《那该死的前男友》第2/97页


毕业后,她便向段无邪提出辞呈。

他倒爽快,二话不说便放她离去,正当她忙着找工作时,却又被他找了回去,并开出了更为优沃的条件。

梁冬儿曾分析过她,长相端庄,性子又温和,绝对是嫁入豪门的料。后来还有听说是会看相的同学也都说她会是富婆命,她的心被说动了,便开始有意无意地把眼光放到有钱男人身上。

她才不要继续当佣人呢,她的目标是找份体面的工作,然后再找个体面的优质男嫁了,成为地地道道的香港人。

做佣人的那些日子,已经浪费了她宝贵的四年青春,才不会傻得为了眼前的利益而放弃长久的计划。对她来说,嫁个有钱的男人,做个体面的贵妇,才对得起她这身好皮相。

段无邪并未因她的拒绝而沮丧,反而一脸邪笑:“找个体面的男人那还不简单,我这里不是有个现成的吗?”

“在哪?”

他指了指自己,“我不就是吗?”然后不顾她的白眼,把自己夸得世间仅有,天下独一无二的新贵好男人。

说实话,段无邪长得确实不错,工作能力也过得去,为人、性子倒也开朗,没有阴暗扭曲的一面,是个阳光美男,但唯一的缺点就是太过花心。她以前在见识到段家的丰富家底时,也曾心动过,却被他的花心给吓退了。

“花心又有什么大不了的?”他怪叫,不接受因这个罪名而被踢出局,他说:“我虽然风流,但并不下流。虽然花心,但并不玩弄女人的感情----”在她再一次的白眼下,忙改口,“好吧,只要你肯留下来,我就对你一心一意,决无二心,可好?”

当时也不知是不是被鬼迷了心窍,还是被他的甜言蜜语给哄得晕头转向,亦是被他的出手大方给迷得双眼冒钞票符号---总而言之,鬼使神差的,她答应做他的女朋友。

后来得知此事的梁冬儿笑着揶揄她:“不错嘛,既是近水楼台,又是细水长流,恭喜你,无邪算是个标准的金龟婿,只要把他抓牢,包你下半辈子吃香喝辣。但前提时,你得时刻保持着旺盛的战斗力,这家伙的桃花一向开得旺。”

第二章

还真被梁冬儿说中了。

段无邪是个标准的金龟婿,对她也大方,他们过了两年神仙也羡慕的日子。在头两年中,他们肆无忌惮的挥着青春与爱情的激情。

两年的时间,让她从少女兑变成一个真正的成熟女人,熟识了爱情的滋味,见识了爱情的美好,让她如置天堂梦境,连老家都很少回了,一心一意,只为了与心爱的男人长相厮守,为了他能全力冲刺事业,她像个老妈子一样,侍候他一日三餐。为了让他无后顾之忧,她成了他的背后的女人。为了让他体面出席各种社交场合,她学习衣服搭配计巧---

无邪曾经捧着她替他准备好的衣物,一把抱过她,感动至极地说:“爱爱,我发现我真的好幸福。”

是的,她真的很幸福。

可是,她的幸福只维持了四年,而不是无邪所承诺给她的一辈子。

也不过四年的时间,他们之间浓情蜜意的感情开始出现裂痕。

惊痛、绝望,像平空出现的一把刀,忽如其来地横着向她砍来,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迅速击跨她。

犹记得那个夏天,她和冬儿一起去参加同学会,在与她一样来自大陆普通家庭如今却功成名就一身自信骄傲的同学面前,她黯然失色,只得把自己优人一等的恋情公之于众,以搀回事业上的不如意。

段无邪在商界,虽然算不上什么举足轻重的大人物,但段氏家族在商界却有一席之地,尤其与各大世家关系良好,而做无邪的女朋友,已是半只脚踏进上流社会的金字塔了。

在事业成功的大陆同学面前,她似有似无地拨弄着手上的戒指,得到了稀稀落落的羡慕与嫉妒,她稍稍平衡的内心却在冬儿的暗示下,消失无终。

对上冬儿淡雅若菊的神色,她很是愧疚,她怎么就忘了,冬儿才与丈夫离了婚,被好事的人传成是因为她拜金、乱花钱,才被丈夫休离。尽管冬儿面上总是云淡风轻、淡雅若菊,但她猜想,在无人见到的时候,她肯定也会流泪、伤心。

“冬儿,我是不是很幼稚?”在无人注意到的角落里,她拉着冬儿的手,满脸歉意。

“为什么这么说?”冬儿穿着蓝白碎花裙,脖子上围着紫色绢丝围巾,弄成不规则的结,头发高馆,再配上与衣服相配的手工提包,整个人看上去既柔媚又典雅,像极了从画中走出来的仕女图,眼前喧闹至极,偶尔总有明着关心实则不怀好意的同学前来寻问她短暂的婚姻,话锋尖锐、句句带刺,她却一脸淡雅温和的浅笑,不怒不嗔地回答,若不是经历了千百回的磨难,早已练就了水火不侵的金钟罩,又怎能在这种难堪的情况下,还能保持宠辱不惊?

反观自己,事业上的不如意让她没有炫耀的资本,便拿男朋友作抵。

说好听些,是运气好,幸运地找了个有钱男友。

“我和无邪还在交往,又还没结婚,就开始四处炫耀自己找了个金龟婿,是不是很无知,很幼稚?”今天的她穿着异常奢华,夏奈儿新款春装,手上是LV拧包,全身上下,全是用名牌堆集出来,漂亮是漂亮,可在一身朴素淡雅的冬儿面前,则显得做作而肤浅。

不知是谁说过,“如果你对名牌的认知还只限于对身份的衬托,那么你只能算是个暴发户。”

冬儿也曾说过一句让她记忆犹新的话:“无论是名牌,还是地摊货,穿在身上都能昂首挺胸地走路,那么你已经成功了一半。”

“爱爱。”冬儿拉着她的手,眼里带着某种别致的涵义,“你不是幼稚,而是没有居安思危的心思罢了。”

“什么意思?”

冬儿沉默半晌,最终说了句让她五雷轰顶的话:“对于无邪,你还是---多关注他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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