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凤归来,仙君纵妻无度》第3/226页


  “你的仇。”解临雅沙哑难听的声音隐着一丝凄恻,“还没报尽?”
  “还未报,怎么能算报尽?”被困冥府三年,每日都在被背叛的气愤和不甘所煎熬。每日都在寻回来的法子,只因那日,站在她身后的人都是她此生最信任之人。可谁?置了她死地。
  “都三年了,你为何执迷不悟?”
  “怎能不去执迷不悟?”她轻笑,语气淡淡,略有讽刺,“三年前,若不是有人封我穴位,趁我全身不得动弹之时,推我落入混元巨鼎。我怎么会在鼎中,受尽业火灼烧之苦而死。”
  “雅狐狸,你那时就在我身后,为何不救我?亦或,是你将我推入鼎中?”
  解临雅身子一僵,瞳孔骤然一缩,喃喃道。
  “你说,你死了?”
  “怎能不死?”她冷冷地看向她,“天界业火,虽然不能焚尽一切,但灼烧之热,能夺走所有水分。三天三夜,我看着自己在那鼎中成为干尸。”
  谈及此事,她愤怒地握起拳头。
  “我不知。”他声音失魂落魄,“那日,我以为你是自己掉下鼎中的。混元巨鼎,本是偃术所制,你懂偃术,我以为你很快就会从那鼎中出来,可你……不是从那鼎中出来了吗?”
  “若这天界有人能从混元巨鼎中出来,我凤长歌给他磕三个响头。”
  天界最负盛名的炼丹师黄帝,自幼痴迷与炼丹,他所制造出来的丹药一粒值千金。但,黄帝品性小气,即便千金也不愿意将自己的丹药买给他人。后怕有人窥窃他的丹药,便利用人界的偃术制造出机关重重,暗藏危机的混元巨鼎用于藏药与炼丹。
  那混元巨鼎,若是在外面,她定是有办法开启。可是鼎内固若金汤,没有一处地方可破解鼎中机关,自己逃出来……
  呵!
  即便她的偃术是天界第一,也做不到!
  

第四章 改变,故人非故人
  起风了。
  院子里,白皮灯笼摇晃,涂在地面的影子晃动如魑魅魍魉。
  解临雅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人,与他一样,戴着狐狸面具,不以真面目示人。
  他摘下面具,白皮灯笼的光掩在他的身后,给他周身罩上一层淡淡光晕,却不妨碍到凤长歌的视线,记忆力里那张妖冶得足以倾城倾国的容颜印进凤长歌的眸子中。
  “你今夜找我,究竟是为何事?”
  解临雅话中与他红色的眸子都带着微微不悦。
  凤长歌微微愕然,记忆中总爱用着破嗓门唱歌逗自己笑,即便嗓音难听也会尽量放低声音与自己交谈,何时用过这种态度与自己说话?
  罢了,如今还去计较什么态度问题。
  “我要破无极长宫外阵的东西。”
  “你为何要破阵?”他声音微微紧张。
  凤长歌挑眉,狐疑望了解临雅一眼。
  “自是去找向宴生。”她道,狐疑的眸子将他全身上下都打量一遍。
  怪,实在是怪。
  三年不见,冥府归来,以往待她如挚友的解临雅,与她的交谈中,言语间没有以往的旧情也就罢,怎么会感觉到他在警惕自己?
  莫非,三年前就是他推自己落鼎,如今做贼心虚?
  思至此处,她眼中增了一分警惕,三分怒意。
  “你若想去找他,不必费劲破阵。明日就是无极长宫召选门徒之日,你可混进队伍中,找到向宴生。”
  无极长宫每一百年都会召选一次门徒,以此来扩大无极长宫的势力。
  经他提醒,凤长歌才想起,混进门徒队伍,比去破阵所受的风险少上些许。
  现在她还未知,究竟是谁害了她,贸然行事只会害了自己。
  收紧声音,她举步向外行去,与解临雅擦肩而过,他身上药味袭来。
  行去几步,身后解临雅问:“长歌。”
  “嗯?”
  凤长歌顿住脚步。
  “为何回来找我?”
  “凑巧需要你的帮忙而已。”若不时间紧迫,而解临雅的家就在这无极长宫山脚下,她也不会来这。
  “长歌,你不信我。”
  凤长歌一怔,冷笑,“你不也不信我吗?”
  “虽不信你是否真的凤长歌,但仍奉劝你一句,别去找向宴生。”他声音微低,在漆夜中再次缓缓道起,“他变了,变得面目全非。”
  凤长歌‘噗嗤’地一声笑了出来,声音清朗,却略带嘲讽。
  “面目全非,那更是不能错过。”她重新举步而行。
  面目全非……
  解临雅是个聪慧的人,用这样的一个词来形容她三年不见的向宴生……
  她嘴角微微一勾,“宴生,我好期待见到你。”
  

第五章 换红衣,着素衣
  无极长宫,在天界中极负盛名,其原因之一便是无极长宫的卦术。
  在上古时代,青龙存在便是为了守护,不管是生之物,亦或死之物,皆受青龙庇护。
  在时代的演变,青龙的守护演变成卦术,已卜卦之术,观测星图,算天人的生、死、劫、运。
  能算劫运,窥测未知,这点让天人们对无极长宫尊敬。
  让天人们对无极长宫臣服的是,青龙的庇护之力是四大家族最强的。天界每年都会举行四大家族的掌管天界的首权。
  四大家族虽然各统领一方,但仍需一个首领管辖其他家族,而无极长宫在每次的首权的争夺赛中,都取得胜利,已经掌管天界首权多年。
  如此盛名,让每年无极长宫招收门徒的队伍都能围着无极长宫的九重山绕好几圈。
  凤长歌离开解临雅的棺材铺后,去了离无极长宫最近的一个小镇,买了身朴素的罗裙。
  罗裙是由麻布所制,颜色为青色,款式简单。她素来喜欢爱穿红衣,所有的衣裳都为红色。向宴生问过她,为何喜欢穿红衣?
  她答:“红是血的颜色,但在人间喜庆的节日里,人们都爱穿红衣代表喜庆。喜与悲相合而成的颜色,多神奇。”
  其实,那时,战场上,他在营中运筹帷幄,她在前线浴血杀敌。
  有次,她负伤而归,向宴生说:“你还是弱了。”
  为不被他说弱,为不被他瞧不起,她穿上红衣,掩盖所有伤口与鲜血。
  如今,舍弃那一身红衣,只是走出曾痴恋向宴生的那个自己。
  当然,若三年前,害她之人非向宴生,那抑制住的感情将会再次如巨洪而来,席卷她所有的理智与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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