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霸江湖》第97/303页
这个计划有一定风险,不过成功机会很大,一是王辰逸半真半假放出的烟雾弹迷惑对方,二是已经追踪到绑匪的聚点,抓获他们的希望很高,而在步行街又到处都是摄向头。在得知交易地点后,王辰逸这队人还未到时,蒋局就已经开始指挥当地便衣搜索交易地点附近的可疑人群,推断一切有可能成为嫌疑地可疑人物。
步行街人流涌动,逛街购物的人非常多,这给便依搜捕嫌疑人增添了难度。与王辰逸同行而来的一队人已经紧锣密鼓埋伏在周边,一有动静只要接到命令,他们会立即行动。
王辰逸站在绑匪指定的地点,凝聚观望穿梭的人流,在暗处数双眼睛的盯逐下,随意将文件袋扔进垃圾筒。四处打望下,最后神经紧绷的转身离去。
五分钟过去了,没有人接近垃圾筒,十分钟悄无声息流逝,仍然没人接近。
王辰逸在步行街外围绕了一圈,确定没有绑匪的暗哨追跟,最后小心谨慎上了蒋局的卫星指挥车。
“情况怎么样?”上到车内,王辰逸急不可耐问道。车身左边有一块卫星导航视频,屏幕上有数十个步行街小格子画面,还有几处是沙哑男子所处工棚周边的画面。晃眼可见,暗藏待命的刑警特警神情凝重,专心致志。
“还没动静。”蒋局淡然看了一眼上车的王辰逸,又严肃紧盯画面中的动态。
就在此时,一名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男子,懒散靠近垃圾筒,整张脸黑得几乎认不出他的样子,衣衫更是破烂掉巾。这明显是一名叫花子。
“唉,这步行街怎么有叫花子。”蒋局烦躁自语,重庆繁华地段一般都不会出现叫花子这等存在,那些治安巡警是怎么管理这片地域的。在这黄金地段毁坏市容不说,关键是在这个节骨眼可千万别出什么事。
王辰逸按耐不住,急切问道:“他会不会是绑匪支使来的。”
“看看在说。”蒋局没有多言,紧盯画面。
叫花子动手了,伸手在垃圾筒里翻阅,找到一瓶别人没有喝完的“街客”,咬住吸管继续寻找。没多久他又找到小半个汉堡包,随手揣进还算完好的衣服口袋里,这时,他拿出一袋黄色的文件袋翻看。王辰逸和蒋局见他这个动作心都提了起来,希望他对那东西没有兴趣把它放回垃圾筒才好。
就在数十双眼睛紧盯他的一举一动,叫花子把黄色文件袋放进烂衫里,夹在腋下转身就走。蒋局拿出对讲机命令道:“一队跟着他,二队绕到他前面。”
跟了十分钟,叫花子已经走到步行街边缘,突然,他快速跑进一处小巷。那里正好是视频监控盲区的。最不愿意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那叫花子果然受绑匪支使。
“坏了。”见状,王辰逸和蒋局都急了。蒋局毅然朝对讲机下达命令:“一二队抓住他,特警分队立即冲进工棚解救人质,行动。”
“开车,开车,去工棚。”两边都开始行动,在也不用顾及,王辰逸朝司机急切吼道。他要赶去婉嘉那边,希望婉嘉全家不会发生什么事才好。
江边大桥下,卫星车在沙地上一阵急刹。周边没有建筑,没有树林,只有不远处一座中等的木质工棚矗立。特警神色木然,在周边游离警戒,王辰逸快速打开车门,直奔工棚。
一名老刑警站在门口见王辰逸跑来,肃穆迎面。王辰逸远远就看见他,不知为何,一种不安的情绪涌上心头徘徊不去。
“老许,她们怎么样?”还在奔跑中,王辰逸就朝那名老刑警喊问。见他没有说话,那股不安的情绪更加浓烈。
终于跑到门口,不知为何,步伐不受控制的沉重。心跳急剧加速。没有在看老许,尽量保持平稳的呼吸,一步步缓慢进入。
工棚内很空旷一览无遗,除了几张残破的木椅,还有就是……王辰逸愤怒的紧咬齿冠,双目充血,泛白的手指捏得嘎嘣直响,指甲深深地陷入手掌,粗细的手臂青筋凸冒。最不愿意看到,最不希望发生的事情总是意愿人为的发生。两具尸体被捆绑在座椅上,整个头死死的缠绕锡箔塑胶。透过透明塑胶,他们那僵硬的惊恐,痛苦往稀可见。
婉嘉的父母,他们是婉嘉父母。两个老实勤奋的人,对生活充满向往开朗,对任何人都诚恳和善的老好人,竟被活活憋死在这里。另一名刑警停止拍照,他没有理会王辰逸。此时的王辰逸表情非常可怖。那名刑警知道现在最好还是别理他。
“到底是怎么回事?”如狂狮的怒吼,震荡在场所有人心魂。老许陪同蒋局进入工棚,看见王辰逸颤抖发聩的背影。“到底怎么回事?”
老许站在蒋局身旁厉絮道:“当时我们包围这里在远处观察没有动静,蒋局命令救人质时我们冲进来一名绑匪也没看见,只发现他们两人。”
☆、妥协
颤抖僵硬的转身望向老许,双眼充血,嘶牙瞪目怒吼道:“你们这么多人,是干什么吃的。”说着王辰逸就要冲向老许。
见状蒋局双眉倒竖,双手推开暴戾的王辰逸,厉色内茬与他暴戾的双眼相对,毫无惧意吼道:“给老子安静。”
王辰逸真的被怒火烧得理智全无,婉嘉的父母遇害,这全都是自己的错,万万想不到工作中惹的事却连累到她们全家,以后怎么面对婉嘉,她现在又在哪里?她会不会有事?强烈的歉疚感怎么不使他发狂,这种内疚也许会伴随王辰逸一生。
愤恨转身抄起朽腐的木椅往地上猛砸,猛踢。周围所有人都没有管他,任凭他发泄,他们不知道王辰逸和婉嘉的关系,不明白王辰逸为何如此暴怒。只有蒋局清楚,别看他平时和寒嫣关系密切,其实不知不觉,婉嘉的善良,贤能,还有纯真已经深深进入他的心底。
也许是将来的老丈人死在这里,更有可能是将来的妻子现在生死不明,怎不叫他动怒。
发泄完了,累了。气喘吁吁跪在泥土沙地,沉重的头低垂在胸,王辰逸整个人都憔悴了。他种种神情都映入蒋局眼中,蒋局轻轻叹息缓慢上前,轻拍他的肩膀,劝慰道:“犊子,回去吧,这里交给我。”
没有勇气看婉嘉父母的尸体一眼,他认为没有资格面对他们。在一名刑警的陪同,开车将他送回总局。
刚刚踏入门口,寒嫣焦急而迎。望着一脸颓丧,无力却又阴沉的王辰逸,寒嫣大概猜出一二。但还是状着胆子低声问道:“辰逸哥,怎么样了,婉嘉姐姐她……”
没有理会她,径直朝办公室迈步。将门反锁,静静座在宽大舒服的椅子上,仰头叹息。他想了很多,以往和婉嘉相处的片段,她的文静笑容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她的善良始终给人想要保护的yu望,她的美丽使万千男人牵肠挂肚,她的贤能令生活在都市中的女人向往羡慕。
社会为什么这般残酷,要让这样的家庭这样的女孩受到如此折磨。他们没有错,错的全在自己。点燃一根烟,烦闷的猛吸几口,身体前倾找办公桌上的烟缸。王辰逸这才发现,密封完好的快递摆在眼前。撕开封条,从内拿出一部手机和一张字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