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盛世美颜惹的祸[快穿]》第57/74页


  伍霍比他吃得快,消灭掉的数量是景姒的两倍, 早就已经吃饱了, 就在一边手撑着下巴看景姒小口小口地,像n_ai猫一样进食。
  “难受吗?”听见他的话, 伍霍凑过去, 伸手在他的腹部顺了顺,景姒蹙起的眉宇放松了些,整个人半靠在舱壁上,露出肚皮让他摸。
  这样的场景, 让伍霍坏心大起。他俊眉一挑, 大手抚摸的动作变柔和了许多,问景姒,“几个月了?娘子为何不告诉我?”
  “你说什么?”景姒没听懂他的意思, 大眼里满是懵懂,迷茫地朝伍霍看过来, “要告诉你什么?”
  “你不知道吗,”伍霍目光“慈祥”地盯着景姒的腹部, “这里有我们的孩子了啊。”
  “你是说……我怀孕了?”景姒瞪大眼睛,隐约回想起那晚,伍霍似乎s,he进去了,还不止一次。
  想到某个可能,他顿时慌了手脚,脸色也突然变得苍白一片,心跳得很快,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一样。
  伍霍看到他的反应,心头一跳,心说景姒不会真生气了吧?懊悔自己是不是玩笑开过了,伍霍拉着他的手把他抱怀里,“姒儿,别生气,我口无遮拦,瞎说的。”
  他不知道的是,景姒并没有生气,而是在害怕。
  正常的男子当然是不能生孩子的,伍霍的话若是换个人听见,也只当是无稽的玩笑话罢了。
  但他不一样,因为他就是父皇以男子之身生下的,若是他有着跟父皇一样的体质,该怎么办呢?想到这个,景姒紧张的都快喘不上气来了。
  察觉到景姒的不对劲,伍霍已经懊悔得恨不能抽自己几鞭子了,他把景姒推开些,“宝贝,别憋气,呼吸,快呼吸!”
  景姒漂亮的桃花眼里都没了神采,他迷茫的看着伍霍,却又像是没看见他一般。那口气始终被他憋着,像是惊慌失措到极致的小动物,已经被逼入某种无法逃脱的绝境。
  不仅脸颊,就连嘴唇都开始变得苍白。
  伍霍看得心急如焚,情急之下也顾不上那么多,带着薄茧的两指掐着景姒的下巴,把他的脸抬起,伍霍弯身下去,用唇舌撬开景姒未紧闭的牙关。
  把口腔里包裹的气渡进去,景姒才像是终于记起怎么呼吸似的,喘上来了气。
  伍霍这时候再没有风花雪月的心思,他满眼焦灼地看着景姒,“你刚刚怎么了?”
  只是生气的话,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景姒像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似的,死死抓着伍霍的袖子,“我不要,生孩子。”
  话刚说完,一滴泪就从他眼里滚落出来,跌在木板上裂成了几瓣,伍霍的心也疼得像那滴泪一般,四分五裂。
  他搂着景姒的肩膀,“我骗你的,男孩子不会生孩子的,更不会怀孕,别担心了好不好?”
  “再说了,生孩子那么疼,我怎么舍得。”
  景姒却摇摇头,泪怎么也止不住,嘴里翻来覆去还是那一句,“不要生孩子”。
  伍霍哄了他好半天,才把人哄好。
  景姒虽然没有再哭了,但一直蜷缩在角落里闷闷不乐,目光放空不知在想些什么。
  宝贝成了这副模样,伍霍哪里还有游玩的兴致,他把船划靠岸,过去想把景姒抱起来,却被景姒侧身躲开了。
  “你别碰我。”
  他低头,敛眉不看伍霍,从他旁边走出去。
  知道是自己捅了娄子,惹得景姒生气,伍霍只好寸步不离地跟在他身后,以防这失魂落魄的小祖宗不小心跌进湖里去。
  到了和春楼门口,景姒突然顿住,转过头来,看着伍霍,眼神躲闪,“你去接飞霜吧,我就在这里等你。”
  一看这闪烁眼神,伍霍便知他是在骗自己。但他聪明的没有戳穿,“也好,你不要走动,我去去就来。”
  景姒点头,看伍霍的背影消失在一扇屏风后,才快步朝和春楼对面的医馆走去。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离开门口后,伍霍又悄悄折返回来,看见景姒进了医馆,威严的虎目眯了眯。
  他拦住一个要进医馆的女子,塞了她几锭银子,“里面有个穿青白衣裳的公子,只要你把他与大夫的对话告诉我,还有这么多。”
  这样撞上来的好事,女子自然没有不答应的理,喜笑颜开地应下了。
  片刻后,景姒躲在医馆大门后,往外看了几眼,确定伍霍还没出来,松了一口气。
  看过大夫之后,那个可怕的猜想被否决了,景姒面色好了很多,他走回和春楼门口,神色苦恼。
  这次没事,难保下次就不会中招,尤其是伍霍还喜欢把那东西留在他身体里。
  明明他刚刚才下定了决心,要让伍霍做下去,就突然惊觉了这个潜在的事实,景姒满心纠结。
  ……只要,不s,he进来,应该就不会有事吧?想到这个,景姒忍不住红了脸。
  哒哒的马蹄声传出,景姒回头看,伍霍已经牵着飞霜出来了,一人一马都无比丰神俊逸,又是在花街这样的地方,顿时吸引了不少女子青睐的目光。
  景姒莫名有些不满,像是宣告占有欲似的,疾走过去拉着伍霍的手,“你怎么这么慢?我等了好久。”
  “这可不能怪我,飞霜没吃够草料,怎么拽也拽不动。”伍霍看着又生动起来的人儿,眼里划过一丝笑意。
  方才景姒在医馆里说的话,那名女子都详细地向他复述了一遍,让伍霍心疼又好笑。
  景姒竟然真的去了医馆里,让大夫号了许久的脉,听到大夫说脉象正常,竟然还追问有没有喜脉的征兆,把大夫和医馆里的人都吓了一跳。
  他想起以前在史书上看到的,景姒太子身体羸弱,从出生到死亡的一十八年,都是在小小的雍宫度过。
  而且嘉元帝景瑋对这个太子很是溺爱,除了不让他出宫以外,几乎什么都由着他的性子来,导致景姒直到十八岁也无一妻一妾,连个子嗣也没能留下,才让平武帝景匿捡了便宜,成功登基。
  所以,他虽然是在美女如云的宫中长大,却对男女之事一窍不通吗?有了这个揣测的伍霍,心里几乎乐开花。
  景姒在拉住他手的时候就已经后悔了,觉得自己像个妒妇似的。他咳了一声,把视线转移到飞霜身上,“飞霜,你怎么这么贪吃?”
  无辜躺枪的飞霜呼出一口气,拿额头亲昵地去碰景姒的手心,并不知道自己在这么短的时候内当了两次挡箭牌。
  回去的时候,两人心中都有事,沉默了一路,却也奇迹般地不觉得难捱,反而如浸泡在温水里一样舒适。
  伍霍正想着要怎么给不谙世事的太子殿下科普,男子是不会怀孕的,才能让他对那档子事不排斥。
  方才在船上时,景姒吓到他的那些反应,伍霍现在回想起来,就只觉得自家的小娘子怎么看怎么可爱,只想把他捧在心尖尖上宠着。
  因为愉悦的心情,伍霍眼角眉梢都带着舒缓的笑意,然而这笑意在看见守在山门外的两列玄甲卫以后,便迅速消失无踪,虎目里凛然的冷意一闪而过。
  杀气腾腾的两列玄甲卫就守在门口,景姒自然也看见了,他辨认了一下以后,吃了一惊,“北疆玄甲卫!”
  大雍人人皆知,伍家之所以能屹立不倒,有半数以上的功劳要归功于以一敌百的玄甲卫。但北疆与庐州一北一南,而且钟麓书院乃文人的地盘,怎么说,出现玄甲卫也不合常理。
  只除了一种情况……景姒乖顺地被伍霍牵下马来,看伍霍脸色y-in沉,小声地问了一句,“是你父亲来了吗?”
  伍霍看着c-h-a满了石阶的黑红旗幡,点头。那是他爹亲临的标志。
  一个统领模样的玄甲士兵跑了过来,景姒注意到他头盔上c-h-a的是白羽,而其他士兵的都是黑羽。
  白羽士兵似乎与伍霍还是熟识,话里话外透着熟稔,“小将军,你可回来了,将军在你的学舍等了许久,让你来了就立即去见他。”
  伍霍眯眼,不知道他爹想干嘛,他把飞霜的缰绳递给景姒,“姒儿,你把飞霜送回去,我去去就来。”
  景姒亲眼见过飞霜自己回马厩,当然知道这只是伍霍支开他的借口。
  但眼下这种情况,他的确不适合出现。景姒抬手刚要接过缰绳,那个白羽士兵伸手拦住了他,“这位可是韩姒公子?”
  就知道逃不过。景姒说了声“是”。
  白羽士兵恭敬道,“伍将军让您也一并去见他。”
  景姒还没什么反应,伍霍已经有了动作,他把景姒挡在身后,“我爹见他做什么?”
  白羽士兵似乎猜到了伍霍会是这般反应,语气并无意外,“将军的意思,我怎么会知道。”
  伍霍咬牙,攥着拳头,额角青筋暴起,一副濒临暴怒的样子,白羽士兵如临大敌,暗暗做了个手势,那些一直关注着这边的黑羽士兵,都把手放在了剑柄上,蓄势待发……
  “伍霍。”景姒一出声,便安抚了伍霍这只发怒的老虎,他扭过头来,看到景姒冲他摇摇头,“伍将军千里迢迢而来,我怎么能避而不见呢?我们走吧。”
  无论如何,既然他决定要和伍霍在一起,伍将军这一关就是一定要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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