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盛世美颜惹的祸[快穿]》第68/74页


  洁白贝齿咬住嘴唇, 景姒心里首次生出了难言的屈辱感——
  他们怎么敢, 如此放肆!
  “锵!”宝剑出鞘的声音,在耳边脆脆响起,景姒冷笑一声, “你想杀了我吗?”
  “殿下?”回应他的的声音,却不是“画奴”捏尖了的低柔,而是独属于成年男子的磁性,带着激动, “真的是你?”
  “……”景姒沉默了一会儿, 才有些不确定地开口“斛律铖?”
  斛律铖“嗯”了一声, 景姒不知道, 他已经挑开了垂下的暧昧纱幔, 低头看着只露出头的景姒,神情莫测。
  他记得幼年时,第一次偷偷溜进东宫, 原本是想找景姒问罪的他, 在看到窝在被窝里里静静睡着的景姒后,满腹的委屈,都被奇迹般地安抚了。
  那时候他只觉得, 小恩人长得真好看, 而现在, 那秀美的眉眼长开, 多了少年的英气,更多的却是眼尾上翘的靡丽。
  鬼使神差地,斛律铖伸出手,隔空抚在他空茫的眸子上方,“殿下,你的眼睛怎么了?”
  景姒觉得眼睫似乎被什么拨动了一下,手掌灼热的温度,熏染他的眼球。他忍不住眨眨眼,“暂时看不见了而已。”
  他j-i,ng通医理,这诡异的毒他虽然闻所未闻,但也能判断出,这并不是永久性的毒。
  斛律铖的手,已经从浓密的眼睫逐渐往下,一路划过粉白的脸颊,停留在艳红双唇的上方,仿佛只要往下一点,就能伸进那温热的口腔中,搅动嫩红软舌。
  清明的绿眸,染上了某种只能藏匿于y-in暗的欲念。
  景姒久未听到斛律铖的回答,有些奇怪地微微偏头,唇上感到了灼热的温度,比绸面更加刺激的触碰,让他忍不住低吟了一声。
  斛律铖的手抖了一下,他将手收回,方才触碰到那软唇的手指揉了几下,像是在怀念,声音也有些不稳,“你的身体,似乎有些不对劲。”
  景姒无暇去想斛律铖的手为何会出现在他嘴唇附近,流遍全身的疯狂快|感已经快将他逼疯了。
  几乎用了所有的理智,他才将到了喉咙的呻|吟止住,呼吸却不由自主地变得紊乱无比,“你,不要碰我……”
  绯红的脸颊,艳若桃李。斛律铖的眸色暗了暗,“殿下如果有哪里不舒服,臣可以帮忙。”
  “不,”景姒埋在被子里,浑身都是热汗,某个不可描述的地方,也已经到了无法忍耐的地步,“你出去!”
  “殿下……”斛律铖还想再说,景姒已经咬着牙,再次下了逐客令,“出去!”
  “臣告退。”
  景姒听见门关上的声音,心底一根名为羞耻的弦瞬间松弛下来,此时他的力气已经恢复了大半,便伸手将汗s-hi了的被子拉开,身上的灼热,终于有所缓解。
  他靠在床头喘了会儿气,才颤抖着手,向下伸去。
  斛律铖站在门外,身为练武之人,他的听觉比常人不知敏锐了多少,薄薄的门板根本阻隔不了屋内的声响。
  绵长难耐的喘息,带着鼻音的轻哼……尽数传入他耳中。
  “姒儿……”他在心里叫着这个称呼,终于意识到,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也许并不是那么遥不可及。
  景姒到底鲜少做这样的事,没一会儿便泄了出来。
  他缓了一会儿,拉着被子把自己遮掩住了,才把斛律铖叫进来,“你来的时候,可有看见一名白衣女子?”
  斛律铖看他比方才更加美艳的一张脸,有些神思不属,但好歹还能听清景姒在问些什么,“未曾。”
  听到回答,景姒也不意外,猜测那“画奴”许是听到斛律铖来的风声,溜之大吉了。
  “殿下,今晚可还要回宫?”听到方才房中的动静,斛律铖当然能猜到,他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想也知道景姒不愿意再留在这里。
  “不必了,明日一早再回宫吧。”出乎斛律铖意料的是,景姒却拒绝了他的提议,“你就待在本宫身边,不准走!”
  斛律铖惊讶了一瞬,随即笑了起来,“属下就守在这里,寸步不离,殿下放心。”
  没听出他语气里的郑重,景姒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并不是他不想走,而是他发现,发泄了那一次之后,身体竟然更加敏感了,此时若是再有什么大动作,只怕是要当着斛律铖的面出丑了。
  将斛律铖留在房里的景姒也很无奈,斛律铖是他如今唯一的依仗,若是他离开了,难保“画奴”不会卷土重来。
  听到斛律铖答应之后,景姒安心了许多,静静把自己埋在被衾里,竭力忽视那磨人的触感。
  那感觉极为怪异,越是忍耐,却反而越是强烈。景姒几乎要咬破了嘴角。
  “斛律铖!”迫不得已,他只好向身边唯一可信之人求救,“给本宫讲讲你的事吧。”
  幼时,每当他睡不着时,景瑋都会把他抱在怀里,温声讲着故事哄他睡觉,现在,景姒也想从斛律铖身上故技重施。
  斛律铖一撩衣摆,坐到床边,双目紧紧盯着景姒,“殿下想听什么?”
  “只要,是你的事情就好。”景姒忍得辛苦。
  “那我给殿下讲讲阙都的雪吧,京中似乎没有雪。”
  “没有的。”
  “……”
  一问一答间,时间过得飞快,飞鱼烛台上的红烛,已经燃到了底。
  景姒的身体早已疲惫不堪,在斛律铖温和低沉的嗓音中,竟真的渐渐忽略了药效的折磨,眼皮沉重。
  “殿下?”斛律铖唤了他一声,没有回应。
  流了一烛台红泪的蜡烛,“咔哒”一声,燃尽了,屋里顿时黑暗一片。
  “晚安,我的殿下。”低沉缱绻的男声,轻轻响起。
  少女正是大雍当朝最小的公主,五公主景柔。
  景柔看也未看他一眼,弯身钻进了乌篷船内,匍一进入,一股难言的腥膻香气扑鼻而来,夹杂着男女欢爱的暧昧声响。
  这乌篷船外表低调,内里却铺金砌玉,极尽奢华,最里面放了一张宽大的床榻,隔着垂地的红纱,能看见两个男女滚做一团的身影,那声音正是从此处传出。
  若是一般女子,见到这样激烈的场景,就算不夺路而逃,也是会羞红了脸,而景柔却是脸色都未变一下,她甚至还为自己倒了一杯茶,一口饮尽以平息心里的愤怒。
  待到那边云雨初歇,一壶茶水也已经见了底。
  床榻中有悉嗦声响起,身材修长男子站起身来,一边穿着衣物,一边安抚还躺在床上的女子,“芸妝,你好好休息吧。”
  方才叫了许久的女子嗓音沙哑,“谢三皇子体恤。”
  景柔把空了的茶杯往桌上一放,冷哼了一声,“三皇兄,还真不愧风流皇子的名头,对区区一个低贱妓子都这般怜惜。”
  纱幔后的女子沉默了一瞬,开口向三皇子寻求庇护,“三皇子您是清楚的,芸妝虽沦落风尘,但一直都是卖艺不卖身的清倌,若不是倾心于三皇子,也不会……”
  她辩护的话还未说完,一把匕首便飞s,he而出,带着寒光,撕破了那薄薄的纱幔,“嗖——”的一声,钉在了芸妝头上三寸的床板上,只差一点,便能划伤她娇美的脸颊,直接戳进那双潋滟着春水一般的眸子里。
  芸妝被吓得失语,脸色煞白,缩在被子里不敢动弹。
  也是她最近被三皇子景谟临幸次数太多,有些得意忘形了,忘了这外表柔弱的五公主,一张美人皮下是掩藏着怎样的蛇蝎心肠。
  “柔儿!”景柔当着他的面,差点伤了他的人,景谟再怎么样,也得做出一副愤怒的样子,“万一伤了芸妝的眼睛,可如何是好?”
  这话听来奇怪,就像三皇子在意的只是芸妝的眼睛一般。
  但被吓坏的芸妝无暇去在意这些细节,她感动得哽咽了声音,“谢三皇子为奴家说话。”
  景柔透过破了一个洞了红纱幔,看见了那张哭得梨花带雨的小脸。
  的确是个颇有姿色的女子,但她那姿色,大多得益于那双漂亮的眼睛。
  眼尾微扬,眼睑内含,像春天盛放的桃花,带着撩人心神的魅意。
  这乌篷船里的摆设,分明就是缩小版的东宫。景谟想要金屋藏娇的对象,景柔心知肚明。
  “一个赝品而已,坏了便坏了,有什么可惜的。”景柔收回视线,语带引诱,“真正值得珍惜的,应该是那天下无双的正品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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