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见,倾城》第2/59页


“他们听的是你的歌么?是为了看你的大腿!”郁北被这个女人气的发抖,“刚才那个对你动手动脚的胖男人是谁你知道吗?他能把你吃的连骨头都不剩!”郁北的声音陡然提高,吓的肖伊一滞。
“郁北,你不会懂我们这些普通家庭的孩子想要成名是多困难的事,有的时候就要依靠一些东西才能爬的更高。”
“所以你就来这种地方实现你的梦想?和我表哥沈井原搞暧昧?呵!肖伊!你真是愚蠢!你知道唐季城是谁么?美国的唐氏集团知道吗?他就是太子爷!”

看见肖伊愣在了那里,郁北不禁冷笑,唐唐,她果然不像外表那样的与事无争。

肖伊不禁失神,她的确以为唐季城只是稍微有钱点的富二代而已,他那么低调,丝毫没有富家子弟的阔气,穿的衣服也不是什么名牌,就连送她生日礼物也要用打篮球赢来的比赛奖金…他怎么会是唐家的长孙…她偷偷的吸了一口气,原来真的是自己眼拙了。。。可是她真的很喜欢唐季城,就连沈井原那样优秀的男孩子追求她她都可以不放在眼里。
“郁北…”
“你什么都不用说,这件事我不会和大哥说,只要你以后别再出现在这种地方。”郁北打断她,插着口袋转身消失在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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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次之后,郁北再没在夜店里见过肖伊,不出郁北所料,肖伊对唐季城越发的好起来,她是个聪明的女孩,她知道她应该抓住什么,而她的傻唐唐,似乎觉得她是世界上最纯美的女子。
郁北有时会坐在操场的栏杆上发呆,她真的好心疼她的唐唐,他笑的那么幸福,那么宝贝着一个看似美好的女孩子,甚至从不舍得去碰她,他以为他们会结婚,他以为他的小伊是最纯洁的百合,郁北从未想过淡然如他,也会像寻常男子般不可自拔。而郁北又怎么舍得她的唐唐伤心呢?她宁可他活在没有营养的木糖醇中。
人伟大起来真的是一发不可收拾!郁北苦笑。
“郁北…”电话里的肖伊快哭了出来。
“你在哪!”郁北的台球杆掉落在地上,刚从美国回来的Henry不悦的推了推她的脑袋,这小子不是输了又借口耍赖吧? “郁北…他们说要你一个人来…不然就…我好害怕…”郁北听见肖伊的身边有很多男人的声音。她看了眼唐季城,发现他也在看她,她没有挂断电话对着Henry说,“你和大哥先玩,我家里有点事,改天再给你接风。”
Henry是唐季城的表弟,在美国学空手道的时候也有他一个,他们三个关系一直不错。Henry笑着说去吧去吧,倒是唐季城没有说话。
五分钟后,铁路旁边的旁的废弃工厂一辆摩托车呼啸着驶来。里面三十来个人呼啦啦的跑向门口,每个人手里都敲着一根棒球棒大小的铁棍。郁北一个急刹车在原地打了个漂亮的弧度,利落的跃身而下。
郁北认出了为首的头头,是那天在酒吧调戏肖伊的胖男人。他是混这一片的地痞头子,人称耗子哥。
一个小弟掂着手里的铁棒打量着眼前俊朗妖孽的少年,叫嚣着喊道,“怎么来了个小崽子!郁北那娘们儿呢?”
话音刚落就被耗子哥踹了下去,“什么崽子!她就是那娘们!”

众人下巴集体脱落,那天在酒吧打他们的漂亮小妞怎么这会变成了小帅哥?难道真有雌雄同体一说?!
“耗子!”郁北不羁的笑起来,“你张大你的老鼠眼睛好好看看,你郁北大爷是男是女。”
耗子哥被她故意变粗的声音造一懵,眯着眼睛打量着,也开始怀疑起来,那天在酒吧灯光灰暗,也没太看清,只觉得是个很正的妞,再看她今天的装扮,一身高校的黑蓝色修身西服,日系的栗色长发,活脱脱一花美男!
耗子哥失去了判断的耐心,朝着地上啐了口唾沫,“我他妈的管你是公是母,待会扒了衣服不就知道了!”说着一歪头,几个手下就把肖伊带了上来,郁北见她衣冠整洁就是手被绑着也就松了一口气,眯着眼睛警告,“把她放了,我留下。你们不过就是想揍我一顿解解气犯不着这么下作!”
一个小弟一听不乐意了,和耗子哥商量,“老大,一个妞三十个兄弟也不够玩啊!”耗子看了他一眼又看向肖伊,肖伊心里打鼓,这人不能说话不算话吧…
耗子考虑了半天最后还是给她解了绳子,“老大!不能放啊!放了她她叫人怎么办?”

“她不会的。”耗子的眼睛闪着寒光射向肖伊,肖伊一个机灵,看了眼郁北,转身就跑。

肖伊刚奔出门的一刹那,就听见了身后响起了打斗声,她不敢回头看,慌张、害怕、纠结让她的腿不住的颤抖。
她跑过了草地,奔过了火车轨道,她忘记去看有没有火车,甚至希望能够恰巧有辆列车驶来,碾碎她的身体,碾碎她所有不堪!她突然觉得自己好脏,好卑鄙。第一次,她开始怀疑自己所做的一切是为了什么。郁北为了不让唐季城知道她的那些污秽不堪,真的一个人来救她了,虽然肖伊知道她是为了唐季城才会拼命的保护自己,可与郁北相比,处心机虑的自己真的让年轻的肖伊无地自容。一个人扑上来扳住郁北的后背,被她反手扣住手腕一拧,腕骨瞬间错位,其他人也扑了上来,严严实实的围住她,郁北本是不怕他们的,可是这些人将圈子越缩越小,她根本转不开身,只觉得膝盖处被铁棍用力的一敲她便跪了下来,接着又是一棍打在她的后背上,第二棍轮下来时郁北觉得喉咙一股腥甜翻涌,她强咽下去的血却还是从嘴角流了下来。。\
耗子见她不动了,示意众人停手,一个刚刚被郁北打掉两颗牙的黄毛小子骂骂咧咧的又补了一棍。。
她终于倒下了,侧脸贴在地上站满了灰尘,就像是电影里的慢镜头,周围的人和景都成了默片,恍惚中是道馆窗子射入刺眼的白光,空气中弥漫着童年的味道,十几岁的唐唐站在她的面前俯下身来,冲她伸出纤长的手臂,笑容干净清爽,“小鱼,快起来,这样就不行了?”他逆着光,一如初见般的温润,诠释着世间所有的勇敢。。
郁北费力的呼吸,每一口气都会把肺腔刮的生疼。唐唐,你的小百合如果受伤了,你会心疼吧,你疼,我也会疼,那就一个人疼吧,唐唐,我是不是很伟大?她会哭,会惹人疼,而你的小鱼却从没有眼泪。。
你或许永远也不会理解唐季城之于郁北是怎样的存在,他在初见时就轻易的触碰了郁北心中藏匿着的属于少女的柔软,所有和爱情有关的懵懂都与他有关,她知道他有多喜欢肖伊,所以不愿去打破她在他心中的完美,肖伊让他变的爱笑,郁北就感激她,因为她做不到。。
恍惚间郁北觉得身上一凉,强撑着睁开眼睛,她的上身衣服已被脱去,几个男人□着要去扒她的裤子,郁北强打起精神咒骂了一声双手抱在胸前跌跌撞撞的跑到角落缩成一团,她的全身只有一条小小的内裤遮体,白嫩的身子布满了淤青,看在男人眼里就像是淹淹一息的猎物在做最后的挣扎。
耗子推开正要扑上去的男人们,维持着秩序,从小弟手里接过一条一米长的细鞭子,邪笑着挥舞在手中,咒骂着抽下去。。
郁北已经没有力气了,也不知道疼,只是她活了十六年头一次知道害怕,她倔强的瞪着他们,小巧的唇咬出了血珠,那些男人看着耗子一鞭一鞭的抽下去,红色的印子更趁的她肤如凝脂,顿时沸腾,围在一起享受着变态的视觉冲击。。
正当男人们快受不了商量着集体扑上去的时候,仓库外响起了一阵阵的汽车刹车声,接着门被撞开,黑压压的一群人破门而入,都是穿着统一的黑衣,密密麻麻的皮鞋跟踏在老旧的仓库地板上,回荡着不可抗拒的强大
为首的是两个白衣少年,其中一个混血少年冲上去一下子扑倒了还没反应过来的耗子,把他踩在脚下,抽出他手里的鞭子向他脸上甩去,其他的小弟都被这群强壮的黑衣男子吓的蹲在地上屁滚尿流的喊饶命,Henry扬着鞭子朝着那群黑衣人大喝一声,“给我打!”话音刚落,仓库里的惨叫声此起彼伏,唐季城焦急的跑到角落里的少女面前时,被那嫩生生的身体刺的双眼微红,她虚弱的闭着眼睛蜷缩着,尽力的用手挡在胸前,白晰的肌肤上遍体的伤痕,她长长的睫毛在颤抖,却没有一滴眼泪,唐季城只觉得心脏疼的都快揪起来了,修养向来很好的他突然他很想杀人!!!!
他脱下黑蓝色的校服外套裹住她纤细的身子,将她小心的打横抱起,她□纤细的小腿随着他的步伐在空气中荡着,像是断了线的木偶娃娃。郁北感觉不到痛也睁不开眼,把脸靠在那温热的胸膛上闻着那熟悉好闻的肥皂的味道。唐季城把她□的胸口处用衣角掖了掖,走过Henry的身边时淡淡的说,
“做了他。”
Henry冷笑着看向趴在地上的耗子,耗子吓的张大了嘴巴,涕泗横流的冲着唐季城走远的背影声嘶力竭的求饶。
A市的冬天不会太冷夏天也不太热,马路两旁望不尽的绿树,茂密高大,投在路上不留一点阳光,这座绿荫之城总是那样温润平和,令人心安,这也是唐季城喜欢留在这里的原因。
一只胖乎乎的鸟儿落在了一座复古别墅的窗子上,叽叽喳喳的跳来跳去,郁北的眼皮微动,接着缓缓睁开,她看见了水蓝色的墙壁,墙壁上挂着一张全家福,整个屋子冷色调为主,简单干净。她马上认出这是唐季城的卧室,他的父母不在中国,只有他和一大堆的保镖保姆住在一处,平时郁北经常来玩,在他的房间里拆坏了好多模型,他都不会生气。就连肖伊都从没来过。
她动了一下脖子想要起来,刚一动就痛的她差点叫出来,脑子里就像是被人灌了浆糊一样黏稠的疼,晕的她太阳穴都开始突突的跳,她伸出舌头舔上自己干裂的发疼的嘴唇却发现自己好像连口水都没有了。。
她不知道自己躺在这里几天了,但是能感觉到腿上和头上绑着绷带,大概是唐季城的私人医生来过了。。
“要喝水么?”唐季城不知何时出现在视线。郁北点了点头,唐季城就转身离开了,回来的时候拿着一个碗和勺子坐在她床边,他不敢去碰她,就这么让她躺着,然后盛了一小勺水放到她嘴边。
 郁北本以为屋子里就他们两个人,却不知道Henry怎么突然冒了出来。那时的Henry也只有十八岁,还不是名震四海的赌神,也没有接手拉斯维加斯最大的赌场,他只是个游戏花丛的花花公子,一个聒噪的少年。。
哇哦,她醒啦?”Henry指着小鱼大呼小叫,顶着一口英式英语。。
  “你小点声。”唐季城说。。
  “你这样喂她水她喝不进去,你看,都从嘴角流出来了。”。
  唐季城一听,连忙去看郁北的嘴角,果真有水流出来。。
  “那怎么办?”唐季城问。。
  Henry看了一眼床上半睁着眼睛的美丽女孩,自己居然叫一一个女人四五年的老大,想想就憋的慌,坏笑着用胳膊撞了一下唐季城,“哥你没看过电影么?受伤的女人是要用嘴巴喂水的。”
郁北半睁的眼睛立刻张开,瞪的Henry一个机灵,向后退了两步,臭小子!你等老娘能动的,躺在这儿的就是你
  郁北瞄向唐季城,就看见他正盯着她干裂的嘴唇看,似乎在思考着一件很严肃的问题,接着他就把勺子放到他自己的嘴边。。
  不会吧…。 配不上
  Henry看了一眼床上半睁着眼睛的美丽女孩,自己居然叫一一个女人四五年的老大,想想就憋的慌,坏笑着用胳膊撞了一下唐季城,“哥你没看过电影么?受伤的女人是要用嘴巴喂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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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北半睁的眼睛立刻张开,瞪的Henry一个机灵,向后退了两步,臭小子!你等老娘能动的,躺在这儿的就是你!。  郁北瞄向唐季城,就看见他正盯着她干裂的嘴唇看,似乎在思考着一件很严肃的问题,接着他就把勺子放到他自己的嘴边
  不会吧…。
  他的身子倾过来,颈上的银白色项链坠子打在郁北的下巴上,从她的角度正好能看见他白衬衫里面的锁骨。。  他的唇与她的轻轻贴合,那种湿润的柔软与她干裂发硬的嘴唇相比如同果冻般湿凉,一股清凉的液体悉数流入她嘴里,浸润了她口齿间的每个角落
    郁北的心跳就像齿轮被卡住了一样,紧张的不敢出气,脸颊顷刻间起了火。
    “不是吧!你竟然来真的!”Henry捶着自己受惊的心口,叽哩哇啦的怪叫。
    唐季城看着郁北兔子一样慌张的眼睛淡淡的微笑,“好点了吗?”。  。   郁北第一次觉得听不懂中文了,傻傻的摇摇头。咕噜一声咽下去。。
  很多年后,郁北问过唐季城当时为什么要那样,既然知道她是女生就应该知道那样代表着什么。
  
  唐季城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  。  很多事都没有为什么,就像你在某一刻心动的时候并不会察觉到你心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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