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请自重》第65/334页
“大!大!大!”
“小!小!小!”
“哈哈哈哈哈我赢了,给钱给钱!”
“你小子真他大爷的走运了,一晚上让你赢么这么多把,得了,必须请喝酒,你这不请都说不过去。”
“好好好我请我请,算我怕了你们了。”
郡王府的铁牢里,看守牢房的下人们唯一的兴趣便是赌钱。
而他们的兴趣爱好,却是某个人极为讨厌的。
被锁在铁牢之中蓝衣男子,听着耳旁那一声声赌大赌小的声音,几乎都想捂耳朵。
那些个赌钱的下人声音大且不说,还离他离得那么近,不过几尺的距离,摇骰子的声音听起来都那般清晰。
终于等到那些个下人散了,他的耳根子才得到了清净。
“喂,司徒大公子,来点酒不?”忽的身后响起了下人的声音,“今儿小张铁公鸡拔毛了,请大伙儿喝酒呢,这烧刀子好有劲,来一碗?”
司徒彻闻言,头也不回,只淡淡道:“不了。”
他如此说着,身后的人便也不再搭理他了,然而那人没有离开,司徒彻还能能听见他灌酒的声音。
“咕咚,咕咚――”
酒水入喉的声音持续了好片刻,司徒彻忽然听见瓷罐子滚动的声音,他转过了头去看,那喝酒的男子正醉倒在铁栏杆之外,他身旁,那坛被他喝空了的酒一直滚到了他的脚边。
司徒彻本是那么随意地一看,却忽然眼尖的看见那酒醉的男子腰侧,挂着一整串的钥匙。
司徒彻见此,眸子微微一眯,随后起了身,走到了那男子倚靠着的栏杆之后。
扑鼻的酒气席卷而来,让他一走近便知道这男子是真的喝醉了。
他伸手将他腰间的那串钥匙取了下来……
在试到第七根钥匙的时候,那铁制的锁头‘喀’的一声,开了。
司徒彻想也不想,将那锁头拿了下来,打开了铁牢的门,而后将手上的钥匙串一扔,径自走了出去。
由于他是被单独关押着的,这整个牢房间便只有他一人,他便不需要担心有其他坐牢的人会吵嚷,不过,他知道这铁牢之外,必然还有守卫。
礼郡王府之内高手如云,他自然不会以为自己出的了那铁牢,便真的能逃脱,牢房之外守着的人,必然不是等闲之辈。
想到这儿,他全身警戒,做好了要一战的准备。然而他没有想到的是,他走出牢房之外,看见的竟然是――
地上横躺着四名男子,穿着相同的衣裳,想来是守牢房的人,而此刻他们竟然都倒下了。
就在他分外疑惑的时候,一道男子的声音在右侧响起,“你是什么人?”
司徒彻闻声望去,只见一袭紫影长身玉立,墨发轻扬,他险些以为是顾无欢,但是看到那人的脸,他才知自己看错了。
对面那人面容清秀,与顾无欢还是相差甚多的。
“我还疑惑你是什么人呢。”司徒彻说着,扫了一眼地上躺着的四人,“这些人是你放倒的?”
“不错。”顾无欢心知司徒彻没认出他,云淡风轻道,“我潜入礼郡王府只为了找寻我的夫人,她原本与我琴瑟和谐,没想到有一日在大街上看见了礼郡王,竟被迷得七荤八素,抛弃了我便来礼郡王府与郡王示爱,被郡王当成了疯子关押了,她虽然背叛了我,但我到底不忍心她坐牢受苦,便来救人,你刚从这牢里出来,有没有看见一名相貌秀气的姑娘?”
司徒彻听着他的话,只觉得眼角有些抽搐。
他知道倾慕顾无欢的女子多,却没想到还有如此疯狂的。
“这牢里就我一人,再没有其他被关押的人,这礼郡王府的牢房可不止这一个,都分别建在不同的角落。”司徒彻说到这儿,顿了顿,继而道,“说来兄台你歪打正着,走错了牢房帮我解决了这几人,不知可否交个朋友?其实我与兄台应该都是同一类人,我的未婚妻子被礼郡王怂恿,竟帮着他做伪证,说我动手打伤了他让他将我关押,着实冤枉我。”
顾无欢闻言,轻瞥他一眼,“是么?看来这礼郡王倒真是厉害呢,女子总是向着他的,我夫人当初也是如此。”
“兄台不觉得他的行为令人发指么。”司徒彻冷哼一声,“颠倒黑白,作恶多端,我未婚妻子原本是个好姑娘,若不是被他怂恿……”
“其实你倒也不用心里不平衡。”顾无欢不待他说完便打断他的话,“上天总是公平的,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往往决定着胜败,论钱,他比你多,论权,他比你大,论脸,他比你俊,论个子,他比你高,人家姑娘会选你才怪了,选他再正常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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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我发起脾气来,连我自己都怕
“……”司徒彻将他的话听在耳中,无言了片刻,才道,“阁下对他究竟是什么样的看法?”
按理说此人被妻子始乱终弃,应该记恨顾无欢才是,但为何似乎每一句话都像是夸奖?
甚至就连他说起自己被抛弃的遭遇时,言语间也似乎没有对顾无欢的恨意。
这一点司徒彻尤其不解,以致于在这一刻忘记了自己方才被人贬低了一番。
“我对他的看法方才不是已经说了么。”顾无欢见司徒彻眼角似乎是抽搐了一下,遂又笑道,“在下还要继续寻找我的夫人,阁下,请便。”
顾无欢说完之后,便不再搭理司徒彻,直接转过了身迈步离开。
司徒彻望着那抹紫影才走出不远,一个跃身便消失的无影无踪,眸光不禁深了几分。
此人身轻如燕若风一般,入礼郡王府如入无人之境,单是这本事就不小,且性格还十分古怪,原本还想着能不能结交此人,说不准将来对他有用处,然而对方却似乎没有兴趣结识他。
司徒彻瞥了一眼四周,此刻正是深夜,既然逃出来了,那么便应该速速离开。
对于他被顾无欢强行扣押一事,司徒家自然不可能无动于衷,他这么久都未被放回去,多半是因为司徒家的人前来要人却无功而返,那么他除了自己逃出去,似乎没有其他办法了。
不过他很疑惑一件事――顾无欢关他的这些日子,并没有来找他,那么他无故冤枉自己打伤他,究竟想做什么?
他被关在礼郡王府这几天,早已经错过了他和令狐颖的婚期了。
想到这儿,他眸色冷了几分。
这笔账,迟早要讨回来。
……
今夜注定不是个太平之夜。
夜里,风闪灵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终于反复换了好几个姿势后,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了起来。
今夜究竟是怎么了……平时可不会这么不好睡啊,莫非是白日里睡得多了?
风闪灵觉得极有可能是如此,因为顾无欢之前点的那块安神香,让她睡得极好,可没想到醒了之后白天总是犯困,和小七摘李子的时候睡着了,避雨之时躲在山洞里头又睡着了。
于是乎这晚上就要失眠了么?
风闪灵觉得甚是烦躁,便伸手将挂在床头的外衣一捞,穿好衣裳后下了榻,走向房门外。
既然睡不着,那么便出门走走好了。
将房门打开,有一丝凉风灌入,夜色静的连风声都那么清晰。
她顺手将房门带上,才迈出两步,忽然听见耳边有不寻常的声音,而后就是一声――
“啪!”
像是有什么东西落在地上打碎了似的,声音是从南面传来的。
风闪灵心下疑惑,顺着声音的来源处走去,却没想到,走着走着,听见一声女子的低斥,似是离得不远,听得句句清晰――
“你说你就不能小心点吗?亏你还是锦衣卫统领,走个屋顶都能把瓦片踩落下去,这个点别人要睡觉,你要是招来了人,我可饶不了你。”
这熟悉的女子声音,不是东方舞阳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