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酸田园》第1/13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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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醋酸田园》
作者:乐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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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家喜宝

“连青山、杨珍珍啊,求求你们别再生了,再生下去,最穷拍档――西北风爹爹也该一毛不拔地回姥姥家暂避你们的风头去了。 阅 读屋即时更新!诶、诶诶……拉拉扯扯四五六个娃,吃喝拉撒一大堆,叫老天爷上哪给你们整吃穿的去……”诶,就是无所不能的穿越女也该被你们生完一个再生一个、没完没了的架势折腾死算喽。

勉强三尺高的小人儿――连喜宝一双小脚板“砰砰”有声地跺在自家的草垛上,右手对准老天指指点点,抱怨个不休。她就是那一个应该无所不能,――临时上车补票,被强塞了无数涟漪梦想的穿越女。

原以为穿过来这辈子不是一呼百应的公主命,至少也得是个吃穿不愁,偶尔女扮男装出去钓金龟子的小姐命吧,谁曾想住的是风雨无阻的茅草屋也就罢了,咱图这里空气水土好,可以吧!

可是,为嘛今世的爹娘拼着命要生娃啊……家里早就揭不开锅,饿得莫说大人小孩了,便是尖嘴家鼠们也该合计着携带妻儿挪挪窝了事吧。知道他们想要个男娃,但这要生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哇。娘今早上又害喜了,这是、这是连家第六胎了哇,……她真的,再也忍不住了。

早春时节,四周湿漉漉,喜宝身上仅穿着一件单薄的破袄子,袖肘处钻出几撮纠结成团的黄絮迎风飘扬,潇潇洒洒地扬啊扬,破袄子肘处立马只见绀青色的两个大洞,冷得喜宝一阵哆嗦。

“哼,老天就是个睁眼瞎的,该灵的不灵,不该灵的统统都要跟来,不一次将人砸扁不痛快……”喜宝堵在胸口上的气方消了下去,又想起穿越前的乌龙事,杏眼就倒竖起来,心里更是愤恨不己。 阅 读屋即时更新!

本该是好友琏子想着法儿闹着要穿越,怎么变成她这个纯做陪的,外加打定意要劝退琏子满脑子烧坏掉古怪想法的倒霉蛋来了哇。对她这个就是身上挂满指南针也能迷路的小迷糊来说,搁在这――天一黑黑,地就安安并且叫她怕怕的地头上,太没安全感了哇,可是,瞧她这一身细胳膊细腿的,就算往上去,能蹦达到多高?能捅破天,让她钻回去不……“咳、咳――”稻草垛中间先是零星传出来两声沉闷的咳嗽声,之后传来一串串压抑不止的剧烈猛咳声。喜宝猛地转身,立马惊出一身被闪电劈过的颤样来,“啊――,爹!!!”方才被她点名批评一统的一家之长连青山正瞪起一双犀利无比的牛眼望着她呢。啊,要死了,真是要死了,那些撒泼的疯话怎么不找个离三间破茅草屋再远一点的地方说去,她还敢直呼爹爹的名讳,还要不要混了。连家就座落在三面环山的地界,为这,下雨的时候,喜宝没少担心连家会不会被一路呼啸的泥石流一压而过。又算是村的最尾端,零星的没几户人家相邻,各家门前屋后占着不少无人耕种的荒地。

寒风冷嗖嗖,喜宝龟缩起小小的头儿,伸出卷曲起来的小手拔拉着两撮几乎一扯拉就要断裂的小黄毛。她也知道要讨饶了,一双杏眼闭眼的功夫就泛起点点泪花,且频频朝爹爹那头望去,这一望,她更是吃惊极了,“呃,大姐,你也在这里呀。”只见,大姐连春花左手上悬着一只粗陶罐,捣碎的药汁糊了她一手,同样浸泡过鲜药汁的右手在半空中微微翘抬起,似一只翩翩起舞的绿白蝴蝶,手腕儿却轻轻地拍着爹爹的后背,给爹顺气。

“嘿嘿,都忙着,我也来、帮忙……”喜宝躁红了脸,自个也不知该怎么向他们解释她说到的那些事。对渐渐熟悉起来,不再是陌生人的人硬得下心来撒谎甚至是置之不理,也是要看天份的,而她从来不会是这方面的天才行家,更不会是个好学生。若不是同琏子结伴上山寻佛光的短短三天时间里,她听够了琏子一遍又遍地提到穿越之后该怎么做,这其中如何隐瞒自己的身份来处就是重中之重了,那么,她也就不会一醒来时,下意识就照着琏子的剧本走去了。可是,她是一个典型的,开了话匣子就关不住的,说着说着,指不定就漏了琏子对她耳提面门要她牢牢记住的重点事项。春花见她要过来,却是使足了要她退避下去的眼色。大姐有一双细长的眉眼,管教起妹妹来时,像锅里的蹦豆,一下拉长十来岁,并且分外像位慈母,是以,喜宝并没把年仅十岁的大姐当成一般的小孩子看待。对连家来说,除去她这个外来的,就属大姐最为能干持家了,她拖着一个不争气的身体,还得巴紧大姐讨生活呢。大姐一来,喜宝反倒像是有了主心骨一般,心里平静了许多。“爹――,您别生大妹的气,大妹前些日子才落了寒潭,陈先生说妹妹能捡回一条小命己是大幸;干娘还说,幸好大妹不似下面三个妹妹一般小,不然这等丢魂的事,干娘也没办法这么快找回来,”大姐见喜宝半天不动弹,怪生气,扭着腰再一抬悬陶罐的那只手,就将喜宝护在腋下,瞧着爹爹发颤的手以为爹想打大妹,大姐的眉头一紧,只好苦笑道:“――咱大妹还小,七岁还不到呢,且由着她淘气,当不得真……”喜宝听得大姐春花接二连三说来,险些惊出一身冷汗出来,只除了今儿她不知抽了哪路疯,她其实己经够低调了,怎么还会被大姐觉察出来似换了一个大妹一般的感觉。看样子,大姐虽然才大她三岁,但倒底心如头发丝般大小。她以后行事得先悠紧了她。

这一愣神的功夫,大姐左手拎着粗陶罐的肘儿狠狠地捅了捅她的腰,这是催促她赶紧跑路,等爹爹消气呢。可是,喜宝瞅了瞅爹爹像闷葫芦的皱巴黝黑脸,没觉得自己有说错的地方,连家确实不能再有孩子了。喜宝心里鼓着一股油然而生的倔劲,连青山越发闷,她越是来劲,她就是那一个一门心思打破沙锅捅到底的直肠子。姐妹俩越发像是推搡起来的动作,闹出点动静来之后,还是没有听到爹爹发出一声,春花不由得有些惊慌失措起来。喜宝被高过她两个头的大姐拦在身后,只得在大姐春花的两只胳肢窝下面探出小半只脑袋,不等大姐伸手来抓,便忽左忽右地闪避开去。春花先开了腔:“阿爹,您放心,四婶子说了,女儿手上的绣活算是能见外头人了,只要交得出去,不怕卖不出好价钱。咱家要是有个男丁,以后您老也别发愁了……”“啊,还是要生,”喜宝双眼瞪得极大地唬着大姐和爹爹,道:“大姐,别怪妹妹多嘴,咱家真不能再生下去了,生得起人,可养不起人啊,难道你们忍心到时候要不得不送走一个或是二个妹妹的,这,……”喜宝实在想说“惨绝人寰”,可是无意中扫到爹爹通红涨大的眼睛,心里不由得软了下来,心头上猛灌进来些这个只当了半个月新爹的大半好处来,一时之间,喜宝亦流露出点泣声动情的淅沥情貌。“再说,娘的身体也不见得吃得消。为何一定要生男丁呢,瞅咱家这么多女娃娃,总会有一个出息点的吧,不就可以过上好日子了吗,再不济招个女婿上门总可以吧。”喜宝今天像豁出去了,――大姐春花和爹爹连青山齐齐将目光上上下下地打量起大妹来。

连春花嘴唇瓮动,她闹不明白,大妹何时学会说这些小孩子家不该知道的花花道道了,难道真像干娘所说,掉过魂的大妹根本就会是换了一个人一般,若不是大妹前前后后的性子一样咋咋乎乎的,且今天抽疯也是嘴里含紧着家里的几个娃娃,当得还是连家人,她这个做大姐的就真要怀疑是不是哪路害人的野魂占了大妹的身体出来做乱了。可是,她知道大妹虽然性子急躁了些,却是真心为家里好,再者心里也收着委屈――大妹原来心里藏着怕被爹爹卖出门去的心思,怪不得。春花鼻尖一酸,匆匆摸了把泪道:“妹妹啊,赶紧回屋里去,你不懂事,再别说了。若咱家没有出一个男丁,这山上山下十余亩的田地连着我们住的地方,将来都要被叔叔家收去了。这是族里的规矩,何人敢违得。”

对牛弹琴

大姐话里话外的意思,她懂的。只等连青山一旦撒手人间了,连家的一切就都归那群不劳而获的族亲了。喜宝气得直跺脚:“太没天理了,这……他们太没出息了――”简直是拿女人不当人看嘛。

牲口好待有个摭盖的窝棚呆着,怎么一个娘生出来的兄弟就得分得这样清楚,而她们连家到时候五六个女娃娃啊,连窝也得被人拱走!这让操劳一辈子的杨氏怎么活啊!喜宝凭做过一点点人事的工作经历,立马明白这不近人情的土办法,往大的说是连族人防止族中田产被外姓人因娶了族中女人拿走了连族祖宗的田产,往小的说,是每房族亲防止同系里的人顺手牵羊带走本属于同一个爹的财产。“自古没甚出息的人才是捧着手心里的肥肉嫌不够多,还盯着自家人锅里的稀汤水狂流口水。

爹,大不了,咱们不要这里的破烂货,咱们自个赚外头人的去,看他们还怎么说。”喜宝气鼓鼓地道。自个赚来的,连族人总不会说三道四了吧。否则,她真是没干劲了。若是累死累活,最终落得个连渣都不剩的下场,可不够她吐血三升的。尽管琏子那帮好友偶尔占占她的实惠,也没有这种搞法啊。真是太把人当牛又当猪看待了。

瞧着大姐和爹表现出一副要认命的样子,喜宝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不由自主地絮絮叨叨起来,一不小心就将一些不像是六岁半大的孩子该说的话捅了出来。春花这个大姐,没第一时间纠正这个老出格的大妹,反倒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跟着凑热闹。

“哼,大妹说得甚好,可不是没甚出息的人才干得出来的事。我看还是说轻他们了,他们简直是狼心狗肺。若不是他们,我们早就有一个大弟弟了,还在大妹你前头呢……”勾起了伤心事,春花一双清目微红,刚开始还是由着喜宝的话勾起心中亲人夭折掉的隐痛,有些嘴快,可越发到了后头,她反倒越发变成喜宝熟悉的那个老沉懂事的大姐样了。怪不得大姐怎么明明忙得要死,还时时跟紧杨氏,亲手侍侯杨氏一应吃食,原来是因为这茬事在先啊。真是外有猛于虎的族规,内有一头不省心的豺狼伺机待伏――不让她们家出一个男娃子呀。如此恶劣的环境下,喜宝反倒冷静了许多。“啊,爹爹,你怎么啦?”大姐一声惊呼,险些摔了手心里的粗陶罐。喜宝回神一看,只见爹爹嘴角溢出一口子沉朱色的血水,她大惊失色,莫不是被她和大姐说的话给气的。若是一时气的,好待不算是啥大病。喜宝瞧大姐后悔莫及的样子,心里着实不忍心,正待要劝,却听得那闷葫芦的爹难得发出一串吵哑却不中听的话。“别操心,你娘这一次,一定会给你们添一个弟弟,都请人算好了,花了……”

喜宝的脸色红白外加青厉芒一道道,煞是好看,心里“蹭蹭”地又憋了一口子火气。

忽而又黯然神伤。打眼瞧着春花惶恐着泣中含笑的可怜样儿,喜宝啧巴着似乎是被寒风吹得干巴巴的嘴皮子。

心里不禁有些气结起来。大姐和爹爹究竟是懂没懂她说的那些忠言逆耳啊,还是她对一大一小两头牛白白弹了一回琴。

喜宝想起穿越前她做了一场极失败的沟通劝导,把自个搭进来了,再想着眼前的这一档子事,不由得感慨万分。唉,沟通是个大问题。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都老难了。喜宝摊了摊手,拾起大姐放在地上的药罐子,低着头朝那三间茅草屋默默地走去。“唉唉……”“唉唉……”……喜宝依次转悠过空了的鸡笼和地上半点猪粪也无的猪栏,发出阵阵叹息声。

干瘪的肚皮却在“咕咕”地乱叫唤,瞧瞧天色,离朝食还有一个时辰左右。

唉,忍着吧,喜宝勒紧裤腰带,饿得眼前冒出一堆白花花的小星星出来。

她接着转悠屋前屋后,看看连家倒底还剩下啥。这还仅仅是她躺在床上休养约莫半个月后,第一次巡视家业,体力有限,得省着点花。

然,满目疮痍的衰败相,让喜宝心里冷嗖嗖的,一下子反倒饿得没感觉了。

眼看着,再过几天就是春耕了,连家的犄角旮旯里却堆着一堆破破烂烂的农具,没人去修理拾缀着,一点开工的迹象都没有。喜宝算是完全明白了,连家不仅仅是家庭人口众多有压力,还因为有一个不太会理家的一家之主。唉唉,老天是不是在玩啊。喜宝才不相信,琏子要是知道穿越过来是过这种生活,哪里会舍得下那个花花世界奔这里头来寻不自在啊。可怜见地,她可一直是平淡无奇地过活着,她这是招谁惹谁了,送来这劳改来了哇。

还得面对一群打不得,说不动的室友。啊,还是一杆子敲晕了,送她回去得了。咱不遭这份罪,最主要,她丢不起这个人。喜宝瞅着全身上下可够凑足四两肉的,这身段搁前世,就是一个正喝娃哈哈、乐酸酸的奶娃娃啊,可是,她却得在这里冥思苦想着连家发展大计。顶着这么个破身体,叫这寒风得瑟地吹几次,没地整出一个大病出来,还怎么个力挽狂澜法啊。

喜宝也不饿了,抱着树桩子就猛撞上了,猛不得拍破头,想出一条条救急的妙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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