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我是反派》第47/112页


  他道:“以后,你若有不想见的人,他们可以帮你挡住。”
  年年想到之前在外面挡着段琢侍卫的两个布衣男子,精神一振:终于来了吗?
  金风寨一役,聂轻寒收获颇丰,非但在广南、襄樊一带的绿林树了威名,给广南卫、静江守备送了人情,还收服了两个武艺高强的得力手下。
  那两人和金风寨皆有深仇,一个名赵余,原是武馆的师父,因武艺高强,声名远播,被金风寨用家人胁迫上山,强逼落草,教授贼人武艺;另一个名冯多侠,则是被金风寨杀了父母兄弟,苦练武艺,准备报仇的乡绅之子。聂轻寒灭了金风寨,他们感恩之下,自愿投靠。后来,也都成了聂轻寒的得力干将。
  原文中,聂轻寒能强制福襄禁足,也是因为他们两人的存在。
  聂轻寒说得好听。年年哼道:“你有不想我见的人,他们也会拦住吧。”
  聂轻寒动作微顿,垂眸看她。
  年年脸上潮红未褪,软软地倚在他怀中,明明已经倦极,那对乌溜溜的杏眼却睁得大大的,里面满是愤怒和不满。
  他不动声色:“有些人,相见争如不见。”
  年年暗暗松了口气:所以,终于要走剧情了吗?不许她见客,接下来就该不许她出门,禁她的足,两人顺利关系恶化。
  不过,这男人还真是心狠,明明还抱着她,和她保持着最亲密的接触,脑中已盘算好怎么整治她了,真真是翻脸不认人。
  她怒道:“聂小乙,你凭什么管我?我偏要见,你……啊啊啊,你做什么?”
  他神色淡淡,抱着她翻了个身,两人位置交换,捉住了她纤细的脚踝。
  床楞的摇动声掩住了声声婉转娇吟。一晌风吹梨蕊,雨打娇花。
  年年再度醒来天已全黑。她躺在榻上,浑身酸软,只觉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心中把聂轻寒那个禽兽骂了八百遍:登徒子,伪君子,终于露出真面目了是吧,从前的克制和温柔都是假象,一旦惹了他不快,就只顾着自己畅快,把她往死里折腾。
  更可气的是,他那样粗鲁,过程中她竟然不讨厌,反而有酣畅淋漓之感。年年想着,脸颊发烫:她到底在想什么奇怪的东西啊。
  外面传来琉璃和珍珠担心的对话声:“郡主还没醒吗?”
  “没呢。”
  “晚膳已经热了几遍了。”
  “要不,我去喊一声?”
  “可姑爷不是吩咐了,让郡主好好休息,不能扰了她?”
  听到这里,年年牙痒,扬声唤道:“琉璃。”声音一出,又哑又软,娇媚异常,听得她自己心都酥了几分。难怪那王八蛋非要变着法儿逼她叫出声来。
  琉璃和珍珠闻声进来,点亮了床头的灯火,看到绣床上的情形,顿时面红耳赤。
  凌乱的被褥间,年年浓密的秀发如海藻散在枕间,眼含春波,唇若涂朱,雪白的肌肤染着艳色,妩媚横生。纤细的胳膊连着雪白的香肩搭在被外,颈间肩窝中满是羞人的痕迹。
  两人不敢多看,取来衣物,珍珠扶着年年坐起,琉璃服侍她穿衣,小声问道:“郡主饿了吧,奴婢让珊瑚把饭菜重新热一热?”
  年年正要点头,忽然身子一僵,并紧了腿,脸儿红得要滴血,吩咐道:“备水,我要先沐浴。”
  怎么回事?她明明记得完事后,她昏昏沉沉间,聂轻寒服侍她擦了身,为什么现在还会有……是他清理的时候没好意思碰那里吗?
  呸,他对她什么过分的事没做过?她就没见他有过不好意思的时候。
  那就是他故意的。明知她配了药囊,不可能怀上孩子,故意使坏。
  年年恨得牙痒痒的,怒道:“把聂小乙的东西都给我丢到书房去。”
  琉璃和珍珠对视一眼,欲言又止。年年觉出不对:“怎么了?”
  珍珠推了推琉璃,琉璃硬着头皮道:“郡主,姑爷回来就把东西全归置在书房了。”也就是说,人压根儿就没打算和她住在一起。
  年年一怔。这么自觉?他肯主动搬离,那是再好不过。否则,又得费她好大工夫赶人。只是,为什么感觉那么不爽?
  珍珠窥她脸色,劝说道:“郡主,您别多心。姑爷应该也是按照您当初的意思,他答应过你的。这会儿,姑爷在书房也是读书,没做别的。”
  忒不要脸。欺负完人后,就把她晾在这儿,若无其事地去读圣贤书了?
  珍珠小心翼翼地建议道:“姑爷读书辛苦,要不要吩咐珊瑚给姑爷备些点心?”
  年年冷下脸:“送点心有什么用,送点锥子和绳子便好了。”
  珍珠不解:“这有何用?”
  年年哼道:“头悬梁,锥刺股没听说过吗?既要好好读书,那就全套给我上。”
  珍珠不敢作声了。
  年年糟糕的心情直到抽空查询了任务手册才终结。
  剧情完成度:九十四
  生命值:七十六
  男主仇恨值:二十
  惊喜来得突如其来:涨了整整十点,生命值也跟着涨了。
  年年信心大增:看来,她和段琢纠缠不清,对聂小乙还是有影响的。只是和段琢私会,就涨了十点;接下来她要走的剧情可比私会严重一百倍,一定能一举收复所有损失的仇恨值。
  这个晚上,年年睡得分外踏实。第二天和聂轻寒一起用早膳时,整个人都慵慵懒懒的,眉眼间带着放松。
  聂轻寒忍不住看了她好几眼。年年若有所觉,板下脸瞪了他一眼,拒绝理他。
  聂轻寒眼中笑意闪过,对她道:“家中许多物什需要添置,用完早膳,要不要去正阳门大街的坊市逛逛?”正阳门大街一带,是京城最热闹,东西最齐全的坊市。
  年年眼睛微亮,正要答应,忽觉不对,问道:“你陪我去?”他要陪,她就不去了。
  聂轻寒道:“我在家读书,让你的丫鬟和远舟陪你去。”
  年年放下心来应下,她原本就摩拳擦掌,准备好了要买买买。
  昨儿刚到新家,大家都累坏了,也没怎么管家中情况。今儿她一看,各个屋中架子上都空荡荡的,没有摆件;用膳的器皿又粗劣又丑,影响食欲;还有花园中,就一棵老榆树,几丛草花,实在乏善可陈。入秋了,新衣还没制,得去找手艺好的铺子定……
  年年平时懒得管这些琐事。可滕远舟和聂轻寒一样,出身贫寒,对这些不懂,也不讲究,准备的一切自然不可能合她的心意。
  她又不缺银子。算算坠崖的日子,她在这个世上,只剩了一个多月,当了九年千娇万贵的小郡主,她可没打算在最后的日子委屈自己。
  不过,聂轻寒拒绝逛街的理由她倒是没想到。他也太努力了吧?昨儿第一天到家,据琉璃说,三更时还看到书房的灯火亮着。
  这种自制力,她怕马也赶不上。果然不是谁都能随随便便当男主的。
  天工坊在京城外围,离正阳门大街颇远。聂家没有车轿,滕远舟雇了辆骡车送年年过去。年年捏着鼻子坐在简陋的骡车中,下定决心家中还要添一辆马车。
  他们到时,刚刚巳时,沿街的商铺都开了,一路上熙熙攘攘,人流如织,车马川流不息。滕远舟问了她的意见,带着她依次去了绣坊、古董店、珠宝店、南北杂货铺子、书坊……一个时辰一晃而过。年年兴致勃勃,打算再去花市看看。
  刚从书坊搬了一堆书进骡车,一个小厮满头大汗地跑过来,见到她露出喜色道:“谢天谢地,可算是找着郡主了。”
  年年瞅着小厮面熟,再听这熟悉的语气,似乎是秦丰的贴身小厮?
  果然,下一刻,马蹄得得,一辆华丽的黑漆马车从拐角处驶来,秦丰从马车中探出身来叫道:“郡主表妹,救命啊!”
  一嗓子嚷得挺大声,四周行人都看了过来。
  年年颇感丢脸地捂住脸,头痛不已:这又是怎么了?
  秦丰和那小厮一样,也是满头大汗:“时间紧迫,还请郡主表妹移驾我的马车,我们边走边说。”
  年年道:“你把话说清楚。”
  秦丰眼含热泪,长话短说:“嫣姐儿快要被他们害死了。”
  年年吃了一惊:“你没有找聂小乙吗?”这段剧情因为和她无关,她倒没有注意到是什么时候发生的。只知道秦雪嫣当时危险得很,若不是聂轻寒找来假扮她的人去得及时,差点一尸两命。
  秦丰道:“我去天工坊找你,聂兄说你来了这边,我又赶过来了。”
  年年:!!!等等,秦雪嫣的事不是应该聂轻寒帮忙解决吗,怎么都推到了她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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