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零恃宠生娇》第2/77页


  许困咬着牙,从洁白整齐的牙齿间挤出几个字:“徐佩秋!这是你该干的活儿。”
  听起来咬牙切齿的,像发狂的幼兽。
  徐佩秋眼里逐渐染上笑,她用老母亲般的眼神慈爱的看着许困:“我知道,等你割完猪草,我回去给你煮鸡蛋吃。”
  许困回头,小声嘀咕:“不是说要拿去卖钱吗?”
  若是以前的徐佩秋,确实会把鸡蛋存起来偷偷拿去黑市卖钱。然而,那只是以前,以前的徐佩秋就是听了周怀庆那个男人的鬼话,提着一篮子鸡蛋偷偷去卖,没想到被人捉住了,周怀庆对她使了一个又一个的手段,费尽心思把她弄进去,又费尽心思把她弄出来,可真难得。
  男人心机深沉起来,比女人还可怕。
  徐佩秋休息充足以后,伸了个懒腰,一笔账一笔账,慢慢算吧。
  她不急。
  亲弟弟还在,就够了。
  徐佩秋的母亲在生许困的时候死掉了,临死前,她一定要儿子随她姓,所以许困便随了母亲姓许,徐佩秋则随父亲姓徐。村里人都说许困是个克母的,是个不祥的扫把星,在村里备受孩子们的欺负。也幸好许困是个刺头儿,谁惹他不高兴,就算会被别人打死,他也会在死前从那些人身上咬下几块肉。
  久而久之,倒没人敢随便惹他了。
  哪怕后来两人的父亲在被人冤枉一头撞死后,村里有不少人垂涎她的美貌,但碍于有许困这个小凶兽在,也规规矩矩的不敢公然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来。
  徐佩秋歪着头,定定地看着许困割猪草的动作,她好像记得,那年父亲起草“章程”,后来又出事被人供出去时,周怀庆都有插手。徐佩秋眯起了眼睛,新仇旧账,一并算吧。
  她闭上眼睛,缓缓舒了口气。
  许困是个干农活的好手,没一会儿就割完了这片田的猪草。许困背起背篼:“走了,还傻坐着,你不热我都觉得热。”
  徐佩秋闻言站起来,拍了拍屁股:“我也热。”
  许困心说你热个屁,一上午就割了这么一小片地方,剩下一大半全是自己割的。
  不过碍于徐佩秋今日看起来情绪不高,他咽下了口中的话。
  两人快到家时,村口突然热闹起来,许困放下背上的背篼和猪草,打开门率先走进院子:“听说这几天有部队到咱们村歇息,未来几年还有军队打算在咱们这几个村附近演习,估计是那些军人到了。”
  许困回头看了一眼,眼中划过一抹羡慕和憧憬。
  “哦。”徐佩秋不冷不淡的应了一声,进门前,她随着许困的视线看过去,恰好看见最前头一道修长的身影。
  她看不清对方的面容,却能感觉到对方迅速看过来的视线,轻轻淡淡的打量着她。


第2章 两颗糖
  徐佩秋有瞬间的愣神,她顺着那道犀利的视线看过去时,冰凉入骨的犀利感觉消失,男人模糊的脸渐渐清晰起来,有点帅。
  明明是在刀尖上舔血的军人,身上却有着一股儒雅温和的气息,如果忽略掉刚刚的感觉,外表很有欺骗性,像个读书人。长得很高,身材纤长比例很好,军装下隐藏着具有爆发力的肌肉,看起来很有安全感。
  村里未出阁的姑娘都跑过去看了,一个两个的和人家对视后,又娇羞的低下头,脸红成了一片。
  张慧兰也在其中之列,她跟在后头远远看着,倒比前面的姑娘要大方,也不怕这些说话声音极响亮的军人。
  顾哲闻不由得多看了她半秒,随后冷冷淡淡的收回视线,往生产队队长家里走去。
  徐佩秋无声轻笑,她跟着许困进了院子关好门。上辈子还和自己争男人争得死去活来,这才多久就移情别恋又盯上新的猎物了。
  院子里有口井,许困飞快打了一桶水上来,他拿着一个破碗舀了半碗水,盯向徐佩秋。徐佩秋自觉走过去伸出手,井水很凉,浇在手上有股沁入骨髓的寒意,徐佩秋手缩了一下。
  “知道凉,下次割猪草的时候就注意些。”许困没好气的将碗放下,搬起一捆柴走进灶房,心疼的掏出一根火柴点了火,舀水淘米煮稀饭,再放点菜叶子,动作格外娴熟。
  徐佩秋洗完手,倚靠在灶房门口,懒懒地问他:“你今年多少岁了?”
  许困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十六岁,怎么了?”
  许困愣神片刻,又有些生气,感情徐佩秋连自己今年多大都不知道?
  徐佩秋接收到他质问的视线,微抬着下巴:“火要熄了。”
  许困赶紧低头放柴。
  徐佩秋静静地看着他烧火,许困十六岁,那她就是重生到了自己十七岁这年。不过,她的记忆中,这年似乎并没有军队过来做练习,徐佩秋蹙起眉,是她当时没在意?还是记错了。
  “喂。”一只手不耐烦的在她眼前晃了晃,徐佩秋回神,一张放大的许困的脸。
  “做菜。”许困道。
  “我不会。”徐佩秋回得理直气壮。
  她甚至扬了扬自己早已无事的手:“我还受伤了。”
  许困:“……”
  “你忍心你的亲姐姐为了做一顿饭伤口感染可怜的死去么?”徐佩秋眨眼,许困嘴角抽搐两下,干脆转身自己弄菜,懒得和她说了。
  他知道的,他这亲姐脑子一直有问题,现在看来,病情又加重了不少。
  可别是今天晒太阳晒成傻子了。
  许困弄好了饭菜,徐佩秋动了动自己的金手把饭菜端上了桌子。说是饭菜,其实就一人一碗剁碎的野菜稀饭和咸菜,筷子在碗里搅和,清汤白水,米粒用手指都能数完。
  而菜更加简单,就是路边的野菜随便扯了几片,简单的炒了炒。
  一顿饭吃得不算饱,徐佩秋也没什么胃口,喝完稀饭后,剩下的全留给了许困。许困虽然十六岁,但已经是个顶梁柱,他一个人挣的工分,能顶普通大家庭的一半,他什么脏活苦活都做,从不嫌弃。
  若不是家庭条件成分不好,又是个克星,倒有不少人想给他说媒。
  毕竟许困小小年纪,长得倒是挺好看的,眉目精致,眉骨高高眼神深邃,眼皮很薄眼神寡淡,显得他分外冷淡,还有几分隐藏起来的凶狠。鼻梁高挺,脸型消瘦,一张薄唇紧紧抿着,看起来有些紧张。
  许困被徐佩秋盯得浑身不自在,他拍了拍桌:“干嘛?没吃饱?”
  徐佩秋收回视线,轻摇着头,觉得有些好笑。她勾了勾唇:“没什么,洗完碗后,去补个午觉吧。”
  徐佩秋起身,她走远后许困回过神来,许困拍了下桌子,叫道:“徐佩秋!洗碗是你的活儿!”
  徐佩秋只扬了扬自己的手,许困哑口无言,他收拾着碗筷:“这么好吃懒做,也不知道以后能嫁给谁。”
  许困动作停下,突然悲伤的想,自己不会要一直养着这个满脑子爱情的懒女人吧?
  徐佩秋打开自己的房间,木门残败,“吱呀”一声像生锈的机器,屋内昏暗,气温很低,走进去后,冷得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徐佩秋打开窗子透气,五分钟后,屋内的味道散去,浅浅的青草香吹进来,格外清香。
  这个午觉徐佩秋睡得并不安逸,前世的事情一幕幕的在梦中反复出现,她挣脱不得,哪怕用尽了全力,也一次次被拉进泥潭中,只能无力的看着远处的太阳渐渐落下。
  “嘭嘭嘭!”
  响亮的敲门声吵醒了她,徐佩秋睁开眼睛,急促的喘着气,她起身,顿时觉得浑身无力,险些跌到地上。徐佩秋打开门,许困见到她额头的冷汗和苍白的脸色,犹豫片刻:“该上工了。”
  “知道了。”徐佩秋关上门,拿了块帕子在井边打湿水,绞干后洗了把脸。凉意刺激着她清醒过来,醒倒是醒了,徐佩秋盯着头顶明晃晃的太阳,却觉得脑仁开始发疼了,又胀又疼。
  许困背起背篼,背篼里插着镰刀,两人一前一后,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许困像村头的老婆子,一刻不停地念着:“下午可别偷懒啊,你下午要是再割不完猪草,我是不会帮你割的。”
  “嗯。”徐佩秋懒洋洋的应着,毒辣的阳光照得人睁不开眼。
  听见她无力散漫的回答,许困停下,回头,认真道:“我是说真的。”
  徐佩秋回视他:“我也是在认真的回答你。”
  许困盯了她半晌,暂时没抓住她撒谎的痕迹,走过几个路口,陆陆续续碰到了上工的人。许困将身上的背篼放下来递给她:“喏。”
  “记得早些回来。”
  徐佩秋接过,她将背篼背到背上,掀了掀眼皮:“你下午做什么。”
  许困想也不想:“捡牛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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