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两次后我穿回书里了》第20/228页
江臣摇头,却还是提醒道:“苗苗还小,您以后还是尽量别让她一个人在外面玩吧。”
老人家笑了下,表情有些苦涩:“我也想看着她,可每天下午得去地里浇水,家里也没别人,只能让她自己玩一会,之前也没出过事,这次真的谢谢你了。”
“不用谢。”江臣抬手,将古币递给老人:“老人家,这是苗苗过家家用的钱,您知道这钱吗?”
“当然知道。”老人点头,笑眯眯道:“家里几张呢,家里老人家留下来的,不过现在也用不了了,放着也就是放着,就给苗苗玩游戏了。”
江臣心道果然,他拿着古币,简单地将这张古币的价值与老人解释了一遍。
老人瞪大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多少钱?这张钱可以换多少钱?”
“现在的话,一张湖北官钱局银两票最少也能拍出六十万,但是如果不着急,慢慢寻找收藏古币的买主的话,可能可以卖到七十万以上。”
“七、七十万?”老人重复几遍,才问:“七十万不是七十块?”
第20章 穿回来第二十天(修)
江臣笃定点头:“七十万。”
“七十万……”老人家喃喃着,好几分钟都没回过神来,“七十万,是不是就可以去城里住,是不是就可以给苗苗上个城里户口,让她在城里上学?”
江臣不清楚上户口的事情,其他的却能肯定:“可以买房上学。”
“买房上学,苗苗可以去城里读书……可以好好学习,像她爸爸妈妈一样聪明……小伙子啊,谢谢你,谢谢你告诉我这些。”老人抓紧江臣的手摇晃着:“太感谢你了。”
“不用谢。”
老人抹了把脸,收起激动的情绪,有些不好意思地将手里攒着的那张古币塞到江臣手里:“小伙子,这张钱给你,你收下。”
江臣一愣,抬眸看到老人真诚善意的脸,心下惊讶一瞬后恍然,笑着摇头道:“我不能收。”
“怎么不能?”老人执意给他,道:“你能收,要不是你,苗苗说不定就被猫挠了,而且如果没有你,这些钱在我这里就是废纸,我老了,苗苗也没读几年书,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知道这钱的价值,你能告诉我们这些,是改变了我们一辈子啊。”
“老爷子……”
老人打断他,清正的眼里带着慈祥的笑:“刚刚在外面,你一眼就看出了苗苗手里的钱的价值,如果你愿意,完全可以直接将那钱拿走,或者哄骗着苗苗将钱给你,可你没有,不但没有而且还带着苗苗回来,毫不保留的告诉了我这钱的价值,单单这些,你就值得我用这张古币报答你。”
“而且,我老了,十几年没出过村庄,也不是燕市本地人,就算是知道了这钱的价值啊,也没法把它变成现钱,我给这钱币给你,不仅仅是为了报答你,也是希望你能够帮助我把这些钱变成现金,通过你来做这件事情,算是给你辛苦费用。”
江臣好奇:“您不担心我拿了您这些钱就不回来了吗?”
“我担心什么。”老人笑笑:“我活了这么久啊,别的不会,看人倒是相信自己,从你做的这些事情已经足够看出你的人品,你是个值得信任的好孩子,我相信你。”
闻言,江臣不再推拒:“我不会辜负您的信任。”
*
第二天下午,江臣带着古币来到了燕市最大的拍卖行。
前台的接待人笑意盈盈地,即使面对穿着简单的江臣,也依旧亲切热情得恰到好处,她将水放在会客厅的小茶几上,道:“江同学,请问您想要送拍的拍品是什么呢?”
江臣从书包里拿出一本数学书,接待员面不改色,她身后的两个助理却面面相觑,交换了一个眼神之后,才不着痕迹地又看向正在翻书的江臣。
纸页划破空气,在哗啦啦的声响里露出了夹在书页里的东西。
“这是……”接待员眼眸微睁:“……湖北官钱局银两票?”
江臣颔首,嘴角弧度轻浅:“这是我准备在贵行拍卖的东西。”
接待员已经收起了刚刚外露的表情,微笑道:“是这一张吗?或者江先生还有其他拍品?”
“不止一张。”
“您等等。”
接待员看向后方的人,一人点点头,拿着手机出去了。
几分钟后,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男人走了进来,他笑眯眯地伸出手:“江先生你好,我是实洋拍卖行的经理曾非。”
“曾经理好。”
曾非不着痕迹地打量一眼眼前的少年,笑容满面道:“坐坐坐,听说您有光绪三十年印刷的双像银票?”
江臣收回手,在他对面坐下,手指点了点书页中夹着的古币:“一共四张,这是其中一张,您若是想检验真假,可以先看看这张。”
曾非也不拖泥带水,手一抬,身后带着全套工具的人就上前来,带着白手套和放大镜仔细检验。
没过多久,那人就直起身,对曾非点了点头。
曾非笑了笑,对江臣道:“江先生,恕我冒昧,但是我想问问,这银票是您家的收藏还是……并非我要打探客人隐私,只是您还未成年,若是拿了家里大人的东西来卖,我们也不太好向您家里交待。”
江臣眉梢微动,原来曾非他们把他当做拿了家里长辈收藏出来拍卖的二代了,这倒是可以解释最初这几个接待员看到他之后热情得恰到好处的原因了,虽然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这么误会,但对他来说并没有坏处。
江臣避重就轻道:“您放心,我得到了银票拥有者的首肯,如果不是,也不会一次拍出四张。”
“这样我就放心了。”曾非微笑道。反正东西到了他们手上,钱货两清,真有人来找麻烦他们也占理,其实要不是今天老板心血来潮在这里补觉,恰好碰见了这一幕要他来看看,他也绝对不会多此一问。
“不瞒您说。”曾非继续道:“其实我们这边有位老主顾极爱收藏古币,若是您着急要钱的话,可以不必等到我们十五号的拍卖会,直接由我们实洋牵头,帮你联系那位收藏者,若是他要,极有可能会打包收下您四张双像。”
江臣:“我想知道曾经理的估价,拍卖价与交易价。”
“若是拍卖的话,最高成交价我个人估计是八十五万左右,但前提是单张拍,物以稀为贵,这点相信江先生也明白,不过我可以保证,这四张双像,我们会在半年之内帮您全部出手。”
“如果是私人交易,那位一向大方,我相信如果您想要打包卖出的话,找他是最合算的。”
江臣沉吟一瞬,才抬眸道:“我需要一点时间商量,若是私下交易,拍卖行的抽成怎么算,还有时间。”
“百分之五,最迟三天。”
“我明天给您答复。”
把江臣送到门口,又目送他离开之后,曾非转身上了电梯,停在了顶楼。
他敲了敲门:“老板,李少。”
“进来吧。”开门的男人一双桃花眼,酒红色的衬衣解开了三颗扣子,头发凌乱:“小肥,都说了多少次了,敲门声音大一点,也就时风钺那家伙能听到你的敲门声。”
曾非微笑着点点头,越过他走向阖着眼懒洋洋窝在长沙发上的黑衣男人。
“老板,楼下那位江小先生拍卖的是光绪三十年的湖北官钱局银两票,他手里一共有四张,看起来并不像是急需用钱的模样,但据我观察,他可能更倾向于私人交易。”
时风钺眼也不睁,抓起一个抱枕放在怀里,声音懒怠:“没问题就收了。”
“好的。”
李楠枫在他扶手边坐下,扯出他怀里的抱枕,在他发脾气之前问:“那小孩到底是谁啊,上次在医院门口你下车也是为了他吧,看着和时遨年龄没差多少,哪家的?”
时风钺抽回抱枕,松散地抱在怀里,微哑的嗓音倦意十足:“一个患者的儿子。”
李楠枫一边啧啧啧一边摇着头:“我倒是不知道,我们时大医生,还有关注患者家庭的温暖情怀,不过……”
“你再吵我睡觉――”时风钺修长的手指卡住李楠枫的脖子,一双还带着雾气的眼倏地睁开,阴恻恻道:“我就让你感受一下我的温暖。”
“来吧!”李楠枫张开双臂,往他怀里一倒:“兄弟愿意为你献身。”
时风钺忍不住笑了,翻身一腿将他踹下沙发:“滚吧。”
“得,我滚了。”李楠枫揉着屁股站起来,笑嘻嘻道:“晚上一起吃饭,好好睡一觉,等会哥哥来接你。”
时风钺抱枕一扔,李楠枫嬉笑着躲开,和曾非一起出了门。
门一合,沙发上的男人就闭上了眼,人高腿长的躺在沙发上,只能缩着身子抱着抱枕侧睡着,没几分钟呼吸就均匀起来。
等再醒来,已经夕阳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