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相爷死开》第66/78页


  说罢整个人断了气息。
  “颜......”李自在眼前一黑,也随著断了气。
  禁五拔回了剑。
  “颜姑娘,再见了。”
  *
  与此同时,护国寺。
  宇文玨连叶九也没带,独自一人上了护国寺。
  他今日远远在颜家外,一路看著如玉的花轿绕了大半个京城,看著李自在把她牵入礼堂,还看著他们对拜......
  他并没有进去吃上一杯喜酒,他说不出恭喜,甚至无法面带微笑。
  不。
  他能感觉到如玉与李自在两人并非真心相爱而成亲,如玉同前世的打算一样......
  然而胸口剧烈地发疼,在看见李自在同她拜堂的那一刻,他简直无法喘过气来。
  在众人争相道喜,热闹欢庆的时候,他默默退了出来。
  他必须要去缓解胸中鼓胀□□的情绪。
  于是他来了护国寺。
  这里的静室曾是他待最久的地方。
  宇文玨两眼血红,慢慢地走进护国寺正殿。
  此时年末,护国寺封闭修缮,禁止任何人进入,不过修缮正由他负责监工,自是有权进来的。
  他一步一步,朝正殿最前方的左边静室而去。
  就当他要拐入静室的时候,正殿后侧一阵隐隐约约喃喃诵经的声音传入他的耳里。
  那声音极小,但诵经的内容是他耳熟的,因此特别地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是为逝世者超渡祈福的往生诵。
  此时殿内居然有人?而声音传来的方向也让他起了疑,他放轻足音,安静前去一探究竟。
  正殿的后侧,在通往各个子殿的连接处,有数间摆设与静室相同的小房。
  每间小房上都挂著木牌,上面写著有悔两字。
  这是忏悔室,又名祈罪房。
  宇文玨一开始也是在这儿诵经的,但这儿不若静室明亮,没有对外日照的窗,他不想在阴暗的内室替如玉祈福,于是改去了静室。
  他小心走到有人的那个小房外。
  那诵经的声音清晰传了出来。
  这个声音......
  无道大师,也就是现任国师!
  国师在替谁祈罪,又在替谁诵往生的经?
  宇文玨正感怪异,忽然诵经声顿住,国师快步出来,他来不及躲避,与人面对面撞个正著。
  “嗳。”
  在撞上面的那一瞬间,国师骤然吓了一跳,面上闪过一抹异色。
  “宇文施主。”国师双手合十,道:“夜深人静,施主来此所谓何事?”
  “国师。”宇文玨道:“您方才在替谁诵经?为何还到了祈罪房......看见我一脸惊慌,”他忽然抢上前去抓住国师手腕,“您祈罪的事与我有关?”遭了!他脑中闪过一抹恐怖的猜想。“莫不是如玉她!皇上又动了什么歪念么?”
  不,若真是那样的话......只怕如玉有个不好!
  他用力拧住国师的手。“国师!你说!”
  国师吃痛,道:“宇文施主多想了,贫僧在此不过念在交情,为骤世的故人诵一段经文,与圣上无关。护国寺只问鬼神不谈苍生,与皇城之事无关。”
  “是么!”宇文玨冷笑。开始起疑之后与顺著猜想一路寻著揣测下去,越来越清晰的思路浮现。“大雍国师必有皇室血统,国师,您与皇室又是何关系呢?”
  “如果按照身分来算,前朝的九皇子应该是十皇子,您才是九皇子吧。当年一介宫女诞下了不祥的双生子,本就身分低微,再加上此不祥之兆,怕两子都保不住,把一个藏到了护国寺寻求庇荫......当今皇上,可不正是国师的孪生兄长?”第一世他经历了三位帝王,关于这些事是在正雍帝仙逝后才知。不过那时他不曾起疑过。“生的并不相像的双生子虽然少见,也不是没有。皇上与国师倒是幸运......所以,告诉我,如玉如何了!是不是你们--”
  他情绪剧烈起伏,一时过于激动,脑中强烈晕眩,耳畔嗡嗡作响。
  咚!咚、咚!
  一阵浑厚雄武的苍劲钟声穿透了护国寺,击鼓迸出的气势回响震颤了护国寺的横梁。
  丧钟,响了。
  一下,两下,三下......
  宇文玨两眼一黑倒地,恐怖的天旋地转久久不去,那无可忍耐的剧痛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才缓缓平复下来。
  “唔......”
  痛。
  且冷。
  他挣扎地爬起身,浑身一阵凉意,仔细一摸,才发现自已衣上被血打湿,秋露深重,寒意窜入衣里,引得他一阵发颤。
  血......他摸了摸自己脑袋。是头上的伤沁出的血。
  等等,这身衣服--
  是户部的官服!
  咚!
  咚咚!
  大钟还在继续敲著,低沈苍劲浑厚的钟声透著一丝威严。
  “宇文施主。”
  宇文玨按著头,扶著佛案踉跄起身,这一起身才发现浑身上下都疼,尤其是腰、肘、臀等,像是受了什么外伤。有一双有力的手伸了过来,稳稳地扶住他。
  他抬头,对上一张慈蔼的脸,此时那脸上写满了焦急与关切。
  “怎么摔成这样?”老国师一点担忧,朝大殿后方的弟子道:“无道,快过来扶宇文施主去后院左阁休息。”
  “国师......”宇文玨看了看老国师,看看远远走来年轻了十馀岁的无道国师,再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著,问道:“现在是什么年?当今圣上可是大雍帝?”
  “是的。大雍三十年。”老国师蹙眉看著他脑袋上的伤,“施主快些休息莫见了风,老衲这便遣人去寻大夫。”
  宇文玨白天才出事被人推落崖底,才伤著,却不知为何没在府静养,深夜又跑过来护国寺,还撞伤了头。
  大雍三十年!
  宇文玨站挺了身,抬头看向大殿上宝相威严的佛像。
  佛像的脸带著和蔼的微笑。

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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