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相府嫡女》第207/273页
出事了,这是纳兰静脑中唯一的念想,她紧紧的皱着眉头,太子却也是比自己想象中的还有心机,她的眼神扫过在场中所有人的面上,却始终没有瞧见宫骜,她的心便是在这一瞬间凉了起来,这崔元已经安排好,他在宫外把手,宫内便是由宫骜负责,这会儿即便传出信去,崔元也没有办法,而且二皇子的人又都牵制右相与杨国公,动不得,纳兰静的脸铁青着,这一场局里,究竟是谁在牵制着谁,倒是让人瞧不透了!
“赶紧让纤夜出宫,阻止和贵人进宫!”不过是一刻的慌乱,纳兰静便恢复了理智,既然事情已经成了这般摸样,倒不如做出最有利自己的判断,和贵人这张王牌丢不得,自然是要好好的保护,如今御林军怕是已经在太子的手中掌握,若是这个时候安排和贵人进宫,怕是必死无疑!
二皇子点了点头,自然是明白纳兰静所担心的是什么,他低了低声音,却是吩咐了一旁的纤夜,这不过是瞬间的事情,却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二皇子与纳兰轩在半空中交换了一个眼神,如今出了这事,他们要做的便是保护纳兰静不让她受伤害!
太后赶紧的起身,脚下便是有一瞬间的踉跄,幸好华嬷嬷眼疾手快,不然便是会当着众人的面跌倒在地上,太后赶紧的赶了过去,众人也跟在身后,这皇帝驾崩,那该是多大的事啊!
不过是片刻,这外头的红妆,便都换成了白色,太后走到的时候,便见得皇帝的寝宫已经是一片悲凉,宫女们跪了一地,“皇儿!”太后的声音一颤,却是走到皇帝的跟前,瞧着他宛若睡着的摸样,却是始终不相信,他是真的离开了自己,原是以为只要太子大婚,这皇帝便会醒来,却没想到这满心的欢喜,在这一刻便是全数的破灭!
都说世上最痛苦的事情,便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太后虽然与皇帝不和,可到底是亲亲的母子,如何能割舍的下,她吸了吸鼻子,强忍着不让眼泪流出来,“到底是怎么回事?皇帝前些日子还好好的?”太后沉了沉声,掩盖了声音里的悲凉,却是仅仅只有威严,只有强势在里头!
“启禀太后娘娘,今日是太子殿下大婚的日子,奴婢们在给皇上梳洗的时候,却是发现皇上突然没了气息!”那宫人胆战心惊的说着,生怕太后不高兴,让他们全数的为皇帝陪葬!
不过这宫人说的却也是实话,这太子大婚,知情的都是以为皇帝能醒来,赶紧为皇帝梳洗,以便图个吉利,谁知晓偏偏的能出这般的事情!
“将静嫔带进来,哀家倒是要瞧瞧这个毒妇有多么的狠辣!”太后眼泪终究还是流了出来,刚强了一辈子,却是连儿子去世也要强忍着悲伤,都羡慕太后身份最贵,却不知道她才是最可怜的人,华嬷嬷瞧着太后的摸样,赶紧将帕子送了过来,太后摆了摆手,任由那眼泪在脸上滑落,她要记住眼泪的滋味,她要让敌人连眼泪都尝不到!
“慢!”杨国公在一旁终究出了声,他从庆国公的身边走了出来,脸上瞧上去似乎是老了很多,他是刚刚才知晓静嫔竟然在宫中受了疏刑,他的心疼的厉害,却是没有任何的办法,谁叫他只是一个臣子,可瞧着太后这般的痛苦,他突然有了一股子报复的快感,都是为人父母的,这股子的痛,却是都能瞧的出来!
“启禀太后娘娘,此事定然是有人故意要陷害静嫔娘娘,求太后娘娘三思!”杨国公虽然垂着头,嘴角却是微微的扬起,仿佛是在庆幸什么!
他的表情无疑是在太后的心上捅了一把刀子,“陷害?哀家倒是瞧着是你们杨家别有用心!”太后冷冷的说了一句,当年先帝将他们孤儿寡母的丢下,当着朝臣的面她终究是挺过来了,如今皇帝以去,太后暗暗的告诉自己,这一次她一样也能挺过来,“来人,将这个包藏祸心的贼子,给哀家拿下去!”太后扬了扬声音,即便是到了这个时候,她算是只有杨国公一个亲人,她的气势也丝毫没有弱下去!
“谁敢?”只听得一个声音冷漠的传来,众人转过头去,却瞧着太子一脸冷意的走了进来,那原本该穿着大红的喜袍也换成了白色,而他的身后却是带着大量的御林军!
“放肆,哀家跟前岂有你嚣张的份?”太后不悦的训斥太子,皇帝刚刚的去了,可是她却是还要强打着精神,来面对众人!
“若是寻常,自然是要万分的敬爱皇祖母,可若是害死父皇的真凶,她不配!”太子眉眼之间似乎带着几分的悲戚,可是眼中凶光乍现,瞧着太后与皇帝更是满眼的恨意,太子往前走了一步,因为身高的原因,却是居高临下的瞧着太后,微微的扬着嘴角,“你不配!”他的声音如腊月的寒雪,带车刺骨的冰冷!
“放肆!你休要在这里胡言!”太后冷冷的瞧着太子,心中后悔的很,为何,为何早就没瞧透他这这么一个货色,枉自己以前对他百般的疼爱,太后冷冷的扬起头,心中却是大惊,太子身后毕竟跟的是御林军,眼光流转,怕是,怕是宫骜已经出事了,太后眯着眼睛,心中却却是百感交集!
“是么?”太子冷冷的一笑,带着极尽的嘲讽,“那皇孙倒是想要请教皇祖母,不知道皇叔镶平王为何会被父皇斥回平城,为何会让父皇下旨,非召见不得入宫,为何皇祖母却是在那个时候退居慈宁宫,这真的只有巧合那般简单么?”太子微微的扬起头,却是说起了那些个旧事!
这些个事情只有皇族的人知晓,外人根本不知道,百官只是觉得那事情可疑,如今被太子一点,恍然间似乎明白了什么,而且这太后出宫,也是因为皇帝出事,才出来的!
“父皇心念旧情,不忍赶尽杀绝,却不想竟然给他老人家招来了杀身之祸!”太子啧啧的叹息,可是这个时候大部分人却都相信了他的话,这皇位之争从来是最凶残的,没想到太后竟然这般的狠心!
“当真是可笑,虎毒尚且不食子,哀家又岂会做出这般的事情,而且无论是镶平王,还是你父皇都是哀家的皇儿,他们无论是谁登基,哀家也都是太后,哀家不过是因为身子不适,却不想落了你的口实!”太后抬着头,手却仅仅的握着华嬷嬷的手,她到底是怕松开后,便坚持不住面对这不孝之子!
“是么?那不知道皇祖母这又该作何解释?”太子的面上没有什么变化,却是从怀里掏出了一张宣纸让众人瞧的清楚,“这不过是无意中截获的,想来皇祖母却是清楚的很!”太子说着,却是冷冷的将纸扔在了地上,这张纸却正是太后当日让华嬷嬷给镶平王回京的信函,当初太后只是觉得事情蹊跷,恐朝堂有变,没想到这信终究是没有送出去!
“不知道皇祖母让皇叔火速回京究竟是为了什么,是要火速的回京继承皇位么?”太子扬了扬声,如愿的瞧着太后变了脸色,他的眼神却是不由的瞧着纳兰静,带着几分嗜血的笑意,他说过他一定会让纳兰静做自己的女人,便一定会做到!
“来人将皇祖母请下去,不过父皇既然不忍心伤害皇祖母,皇孙自然是会秉承父皇遗愿,一定会让皇祖母在后宫中颐养天年!”太子带着几分的得意,他仿佛看到大庸的万里江山,全数的臣服在他的脚下!
“启禀太子殿下,这么多年太后娘娘辅佐皇上,断不会做出这般的事情!”这想到第一个求情的人竟然是秦尚书,他弯着腰,带着满脸的恳切!
“哦?那依秦尚书所言,又该如何,莫不是秦尚书还知晓别的真相?想来众位大臣也是想听听的,那便是要劳烦秦尚书给说道说道了!”太子冷冷的撇一一眼秦尚书,眼中带着几分的好奇,可越是这般,却是让人瞧不透他在想什么!
“这!微臣俞规了!”秦尚书似乎没想到太子会说的般的直接,便赶紧的退了下去,这太子的意思便是要他拿出太后清白的证据,若是拿不出,怕是那便会成了那御林军刀下的亡魂,他自然是冒不得这个险的!
而且这都是皇家秘闻,秦尚书自然是不会知晓的,众位大臣瞧着秦尚书被这般难堪的说了回来,原本想求情的大臣,这会儿个也都不敢开口,这毕竟攸关自己性命,或者是全家的性命,断不能轻易的冒险!
纳兰静冷眼瞧着这唱双簧的两个人,真真是演的好,若是没有想到那一层,自己或许也会被眼前的假象所蒙蔽,谁又能想到秦尚书会是太子的人,他可是宫骜的岳父啊,是秦贵人的父亲,谁不知晓秦贵人受尽静嫔的压迫,假象,全都是假象!
纳兰静这才明白,为何她瞧着秦贵人便是亲近不起来,为何那日在宴会上,瞧着那迦与秦贵人总觉得他们有什么相同之处,怕是秦尚书本就是龟兹国人,是龟兹国派来的细作吧,纳兰静冷冷的笑了笑,她温柔可人,胆小不经事的表嫂,真真是骗的大家好苦,都说是千防万防,枕边人难防,表哥怕是被她害了,纳兰静苦笑一声,自己上一世果真是单纯的很,即便到死都瞧不出这宫府的家贼会是谁,真真是可笑!
二皇子瞧着纳兰静的面上变幻的厉害,不由的握紧了纳兰静的手,默默的给她安慰,纳兰静感受他炙热的体温,原本狂乱的神情,才慢慢的恢复了!
二皇子悄悄的在纳兰静的掌心写字,他说胜败乃兵家常事,太子阴险,谁又能一直做那常胜的将军!纳兰静微微的抬眼,却是瞧着二皇子面上带着些许的笑容,她不由的放平静了心,二皇子微微的勾着嘴角,他们并没有全败不是么?纳兰静终究是露出了一个笑容,这个局里,又有谁是赢家呢?
“哼!哀家自己会走!”这侍卫瞧着太子的眼色,赶紧去请太后,太后冷了冷声,如今大势已去,她已然瞧的清楚,如今只能留得最后的尊严,她终究还是太后,将来的太皇太后,这世事无常,谁能知晓,谁会是那个笑到最后的人,太后紧紧的握成了拳,却是扬起头,带着太后所有的骄傲,大步的离开!
众人不由的感叹太后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父皇!”太子的一声哭泣,却是惊醒了所有的人,这一时间满宫的喜庆全数的换成了白色的凄凉,真真是世事无常啊!这设灵堂也不过是片刻的事,纳兰静她们也都换上了孝衣,守在皇帝的灵前,便是连原本该在喜堂的孟微,也依太子妃的身份,侍奉在皇帝的灵前!
“这国不可一日无主,老臣斗胆请太子殿下早日登基,免得人心不稳!”这皇帝一死,终究还是要说到最关键的事情,杨国公微微的抱拳,这皇帝前些日子是因为身子不适,才让三皇子暂代监国一职,如今皇帝以去,自然是该让郡主登基,这太子又是皇帝生前立下的储君,由太子登基,却也是顺理成章!
“这国不可一日无君,说的好,说的好!”旁边的庆国公也不由的出了声音,他站在灵堂之上,眼中却是一片清明,如今瞧着太子势在必得的架势,怕是整个皇宫的御林军都被他控制了,要想平安的离开,怕是只能都同意太子登基,若是谁敢反对,怕是身家性命不保,如今太后出事,庆国公府也岌岌可危,到了这个时候,庆国公自然是没有选择的余地,只能第一个开口!而且他也是最合适的人选!
“不过这登基之人也并非非太子莫属!”庆国公摇了摇头,似乎不赞同杨国公之言,“这登基之人,当数三皇子莫属!”庆国公扬了扬声音,百官微微的惊讶,一时间都议论纷纷!
庆国公往前迈了一步,眼神扫过众人的面上,却是再次的开口,“静嫔她害死皇长孙,太子殿下又如何解释,而且,皇上下令让昭仪娘娘掌管后宫,废除静嫔后妃,自然是因为杨家人无德,这有无德之母,太子又如何能担得起这君主之位,又如何让天下人信服!”庆国公不等着太子开口辩解,便是一股脑的说了出来,毕竟这杨府出事,众人都是瞧的清楚,而且,便是连杨国公突然出大理寺,众人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严格的说来,这杨国公还是个罪臣,这罪臣之后,如何能坐上这么尊贵的位置!
☆、大婚篇 第七十九章 登基
“放肆!”太子的脸色终究是难看的很,这却也是他心中的一根刺,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他竟然败在了一个女人的手上,杨府种种如今想来,却是与纳兰静有关,都是她用的计策,才让杨府这般的被动!
太子瞧着庆国公冷笑了一声,这太后便已然败了,他一个没有实权的国公,还能翻起天来不成,太子这一声令下,旁边的御林军,便是齐刷刷的将到拔了出来,将众人都包围了起来,瞧着架势,怕是要用强了!
这到底是起了杀鸡儆猴的作用,可是,若是这杀了鸡猴还是不安分又该如何?纳兰静微微的转头,现在便是希望二皇子的势力,那些个文官能坚持住,只要他们团结,太子断不可能将所有人都杀光,而且,太子他想来也没有把握,若是硬拼起来,二皇子的势力,他究竟能不能铲除,更何况还有三皇子虎视眈眈的在一旁瞧着!
“庆国公所言甚是,无德之人断不能登上大位!”这有了庆国公的开头,平尚书也不由的说了出来,这既然有人支持三皇子,平尚书自然是不会放弃的,他虽然也怕死,可终究还是经不住权利的诱惑!
平尚书说完,眼睛去是瞧向聂阁,毕竟聂阁是他的得意门生,自然是该唯他马首是瞻,如此想想,仿佛三皇子登基还是有一线希望的!
可偏偏三皇子在一旁,却不发一言,他退在人后,似乎根本无意参与这一场皇位之争,眼微微的垂着,手里依旧是拿着一房帕子,瞧那身影,带着浓浓的寂寥!
“太子殿下乃是天定帝星,博翰王又如何能比得?”杨国公自然是不服的,他盼了这么久,就盼太子能登基,如今瞧着大位就在眼前,自然不会轻易放弃的!
“哼,天定帝星又如何?与你杨家人何干?”二皇子冷笑了一声,眼中带着几分的不屑,若是论身份,二皇子乃是皇后嫡子,自然是有说话的权利,不过是因为没有母家,没有人敢这般支持罢了,“除非?”二皇子微微的垂着头,似乎有什么办法一般!
“除非什么?”杨国公几乎是下意识的问了出声,如今宫里头都在太子的掌控之中,他倒是没有那么大的戒心,说到底还是心里头对二皇子有几分的轻视,在他的眼里,二皇子甚至都没有三皇子带来的威胁大!
“除非太子并非是你杨家人,这样你杨家的罪过便不会牵制与太子了!”二皇子笑着说倒,却是让杨国宫气红了眼睛,这二皇子的意思,却也是明白的很,如今杨国公手握兵权,若是太子登基,谁知道这江山究竟会是姓剑,还是姓杨,再说这古时便是有防备外戚掌权的办法,便是太子登基之时,娘家魂断之日!
“微臣同意逍遥王!”这二皇子说完,朝中大臣竟然有三分之二人都点头同意,如今的情势他们也瞧的清楚,这一旦太子登基,杨家手握兵权,这朝中没有一个能制衡他们的,所有的事情也都是杨家人说了算的,这种日子,说白了真是没有什么过头的,朝中到底是需要有些个人能说的动皇帝,能牵制皇帝,让他做什么事都要三思而后行,终究还是有利于大庸的!
官场上混了那么久的人,这简单的道理自然是清楚的,自古新君登基,便是要除掉先前一部分的老官员,他们自然是人人自危,没有任何依靠的感觉,真真是让人难受!
太子冷眼瞧着这些个善变的官员,同意二皇子说的话的官员,竟然还有太子跟前的人,太子冷眼瞧着,却是想要将每个人都记得清楚,这些个人他始终都是不会放过的,“本太子乃是天定帝星,是父皇钦定的储君,如今逍遥王百般阻挠,不知道究竟意欲何为?”太子冷冷的说着,面上带着浓浓的狂傲,便是连瞧着二皇子的眼神,也带着几分的不屑,仿佛他如今便已经登上了那高位!
“来人,将这些个乱臣贼子拿下!”太子的眼微微的落在二皇子与纳兰静紧握着双手上,脸上终究带着几分的愤怒,如今他已经不用在隐忍,他可以将自己的情绪释放,他对纳兰静的那种想要征服的冲动也越演越烈,如今他便是要除了二皇子,让纳兰静不得不臣服在他的跟前,即便是他并不知晓能不能除掉二皇子!
“是!”那御林军机械的应了声,手中明晃晃的刀越发的显的冰冷闪亮,文官们没瞧见过这种架势,都往一起聚了聚,生怕这刀剑无眼,伤害到自己一般,倒是聂阁却是不留痕迹的往纳兰静这边靠了靠,若是出了什么事,他也可以护着纳兰静!
“慢着,本王倒是要瞧瞧,究竟谁敢!”二皇子面不改色,只是换下了原些那张慵懒的脸,他的眼神不由的带着几分的锐利,冷冷的瞧着太子,身上的尊贵之气,却是掩盖不住!
“不过是乱臣贼子,谁先抓住,重重有赏!”太子瞧着二皇子,仿佛是感觉他不过是在垂死挣扎,即便是这皇宫有二皇子的人如何,只要朝中大臣不参与其中,他一定能将二皇子处死!
“放肆!”一个清冷的女声,却是在这个时候响起,却见得纤夜那一张万年不变的脸,落在了众人的眼里,只见她双手捧着尚方宝剑,缓缓的走了进来!
纳兰静微微的叹了一口气,这尚方宝剑乃是舅父留下来,如今二皇子让纤夜取来,怕是表姐已经知晓了事情有变,她刚刚小产,希望能受得!
“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众人大多都是认得的,赶紧跪在地上行礼!
太子心有不甘,可在众人的跟前,也不得不低头,事实多变,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事情!
“这尚方宝剑乃是皇祖父赐给宫家的东西,它上打昏君,下打佞臣,杨家罪孽,都历历在册,杨国公你害忠良,欺贤德,蒙圣君,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二皇子冷眼瞧着杨国公,旁边的纤夜却是站到了二皇子的身边,瞧着她一声的劲装,太子已然猜到了她的真实身份!
“哼,空口无凭,杨家忠心,你在这信口雌黄,可有证据?”太子微微的抬头,脸上终究将不甘表现的清楚!
“自然是有的,杨府的证据,自然是要让大家瞧的清楚!”二皇子轻笑一声,却是让纤夜取了一个盒子来,你里头有个册子,详细的写着这些年杨府都做了什么事情,里头的证据也齐全!
众人瞧着哑然,都道是铁证如山,杨国公却也无从辩解,只是二皇子的面上却是带着几分的凝重,他从慈宁宫出来,便先是去了宫贵妃的宫殿,自从与纳兰静成亲,他还从未来过,如今便是要做这事,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取胜,二皇子如平日一般,却是无意中发现这宫贵妃的宫殿里头的暗格,却是被人碰过!
二皇子轻轻的打开,便是发现了这些个证据,那一刻二皇子的心情终究是复杂的,这一个地方,除了他便是皇帝能知晓的,皇帝收集杨国公的罪证,放在这里怕是为了故意让自己发现,而且,算算时间,却是在皇帝昏迷以前,便已经放了过来!这一刻二皇子却是觉得,他从未了解过皇帝,即便是现在,他对于皇帝的感觉,已然是如同陌生人一般!
“你胡说!”杨国公不敢置信的瞧着,为何,究竟是为何,眼瞧着便是要成功了,为什么偏偏还出了这道事情!
“这里有父皇的遗诏,劳烦大人当众读出!”二皇子说着,便让纤夜将皇帝留下的遗诏递给了殿阁大学士,毕竟他的话还是可信的,而且,皇帝的字迹,他自然也是认得的,由他出面,却是最好不过的!
“是!”那殿阁大学士小心翼翼的接了过来,赶紧的站立身来,他瞧请了字迹,这才清了清嗓音读了出来,“朕一直厚望杨府,却不想杨氏一门着让朕痛心,又有负朕托,着念旧情,将虎符、豹符交由朕之二子逍遥王掌管,将牛羊之符,交由朕之三子博翰王掌管,另太子登基,静嫔杨氏不得封太后,不得入祖陵,着令贤德皇后常伴朕身!”殿阁大学士念完,这才恭恭敬敬的将这遗照还给了二皇子!
太子的脸色异常的难堪,在他的心中,始终不明白,同为皇子亲子,为什么他却是那么偏袒二皇子,即便是重病,还不忘记为他铺上后路,太子手紧紧的握成了拳,若是朝中大臣反对他登基,他可以用强硬的手段,可如今偏生有皇帝的亲笔遗诏,若是他处置了二皇子,便会被扣上造反的罪名,到时候他皇帝的位置也坐的名不正言不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