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相门毒女》第69/267页


  是四姨娘的事,还是这个妇人找上门来的事?
  “女儿看起来,倒与当初青瑚的事情很相像。不然,父亲派人去查查那人的底细吧,心里也好有个底。”苏络捡完棋盘上的黑子,疑惑道:“父亲,今天还要下吗?”
  苏简叹了口气,“难得与你下盘棋,就有琐事纠缠。罢了,下次再下吧。”
  苏络点点头,眼看着苏简挥绣离去,向站在一旁的青璃勾了勾手,“她的事,都弄好了吗?确定不会露出端倪吧?”
  青璃点了点头,“小姐放心,她们得的银子够多了,嘴巴一定牢实。”
  苏简与赵氏到田雨歇下的院子去探望她的时候,田雨刚刚醒来,就要挣扎着起身去见丞相和丞相夫人。
  “老爷,夫人。”按住田雨的婢女看见苏简和赵氏,立即上前行礼道。
  田雨立即反应过来,就要下床来,赵氏看着田雨一脸苍白的模样,叹了口气,“大夫说,你身子虚弱,不宜乱动。有什么话,你就躺在床上说吧,免得伤了胎儿。”
  田雨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小腹,缓缓摸上去,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丞相大人、丞相夫人,民妇是带着这个孩子来寻他的父亲的,你们可知道,他在哪里吗?我听戏班子的老班主说,他自从在丞相府唱了一出戏后就失踪了,民妇找了他许久都找不到,不得已才到丞相府来寻人。”
  “你丈夫叫什么名字?”赵氏问道。
  “他叫马铭,是一个戏子,夫人可有印象吗?他……他唱戏很好的,常常给那些达官贵人唱戏,夫人,您还记得他吗?”
  “你有孕几个月了?”苏简没有让赵氏回答田雨的问题,反问道。
  “不多不少,刚好两个月半。”说到这个,田雨的脸上就洋溢出一丝幸福的笑容来,“我丈夫很疼我和这个孩子,无论去哪里都带着我,连这次决定离开洛阳,都苦苦哀求老班主。毕竟我怀有身孕,如果跟着戏班子走的话,势必要拖累戏班子的步伐,老班主在丈夫哀求了好几天的情况下,最后才答应的。”
  “是吗?”苏简皮笑肉不笑地看了田雨一眼,“你一直都跟在你丈夫身边?那你知道慕容莎这个女人吗?”
  田雨肯定地点了点头,“我丈夫担心我出什么事,一直将我带在身边,只有他们集体出去唱戏的时候,才会将我留在客栈,吩咐小二照顾我。至于您说的慕容莎,我自然也认识。她两个月前还来找过我丈夫的。”
  “哦?”苏简来了兴趣,坐在椅子上,摸了摸胡子,“你认识?”
  田雨肯定地点了点头,“不瞒您说,慕容莎与我丈夫曾经有过婚约,只是后来解约了,听说慕容莎还嫁给了一个大官。两个月前,不知怎的,她就遇见我丈夫了,后来得知我丈夫过得很不好,还来客栈找我们,当着我的面给了我丈夫一笔钱,让我们两个好好过日子。说到这个慕容莎,还真是好人。若不是她给的那笔钱,我独自一人在这偌大的洛阳找我丈夫早就饿死了。”
  “那后来呢?”赵氏蹙着眉头,看了眼苏简,迫不及待地问道。
  “后来?后来她就走了啊。有了那笔钱,当天晚上我和丈夫还吃了顿好的呢,所以那天我记得很清楚。”
  “老爷,妾身派人去查过了,四姨娘那时候确实拿出了很多私房钱出府,也没有跟别人说。”赵氏附在苏简耳边,轻声道。
  苏简眉目间越发凝重,他看着田雨,继续问道:“那你还记得她长什么样子吗?”
  “她那天……穿的是一件嫩绿色的长衫,走起路来都带风似的。她这个人吧,一张脸小小的,似乎一只手就能挡住一般。她笑起来的时候很好看,眼睛弯弯睫毛弯弯,嘴角也弯得很漂亮。对了,她左眼角下有一颗痣,听说那叫美人痣,只是那颗痣被她的飘逸的秀发挡住了,若不是那时吹了一阵风,我还看不见呢。”说到这里,田雨突然一愣,“丞相大人、丞相夫人,发生什么事了吗?”
  赵氏尴尬地看了苏简一眼,她面对这样一个质朴的百姓,实在说不来谎,只得低着头不吭声。
  苏简摇摇头,“没什么,你好好休息吧,等休养好了,过几天我就派人送你出府。你丈夫已经走了,现在应该早已经出了洛阳吧。”
  田雨眼中闪过一丝希望,随即被疑惑覆盖,“那……那您知道他去哪里了吗?不对啊,他若是出洛阳,应该会同我说一声才是,怎会独自抛下我离开呢?”
  见苏简不说话,赵氏叹了口气,“这个事……我们也不知道,这样吧,你独自上路也不安全,我让管家给你拿点盘缠,你一定要保护好肚子里的孩子,让他顺利地长大成人。”
  田雨感动地看着赵氏,就要起身朝她们磕头,赵氏连忙扶住她,看着她骨瘦如柴的模样,满眼都是疼惜,“你看看你这个做母亲的一点也不称职,都有孩子了还这么瘦,这几天就在丞相府好好地将身子养养再出府吧。”
  田雨泪眼婆娑地看着赵氏,一个劲儿地说着谢谢。赵氏心里也不好受,脸色也有些难看。
  苏简见该问的都问了,也不再多做停留,转身就走了出去,留得赵氏同田雨在屋内说着话。
  苏简心里有些烦躁,招来侍卫去调查那妇人所说的话是否属实后,更是觉得心情抑郁,便将所有的侍卫支开,独自在花园里走着。
  远远的,一个婢女看见苏简后,连忙转身就走,苏简却眼见地发现了,“站住!”
  那婢女听见这声呵斥后,吓得身子一颤,往前走得更快了。
  “你若是再不站住,我就打断你的腿,让你再也不能站不起来!”苏简厉声道。
  那婢女被吓得猛地转过身,朝着苏简就跪下去,“老爷饶命啊,老爷饶命啊!”
  “抬起头来!”苏简看着跪在不断战栗的婢女,皱了皱眉――这个婢女,似乎有些眼熟。
  那婢女犹豫了一下,缓缓抬起头,认命地看着苏简,“老爷饶密啊!”
  “你鬼鬼祟祟地在做什么?”苏简看着婢女怀里鼓鼓的,似乎揣着什么东西,“怀里是什么东西?拿出来!”
  那婢女,正是四姨娘身边的敏玲。
  敏玲闻言,也不敢不听从,只得从怀里拿出一盅汤,由于她刚刚走得太快,汤明显撒出来不少,敏玲的手都因此被烫红不少,她却依然紧紧地拿着那盅汤,“老爷,奴婢……女婢只是去厨房偷了一盅汤,求老爷饶了奴婢!”
  “你是……”苏简半眯着眼,看着敏玲。
  “奴婢是四姨娘身边的丫鬟敏玲。”
  苏简仔细看了敏玲一眼,恍然大悟,“哦,是她身边的人啊……”
  敏玲咬了咬唇,看了眼手里的汤,哀求道:“老爷,求求你饶了奴婢这一次吧,奴婢也是看四姨娘日子过得太苦了,人也消瘦了不少,这样下去,孩子怎么受得了,所以才破不得以,去厨房偷了这盅汤。”
  “她……她现在怎么样了?”
  “四姨娘每天茶不思饭不想,以泪洗面,连夜里都睡不好觉,常常被噩梦吓醒,哭着喊着说自己是冤枉的。大家都说四姨娘要被赶出丞相府了,下人们便都开始欺负四姨娘,奴婢每次去提饭的时候,厨房里几乎都没剩什么能吃的,有时候有剩下的饭菜,四姨娘也没胃口吃,身子便这样一点点消瘦下来。”
  “昨夜……昨夜四姨娘刚刚起身,就倒了下去,奴婢吓得连忙去求夫人,可夫人说,这件事要去求老爷您才行。可奴婢根本就见不到您,只得回到院子。谢天谢地,四姨娘慢慢醒了过来,奴婢想着,四姨娘可能是身子太弱了才会晕倒,偶然听说今天厨房给大小姐炖了盅四喜鸡汤,滋补身子的,才……才没有法子,去偷了点出来。”
  敏玲说完这一切,又紧紧护住那盅汤,朝着苏简磕了好几个头,“老爷,求求您了,就算您不去看看四姨娘,也要请个大夫来看看四姨娘和孩子啊,这样下去,别说孩子,就是四姨娘……就是四姨娘可能也……”
  苏简才听完田雨的哭诉,如今又听着敏玲的抽泣声,心里更加烦躁,“行了,滚吧。”
  敏玲喜出望外,立即站了起来,转身就欲走,又眼巴巴地转过身,犹豫了半晌,才大胆说道:“老爷,四姨娘真的是冤枉的,她对老爷的衷心,我们都是看在眼里的啊!老爷,求求您去看看四姨娘吧,四姨娘快死了!”
  苏简想着田雨的话,还在揣摩她话里的真实性,听见敏玲如此说,冷哼一声,“行了,我会找大夫去看看四姨娘的。”
  敏玲这才放下心来,满脸感激地向苏简行了礼后,朝着四姨娘的院子快速地跑去。
  
  第89章 忠犬
  
  
  转眼又半个多月过去了,自从苏简派人调查了田雨所言确实属实后,他却依然没有再见过四姨娘一面,只有赵氏去看了眼四姨娘,为她请了个大夫。 丞相府里,关于四姨娘要被赶出丞相府的言语也越来越多。
  天气已经渐渐转凉了,苏络最喜欢这样的时候,领着苏慕在花园里玩耍。玩得累了,她独自坐在一边休息,看着苏慕与青烟等丫鬟玩得起劲,嘴角不觉也上扬了起来。
  慕儿已经快十岁了,已经褪去稚嫩面庞的他,说起话来也能一板一眼地与大人对峙了。这样的他,也该是时候好好出现在父亲和老夫人的眼前了。
  既然苏浩立不能承担起丞相府的门面,那么就让她的慕儿来,让众人睁大眼睛,好好看看她的慕儿!
  苏络心里盘算着,就闻见一阵芬芳,与这花园里天然的香气不同,它仿佛能暖人心肠、沁人心脾一般,苏络没有抬头,却也知道――苏馨荷来了。
  苏馨荷身上的香料,是二姨娘吴氏多年前替苏馨荷特意寻的香料,据说这香料的配方来自神秘的齐国,在姜国没有一家调香师能准确地调出这味香。而它的作用,说起来也很厉害,能让人放松心神,轻松自在。
  苏络勾了勾嘴角,这香对一般人确实很有用,所以苏馨荷这些年来朋友遍布姜国,连只与她见过一面的人都将她视为朋友,苏馨荷这路,走得便更加顺畅了。
  “络儿今日心情似乎很好。”苏馨荷低头嫌弃地看了苏络一眼,站在了苏络的身边。她向来是大家闺秀的楷模,所以她自是做不出苏络这样轻轻松松坐在地上的举动来。
  “嗯,还行。”苏络点了点头,她觉得自己这些年心思越发深沉了,往日看着苏馨荷,她要么是横眉冷对、冷嘲热讽,要么是视她不存在,如今她却可以轻轻松松地面对她,连一丝恨意都没有表现出来。
  果然时间啊,最是厉害!
  “那看来四姨娘最近没来叨扰你啊。”苏馨荷也笑笑,却笑得婉转,苏络一抬头,就看见那笑容,砸了咂嘴,虽然她恨苏馨荷,但不得不客观地说一句,苏馨荷的美,确实是举世无双的。
  若真要说一个,那就只有姜寒笙了。
  苏络微微出神,隔了一会儿才答道:“倒也不是,你也知道四姨娘没脑子,就会些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没地方哭,只能到我这里来哭了。”
  说到这四姨娘,苏络确实有些头疼。她若再坏一些,自己断然是不会救她的。
  可偏偏这个人虽然曾经也欺负过自己,但心底并不坏,只是附和着别人来取笑了自己几次,这算不上什么深仇大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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