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盛世男妃》第2/95页


  等江翊发现时,一切都晚了。
  封钦早在他饮食里给他下了毒,这种毒必须定时服用解药,才能缓解症状,否则便是如万蚁食心般的难受,生不如死。
  封钦利用这点和江家人的性命要挟,让江翊陪他宴请的客人聊天说话,借机下毒,除掉异己。之所以让江翊做,也是如果考虑到如果事情没包住,还有个替罪羊。加上江翊声名远播,那些客人也喜欢与他闲聊,也更容易放松警惕。
  江翊恨他,却又没办法离开,没有解药的江翊根本没有理性,他怕自己失控做出什么事,毁了江家。
  后来大皇子封阙突然求娶江翊。
  大晟朝男妃男后都有过,所以并不算有违常伦之事。加上大皇子也的确应该有个正妃,也能正一正性子。
  而江翊名声在外,的确是非常合适的人选。大皇子的外祖父那边只是一个闲散侯爷,结一门将门亲事,也未尝不可。再加之有大皇子的生母皇后从中撮合,这事也就成了。
  江翊逃一样地拿着真正的解药离开了律王府。
  封钦也怕他毒性发作,再抖出什么事来。所以干脆给了他解药,让他管好自己的嘴,若敢多话,小心江家满门。
  江翊成了皇子妃后,深居简出。
  后来封钦才知道,原来平南将军不知怎么知道了江翊的情况,转而投奔了大皇子。
  再后来,他的亲兄长襄王死于出巡,贞贵妃伤心至久病缠绵。
  封钦也大受打击,更加暴戾。
  皇帝驾崩后,由江家护航,大皇子顺利登基。
  封钦则带着贞贵妃去了封地。
  新帝登基半年后,以男后不能有所出为由,公开选秀,充实后宫。
  一年后的一天,江翊的小厮夏风风尘扑扑地来到律王封地,将江翊的亲笔信交于封钦,说江翊已经去了,是皇帝逼死了他。
  封钦看着江翊给他的信,看着江翊字字真切,也许是知道自己必须赴死,所以爱恨怨怒,都立于了纸间。
  看完信,封钦已是泪流满面。
  他已经不记得自己多久没有哭过了,就连亲兄长死时,他都没有掉一滴眼泪。
  信中除了写给封钦的话,还有几则计谋,让他小心新帝,必要时,照其应对。
  直到那个时候,封钦才发现自己是喜欢江翊的。
  他性格不好,对感情反应迟钝,也许早就喜欢却不自知,而现在……什么都晚了。
  封钦此时只有一个念头――杀了封阙,为江翊报仇。
  ――至于江翊对他的仇恨,等他下了地狱,一定任江翊处置。
  夏风在送完信后,就一脑袋磕门柱上,随江翊去了。
  封钦立刻派人联络了平南将军。
  此时,平南将军也是悲愤不已,原本以为封阙是江翊的救命稻草,但没想到只是□□而已。
  当然,他也恨封钦,可现在能与封阙一战的只有封钦,能为江翊报仇的也只有封钦。
  于是两方联手,利用手上的军队和江翊给他留下的计谋成功篡位。
  回到皇宫,封钦坐在榻上发呆。
  “皇上,皇太后刚差人送了桂花藕粉过来,您趁热尝尝?”佑兴轻手轻脚地将一碗散发着桂花香的藕粉放到桌上。
  这桂花藕粉,里面若加几颗去了心煮软的莲子,就是江翊最喜欢的一道甜点了。
  封钦突然觉得自己很累,从没这么累过。江翊的脸一遍遍在他面前浮现,他也突然想起江翊下葬那一天。
  那天,他赶回了京城,封阙并没有说什么。
  他站在棺前良久,看着江翊毫无血色的脸,指节捏得咯咯作响。
  那天,在他忍不住想把棺材抢回去的时候,江翊停了那么多天,却毫无异味的尸体上,突然不断地向外飘着绿色的光,是种很淡的绿色,带着一点点暖黄,很是好看。
  封阙当场被吓住了,宫里的妃子、太监、侍女也被吓住,死捂着嘴才没有尖叫出来。
  只有平南将军和江翊的哥哥很淡定,似乎他们知道这是为什么。
  绿光大概持续了一盏茶的时间,慢慢地便不见了。
  封阙根本不敢上前盖棺,他很清楚,是自己以江家满门的性命荣华,逼死的江翊。
  封钦没有理会封阙,亲手将棺盖盖上。
  这时,天空突然阴云密布,雷声乍起,吓得人赶紧捂住耳朵。
  封钦抚摸着棺盖,低声道:“老天都觉得你死得冤枉吧?”
  回答他的,只有更为猛烈的雷声。
  其中一道雷劈在了朝阳殿上,将朝阳殿顶炸出一个大洞。
  这是很不吉利的。
  这么大的动静,城中的百姓也看到了,而在朝阳殿被劈冒烟后,百姓间开始传,男后一死,上天不佑新帝了。
  而封钦就是用这个理由造得反,从而得到了百姓们的拥戴。
  封钦闭着眼睛,感觉那天的雷声好像又在耳边响起了。
  突然,封钦眼前一白,就失去了直觉,栽倒在地上……


第2章
  睁开眼,封钦在看到床顶的雕花时,瞳孔瞬间一缩――这不是他皇宫的龙床,而是律王府的床!
  攥紧身侧的拳头,双手握合的力道和肌肉的紧绷感让他知道这并不是在做梦。
  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转头看向屋中,一阵头疼让他倏地皱起眉。
  屋里一个人都没有,摆设还是他在律王府时的样子。空气中有淡淡的檀香味,夹杂着些许松柏香。
  是了,这是他在王府中常用的薰香,是他舅舅外出征战时偶然发现,给他带回来的,他一直用到离京前往封地之前。
  确定这是不梦,也确定这里的确地律王府后,封钦坐起身,按着不时犯疼的额角,喊了一声:“佑兴。”
  屋子的门立刻从外面推开,佑兴一路小跑着来到床前,惊喜道:“王爷,您醒啦?”
  封钦打量了佑兴一阵,的确是那时在王府中尚还有些稚气的样子,“本王怎么了?”
  “王爷,您不记得了?”佑兴上前给封钦垒好靠枕,让封钦能倚得舒服些,“您前儿个在望星亭赏雪吃锅子,略有些喝多了,就在那儿睡着了。结果奴才去叫您的时候,您就发热了。”
  封钦垂眸飞速地回想着,的确是有这么回事。
  那年入冬,一直没下雪。还是过了年了,接近开春的时候,才下了一场鹅毛大雪。
  他不是什么爱赏雪的人,但刚庄子上头来了新鲜的牛羊肉,他便想着这么寒冷的天,吃顿热锅子也不错,便吩咐佑兴去办了。
  正好去夏酿的荷花酒前两天起出来了,他便多喝了几杯。
  酒劲儿上来了,他觉得热,就开了窗子,原本是想在榻上小歇一会儿,没想到居然睡过去了,就染了风寒。
  为这事儿,他母亲贞贵妃罚了佑兴一年的俸禄,小惩大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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