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福气绵绵》第84/161页


  顾湘几人本以为堂嫂刚进门,新妇免不了怕生羞涩,她们陪着说几句话,指不定便能把关系给拉近不少,可哪知道姜锦鱼虽是新媳妇,却不像一般的新媳妇那样没底气,顿时心里那点小九九都没了,说起话来都不敢过分,只挑着吉利话来说。
  姜锦鱼坐得住,可有人便坐不住了。
  推门进来个自称伯母的妇人,一进门便笑眯眯的,可嘴上又自称伯母,摆明了是要摆长辈的架子。
  顾湘见了来人,忙凑到姜锦鱼耳边提醒她,“堂嫂,这是二伯母。”
  顾家旁支的大伯二伯的很多,姜锦鱼一个新进门的媳妇怎么会认识,偏生这伯母一进门便等着看她笑话,摆明了来者不善,姜锦鱼如何会真的拿她当长辈敬着,态度不轻不重的,喊了句“二伯母”。
  张氏也有那么点惊讶,本来是打着灭灭小媳妇的威风来着,哪晓得新妇压根不理睬她这一招,不动声色便把她给顶了回去,想了想,眼珠子一转,笑眯眯望着一边站着的秋霞道,“侄媳妇,你这丫鬟生得真好,我二郎身边有个小子还没成家,前头刚好给我磕了头,让我帮忙说个媳妇。这可真是巧了不是,侄媳妇?”
  秋霞心里一慌,可面上还是镇定,一句话没吭声。
  姜锦鱼哪里会让自己的丫鬟随随便便的嫁人,更何况张氏也不是诚心求娶,不过是借着这话,来试探她会不会退让,当即也客客气气道,“二伯母说笑了,侄媳妇才刚进门,手里就这么几个得用的丫鬟,您都给我要走了,我这儿可没人使唤了。这事啊,您若是愁,我给您介绍个媒人,这术业有专攻,说媒还得找个正经媒人才成。”
  听了这话,张氏自然明白新媳妇不是好拿捏的,笑呵呵道,“你说的也有道理,还是你们年轻人有主意。”
  张氏吃了瘪,心里有气,但知道顾衍不是个好脾气的,更不敢发火,长辈的架子摆不了,也坐不住了,片刻后便找个理由出去了。
  顾湘几个看在眼里,见新嫂子不过几句话,便让二伯母这么个长辈铩羽而归,吃了瘪不说,还不敢摆长辈架子了,心里都有了计较,对着姜锦鱼也愈发的尊重起来。
  堂兄日后前程不可限量,堂嫂又是个有主意的,对着长辈也没吃了亏,单看这个,她们也得敬着这新嫂嫂,指不定自己日后还有事情求到堂嫂跟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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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良辰
  等前厅的筵席散了, 一群人又跟着来到新房“闹”。
  不过来宾基本都是顾家旁支的人,要么便是顾衍读书时的同窗, 分寸都拿捏的很妥当, 前者是因为知道未来说不定还要仰仗顾衍,后者么,都是些读书人,不会闹得过分。
  姜锦鱼盖着喜帕,看不清帕子外的场景,只从喜帕底下瞥见了许多双鞋,男女样式的都有。而最前面的,则最为眼熟, 因为那双鞋是她亲手做的, 当时定亲时候的定亲礼,之前一直未曾见顾衍穿过, 没想到是留到了今日来穿。
  心中微微一丝喜意, 便听得屋内众人皆怂恿玩笑着, 玩笑声中,一杆如意秤伸到面前,包金的前段微微往上一挑,喜帕便被挑走了。
  姜锦鱼微微抬起头, 目光直直落在手持如意秤的顾衍身上,男人身量修长挺拔,一身喜服更是显得温润如玉,周身的冷淡都被瓦解了不少, 也难怪方才那些同窗们敢开他玩笑。
  这时,喜婆又提醒,两人该喝合卺酒。
  一只匏瓜一分为二瓢,尾柄以红色的细棉绳相连,瓢中盛过半酒,被嬷嬷小心奉上来。
  两人共饮合卺酒,酒水味淡,但入口仍是有分辛辣,尤其是姜锦鱼今日没吃什么,空腹饮酒,酒一下肚,便上了脸,面上微微热了起来。
  围观的众人见新娘醉态甚美,未婚的男子们皆是心神向往,也琢磨着自己是不是该娶妻了。
  还在遐思之中,忽然感觉身上一凉,回过神后,便看见方才还好脾气的顾衍顾探花郎,此时面上还是带着笑,但这笑,莫名的就跟刀子似的,看得人身上发颤。
  “呵呵,呵呵,春宵一刻值千金,我等就不打扰顾兄了!”
  见顾衍的同窗们都走了,顾家旁支的兄弟和妇孺们也不敢继续留着,他们倒是想多留一会,可顾衍是个什么性子,连继母都镇不住他,家中有读书人的人家,都还指望着日后顾衍拉他们一把,自然不敢得罪,也都很识趣的笑着出去了。
  喜婆见状,还是第一次这么省事,很干脆的把祝词给唱完,往床上洒了一把花生枣子,寓意“落地开花”、“早生贵子”,然后便乐呵呵出去了。
  喜婆一走,小桃和秋霞两个极有眼色,直接把热水往屋里一放,悄悄就往外一退,把门一关。
  众人走的太快了,姜锦鱼回过神来,见顾衍还在跟前站着,含笑冲他伸手,“拉我一把,头上这凤冠太重了,沉坠坠的,坠的我头皮疼,我得把它卸了。”
  顾衍见新婚妻子冲自己软绵绵的笑,心里也是一热,空荡荡了许久的心,仿佛一下子被填满了一样。
  同样是娶妻,对于旁人而已,仅仅只是娶妻,延续血脉。对他而言,则完全是不一样的意义。
  自小丧母,父亲虽在,但与不在也无甚区别,至于继母继弟妹们,只是住在同一个府上的陌生人而已,连话都很少说。他第一次感受到一个真正的家,是在姜家,第一次给他温暖的感觉的人,是那时候的小绵绵,心肠很好的胖丫头。
  当然,如今她成了他的妻,是他从今往后一辈子所有为之付出的存在,亦是唯一让他觉得心安的人。
  缓缓伸出手去,等到那只细腻白皙的手搭在自己的掌心时,顾衍心底微微一颤,继而大大方方的合拢了手,将妻子的手握在掌中。
  姜锦鱼抬眼看了一眼,有一点羞涩,但嘴上没说什么,毕竟两人是夫妻了,总不能连牵个手都大惊小怪的。
  把沉甸甸的凤冠给卸了,又用温热的帕子净了面,整个人才感觉舒服了不少。
  成亲可真是件体力活,饶是姜锦鱼平素也不是个娇气的人,今日也被折腾得不行,刚想开口说说话呢,忽然察觉顾衍看向自己的目光,黝黑的眼眸中,仿佛带了火。
  还没来得及张嘴说什么,便见男人托腮笑望着道,“娘子,不早了,歇了吧。”
  很明显,这个歇,不是姜锦鱼期望的那个“歇”,而是一种更累的“歇”。
  “呃?!”姜锦鱼张张嘴,刚想打个商量,便见男人压了上来,虚虚压着,唇边带了笑意,眼神莫名让人有几分紧张。
  姜锦鱼闭了闭眼,认命了,累便累吧,躲是躲不过的。
  男人这回是真的压了上来,湿热的吻落在她的眉眼、鼻尖、额头……姜锦鱼有一种被人珍惜珍爱的感觉,渐渐的,有些抵触的心防一点点融化,迷迷糊糊的时候,只来得及红着脸,搭在男人胸前的手轻轻推了一下,轻声说一句。
  “灭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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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婚次日,姜锦鱼睡得迷迷糊糊,觉得眼皮微微有些痒,下意识侧身蹭了蹭,嘤咛了几句,然后便觉得有湿烫的吻落在耳侧。
  姜锦鱼被扰得睡不着了,软绵绵推了一把,嗓子还哑着,睁眼控诉,“你不要闹!”
  顾衍失笑,妻子发起脾气也温温顺顺的,像只没被顺毛的猫儿,于是低低“嗯”了一句,“不闹你。不过很迟了,该用早膳了。”
  昨夜把人折腾了那么久,翻来覆去的,他自然是精神奕奕,可妻子却是累坏了。他自然心疼,可不用早膳也不行。
  于是,便把人给闹醒了。
  他自己不觉得是闹,但凡是个男人,新婚妻子娇娇地窝在怀里,能忍得住的,都要赞一句好定力。他不过亲几下,实在是情难自已罢了。
  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姜锦鱼懒洋洋嗯了一句,夫妻二人皆起身穿了衣裳。
  等用了早膳,顾衍还要腻着,姜锦鱼却是有正事要做了,道,“不成,虽是新婚,时时腻在一起,也白白让人看了笑话去。夫君去书房看书去,等会儿一起用午膳。”
  娶媳妇就是为了黏在一起,而且府里哪有人敢说闲话,顾衍不乐意,姜锦鱼只能再哄他,又许诺道,“下午陪你嘛!”
  顾衍面上还是不怎的乐意,姜锦鱼无法,凑过去,青天白日的,踮着脚亲了一下他,软绵绵撒娇,“好嘛!夫君!”
  顾衍终于松口了,去了书房。
  见姑爷走了,小桃和秋霞两个才敢进来,方才姑爷黏自家小姐那个劲儿,弄得两丫鬟都跟着不好意思了。
  姑爷好歹也是才华横溢的探花郎,他们面前那样稳重冷清的一个人,怎么到了自家小姐这里,就黏糊糊的,眼神都是暖暖的。
  就好似,只有小姐在他跟前才是人,她们在姑爷跟前,跟外头一棵树一根草,没什么区别似的。
  姜锦鱼哪知道贴身丫鬟想的这么多,吩咐道,“去把府里的大小管事、丫鬟婆子们叫到正院来,我认认脸。昨儿准备的赏钱也拿出来,等会儿记得给,别落下了谁。”
  “管事们一早就在院里等着了呢。”小桃道。
  姜锦鱼一愣,管事来拜见新主子,这也是规矩,不过也不排除府里有那等二主子似的下人,明面上是个下人,可摆谱摆的比主子还高,她今日非要把顾衍哄走,亲自见一见管事,也是这个理由,得一开始就把威望给立起来。
  但是,貌似,这个威望不用她自己立了?
  “那我出去见见他们。”
  姜锦鱼理了理袖子,收拾妥当后,带着小桃和秋霞两个出了门,在院子里见了府里大大小小的管事。
  顾府主子不多,因此下人也相对的不多,不过也满满当当站了好几排,数一数,约莫有个三十几个。
  为首的是府里跟着出来的管事,以前跟着老太太伺候的,顾衍分家之后,便被老太太给了顾衍,被顾家赐了家姓,单字一个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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