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种药生香》第2/222页


  
  她叹口气:“只苦了你娘亲啊。月丫头,你知道你爹爹为啥不去县城里开医馆吗?”
  
  五月摇头干脆地说:“不知道!”
  
  王家婶婶也就不再打听,只笑嘻嘻地说:“月丫头嫁过来,天天让你王成哥哥陪你玩好不好?”
  
  五月想了想,最近爹爹和她玩的认字游戏越来越难了,已经有点不好玩了,还是跟着王成哥哥玩有趣,便点点头:“好!”
  
  王家婶婶便又笑起来,搂着她亲一口。五月不耐起来,便扭着身子滑下地,跑去找王成哥哥玩了。
  
  快乐的童年就仿佛溪流里掬起的一掌水,清澈甘甜,在阳光下闪烁着光芒,却终究穿过指缝,随着溪流远去了,只在记忆中留下凌乱的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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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月十岁的时候,爹爹死了。
  
  五月不停地问娘亲:“爹爹去了哪里?为什么不回来了?”
  
  娘亲却只是哭着不说话,任凭五月怎么问,她都不告诉五月,爹爹到底去了哪里。
  
  娘亲带着五月去了很远很远的舅舅家。走得那天,王家伯伯、婶婶、王成哥哥,还有村里其他人都来送她们。五月哭了,她不想走,她喜欢王家婶婶和王成哥哥。但她还是被第一次见到的舅舅抱到牛车上。
  
  牛车便慢悠悠地把她们带走了。
  
  五月十一岁的时候,舅妈说她爹爹早死了,她和娘亲都是吃白饭的,再也不肯留她们住在舅舅家。
  
  五月很伤心,原来爹爹不是去了很远的地方,她再也见不到爹爹了。她也很愤怒,明明舅舅家的衣物是娘亲洗的,饭菜都是娘亲烧的,清扫也都是五月做的,为什么要说她们是吃白饭的?
  
  舅舅又赶着慢悠悠的牛车,把她们送到另外一个人家去。五月看见舅舅收了那家人一车的大米,还有一包小小的,却沉甸甸的东西。
  
  娘亲让五月喊那个男人爹爹。五月不肯,只叫着:“他不是五月的爹爹,五月的爹爹死了!”
  
  那个男人便打了五月一巴掌:“不许再提你以前那个爹爹!”
  
  娘亲抱着五月哭了,所以五月不提自己的爹爹了,但是她也不会喊那个男人作爹爹。
  
  在舅舅家时,娘亲脸上的神情总是淡淡的,不过娘亲看到五月的时候,总是会温柔地微笑。但娘亲自从到了这家人家开始,就没有再笑过。
  
  那个男人一喝酒就骂娘亲:“不会笑吗?整天哭丧着个脸,我没有给你饭吃吗?哭死前一个,还想哭死我吗?真后悔娶了你这个女人,花了我那么多银子当聘礼,只娶回来个哭丧星。长得好看有什么用?看到你这付丧气样子就生气!”
  
  娘亲并不反驳什么,只是默默地做着家事。
  
  住进这家人家开始,五月单独睡一个朝北的小房间,娘亲不再陪着五月睡。冬天小房间很冷。她经常冷得睡不着,有时候便会听见一些奇怪的声音。是从娘亲和那个男人的房间传出来的。那些声音模糊而痛苦,仿佛拼命压抑却仍然压抑不住地挤了出来……还有那个男人的低喝声,怒骂声,有时候又是古怪而可怕的笑声和哼哼声……
  
  那些声音让五月既感到好奇又感到恐惧,就像是王家婶婶给她讲的鬼故事里,鬼怪躲在洞里吃人肉的声音。
  
  有一个冬夜,那些声音再次响起。五月终于忍不住好奇,偷偷穿好了衣裤,轻轻下床,蹑手蹑脚地走到娘亲和那个男人的房门边。他们的门紧紧地关着,五月便眯着一只眼,从门缝里看进去……
  
  她看见娘亲和那个男人都没有穿衣服。娘亲的身上到处都是青青紫紫的,就像五月摔跤后的膝盖。
  
  那个男人一边掐着娘亲的脖子,一边扭动着屁股,屋子里有节奏地响起像是拍手似的声音,不停地拍着……
  
  五月止不住地颤抖起来。她回到自己房间的小床上,衣服也没脱,卷起被子将自己蜷缩起来。五月不懂他们在做什么,只觉得那是一件又可怕,又恶心的事情。
  
  五月觉得娘亲是不是要死了,她被那样掐着脖子,她一定会死的,自己再也见不到她了。可是第二天一早,娘亲又好好地出了房间,做饭、洗衣。娘亲穿着衣服时,看不出身上的青紫。
  
  五月再也不敢偷看那个房间。当冬夜里那些可怕的模糊声音响起,五月便把头蜷进被子里,将耳朵死死地堵住。
  
作者有话要说:何如的旧坑,已经完结,欢迎入坑。




☆、血色夜晚

  
  第三个冬天过去的时候,五月十四岁了。因为长期吃得不好,她长得比同龄的女孩子瘦小许多,脸上也干瘪瘪的没什么血色。但在这个春天,她一下子长高了,厚重的冬衣换下后,薄薄的春衫下面已经可以看到隆起的胸脯。
  
  那个男人看着五月的眼神变了,他经常会支使五月跑东跑西,替他倒水拿东西,或是替他捶捶腿捏捏背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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