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今生无悔》第56/58页


  “赖上?”自进屋后,东方宁第一次正视这个有些陌生的……三师弟。
  “不错,赖上去!死皮赖脸,死缠烂打……”被宋康一提醒的萧逸熙,跳出他自己能不能做到的纠结怪圈中。自己不一定有那个本事不代表四哥没有,只要四哥愿意,什么事是他不能做,在他手里不会发生的?无形中,又一个盲目崇拜者。
  “可是……”被一个新思维砸下的东方宁,弱弱地提出着疑异。
  “可是什么?莫非你放不下作为皇帝的面子?”萧逸熙状似危险的眯起了眼睛。
  “不是,可是耍赖这也太……”看着面前自己的两个“师弟”那坚定肯定的表情,东方宁有着微微的动摇。
  “耍赖怎么了?我问你,你是不是师父的弟子?”萧逸熙默契地与宋康对视一眼,互相看到了彼此脸上的笑意。此刻的他们,不知所畏地把那些所谓的担心所谓的大势抛到九霄云外。
  “自然是!可是死皮赖脸、死缠烂打未免……”微弱的动摇变成了小小地迟疑。
  “是就成了,你既然是师父的弟子,那么有其师便有其子有何不妥?”萧逸熙得意中暗藏小小地幸灾乐祸。至于这有灾有祸的是谁,那就不知道了。
  东方宁:“……”
  宋康:“……”
  端跪在房里,手平举藤条的东方宁内心还在小小纠结着,为什么他会有一种被人算计了的感觉,不是前一刻他们还敬畏地跪拜他,小心翼翼、心有隔阂地靠近么,是怎么发展成后来那明显地幸灾乐祸看好戏地表情的?好歹我也是皇上,是你们的大师兄,你们等着,今日事了……可,今日,真能事了么?抬起头看了眼酸麻手臂坚持举着的藤条,这样,真的有用么?
  在东方宁心情起起落落中,外出游荡的萧逸轩终于在藏于院内的萧逸熙和宋康的焦急等待中,现身归来。无视窥视地两道气息,萧逸轩唇角一勾,缓缓入院回屋,倒要看看他们在玩什么把戏。
  只是,当逸轩打开房门时,整个人如遭遇雷击,定立不动。那个已经跪得有些艰难的……孩子,是被他狠心仍在龙椅上的……皇上?那个背影,那份不甘,那份坚持……
  听到门开的声音,东方宁全身一颤,忙跪得更端正了些。他知道,在逸熙和宋康的“守卫”下,“悄无声息”进来的,必是他师父了。可是久久地,背后却未传来任何的声响,就在东方宁心跳从渐渐加速到慌乱焦急中,他终于听到了脚步声,而这脚步声,却是越离越远。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尽了,无力地跌坐在地上。
  而离开的萧逸轩,从院子角落里一手拎起一个,毫不留情地扔了出去,关门,上栓。
  “怎么?这么一会儿便撑不住了?”分不清是魔鬼之音还是天籁,东方宁惊转头后,便是呆滞地眨巴着眼睛,看着那个将房门关上的人转身。
  “师……父?”仿若根本不相信自己地所见所听,东方宁迟疑地开口。
  并没有做出言语地回应,萧逸轩只是快速地走至东方宁的身边,拾起其丢落在地的藤条,将人拽起来拖至床边按趴下去,便是没有征兆地抽落藤条。
  此前,一直处于纠结中的逸轩,终于决定他错了,不是觉得,是决定。他该对那个孩子有信心的,更该有自信,再大的权势也不过是个孩子,他萧逸轩有何教不了得?萧家是军将又如何?他要守护的人便一定护得了。不管是他的家人,还是他的弟子。可见,某些人的盲目崇拜是有原因的。
  因师父突如其来的动作慌乱的东方宁,在挨了几藤条后才反应过来。什么死皮赖脸,什么不甘心地全抛到一边,所剩下的就是痛了。从小锦衣玉食的太子殿下,虽说心性上的锻炼或许会残酷,但是身体上的,那是蹭破点皮都会引起震动的人物啊。
  曾经被逸轩抓起来一顿戒尺都是难熬了,何况这是没见过的藤条?一声声地叫痛中,东方宁将出这损主意的两人狠狠咒骂了一万遍。说什么最近自己各种荒唐啊,犯错啊,作为师父的弟子就该受罚啊,还得自己乖乖跪着请罚,本想跪就跪吧,他也曾被罚跪过那么几次,可谁想到师父进来二话不说就开打啊。
  “师父,痛痛痛,别打了,宁儿知错了知错了。”忍受不住地东方宁,趁着师父停手的间隙慌忙求饶。却没想到换来的是衣裤直接被扒了下去,“啊!”没有了衣裤的阻隔,又是叠在之前的伤上,那痛激得东方宁一声尖叫竟睁开了逸轩按压的手,逃窜到了床角。
  “师父,不敢了不敢了,呜呜,宁儿有分寸的。大事重要的事都没耽误的。”眼见着师父伸手要来抓人,没被打又是一声尖叫,“啊!那个那个青楼不是真的,我就是想摆脱跟着的人,进去的时候都不知道是进的哪,而且立马就从后门出去了,真的真的真的。”
  看着缩在墙角,拼命解释讨饶,尖叫害怕地人,脸颊不由自主的抽动。他面前这个人,是已经十七岁了吧?而且,他可是皇上好吧?要不要这么没骨气啊!终究,还是抵不过那份心软与歉疚,将人拽过来却是搂在了怀里,像哄小孩子般安抚地拍着东方宁的后背。
  而危及解除的东方宁,脸彻底红了。天啊,他刚刚做了什么?被拖裤子打了已经够丢人了,竟然还……虽说那痛确实太恐怖了,可是,完了,彻底完了,没脸见人了。
  “对不起,这次的事是师父不好,以后不会了。”轻轻地安抚,萧逸轩做出了承诺。
  纠结于丢人问题的东方宁,在听到师父的话后,再也顾不得其他,紧紧抱着师父的腰,背脊微微颤抖。他的师父,终于回到他身边了……

65.无忧天下
  “牧儿,对不起。”轻柔地环抱怀里脸色苍白的人,萧逸风心中百感交杂。他知道有人一直看自己不顺眼,自己的到来,或多或少给某些人带来了威胁,尤其在他们都不知道自己身份的情况下,更是对自己存了些除之而后快的心思。可却没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陷害自己。
  然而此刻的萧逸风却不得不承认,自责也好悔恨也罢,他的心底却有着抑制不住的喜悦在跳跃。这样的想法有些无耻,可逸风忘不了入谷之初时见到的牧儿,如山中的精灵;忘不了精灵瞬间化为护犊子的母老虎时那种晕眩的颠覆;忘不了在时光流逝中渐渐沦陷其中的自己。
  记得自己带着向父亲“坦白交代、力争幸福”的忐忑回了家,带回了为牧儿准备的“惊喜”,换来的,却是惊悸。那个自己已深爱了的人,惨笑着告诉他,她早有婚约,她的未婚夫,就是那个她一直称其为“哥”的人,那个躲在她“母老虎”羽翼下,一无是处,仗着自己少谷主的身份胡作非为的人。
  他为她不值,她却听不得一句关于少谷主的坏话。最终,萧逸风还是放弃了,既然那是她的选择,那是他的一厢情愿,他又有什么资格去抗去争?
  然而,某些容不下自己的人,却给自己送了份“大礼”。说是少谷主相召,要自己去其房中找人,然而一杯“稍待,少谷主即刻便回”的茶水下肚,方觉出不妥,当感觉到自己体内火气升腾时,竟发现床上躺着的,是面色潮红,同被下了药的叶紫牧。
  闭目咬唇,萧逸风将怀里昏迷的人抱得更紧了些。当时那药霸道至极,他费尽心机忍耐却终究无法改变结局,或者当时的自己,心中也有着些许私心,不愿抗拒吧。不得不说这一计够狠够有效,抢了少谷主的未婚妻,在少谷主房内行了那“苟且之事”,自己被赶出无忧谷已是必然之势,若自己是个无名小卒,被处死都无处喊冤。
  那些人必定是早有准备,此刻那些“证据”怕是早已被毁得一干二净了,怪只怪自己心机不够,竟然如此轻易便着了道。如此一来,不仅辜负了义父,也连累了牧儿。
  低头轻吻牧儿额头,“牧儿,逸风不会让你有事的。若你愿随我一起离开,不论是何代价逸风都会带你走,从此珍你爱你。若你不愿,逸风亦会全力保你周全,是萧逸风鬼迷心窍,强要了你,一切与你无关。”
  低喃换来的是怀中人轻轻地低吟,“小疯子……”熟悉而陌生的称呼,让逸风全身一震,自从他回来与她挑明了那层纸,紫牧便再也不肯戏称自己“小疯子”了。“牧儿你醒了?感觉如何?有没有哪里难受?”
  迷蒙着眼睛环视了周围,果然么,是被关进了牢里。回想起之前的一切,那疯狂的欢愉以及哥闯入后地如坠地狱。呵呵,没想到竟发展至此。从小,她便知道自己的命运,她也未觉有何不妥,即使那个小时候令人崇拜的小哥哥便成了吊儿郎当地少谷主,叶紫牧也未有什么不甘与质疑,就如他,早已成了她的亲人,他们之间的感情,平淡却又深入骨髓。
  然而有一天,有一只“小疯子”的闯入打破了她平静的生活。她时时地去骚扰他,逗他取乐。有时碰见讨厌地人挑衅,她便条件反射地出头,像是护着“哥”时那般。自始至终,她以为这只小疯子不过是她生活的调节剂,可当调节剂离谷回家的时候,叶紫牧慌张的发现,她心中有些东西好像不受控制了。有种没人教她的感情,生根发芽,当她终于明白“亲情”与“爱情”地区别时,她的心,痛了。
  抬头举手抚上逸风的脸庞,“小疯子,别说傻话了,是牧儿自愿的。牧儿明知自己是他人之妻,却去勾引你……”
  “好一对苦命鸳鸯啊,本少爷都快要被感动了怎么办?”随着“啪啪”的拍掌声,一副二世祖形象的少谷主顾炎踱步而来,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愤恨。要说这少谷主,小时候也曾是被捧为天才的人物,可惜男大十八变,是越长越没出息了。
  本来谷主的继承便未必定是前任谷主之子,如今这少谷主又是这般德行。也难怪谷中的某些人,会为着这谷主的继承之位蠢蠢欲动,更难怪,因着萧逸风的横空出世成为了谷主的唯一弟子,而引得某些人坐不住了。
  “哥……”声音中,透着浓浓地疲惫与内疚,“不是你想的那样,真的不关小疯子的事,我们是被人下了药。”
  “小疯子?叫得可真是亲切啊!”顾炎的拳头紧紧地攥着,曾经那个小小怯懦的女孩,被父亲带回来后便一直躲在父亲身后,周围的一点点响动都会惊到她。那时候,父亲对他说,炎儿,这是父亲好友的女儿,父亲与你叶伯伯曾为你俩定立婚约,如今牧儿已无依无靠,你是她未来的丈夫,要好好保护她。
  那时的自己,懵懂地答应了,可是不知何时起,那个懦懦地拉着自己衣角叫“哥哥”的女孩,长成了一个光彩夺目的少女。众人面前,不再是他保护她,而是她照顾他,每每那时,她都像一只张牙舞爪的小老虎。然而有一天,他发现,她,不再属于他了,盯着牧儿那张苍白的脸,笃定道:“你爱他。”
  在顾炎的直视下,叶紫牧羞愧地低下了头,“是,哥,对不起。”想起什么,牧儿鼓起勇气缓缓抬头,“哥,你救救逸风好不好?我们是被人下药陷害了,哥,要恨要怪便恨牧儿怪牧儿,这件事哥的话是最有用的,哥……”
  伸手捏着叶紫牧的下巴,阻了其口不择言的哀求,“叶紫牧,在你眼里,我顾炎是那种宽宏大量的圣人么?”轻蔑与嘲讽,脱口而出。
  “你是!”定定地看着顾炎,叶紫牧的回答没有丝毫的犹豫。她也说不清楚她对于哥的自信来源于哪里,可她记得小时候那个把她时时护在身后,笑容暖暖的小哥哥,即使事实一次次地展现,可紫牧总是莫名其妙地坚信小时候的那个小哥哥,才是最真实的顾炎。
  笃定的回答,令得顾炎呼吸一顿,胸中顿感莫名酸涩,轻哼一声,甩袖大摇大摆地离开。
  “审判”如期而至。偌大的厅中,无忧谷上得了台面的人物都已齐聚。无忧谷作为江湖地隐世龙头,其江湖地位自是超然,像今日这般齐聚只为了一场儿女情长之事,未免有些小题大做。然而若是牵扯到谷主继承人,再小的事亦是大事了。一个是谷主的亲子,名义上最正统却能力有限;一个是谷主的弟子,根基浅薄却潜力无穷。叶紫牧如此夹在二人中间,几家欢喜几家忧。
  审问的过程并没有持续太久,“证据”不出所料地全都指向了萧逸风。挂着浅笑地逸风用力地握着叶紫牧的手,昂首等待着师父的宣判。他没有发现,他此时的笑与他那个归家了的弟弟何其相似。自信与不屈,掩盖着心中地苦涩。
  “萧逸风,你身为师弟却强占师兄之妻,罚你废除无忧谷所学,逐出师门,永不得踏入无忧谷半步。叶紫牧,身为顾炎之未婚妻却与他人苟且,亦逐出无忧谷。尔等可有异议?”谷主顾卿冷声宣判,然而靠在座椅背上的身体,却显得有些苍老无力。
  “不,不要!逸风他缠绵病榻那么多年,好不容易才辛苦得来如今的修为,怎能如此轻易废去?更何况,紫牧是自愿的,没有人强迫我,为什么你们都不肯信!哥,求你,牧儿求你了……”最后的话,转向了一直阴沉着脸一言未发地顾炎。
  “逸风没有异议,动手吧。”结果并没有出乎意料,能如愿带牧儿离开逸风已经心满意足。牢中时听到牧儿亲口承认爱的人是自己,一时落入低谷的心情蹭蹭上升。如今只是付出一点内力的代价,他还付的起。只是可惜,他要辜负义父,辜负师父了。能让从不收徒的师父收下自己,不知义父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慢着。”出乎意料的,被顾炎喊了停,某些前来看戏的人,调了调坐姿,看来这两虎相争的戏码,还未结束呢。
  冷着脸,眼中带恨地盯着逸风,顾炎缓缓走至逸风身前,甩手便是掴了两掌。看着不动不躲的逸风嘴角流下鲜血,得意勾唇。然而下一刻,转身傲慢地将一包药扔到地上。“不必折腾了,是我故意设计将他们引入屋中下了药。”
  一石激起千层浪,全场哗然。不仅为着其承认的下药一事,亦为着他在此刻的承认之举。而跪于其身后的逸风,惊楞地抬头看向身前的背影。刚刚地那两巴掌,他不躲不避地受了,虽说他一直不觉得这个二世祖配得上牧儿,可他抢了他的妻子是事实。即使逸风没有跟顾炎说过对不起,可逸风心中还是歉疚的。
  可是如今,那药竟是他下的?其手段竟是如此之狠连自己的未婚妻都不放过么?在他自己屋中,确实是顾炎行事最为方便,可是,这真的就是真相么?一直以来逸风所看到的顾炎,不是什么好人,可逸风也从来没觉得他是什么坏人,一直以来其心中的那些“容不下他的人”,神奇的不包括顾炎。那么如今,他究竟是狠心辣手,还是……为了他爱的人,在承担……
  坐于主位的谷主顾卿,一改之前的颓然无力,如出鞘的利剑紧紧盯着他唯一的儿子,握着扶手的手青筋暴起,努力深呼吸才使音调正常,“顾炎,此话当真?”
  “是。”不跪不弯腰,顾炎就那样昂首与父亲对峙,对于周遭那些看热闹之人直接无视。而得了肯定回答的顾卿,眼中不再是面对萧逸风的无奈与惋惜,而是深深的痛。
  一场闹剧,最终以顾炎被鞭笞五十而告终,没有人去质疑这处罚是否过轻,丢了夫人又折兵,在某些人眼里,顾炎算是完败了。也没有人有理由再向萧逸风发难,被告摇身一变成了受害人,当真转变的让人啼笑皆非。结局,让某些人失望了。然而能看到被谷主宠上了天的活阎王被罚,也算是件愉悦的事。尤其是这些年,那活阎王越发喜怒无常,惹事生非,自己没本事还偏偏身边总跟着个护草打手,早已被不知多少人恨的牙痒痒。
  丢下一句“此事到此为止,各自散了”,顾卿想及儿子退下时嘴角溢出的鲜血,匆匆向其房中行去,“为什么这么做?”推门而入,顾卿反倒将其心中的担忧压下,开门见山发问。
  手拄床瘫坐着,顾炎自嘲一笑,“为什么?因为我看不得她背叛我,看不得她爱上了别人,既然不属于我了,那便毁了她,毁了她爱的人。”眼中,闪过一丝阴霾。
  “为什么这么做?”坚持不懈的发问,顾卿好似根本没听到儿子的回答。自始至终,顾卿都没有相信过,整件事是他的儿子设计做下的。
  抬头恼恨的看向父亲,顾炎在其父锲而不舍地注视中败北,气急败坏道,“因为我不想让他们如意,要死也要拉着他们一起死,满意了吧?”
  无视儿子几欲张牙舞爪的表现,顾卿紧锁眉头叹一口气,坐于顾炎床边,“炎儿,告诉父亲,你现在怎样了?”
  “够了!”拾起床头的汤药直接砸向顾卿,“滚!我怎么样了不用你管!你做好你的谷主就够了!” 药迹迅速在胸前蔓延,顾卿与儿子对峙半晌,终是无声放弃,起身离开。
  “把他们赶出去吧……我不想在无忧谷中再见到他们。”疲惫的声音,在顾卿开门的一霎那从床上传出。顾卿手一滞转身大步迈回,紧抓顾炎双臂厉声道,“炎儿,你撑不了多久了是不是?不然那些人在你屋里动手脚,你怎么可能毫不知情任其作为?在事发后,你怎么会无所作为任他们被罚?即使到现在,你仍要他们走!没有多少时间了对不对?所以你才会把你爱的人拱手让人,”如野兽嘶吼,“炎儿,这半年了为父怎么问你你都不肯说,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知子莫若父,可以说顾卿将儿子的猜得八九不离十。
  “爹。”相较于顾卿的癫狂,顾炎反而冷淡下来,平静乃至冰冷,“你也知道这不是一个人的事,这么多年了,你让他们生活在你钩织的美好平和里,乃至如今他们为了个谷主之位越发不择手段了,待他们知道,这谷主之位乃至整个无忧谷,不过是个催命符,真不知他们一个个会是何种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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