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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出人头地》
作者:闹闹不爱闹


文案:
这是个关于香港五十年代的故事。
那是个轰轰烈烈的火红年代。
在那段火红岁月,可以有数不胜数的大哥,小弟,有道不尽的颠沛流离。
在那个火红年代,可以有不胜枚举的美女,才人,有诉不完的风月情浓。
你可以说那是鱼龙混杂,漆黑一团的黑暗岁月,但是英雄却往往发迹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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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 初始之章
  第1章初始之章

  这是一个从上世纪五十年代的香港讲起的故事,那是一个波澜壮阔,云波诡谲的大时代。
  五十年代的香港,经济和社会迅速发展,成为全球最富裕、经济最发达和生活水准最高的地区之一,香港的地皮最高价是每平方英尺二百五十一元四角四分,香港的人口高达一百五十万,外来资金涌入,人口数目剧增,地产行业的繁荣和兴起已经可以预见。
  五十年代的香港,身份逐步从贸易港转为工业化城市,随着地产业的兴起,工业也被带动起来,无数资金从各方流入香港,发展工业,五十年代末期,香港的标志由船帆改为高楼大厦,代表着地产业取代航运业成为香港的新标准。
  五十年代的香港,一名刚入职军装警察月薪一百二十块,但是一名最低级的军装警员,每月最低都能拿到手三百块港币,香港警队当时的破案率稳定的保持在610,整个五十年代,香港警队每年罪案数字都超出十万,呈现黑白无序的状态,每到年中和年底两次录档结案,警队门外总要排出数百人的队伍,这就是专门靠替罪为生的人头。
  五十年代的香港,香港小姐还不是香港人的自娱自乐,而是能与世界接轨的亚洲顶级选美大赛,选出的港姐可以出席美国的世界小姐选美大赛,港姐冠军会被签入美国好莱坞大型电影公司,接受长达半年的专业电影表演培训,周薪250美金,而当时,香港车行一架福特豪华轿车,售价两千美元,那时候的香港小姐,还不问出身,茶楼服务生一样可以戴上冠军桂冠,成为万人追捧的明星。
  五十年代的香港,歌手还被称为歌伶,还没有自己的演唱会,夜总会,酒吧,舞厅才是她们施展歌喉的场所,那个时候的歌迷还拥有一个统一的名字,舅少团,那时候的歌手,除了比唱功,比风头,还要比自己舅少团的规模大那时的歌手歌罢下台,还要主动去舅少团的坐台应酬敬酒,行内称为拜山,而当时的舅少团成员,非富即贵,为了捧歌伶,常年包下前排所有座位,每晚风雨无阻的前去捧场,而且还会跟随歌伶转场,动辄就与其他歌伶的舅少团斗富,一掷千金。
  五十年代的香港,舞女可以大罢工,让全港所有夜场没有舞女陪酒,要求夜总会老板提高舞女的薪水和福利,客人酒醉殴打舞女,如果夜场老板不为舞女出头,那就不用再想有舞女来这家店工作。
  五十年代的的香港,菲律宾女佣还上不了台面,有钱人家习惯聘用经验丰富的住家自梳女佣,月薪一百五十块,独立卧室,房内有收音机,每年两次大假。条件苛刻如此,自梳女仍然高价难求,家中拥有一个梳着长辫的住家女佣,在当时,就等于主人家的脸面。
  五十年代的香港,除了新界原住民,没有人自称香港人,潮州人,顺德人,湖州人,福建人,一地一个商会,一地一个字头,需要出头时,很多时候不需要去报警,只需要去和商会会长或者字头大佬打声招呼,自然就有人出面解决,哪怕最后出现争斗,械斗,死伤,也绝不受同乡分文好处。
  五十年代的香港,世界顶级名牌还没有登陆,稍稍有钱的人想要穿洋服,要去外国洋服店量身定制,真正有钱的华人,则会每年四季出差旅费,从上海请来理发师和上海裁缝,量体裁衣。那时候,香港一间挂着上海二字的理发室,理发师傅能从早忙到晚,一日连同小费打赏赚到三百块港币,比很多人的月薪还要高。
  五十年代的香港,十年间工厂数量从1478间增加到8809间,工人从八万人增加到三十七万人,无数大亨从其中发迹而起,金融,纺织,航运,娱乐,报业,玩具,假发,服装,而后称为各行业执牛耳者。
  五十年代的香港,毗邻九反之地澳门,一班国民党溃兵形成的悍匪纵横两地海域,劫掠商船,船快人凶,枪炮齐备,在当时被称为“大天二”。
  五十年代的香港,时人重义气,守承诺,初来香港举目无亲,只须在茶楼里凭一口乡音求助,就能有同乡茶客起身相帮,无论求学,找工作,寻住处,问亲人,必然一一处理妥当。
  五十年代的香港,有一千七百辆黄包车行驶在马路上,与叮叮当当的香港电车和新兴的汽车巴士争抢生意,当时电车车费每人六分,六分在当时物价,可以吃一碗猪血粥和两根油条,为了对抗新兴交通工具,黄包车曾兴起五分钱走港九的活动,用双脚对抗汽车,最终逼的港府停发黄包车牌照,限制黄包车行驶路线。
  五十年代的香港,年轻男人要么去考警校,要么就入字头,或者两者皆有,只有被两者都拒绝的,才会去工厂做工,踏踏实实在工厂做工,被认为是没出息的表现,那时候,父母宁可把女儿嫁给有钱人做小老婆,也不愿把女儿嫁给穷小子,那还是一个允许一夫多妻的年代。
  五十年代的香港,走在街头,总能遇到被称为“姣婆”的娇艳女子,或是一身靓丽旗袍搭配着玻璃丝袜和颜色鲜艳的高跟皮鞋,或是一身自制碎花收腰窄袖小袄,下配裤管如裙的唐装,赤着一双玉足,踩着高跟描金红漆木屐,风情万种的与你擦肩而过,也许还会在你鼻尖留下淡淡的“广生行”花露水味道,那份红尘娇艳,如同香味一样,在你心中萦绕。
  五十年代的香港,无数富豪,大亨仍未发迹,无数美女,才人还未迟暮。
  五十年代的香港,黑白勾结,秩序混乱,还没有人去制定黑与白之间的规则。
  五十年代的香港,有一个叫宋天耀的男人穿越了。
  而这个故事,就从他1951年,十八岁投考香港皇家警察学校被拒开始
  第2章 投考被拒
  第2章投考被拒

  宋天耀叼着一支好彩香烟,站在黄竹坑警察训练学校的报道室门外,虽然刚刚五月初,但是白天的天气已经差不多有三十度,再加上身处排队面试的人群之中,更是让人感觉闷热烦躁,时间不长,宋天耀身上穿的这套汗衫长裤就已经被汗水打透,黏黏的贴在身上。
  此时的宋天耀虽然这具身体刚满十八周岁,但是实际上内心却是个三十五岁的中年人,不知道为什么,2015年被枪决的某实业公司老板宋天耀,穿越到了1951年的香港,与自己同名的这个青年身上。
  上一世的宋天耀大富大贵,这一世的宋天耀,却生在寮屋人家,一家四口挤在不足二十平的木屋里艰辛度日,父亲宋春良是个鞋匠,靠每天在街头摆摊修鞋为业,母亲赵美珍在一家茶楼做杂工,宋天耀还有个十五岁的妹妹宋雯雯,在女子茶楼里卖茶点。
  宋天耀一家和香港四十多万户贫民一样,生活在这座城市的最底层。
  不过最近这个家庭看到了一丝曙光,那就是宋天耀已经年满十八周岁,能报考警察训练学校,等五个月毕业之后,就能成为一名军装警员。
  在1951年,一名刚入职的军装警员月薪一百二十块港币,加上灰色收入,每月拿到手的钱能达到三百港币,对宋家这种穷困人家而言,三百港币的月收入,已经是天文数字。
  宋春良每天早出晚归在街头修鞋,赵美珍辛辛苦苦在茶楼洗碗扫地,两个人加在一起的月收入还没有两百块。
  不过警察训练学校不是随便就能考的,除了身体健康,五官端正,还要懂的识字,看得懂中文报纸,这两点还可以忽略,最主要的是,要有钱给华人面试官,对方收足了好处,你才能进入警察训练学校,穿上那身代表皇家香港警察身份的虎皮。
  此时宋天耀身上,就揣着父母东拼西凑的三千块港币巨款,等待报道室里面喊自己的名字。
  其实宋天耀对做不做警察没什么兴趣,虽然这个年代做警察绝对是香港平民子弟的第一选择,只有考不上警察之后才去另谋其他生路,但是宋天耀却清楚,就算此时混成电影中的雷洛,成为总华探长,贪足五亿,等七十年代廉政公署成立,还不是要乖乖跑路?难道一个堂堂男人穿越一次,就去当个贪污警察,一世只值五亿?最后老死异地,不得回乡?
  反而此时香港战后百废待兴,后世那些名动一方的香港金融大鳄,全部是在这个年代趁势而起,一飞冲天,真要让宋天耀选择,他宁可选择不考警校,而是去生意场上搏富贵。
  再退一步说,1951年的香港军装警察,完全是高危职业,因为很多战败的国民党军人流亡香港,这些人中不少人都藏着枪械,而且流落香港举目无亲身无分文,又有过战斗经验,所以少不了做些没本钱的买卖,49年到51年,被当街枪杀的军装警察就超过十名,被打伤抢走配枪的更是有三十多个,搞到警察上街巡逻要三人一队,不敢单独行动,每天都有枪杀案,绑架案发生,但是案件越堆越高,破案却遥遥无期,警察不作为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人手严重不足,香港总人口已经突破一百五十万大关,但是香港警队所有警务人员加在一起,才只有九千多人。
  而且现在还不是六十年代那段警队搞掂黑帮所有字头,统一划分黑帮地盘的嚣张岁月,现在是各个黑帮字头势力正大,抢占各个码头做走私,杀红眼连警察都敢当众殴打追砍的霸道年代,随便一个字头,都有上千人,那些大字头在各个码头的成员,更是轻松破万,有时候警察破案,都需要驻港英军出动提供支援。
  “宋天耀!”报道室里,一个声音喊出了宋天耀的名字。
  宋天耀急忙吐掉烟蒂,快步进了报道室,一名刚刚面试结束的青年一脸喜色的与他擦肩而过,看他脸色,显然已经被招收进警校。
  “你是宋天耀?”一个黑胖的军装副督察坐在面试桌后,旁边一台老式风扇呼呼啦啦的吹着风。
  宋天耀朝胖督察做了一个立正的动作:“是我,长官。”
  胖督察把桌上的报纸不耐烦的扔到宋天耀的面前:“拿起来,念一篇上面的新闻。”
  宋天耀把这份星岛日报捡起来,照本宣科的念了一篇上面的新闻,从头到尾,没有任何卡顿和迟疑。
  而念完之后,宋天耀把口袋里的两千块港币压在报纸上面,毕恭毕敬的放回到胖督察的面前,本来脸色阴晴不定的胖督察此时看到报纸上那叠有零有整的纸币,突然整个人放松下来,上下打量着宋天耀十几秒,用报纸把钱抖落在地,义正言辞的说道:“行贿皇家香港警察?你这样的人加入警队只会是害群之马,死了这条心吧,我会在你的档案上备注,以后警察训练学校招生,也不会录用你,你走吧。”
  宋天耀有些不相信这是一个香港警察说出的话,前面的几个出门之后都说把钱放在报纸上递回去就万事,怎么到了自己这里,这家伙就清正廉洁了?而且别人行贿一千五百港币就被招录,自己两千港币居然被拒收?
  把散落地上的钞票一张张捡起来,宋天耀想转身出去,可是想想如果就这样回家,自己那对奇葩父母搞不好能一起吊死在自己面前,所以他露出个微笑:“长官,是不是我念的有些少?我可以重念的,三千字好不好?”
  “说了叫你出去!你如果不想出去,我就让人赶你出去!”黑胖督察声色俱厉的说道。
  宋天耀再没有任何犹豫,收起钱转身出了报道室,在他身后,胖督察继续叫道:“下一个!”
  宋天耀走出警察训练学校的大门,在外面等着他消息的表弟赵文业就快步凑上来,脸上满是笑容:“耀哥!怎么样?是不是今天就要留在训练学校开始操练?放心,有我照顾姨夫姨母,一定没问题。”
  十七岁的赵文业是宋天耀小姨的儿子,生的相貌讨喜,身材高壮,现在在码头做苦力赚钱,也是宋天耀从小到大不多的玩伴之一。
  “挑他老母,不知我几时得罪过面试官,那混蛋不收钱,居然还把我备档,以后都不准我再考警察。”宋天耀掏出香烟点燃一支,朝着远处的黄包车招招手:“我们先回家。”
  赵文业被宋天耀说的这番话惊的双眼都要瞪出来,怎么可能?自己表哥是嘉林边道木屋区识字最多的青年,小时候和祖父特意学过写字,连街上的药局有时忙不过来都请表哥帮忙抄写药方,从今年年初时,姨夫姨母就已经把表哥要考警校的消息宣扬的整个木屋区人尽皆知,木屋区的大家也都相信表哥一定能考上警察,现在,自己表哥居然告诉自己,落选了?而且还是永远不准再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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