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媳妇穿成婆》第792/796页


方卫星自打恢复高考后,便连考了两年,最后到底如愿的考上了师范类专科院校。上世纪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那会儿,师范类专科院校可比普通的大学吃香多了,毕业了就能当老师。因为过去十年的动.荡,全国师资力量严重不足。方卫星毕业后,并没有回老家,而是留在了省会城市,在重点初中里当老师。第一年便转正,两年后提拔为教导处副主任。

九十年代初,听说国家打算在魔都建证券市场后,果断将家里全部积蓄拿了出来,又跟亲朋好友东挪西凑了一点,凑了五万块,全部丢进了股市里。要说方卫星那运气是真心不错,靠着一进一出那认购券,就赚了小一万,之后挑的几支股票都跟芝麻开花似的,让他的资产一下子翻了好几番。之后跑到深市,虽说最后没及时全部割肉,可到底赚下了两三百万的身家。

可惜,这钱投到了海岛,除了名下在海岛还有俩不值钱的别墅外,就没剩下什么的。那时候方卫星想死的心都有了,偏偏让他无意间看到了赵清茹那申奥时的这段演讲录影,重新振作了起来,找工作。要说方卫星这些年的折腾,也并非没有收获,至少认识了不少人。也正是靠着这些个新朋友,方卫星在现在这个公司站稳了脚步。

方卫星其实一直挺想当面谢谢赵清茹来着,可惜没有赵清茹的联系方式,毕竟当年虽说大家搭乘同一班火车到的吕梁乡,却分配到了不同的镇,之后基本就没联系过。

其实缘分这东西,就是那么微妙。就在方卫星都放弃了,俩人又在大塘镇清水湖村遇到了。

“你,你是……赵清汝?”在认出人后,方卫星显得尤为高兴,甚至还有些手忙脚乱地主动介绍自己,“我,我是方卫星啊。当年,一起搭乘火车来乡里。火车晚点了,大晚上才到的。是那个夏主任负责接待我们的,还在那个破的要命的招待所里住了一晚上。你不记得了。”

“你好。”其实早认出人的赵清茹眯着眼微笑道,“算一算快有三十年没见了呢。你倒是没什么大变化。”

“不行啊,老了。”方卫星挠了挠头,侧过头看向很早便留意到的,站在赵清茹身旁的男子,“这位是……你爱人?”

“是啊,他是我先生周文涛。文涛,他是当年我上山下乡到这里的知青,方卫星。只不过方哥他当年被安排去了桃坞村,我为了投靠大哥,就到了沈家洼村这边。”

“你好。”周文涛礼节性地主动伸手跟方卫星握了握手。

“听说桃坞村现在发展得也不错,几乎家家户户都盖了小洋楼。方哥你去看过没有?”

“上次国庆时,有去看过,确实变化挺大了。这次跑这边,也是因为单位组织体验生活。”方卫星那话匣子一打开,就好似前头刚刚欣赏过的清水湖水库里的水,滔滔不绝。

当年时,赵清茹便知道方卫星社交能力相当彪悍,尤其那巴结人的本事。这么多年过去了,虽说有所改变,但本性并没有太大的变化。

因为行程差不多,目的地都是那沈家洼村,赵清茹与周文涛便搭乘了方卫星公司那旅游小巴士的便车,一道进了村子。原本,赵清茹还想带自家男人坐一回骡车,再滚一回元宵来着。要记得当年,第一次坐着沈老头赶的骡车回沈家洼村,吃了一路的黄沙。等到了村子里,不仅屁股差点颠得分好几瓣儿,整个人还裹着一层黄沙,就跟那元宵似的。

可惜,即便真坐那骡车,这次也当不成元宵了。原本的黄泥路,早变成了柏油路,而且也变宽扩了不少。要不然旅游小巴士这样的车子,根本没办法开进沈家洼村。

赵清茹也快有二十年没回到沈家洼村了,村子的变化说大也不大,依旧是比较传统的江南宅院,不似外头其他村寨,口袋里的钱多了后,便盖起小洋楼或者别墅。沈家洼村,即便盖了新的房子,那款式依旧是传统院落。看在赵清茹眼里,非常的亲切。

因为提前有电话联系过,赵清茹跟周文涛才下车,便看到有个鬓角花白的老妇人正坐在村口那老树下,在见到她下车后,脸上的表情有些激动。

“汝,汝丫头。”

“桃婶。”赵清茹立马迎了上去,伸手搀扶了一把,“我回来了。”

“嗯,回来好啊。你这丫头每次都说要回来看看,这么多年就是没过来。婶子我啊还以为这辈子都要见不着你了呢。”老妇人不是旁人,正是当年赵清茹在沈家洼村当知青时,关系甚是不错的三桃那姆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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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婶子您说的。我这不回来了么。”赵清茹笑了笑,转身将站在自己身侧的自家男人介绍给了桃婶,“婶子,这是文涛。”

其实当年赵清茹跟周文涛在燕京举办婚礼时,曾邀请过沈家洼村跟自己关系好的几家人家到燕京参加她那酒宴,就连往返的车票都给准备好了。可惜,三桃家里,桃婶要照顾正在做月子的儿媳妇走不开,最终到燕京的喝喜酒的只有桃叔跟三桃。事后哪怕桃叔跟三桃带回了几张照片,从照片里认了一下赵清茹所嫁之人,没能喝上这杯喜酒桃婶依旧觉着蛮遗憾来着。

现在终于能见着人了,桃婶自然高兴的很。

“挺好的,像个知识分子。”桃婶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周文涛,这才连连点着头道。

“瞧姆妈你说的,什么叫像个知识分子啊。人家啊,就是个大知识分子。”一旁,桃婶的儿媳妇习惯地拍了拍身上,笑着招呼道,“姆妈知道赵家妹子你要来,可是大晌午前就等在村口了,这左等着没见着人,右等着没见着人。还以为赵家妹子你不来了呢。赵家妹子,赶紧的,咱们回家里再聊,外头这风可是吹着人凉飕飕的。”

赵清茹侧过头看向桃婶那儿媳妇,年龄上自然还是桃婶那儿媳妇要年长些,虽说常年在地里忙碌,可看上去并不像五十多的妇人,乍一眼瞧着也就四十出头的样子,这在农村其实已经比较难得了。赵清茹记得,桃婶那儿媳妇娘家姓安,是从外乡嫁进沈家洼村的。

沈家洼村在还没发现古代墓,搞农家乐旅游前,依旧是大塘镇有名的贫困村,也亏着在赵清茹的建议下,折腾出一个藤制纯手工艺品,通过合作社,接了几年的外贸单子,让村子里的空闲劳动力有了赚点外快补贴家用,一下子富裕了不少。

安嫂子就是三桃那大哥在一起去乡里交订单时遇上的。当时,据说安嫂子让那该死的小偷儿将随身携带的钱都给偷光了,正走投无路时。某傻大个儿请人吃了一碗面,随后帮着买了回家的车票不说,还额外准备了路上吃的水果跟糕点。于是,就这么白捡了一媳妇。

要不然,按着沈家洼村那出入极不方便的村子,哪怕日子比之前几年好过些了,想找个媳妇也听不容易的。

所以说,要想富先修路,真的挺有道理的。

一路上,心情很是不错的桃婶拉着赵清茹那手,朝着自家的院子慢慢走去,还不忘跟赵清茹介绍路过的那些个院子是谁家的,又有多少新起的房子。大部分,赵清茹其实已经从三桃往年的书信往来时已经知道的,不过还是听得蛮认真的,偶尔也会附和一番。

毕竟时间也过得挺快了,老一辈,比如当年将赵清茹几个知青接回沈家洼村的沈老头,都已经走了。跟赵清茹年纪差不多的,都是爷爷辈有第三代小孙孙了。

桃婶家依旧是原来的院落,只不过在旁边的空地加盖了一间小院落,给自家儿子小两口住。安嫂子嫁进来后,三年抱俩,一男一女正好凑成了“好”字。生小闺女时正值计划生育往农村普及的头几年,正是最严的时候。即便偷偷照了知道是个女娃,也没有因此打掉。这让在娘家因为重男轻女思想,一直不怎么受待见的安嫂子很是动容。这本就不差的婆媳关系,越发融洽的。

其实像桃婶这般开明的婆婆在上世纪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还是挺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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