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女篡权》第2/500页


“母亲,我知道。”冷诺玉握紧母亲的手:“玉儿永远陪着母亲,母亲去哪里,玉儿也去哪里!”

“我的好玉儿,是冷家连累了你。”冷氏的眼泪断了线的落下:“若有来生,不要投身在王候将相家,找个寻常人家,没有纷争,没有愁苦,平平静静的过完一生。”

“不,若有来生,我必要生在王候将相家,替爹娘、替哥哥嫂子们报这血海深仇。”

“玉儿,就算有来生,你也斗不过奸相郑伯绥。”

“一息若存,血仇必报,我不仅要郑伯绥的命,还要昏君不得好死。”

“玉儿快闭嘴,对陛下不敬,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冷氏脱口而出。

诛九族?哪里还有九族可诛?冷家的九族全被昏君杀个干净,几百余条人命一夜之间全无,连十几岁的孩童也没放过,我冷诺玉已经没有九族了。

冷诺玉目光望向牢狱顶梁,屋顶被瓦片压得密不漏风,天河决口也不会漏进一点,她对天发誓,若真有来生,必定一生血仇,一诺倾国。

来生,她冷诺玉誓不为忠,一生只作奸人、奸民、奸臣,杀尽天下乱臣贼子和昏庸之君。

牢门打开,狱卒粗鲁的拖过冷氏,地面上划过一条血印,冷诺玉平静的扶墙站起,拍了拍身上的积尘,眉目从容道:“把我也带到堂上。”

狱卒轻蔑,举起手中鞭子抽了过去:“还当自己是将军女儿,你如今是罪臣之女,还敢吩咐我们,活的不耐烦。”

粗鞭击在冷诺玉的脸上,早就受损的容颜又血淋淋添上一记新仇,她好似不觉疼痛,嘴角冷冷一勾:“罪臣之女今日要戴罪立功,揭发大将军一生罪行,两位狱卒大人可否通融?”

“认罪?”两个狱卒面面相觑。

冷家的人全是铮铮铁骨,折磨了数日,从没嘴软过一句,现在居然要戴罪立功?两个狱卒反应过来后一阵狂喜,天天打人,他们也打累了,算她识趣。

第一次,不是粗暴的推倒在堂前,而是被领进了大堂,冷诺玉眼梢微微上挑,一对眼出奇的明亮,像是闪着亮的尖针,要扎到别人心坎去。

堂上,听说冷家女儿要认罪,谷国丞相郑伯绥正静笃的坐在一边,等着旁听。

冷诺玉打量着郑伯绥,四方脸庞,鼻骨细狎,眉毛浓黑而整齐,斜睨时闪动着精明、深沉的光点,这吃人的眼睛,就是所谓的蛇眼。

大理寺卿先问道:“堂下罪女,可是要认罪?”

“回大人,罪女认罪!”她的声音冷涩,像冰泉流过。

“甚好。”大理寺卿见她认罪,口气更显顺畅起来:“罪女如实招来,冷家是如何通奸卖国的?”

“罪女认的不是这一条罪。”冷诺玉目光坚定的望向母亲,冷氏屏着最后一口气朝女儿点头示意。

“不是这条,又是何罪?”

冷诺玉口气凛洌:“冷家有罪,罪在明知朝政崩坏、纲纪废弛,仍然执迷不悟一心报国;我父有罪,罪在明知奸佞当道、豺狼满朝,仍然不故危亡之祸捐躯赴国难;我冷诺玉有罪,罪在明知家人会被诛杀,仍位卑未敢忘国规;此为冷家三罪,归结为四个血淋淋的大字――愚忠致死!”

大理寺卿惊出一身冷汗,惊堂木重重击打在案桌上,厉声道:“此等恶言真是大逆不道、背反帝室,来人,掌这刁钻罪人的嘴。”

“掌嘴?”冷诺玉重复着两字,神色静宁而安祥,嘴角弯成弧形,看着冷氏轻轻唤道:“母亲,不必心疼我,我把事情料理完,就来陪母亲。”

冷氏欣慰的看着女儿,嘴角无力勾起对女儿赞赏的笑,终是大限已至、油尽灯枯。

冷诺玉知道,母亲已经撑到极限,母亲一直在撑着、等着,母亲最后仍在期望昏君的网开一面,期望冷家最后的一滴血脉能保全,可是母亲不想等了,这个女儿,终是宁为玉碎、不求瓦全的人。

大理寺的大堂,满嘴鲜血的冷诺玉微微仰头,她撑着身子缓缓站起,又被狱卒一棍打倒在地,她索性不在立起,满腔仇恨全聚在眉梢,目光嗔视着谷国丞相郑伯绥道:“丞相,你谗言害得冷家惨遭灭门,若有来生,我冷诺玉定要你项上人头。”

“就凭你?”郑伯绥眼敛轻抬,全是轻视。

“来生,我誓不为忠,一定做比你更胜一筹的奸人、奸民、奸臣。”冷诺玉用力咬下口舌,一股血水从嘴里奔涌而出,猛得吐出一地腥红。

冷诺玉拿命起誓,若有来生,她会比郑伯绥更狠、更绝、更惨无人道,今日咬舌而尽。他日,一定让奸人提头相还。

第二章重生为奸

坐落在谷国京都闹市的丞相府,露出一排排琉璃瓦顶,华丽的楼阁皆临水而建,池水碧绿明净。

一间厢房前,站台上摆放着日晷,晷针指着晷盘上的时间刻度,已经是凌晨光景。

丞相府嫡女郑青菡的贴身婢女锦绣一骨碌爬了起来,推了把身侧躺着的印春道:“快起身,该给小姐喂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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