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女庶嫁》第135/256页
苏有容又接着说:“本来早该来看您的,再过不到半年我和您的掌上明珠筝儿就要成亲了,小侄也就忝颜唤您一声‘岳母大人’……”他深深一揖:
“岳母大人,我知道您一向最疼筝儿,我和您一样,也很疼爱她,这些年筝儿吃了不少苦,但是她觉得都是值得的,我也是这么想,如今您的大仇即将得报,小婿知道,您欣慰的同时一定也担心筝儿的安危,今日小婿就在这里向您保证,此次之事,我也会参与其中,安排布置,定然不会让筝儿吃了亏去,待事了结,我就将她迎进府里,从此风刀霜剑,就再与她无关,我不敢说能给她什么荣华富贵,但却自信能保她一世安稳,今日便在岳母大人灵前立誓,我苏有容今生今世,必爱重筝儿,尽我所能不令她愁苦悲痛,保她喜乐安然,若违此誓,便叫我殒命疆场,尸无葬埋!”
他一言出口,惊得如筝赶紧去捂他嘴:“说什么呢,也不忌讳!!”
苏有容回头看看她嗔怪的表情,轻轻笑了一下:“你可以啊,当着岳母大人就敢打我……”
说的如筝脸一红,又立起眉毛看着他,惹得苏有容一阵笑:“行了,违了誓才会被罚,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旁边如柏也笑着走上来:“就是的姐姐,今日姐夫这一番保证,娘亲也可以安心了,我想她在九泉之下,一定正在欣慰地笑呢。”
如筝微笑着点了点头,抬头看着苏有容:“子渊,谢谢你……”又转头看着如柏:“多大人了别没正形,胡乱叫什么呢!”
如柏摇着头叹了口气:“唉,人家改口你就笑,我改口却要挨你骂,真是,眼见我就不吃香了……”说完就在如筝犀利的目光下笑着走出去几步,自招了丫鬟们来收拾。
苏有容将如筝拉到一边,低声说到:“筝儿,今日我去崔府找你,是想跟你说你对付你家夫人的事情,详细的你回去可以问子扬兄,我就大略告诉你,如今我师兄已经开始着手惩治背叛他的人,到时候你被刺以及薛氏夫人联络?梦楼叛徒之事便都会有明证,另外崔家也开始在生意上打压她那些见不得人的店铺,到时候她生意受阻,你府上账目便会现出端倪,那时你再推出你收集的那些证据,定然可以一鼓作气将她打垮,此事不会耗时太长,最晚到入冬,便会见分晓,我来就是告诉你,莫急,这段时间要保护好自己和柏儿,等我和子扬兄的消息。”
如筝点了点头:“好,我明白了,我听你们的……只是,你刚刚说此事你也要参与,是同上官楼主一起处置叛徒之事么?”她略带隐忧地看着他,去年黑衣杀手那件事还是让她心有余悸。
苏有容如何不知她心中所想,当下笑着摸了摸她头:“放心,既然我师兄来了,那就是万无一失,我不过是给他打打下手罢了,没危险的,倒是你自己,深宅大院的传递消息不便,你要多加小心,切不可再受伤了。”
如筝点了点头,看着她笑了:“嗯,咱们各自保重……”却不知该接着说什么。
“嗯,各自保重,等着成亲那一天……”苏有容坏笑着低头,声音里便带了一丝魅惑的味道:“我,可是有点等不及了……”说完,也不等如筝反应,自笑着和她拱手告辞,在她嗔怪又羞涩的目光注视下,慢慢离开了。
回到崔府,如筝向崔侯报了祭扫的情况,陪着崔侯和谢氏用了午膳,午后崔明轩自南大营返回,又找如筝说了找麻烦的地痞之事,如筝知道,这个证据,也算是齐备了。
翌日,如柏向崔侯告辞回了国子监攻书,如筝的伤也大好了,便腻在琳琅院子里陪她绣了几日嫁妆,笑的谢氏打趣自家请了个好绣娘。
这样松泛了几日,就在如筝不放心家里想打发秋雁回去打听的时候,外院有人来报,说是林家的人到了,要接她回去。
彼时,如筝正坐在琳琅闺房里帮她挑选首饰,闻言不惊不喜,淡淡问了一句:“哦,来的是谁?”
那小丫头到:“回表小姐,来的是贵府大夫人,还有几位妈妈。”
如筝这才露出笑容:“哦,原来却是大伯母到了。”
琳琅也知道宋氏一向是向着如筝的,也陪着笑:“老太君请了大伯母来接你,怕是你家已经安排好了呢。”
如筝笑着点了点头,便叫浣纱来收拾,自带着丫头先到了主院和崔侯禀了,崔侯叮嘱了她若是想住,随时都可以回舅家,如筝感激地点了点头,自到了花厅见宋氏。
如筝走入花厅,笑着给谢氏和宋氏行了礼,宋氏便上前拉着她的手上下看了看,眼圈就红了:
“可怜见儿的好孩子,又消瘦了,都怪大伯母不在府中……让你受这般委屈!”
如筝看到自家大伯母真情流露,心里也是一暖,却反倒出言安慰她:“伯母,侄女儿没事的,不过是拙嘴笨腮的,被父亲误解,教训了几下,也是我娇,倒躲到舅舅家来了,反连累了大伯母要来接我。”
宋氏见她说的轻描淡写的,心里更加不落忍,笑着叹了口气:“你自说的轻巧,崔夫人可是都跟我说了,我筝儿此次伤的这样重,你爹还真下得去手……”想了想,又觉得不妥,笑着看看谢氏:“让亲家夫人见笑了。”
谢氏笑着摆摆手,请她二人坐了:“亲家夫人快别这么说,筝儿也是经常和我提起您的,总说大伯母如何心疼她,待她好,我和侯爷也是十分感激您和林大人的……此次,可是贵府老太君让您来接筝儿的?”
宋氏点了点头,笑到:“正是,不瞒您说,筝儿和柏儿这次遭了罪,老太君可是心疼坏了,恨恨地训斥了侯爷他们夫妇俩,我那弟妹本来身子就虚,愧疚之下病势便沉重了些,如今已经在院子里养起了病,母亲便将我招进府,住在景园统管着阖府的庶务,另叫了三弟妹和侯爷的贵妾徐氏帮着我,这几日家下宁定些了,母亲她老人家就天天念叨着筝儿,虽然知道她在舅家也一定是过得舒心快意的,却还是想早点见到她才安心……亲家夫人莫怪。”
谢氏笑着点点头:“亲家夫人快别这么说,老太君一向最疼筝儿,我和侯爷都是知道的,如今老人家想孙女儿,筝儿也正是想祖母了呢,我这就让他们收拾,将筝儿送回去。”
宋氏赶紧起身谢到:“那边多谢亲家了,我此次也带了筝儿的车过来,车驾就不烦劳贵府了,我们稍后便出发。”
谢氏点了点头,就去安排,如筝也起身和大伯母说明了,跟着谢氏回到主院和崔侯一家辞了行,随宋氏上了回家的马车。
☆、165背叛(七)
刚一进主院,如筝便看到老太君正在门口等着自己,赶紧上前几步跪下:
“祖母,孙女儿不孝,惹祖母担心伤怀了……”
老太君赶紧拉起她:“我的好囡囡,可别跪了,身上的伤可大好了?”
如筝赶紧起身,忍回眼泪笑到:“嗯,托祖母的福,吃了叶先生几副药,已经全好了,祖母不要担心。”
老太君这才露出一点笑颜:“好,好,快进来让祖母看看。”
如筝扶着老太君进了里间,被她上上下下看了一遍,才终于放下心,祖孙坐着说了会儿话,老太君又留如筝用了午膳,告诉她近几日的学规矩都暂停,才放她回沁园休息。
如筝回到沁园坐定,崔妈妈便带着丫鬟们来给她请了安,如筝了的午后定会有不少人来探自己,便让浣纱夏鱼给自己梳洗了,躺在床上歇了个午觉。
午后,果然刁氏宋氏都在百忙之中抽空来看了她,如书也带了自己亲手熬制的银耳莲子羹来给她补身子,只有徐氏一直没有露面,如筝却也不奇怪,只是叮嘱了如书晚上过来陪自己住,如书笑着点点头,眼睛就眯了起来。
如书走后,如筝看看天色,又涌起一阵倦意,浣纱见她面容疲惫,便上前帮她布置好了衾枕,扶她躺下:
“小姐到底还是亏损了身子,合该多吃些,多睡些才是。”
如筝被她逗得笑了笑:“那不成了小猪了……”
她一句话,浣纱也笑了:“这可是小姐自己说的,奴婢可不敢……”说着她又摇了摇头:“小姐,奴婢不明白,小姐你帮了徐姨娘那么多,怎的她却这般无情,就连您受伤都不探一探?”
如筝笑着拉了拉被子:“她是个精明谨慎的,却并非自私无情之人,今日不来是为了自保,但却不会一直不来的……”
浣纱点了点头,替她放下了纱帐,退出了里间。
如筝一觉醒来,天已经擦黑了,如筝让浣纱点上灯,稍微用了点粥便躺在美人榻上胡乱绣着一个荷包。
暮色渐沉,浣纱又为如筝加了盏灯:“小姐,别绣了,当心伤到眼睛。”
如筝抬头笑了一下,放下针线舒展了一下腰。
浣纱看看窗外的天色叹道:“五小姐怎的来这么晚?”
如筝看她略带愤愤的样子,不禁失笑:“她们要避人耳目,自然不能来太早。”
“避人耳目?”浣纱不解,马上又意识到如筝说的是“她们”而不是“她”似乎明白了什么。
果然不一会儿院门守着的小丫头来报,徐氏和如书来访。
如筝起身迎到门口,徐氏福身一礼:“妾徐氏见过大小姐。”
如筝忙搀起她“姨娘不必多礼,快请坐吧。”说着拉着徐氏走到桌旁,又令人上茶。
徐氏道了谢坐下,如书也坐在一旁,拉着如筝的手上下打量:
“午间人多闹哄哄的,也没细问大姐姐的伤势……听说被父亲踢了心口吐了血,可是真的?”说着眼圈便红了。
听她说话不带遮掩,徐氏急的叹了一声,倒是如筝坦然一笑:“姨娘莫气,书儿直言正是着急我伤势的缘故,所谓关心则乱便是如此了。”说着反手拉住如书的手,轻轻拍了拍:
“放心,我没事的,本来也不是大伤,在舅舅家得叶太医几服药吃下去,也就全好了。”安抚过了如书,如筝又转向徐氏:“也劳烦姨娘挂念了。”
徐氏忙欠身道:“不敢,妾是个无用的,连累的五小姐也被人轻视,这次出了那么大的事,我除了在院子里记得团团转,竟帮不上一点忙,想想往日二小姐对我和五小姐的多番照拂,妾真是无地自容。”
如筝笑着为她倒上一杯茶:“姨娘不必如此自责,更不要自轻自贱,此次静园那位筹划周全,差一点就把我姐弟至于万劫不复之地,若不是老太君慈心呵护……”说到此处,如筝心头恨意顿生,不得不微微敛眸隐去目光中的凌厉之色:“我怎样倒是无所谓,只可怜柏儿身为嫡长子,却被父亲如此误解……”
徐氏也咬咬牙:“确是如此,不过侯爷的偏心,多半还是静园那位频吹枕边风的缘故……”说到此处,徐氏似是意识到自己失言,欠了欠身:“妾妄逞口舌了,二小姐恕罪。”
如筝冷笑:“姨娘不必如此小心,她做得,难道我们便说不得?”说着她转向如筝:“这次我回来,向二表姐讨了很多京里最新的花样子,你去里屋让浣纱给你找啊?”
如书听了眉毛一挑:“我知道你们又要避着我说话,我都十四了,还拿我当小孩子。”说着嘟起嘴,没半分要回避的样子。
徐氏叹了口气:“五小姐,二小姐也是为你好……”
如筝却笑了:“是了,我们书儿也是14岁的‘大人’了!”说着刮了刮如书的鼻子:“想听我也不拦你,毕竟你以后进了皇家,遇到的勾心斗角只会比这些更危险。”
听了她的话,如书坐正了身子,敛眸答“是。”如筝微笑看着她,语气却变得严厉:
“只一样,我与姨娘筹谋之事,你切不可外泄,更不可参与,如不答应,现在就回荷香小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