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心理咨询师》第133/157页


“没问题!”
初雪又起身走到李文可身边拉着李文可的手,诚挚地说:“文可,要以你的名义起诉姬冰怡,真是为难你了,我代表初雪感谢你!”
李文可一瞪眼:“说什么呢!初雪是我最最最要好的朋友,我真恨自己没有本事替她做些什么,就这点儿事算得了什么呢!”
王大雷在一旁半是开玩笑地说:“李文可,你以为原告就那么好当,告诉你一个好的原告就是一个好的律师,你呀要学的东西多着呢!”
李文可瞪向王大雷:“哼!什么破道理!照你那么说,你们律师不都得饿死啊!”
“诶~我说你这人怎么听不懂人话?我是说这一阵儿你得好好跟师傅我学学怎么做好一个好原告,到时候我再从所里找最好的律师,这样以来不是胜算更大吗?”王大雷一边说一边故意摇着头叹息。
“哼!”李文可嗔怒的样子:“你竟然说我不是人!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扬起手向王大雷打去。王大雷前边跑李文可后边追地嬉闹着,小月在一旁看着笑得前俯后仰,整个咨询室里扬起阵阵欢笑声,独有初雪抬头向天花板凝视而去,她在想:重活一世,竟是连上一世的拥有也要失去吗?
……
姬冰怡在父母的陪同下,开车走了乡道一路颠簸绕到了三家湾沟底,遇见田局长正在指挥搜救工作。
田局长见是姬德胜一家人,热烈地迎上前向姬德胜汇报了现阶段搜救工作的进展状况,姬冰怡在一旁紧张而仔细地听着。
田局长一开口就叹了口气:“秘书长,哎……这风大雪急的给搜救工作带来了极大的困难,目前我们是分成两三个分队,两个分队沿着沟底石头河两岸搜寻,另一分队撑着皮筏沿河自西向东搜救,但是截止到目前,还没有任何消息!”
姬德胜一边顺着石头河向西看去一边点头:“田局长,辛苦你了!以目前的情况来看,你觉得司机生还的希望有多大。”
田局长昨晚就查了出事福特车的车牌号,得知车是属于离鸾外院的车,先前姬德胜打电话问车牌号,心里已是知道开车的司机八成是续东,是以这时面色极其为难,田局长搓了搓似是冻僵了的手,话却是一直说不出口:“这个……这个……这个不好说!”
而一旁的姬冰怡这时眼泪已是在眼眶里打着转,姬冰怡转了身,泪眼朦胧中沟两旁的嵯峨石头似是无数狰狞怪兽向她张牙舞爪扑来,姬冰怡闭眼,泪无声滑落。
“田局长,实事求是,有什么你就直说吧!”姬德胜向山丽丽使了个眼色,让她去安慰女儿。
田局长一听这话,低了头小声地说:“秘书长!出事车辆里边没有见到司机,说明在车坠落的过程中,司机要么是自己跳车,要么就是被强大的冲击力弹出车外,”说到这里田局长的声音更小了:“但是不管怎样,司机逃生的可能想都不大,就算是司机落地后仍然活着,但是也必受重伤,那么附近的村民必然会知道,但是,昨天到达现场的时候我便让人问了周边的村庄的乡民,都说没看见过什么人……”
姬冰怡已经听不清田局长在说什么,只觉眼前一黑,向雪地栽了下去,幸好山丽丽早有防备,接住了姬冰怡,口中同时发出一声惊呼:“冰怡!”
……
且说昨个晚上续东喝了张老师给他熬的汤药之后不久又睡了过去,张老师想着当时遇见续东时的续东满身是血的情形,心里叹息了一声,琢磨着续东多半是被人打成这个模样,叹息着张老师挨着续东也躺了下去休息了。
第二天早上九点多的样子,续东在一阵悦耳的鸟儿啾啾鸣叫声中醒来。
鸟鸣声忽然消失,传来张老师关切的声音:“小伙子,醒来了!”
续东应了声:“张老师,天晴了?”
“没有啊!雪还在下。”
续东挣扎着要起来,皱眉而问:“那刚才哪来的鸟叫声?”
张老师见状,连忙走过去扶着续东在床上坐了起来,同时给续东背后垫了枕头,让续东靠着,这才笑着说:“是这声音吗?”说着之间张老师那张嘴不知怎么蠕动着,先前续东听到的鸟叫声便从张老师那张嘴里婉转而出。
续东惊讶地说:“啊!是你在学鸟叫啊!”
“哈哈哈~”张老师不无自豪地笑着:“这算什么,告诉你,不管是谁的声音,我只要听上几遍,就能学上个**分像!”说着又学起**在新中国城里时在**城楼上对着全世界人民讲话的声音:“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了!”
张老师这声学得还真是惟妙惟肖,惊得续东不禁连声称赞:“像!像!太像了!张老师,你这手绝活可真是厉害!”
张老师看着续东笑得天真灿烂的样子,眸子里却是渗出几分担忧,半笑着说:“小伙子,你现在能想起你是谁吗?”

  ☆、第二百二十二章 世事如棋局局新(2)

续东一听这个问题,立时皱起眉头陷入沉思之中,不一会,双手抓住头发痛楚地问着自己:“我是谁?我到底是谁?”复又“啊”的一声:“头好痛!”
张老师一见续东这模样,心里一凉,不禁摇了摇头说:“好了好了,小伙子,你洗漱一下吃了早饭,我给你熬药,等吃上几天药病好了咱再想。”
续东点了头,这一不想这个问题,他的头还真的立即不疼了,扬起嘴角摸了摸肚子有些兴奋地问:“早点吃什么?”
只是他这一摸肚子,立时“啊”疼得大叫了一声,张老师连忙说:“你轻点动,千万不敢用力,虽说你身上的都是些皮外伤,但是伤得还是蛮严重的。”
续东“哦”了一声,揭开衣服去看肚子上的伤,见腹部伤口处缠着绷带,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初雪的模样了,续东眉头微皱,这个女孩究竟是谁?为什么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偏偏记者这个女孩的样子。
这时,张老师禁不住心中的疑问,扯起眼角的鱼尾纹问:“小伙子,你记不起自己是谁,那你能记得清你是怎样受伤的不?”
续东想了想,一脸茫然的神色:“记不清了!”
“你想想看你是不是和什么人打架了?被人打成现今这个样子了?”
续东实在是想不起来,随口应着:“好像吧!我真的什么都记不清了!”
张老师一脸纠结地看了续东一眼,叹息了一声,从一个有些年头深褐色的皮箱里拿出一些衣服给了续东:“小伙子,这是我儿子穿过的衣服,你和我儿子体型差不多,就先凑活着穿吧!”
续东接过衣服,笑着说:“谢谢!”
“你原来的那身衣服估计是穿不成了,浑身上下都是血不说,还被什么东西给划得一道道口子,烂得没法穿了。”
续东正在穿张老师儿子的衣服,听到这里,表情微微一滞,又继续穿衣,张老师“哎嘘”一声长叹,一边忙活着给炉子加炭一边说:“老伴去世得早,儿子现在又在城里工作,人老了,又没瞌睡,所以每天早上都起得很早,周内还好,起来的时候,学生也就来了,要是碰到到周六周日,我就会到学校后边的山坡上学学各种动物啊人啊的声音……”
张老师说着,续东已是穿好衣服,忍着身上的痛下了床,张老师一看,脸上的笑和蔼了许多,也慈祥了许多:“诶!你别说,大小正好!”似是想起了城里的儿子,又不无感伤地说:“哎!那臭小子都快一年没回来咯!”
续东却是瞅着自己光秃秃的冰冷的脚有些尴尬地说:“张老师,有没有合适的鞋子……”
张老师直拍自己的后脑勺,自嘲地笑着说:“你看你看,我这是想什么呢,你等着,我给你找找鞋袜!”
不一会儿张老师给续东拿了儿子旧的鞋袜穿,续东讪讪地问了厕所在哪里。
张老师见续东能够自己走动,遂放了心:“出门左拐走几步就是。”
续东出了门,一股冷飕飕的寒风吹得他不禁打了一个寒颤,抬眼是被白雪覆盖的学校操场,操场之后的一道围墙把学校和村子分开,透过空中飘舞的雪花,续东能够看见此时村子里各家各户烟囱里飘出的淡蓝色的炊烟,耳边同时响起村里此起彼伏的狗叫声。
续东嘴边流露出天真而会心的一笑,那深邃的眼神里透出几分随遇而安来,转身向左拐去……
等续东上完厕所往回走时,又重新打量了四周,发现这个农村的学校只有一栋三层楼,一楼是办公室用的,二楼和三楼似乎都是教室,楼后便是一个不高不低的土山。
当续东路过一间办公室时,目光扫过这间办公室门上‘图书室’之际忽然驻足不前,只因为那大大的图书室三字的下方的六个‘离鸾外院捐建’小字引起了他的注意,然而任凭他苦思冥想,却是从记忆里淘不出一丝自己与这六个字的联系,遂皱眉怅然而去。
世事如棋局局新,这个周末,是个普通的周末,但对一些人来说又似是全然不同的一个周末。
于失忆的续东而言,他在一个陌生的乡村学校里同救了他一命的张老师施施然地谈天说地,谈自己是谁,谈他几乎从未经历过的农村生活,谈张老师的那手口技绝活,谈音乐,谈字画,续东似乎是一夜之间变得很健谈,他的脸上少了失忆前的忧郁阴霾,多了无忧无虑的天真笑颜。
于张老师而言,他虽不知道这个突然出现在他平静生活中的小伙子是谁,失忆前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张老师显然很开心,他总觉得眼前这个爱说爱笑的小伙子很像他那个在城里工作却一年到头很少回来看他的儿子,更让他意想不到的是这个小伙子会的东西真多,不但会写字作画,而且还会弹琴吹陶笛,更是说着一口流利的英语。
张老师一高兴就给续东起了个名字,叫张博安,姓张自是因为张老师把续东看做自己的儿子,博安的博是张老师觉得续东博学多才,而安一字则是张老师的美好愿望,他希望续东一生平安,不再有血光之灾。
于姬冰怡而言,这个周末是她有史以来遇到的最难煎熬的周末,在三家湾石头河岸边晕厥后很快就醒过来的姬冰怡被父母亲强行劝回了别鹊家里。姬冰怡这个周末什么事都没做,除了给续东打电话就是让父亲给田局长打电话,姬冰怡几乎是每过半个小时就催父亲给田局长打电话问续东的消息,然而这一切的结果始终都没有续东的下落。姬冰怡这个周末是是在无尽的希望和绝望之间轮回煎熬中度过的,同时也是在父亲那句‘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的安慰中麻醉自己而过的。
于安云峰和安雨泽而言,这个周末是提心吊胆的周末,是胆颤心惊的周末。安云峰派出去寻找续东的人是他从牢里捞出来的胡子哥和拍下安雨泽加害续东的手下兄弟,在安云峰看来,没有比这两个人更加适合的人选,然而从胡子哥两人那边传来的消息是他最不想听到的消息:续东生死不明。
而初雪整整两日都在和王大雷等人一起忙碌着准备起诉,人似乎一忙起来就会忘记一切的爱恨情仇,可是一旦停下来,这爱恨情仇却是来势汹汹,一如洪水猛兽,势不可挡。
现在,是这个周末最后的几个小时,是时,周日晚7点多,初雪和王大雷等人分手后独自去了药店给安远国买了原装进口最好的维C,一出药店,初雪耳边传来一阵悠扬悦耳的陶笛声,在这冰天雪地的大街上,那曲声恁般的熟悉,割肌切肤地吹弹在她的内心深处,吹奏的正是班得瑞的《初雪》。

  ☆、第二百二十三章 背后的男人(1)

初雪循声望去,只见前方不远处是一家乐器专卖行,而那使她心灵为之一阵的陶笛声正是从这家乐器专卖行里传出来的。
过往纷涌而来,她和续东在大学老乡会上的第一次见面,续东第一次约她在彼岸初雪二人的陶笛合奏……初雪踌躇着向这家乐器店走去,到了近前,初雪贴近玻璃仔细地端详着玻璃后橱窗上摆放的紫砂陶笛,那专注的神态仿若已经在这里端详着那紫砂陶笛端详了千年,似是这么长久的端详便可以在那紫砂陶笛刻上一个‘初’字。
初雪心想,是啊!好久都没有吹陶笛了,那个刻着‘初’字的紫砂陶笛该还是放在原地儿吧!转念初雪又想起前几日续东说要给自己买陶笛,可是一转身,他又跑到别鹊去找姬冰怡去了,而且这一去,什么都不管了,什么都不顾了,竟是直到现在还没有回离鸾……
转瞬,初雪的眸光里渗出针刺一般的痛,点点,滴滴,点点滴滴都是血,初雪蓦然一转身,大步走到路边自己的车跟前,上了车扬长而去。
回到安园时,初雪的神色渐至平静,见安远国坐在沙发上看正在看报纸,娉娉婷婷走到近前:“爸,给你!”说着把维C给了安远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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