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就是不想嫁给你》第105/121页


  “有你们一起,我才觉得自己能走得更远。”
  她从来不是独行客,前世今生,她都有无数同路人,纵然旧人已故,但前路不改,新人已来,她想做的要做的,他们在同她一起努力。
  人生精彩至此,当谢天意。
  裴郁宁抱着她,眼中是和她一样暗夜与星空,在她闭上眼时,他低声道了一句,“你是我最重要的那颗星星。”
  是最重要,而不是最爱,他的眼里心里,只容得下这一颗星辰。
  爱有消弭,但承心之重,永远不改。
  颜书语靠在他怀里,似是听到,也似是没听到,但无论如何,她睡得安稳。
  他能给她安稳,就已足够。
作者有话要说:  星辰之光,是大家给我鼓励时我的想法
大家每个人都是一颗小星星,然后照亮了我的心我的前路
虽然文艺,但是这确实是我当时的想法,化用在文里,虽然需要大家掏钱看=。=但我的心意是妥妥儿的真诚!
妹子的想法,其实就是我的想法,这篇文风波多,但不是没有收获,总得来说,得大于失,好大于坏,所以看到大家的留言很感动
写文的人煽情一点大家就原谅我吧蛤蛤蛤

  ☆、3-33龙鳞虎符

  望京来使在西北三州之地掀起波澜的时候, 颜书语正同裴郁宁一起商量着去栾城之事。
  栾城,位于昌州与康州交界处,是西北重要城市之一, 也是边关重镇。
  前朝时栾城曾是西北之地的交通要道和商埠重镇,联结着西北诸多要地, 但随着本朝立国,西北边界推移,西戎人入侵,连年大旱等,这曾经的繁华之地逐渐凋敝, 若非近些年风调雨顺,西北民生有所起色,想必这曾经的古城依旧被埋没在漫天黄沙中。
  裴郁宁在西北努力三年,如今最好的根基正是立在栾城。
  他从峪州起势,在康州与昌州两地边关几年来都极为活跃, 虽然名义上还是个千户,但论功劳论背景,均不一般,可以说麾下现如今聚拢了不少人心,如今他从望京回归西北, 得了延昭帝赐封的从四品威武将军,虽然官阶并不算特别高,但在西北边军中已然有一席之地。
  之前夺了他功劳的那两人,如今正在被押解回京的路上, 西北军上层再次变动,他这次回去,日后的路想来并不难走。
  离开望京时,延昭帝满心满眼的厌恶,巴不得他早日离了他的视线,但他们人走到中途,帝王身边的随侍就送来了龙鳞虎符,接旨时裴郁宁面无表情,许久都未有动静。
  那宣旨的內侍知道些内.幕,不敢催促,只眼观鼻鼻观心,等着人领旨。
  龙鳞虎符一出,任谁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了,他在京中在宫.内就是有再大的面子,现如今在这位威武将军面前也不敢摆。
  不得不说,延昭帝唱的这出戏让裴郁宁满心冷笑。
  龙鳞虎符,开国太.祖赐予裴家的镇守虎符,辉煌时曾经统领西北军三十万,是连帝王都难以辖制的独立领兵权,不过,随着帝王更迭,这虎符纵然每一代仍旧会由裴家人掌握,但独立领兵权已然名存实亡。
  对于帝王而言,不受辖制的权力最为可怕,这点,在延昭帝身上体现得极为彻底。
  当年延昭帝初登基,就为了这龙鳞虎符和西北兵权同老侯爷不对付,先帝赐予的虎符,十七万西北边军,于那时候急于坐稳皇位的延昭帝而言是莫大的诱.惑。
  老侯爷典型的武人脾性,性情直爽,向来不喜阴沉唯诺的延昭帝,两人之间本就不对付,更何况其中一个后来登基做了这天底下最有权力的皇帝,另一个手握重兵,自然让帝心难安。
  延昭帝当年小手段频频,老侯爷并未放在眼里,后来或许是登基时间久了,延昭帝适应了在皇位与朝堂上的新生活,胆子逐渐大起来,对龙鳞虎符的觊觎也就越发迫切起来。
  二十年前西戎人大举兴兵进犯西北,老侯爷同世子率军迎战,本打得旗鼓相当,却不料中途被西戎人设伏,在徐安县附近前锋军全军覆没。
  一场本来可能旷日持久的对峙战因着主帅身陨形势大变,西北军纵然挡住了西戎人,却也被人突破城关防线几十余里,让三州军民损失惨重。
  当年的西北边军与百姓元气大伤,西戎人纵然最后选择退回草原,也改变不了三州之地被肆虐的事实。
  那场大败过后,朝堂内外无人敢提,延昭帝心满意足的收回了龙鳞虎符,而裴家最后的两位良将也彻底殒身西北。
  对于裴郁宁而言,他八岁知道了祖父与父亲身陨的真.相,延昭帝一手提拔的两位“心腹”在前锋军同西戎人交战之时,率领原本应该助阵的中军兵分两路奇袭西戎人大营,将前锋军彻底置身于西戎大军埋伏中。
  原本这应该是一场出色的引诱反埋伏战,却因为中军两位将领奉诏帝王“密旨”的缘故,成了赤.裸裸的背叛与出卖之战。
  正因为要下血本引诱西戎人上套的缘故,老侯爷才同世子一起领军前锋,结果,却换来了同袍的背叛与陷害。
  于裴郁宁而言,当年那选择背叛的两个将领,如今正面临着被帝王亲手斩杀的命运。
  当年他们选择背叛自己的主帅与同袍,如今背叛曾经的主子另投明主,也并不令人奇怪,毕竟,这两人为了所谓好处可是什么事都敢干。
  他们的所作所为,对于生平最恨背叛最恨人辜负他的延昭帝而言,无异于心头一刀。
  他曾经如何提拔重用他们的,现在就要同样放弃,以他的性子,会让那背叛他的两个人死得安稳都是太阳打西边出来才会发生的事情。
  无论是那两个曾经选择背叛的人,还是他们享受了这背叛带来的富贵的家人,在延昭帝手中,都只有死路一条。
  裴郁宁收好龙鳞虎符,眼色沉沉,颜书语站在偏厅处看了一会儿,遣人去招待那面色已有些尴尬的宫中內侍。
  当年龙鳞虎符重回他手的时候,裴郁宁也是这么副神色,颜书语起初不解其意,后来从裴大口中知道曾经的一切时,也不免沉默。
  帝王盲目的私心与任性,实在是太过可怕的一件事情。
  二十年前的西北边军,死伤何止数万,西北百姓家园被毁,流离失所,亲人俱亡,也由他一手造成。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她定下了同陈昑紧密.合作的决心,同其他人一力扶持他登位。
  延昭帝的十几位皇子中,除了陈昑再难有人堪当大任,更何况他同裴郁宁是密友,作为裴家选择的明主,颜书语同样选择了认同。
  前世与今生不同,那时候更为凶险,走得远没有现在这么顺利,延昭帝还没有过早的展露他的昏庸与任性,秦太后还安坐在怡康宫,陈昑只能在暗地里蛰伏积蓄力量,而颜书语与裴郁宁,则走在了风口浪尖。
  正是因为裴家的鼎力支持,中宫高皇后才几番为难,大雪天跪宫门口那一次只是折辱与警告,这之后的为难手段层出不穷。
  那时候那条活着的路走得是真辛苦,辛苦到颜书语现在想起来,仍旧觉得惊心动魄心有余悸。
  不过,今生不同前世,高皇后最大的依仗高家已倒,五皇子失去登位希望,在宫里发疯的高皇后又从来不得延昭帝宠爱,迎接她的,只会是同上一世一样的悲惨命运。
  颜书语摩挲着手中冰冷的虎符,微微一笑,“今生它仍旧来了,不过来得比我想象中要早。”
  “你的路,会比从前走得更好更稳。”
  裴郁宁正在看栾城送来的信,听到她的话愣了下,待反应过来时才明白她是想起从前心有感叹,一时也静默下来。
  龙鳞虎符,于他而言,于裴家而言,不啻于一块伤疤,纵然它曾经意味着帝王无上的信任与荣耀,但传承到他这一代,也早已失了曾经的本心。
  不过,如今这虎符延昭帝既然给了他,那他就会物尽其用,复裴家昔日荣光。
  “虎符,我会好好用。”他看着她道。
  “我等着那一天。”颜书语笑笑,将虎符重新收好。
  “你何时跟我去栾城?”裴郁宁陪她在丰卢城待了一个多月,这边的事差不多已经办完,是时候启程了。
  颜书语想了想,给出答复,“就这两天吧。”
  “秦太后比我想象中更厉害,西北三州官场暂时不会大动,”她眉间带笑,似是对那位义安太后极为推崇,“比起一次杀光,还是等待秋后问斩更让人恐惧,不知道这屠刀何时落下来,那些人就得提心吊胆过日子,至少一年内,西北官场安稳得很。”
  “西北官场安稳,我的生意也会好做许多。”
  裴郁宁对那位秦太后软刀子磨人的手段不怎么喜欢,心狠手辣的女人他一向敬而远之,纵然是英明睿智如义安太后,他也不愿多接触。
  对他而言,除她以外的女人都是麻烦,他不想也不需要费心操心,他只看她一个就够了。
  不过,她如此推崇那位义安太后,多少让他不是滋味。
  “太后娘娘的手段比起我们那位皇帝陛下来,天壤之别,她既然打算出手,这西北暂时就不会出乱子,粮市如今已经安稳,你正好和我去栾城看看。”
  看看我们的家。这句话他隐在心里没说出来,但眼神却透出了真意。
  颜书语似是有些明白他的眼神,不过心思不放在这上面,她想的是其他,“你说,太后娘娘在选择拿谁开刀的时候,会不会全靠抓阄来决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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