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异能王妃》第470/575页


  她只好扯了幌子:“从前不是中了毒吗,那毒跟着我这么多年,对身体终究是有损伤的。明玺担心也是自然,不过这几天有神农白家的人调养,已经基本好了。”
  “那就好。”展大牛长舒一口气。
  不过,听了傅容月的解释,回想起方才同魏明玺说话的情形,展大牛也觉得自己是想多了。一时间心底生出惭愧,魏明玺坦坦荡荡,他在隐月楼呆久了,竟习惯以小人之心揣度,单单说气度这一点,他便比不上魏明玺。又想到魏明玺以一个亲王的身份对自己这种默默无闻的小角色谈笑有加、处处关怀,全都是因为傅容月的缘故,爱屋及乌,另外竟爱慕傅容月到了这等地步,又觉得心头暖暖的,对魏明玺生出一种知己的感怀来。
  傅容月选人的眼光确实不错!
  按住自卑和惭愧,魏明玺不知道自己无意中的几句话,竟引得展大牛对他与旁人不同……
  傅容月见他释怀,也不再继续提及这事,转而问道:“先前在容辉记,大山不是说了吗,京城新开了四家商铺,都是卖的白瓷、青瓷和彩瓷。我也买了这些瓷器回来看过,陵王也查了这些瓷器的出处,你猜,这些东西出自哪里?”
  “这事我已经在处理,本想有结果时再告诉你,没想到你还是得到了消息。”展大牛有些懊恼的补充:“南下南越时就有线索了,只是南越之行耽误了太久,有些厌延误。容月,对不起。”
  傅容月摇摇头,笑道:“是我对不住你才对。隐月楼太忙了。”
  “忙是忙,我却不觉得辛苦。”展大牛正色道:“我能帮得上你,我觉得很高兴。”
  尤其是来了京城后,将父母从凤溪村接了出来,如今二老在神农岭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出入还有人伺候,是从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这些都是傅容月带给他的,他只有深深的感激,是傅容月改变了他们的命运,如果不是容月,或许他得在凤溪村种一辈子的地,永远没有出头之日,他也不会知道原来自己藏着那样可怕的潜能。
  “这些瓷器都是白家人烧制的。”展大牛拿起白瓷和青瓷看了看,很是笃定。
  他先前也调查过,知道这些东西的出处并不为奇,甚至比魏明玺聪明查到的还要详实:“这几家商铺的老板是江南过来的商户钱不离,瓷窖设在京郊,白瓷的泥土是从容悦镇拉过来的,青瓷的泥土是从水西镇拉过来的。彩瓷的窑窖则是设在京城东郊,泥土就是咱们京城本地的黄土,不过,为了美观,彩瓷的泥土也混了白泥,还用树胶调和过,外观才这样好看,价格也不贵。容悦镇的白家是烧制瓷器的高手,如今白家老爷在容悦镇坐镇,他的两个儿子在为咱们容辉记烧制瓷器,家业渐渐坐大,人的心也被养大了。明着说他在容悦镇养老,实则是拿了钱不离的银子,来京城教旁人烧瓷器。”
  说到后面,展大牛怒从心起:“这些吃里扒外的小人,忘了当初是怎么求着我们的了!”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白家想赚更多的钱也没什么错。”傅容月眸色微冷:“错就错在他们不该帮我们的对手。”
  展大牛沉吟道:“白家的瓷器虽然很好,但价格终究是我们容辉记抬起来的,如今我们的瓷器已经趋向平民化,对这种高昂的白瓷消耗已经极少,如果我们这种时候撤掉同白家的合作,他们就算卖给别的商铺,没有我们造势和名头,谅他们也走不远。”
  “白瓷的市场已经起来,咱们撤掉合作,他们也不愁销路。”傅容月抿唇一笑。
  当务之急,并不是要将白家拿下!
  她眼中露出如狼似虎的精光,釜底抽薪,她要拿的不是白家,而是白家后面的钱不离!
  拿了钱不离,就等于抽了齐王的筋,够这个男人疼一阵子的了。
  傅容月很快想好了对策。
  她笑道:“大牛哥,你那边已经跟查了这么久,想来白家的瓷窖在哪里都已经很清楚了。我们现在就去会会白家人。”
  “好。”展大牛也不拖沓,起身道:“我去准备一下,等会儿来接你。”
  两人分头而行,傅容月换了素浅的衣衫,让绿萝同陵王打过招呼,便带着绿萝和梅珊两人一同出门。同展大牛一汇合,展大牛赶车,带着三个女子便去了白家在京城的瓷窖。
  路途并不远,先去的是白家两个儿子开设的瓷窖,几人在作坊的门口下车时,白家两个儿子都是一惊,万万没想到傅容月会过来,忙停下手中的活儿小跑着过来,长子白显小心的陪着笑脸:“哎呀,王妃,你今儿怎么有空过来?有什么话儿让店里的伙计过来传一声就行了,这里脏兮兮的,实在是唐突了王妃了!”
  “是啊,这种地方,王妃怎能亲自来,若是磕到碰到,小的们可不好跟殿下交代啊!”次子白荣也忙说。
  傅容月抿唇一笑:“都是农村出来的,哪就那么娇贵。两位大哥难不成还忘记咱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了?”
  白显和白荣对视一眼,心中都暗道,那时候你是个乡下丫头,现在你却是陵王妃,这身份哪里是能比的?
  话却说得很圆满,白显笑道:“哪里能忘记,王妃那时候虽然落魄,但一身贵气,一看就不是平凡人家的孩子。”说着又笑:“我们就说王妃将来一定有出息,果不其然,现在容辉记大魏哪里还有人不晓得?王妃真的了不起!”
  兄弟两人客客气气的将傅容月迎进了屋子里,又是端茶又是拿瓜果,一瞥眼见展大牛也来了,忙又一阵寒暄。
  展大牛也不跟两人多啰嗦,他方才仔仔细细的看了屋子里和作坊内外,见白家的老板白家辉并没有在这里,想着眼线的情报说白家辉就在京城,想来是在钱不离的瓷窖那边,心中就有了数,他要赶着捉人在场,开门见山的说道:“两位老板也别忙碌了,我们坐一会儿就走。今天王妃来,是听说京城新开了几家商铺,瓷器都是一流,跟咱们产的不相上下。如今瓷器销路下滑,王妃怕你们担忧,特意过来同你们说说话的。”
  “这个我们也听说了。”白显和白荣对视一眼,都露出无奈的表情:“城西城东都开了新的瓷窖,天天都在跟我们抢生意,我们早就想告诉王妃了。”
  只是今时不同往日,傅容月是什么身份,他们哪里能随便见到?
  傅容月和展大牛对视一眼,都闪过一丝疑惑。
  这兄弟两人的表情可不像在撒谎,莫非白家辉做这种吃里扒外的事情并没有告诉两个儿子,白显和白荣至今还蒙在鼓里?


正文 第537章 抓个正着,整顿(二)
第537章 抓个正着,整顿(二)
  这就有意思了!
  傅容月微微一笑:“那为什么不来跟我说呢?容辉记里,林掌柜的天天都在。以后若是担心去陵王府见不到我,去找他就行。”
  “林掌柜知道的。”白显苦恼的搔搔头:“只是看容辉记一点动静都没有,我们都以为不是什么要紧事。加上最近的订单也没有减少,这瓷窖又忙碌,便没有多余的心去操心。左右,这不还有王妃在主持大局吗?”
  傅容月心里就有数了!
  看来,这两人是真的不知道!
  “大山做什么都有分寸,恐怕是怕你们操心。其实说起来开了四家商铺也没什么,咱们容辉记在京城的威望,可不是新开的四家商铺能够冲击的。”傅容月笃定的笑着宽慰两人。
  白显和白荣对这话很是赞同,双双道:“那是,容辉记有王妃和殿下,怎么也不可能垮下的!”
  展大牛便道:“既然如此,正好王妃来了,两位都是烧制瓷器的行家,不如跟我们一起去那两家瓷窖看看。”
  “也好。我们也想看看是什么样的高手,能做出跟我们白家一个水准的瓷器来。”白显和白荣都没推脱,两人欣然同意。事实上,这两个人早就好奇那些瓷窖是怎么生产的,尤其是彩瓷,他们只会做白瓷和青瓷,彩瓷的工艺似乎更要复杂一些,要是能学会了,说不定又多了一门谋生的手艺,将来容辉记如果也推广彩瓷,那这笔生意必然还是要落在他们白家。
  很快,马车就到了城西的窑窖前。
  傅容月方才大婚,在京城着实太过醒目,故而脸上蒙了薄薄一层面纱,并不以真容示人。
  这两座瓷窖的掌柜都十分警觉,见有人来了忙迎出来,一脸疑惑的问展大牛:“请问几位有何贵干?”
  展大牛等人衣着华贵,傅容月女子打扮,连婢女都穿着不凡,只白家兄弟朴素一些,但白家兄弟跟在后面,倒像是家丁一般,故而瓷窖的老板一眼就认定展大牛是这一群人的老爷,只顾着同展大牛寒暄,并未注意到傅容月的一双眼睛一直在围着瓷窖打转。
  展大牛笑道:“听闻城西瓷窖出产的瓷器都很漂亮,价格也公道,我今日带着家眷过来看看。我们在西北做些买卖,若是物美价廉,想同掌柜做些长久的生意。”
  “长久的生意?”掌柜并不上当,警惕的反问:“敢问公子贵姓?”
  “我姓马。”展大牛眼睛一转,将雁北帮的名头借来用了:“我叫马腾,以前是雁北帮的。掌柜贵姓?”
  那掌柜一听雁北帮三个字,立即面露喜色。雁北帮在西北的名头很大,这两年虽然沉溺了一般,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们这些生意人都觉得雁北帮从来没消失。雁北帮的当家就是姓马,年纪虽然对不上,掌柜直觉的就将展大牛认作了马啸的子侄辈。
  但雁北帮的人怎么会到京城来?
  “我姓罗,罗一生。”这瓷窖的掌柜忙伸出手去同展大牛握了握,自我介绍后,才继续疑惑的追问:“雁北帮的名头我也听说过,雁北帮从不缺货源吧?”
  “罗掌柜打算同我们一直站在这里说话吗?”展大牛微笑:“我是站得住,不过家眷柔弱……”
  “快请进!”虽然疑惑,罗一生也不愿意错过了这个发财的机会,将几人请进了客厅。
  几人落座后,展大牛便回了他的问题:“雁北帮是不缺货源,但现在大魏流行的不都是白瓷青瓷吗?从前我们卖的陶瓷都没有你们的好。我原本是中意容辉记的,可容辉记的价格摆在那里,运到西北去也赚不了什么钱。我找人对比过你们和容辉记的瓷器,都是不相上下,但价格便宜很多。能多赚一笔,我为何不多赚?”
  这话当真是生意人的说法,罗一生很快信了。盘算着雁北帮从前的货物量,他直觉这是一笔天大的买卖,若是做成了,还担心什么容辉记?
  “那几位今天来这里,是想亲自看看货源?”罗一生问。
  展大牛点头:“是。我们雁北帮做生意一向谨慎,货源都是亲自去选。加上家眷对这些东西一贯好奇,罗老板不介意的话,带我们看看瓷窖吧?”
  “好,好,这边请!”罗一生心中大定,验货是每个商户必做的事情,眼前的这人来路不似作假。那种一上来就谈价格的,才是真的没安好心。
  他心中高兴,领着傅容月几人穿过客厅,往屋子后的瓷窖走去。
  一边走,他一边给傅容月等人介绍:“不瞒几位,我们宏乐窑里的陶瓷都是精心烧制的,左边是白瓷,右边是青瓷。工艺上绝对放心,我们都是请的有名的瓷活儿手艺人,你若是能在我们的瓷器上挑出瑕疵来,当场砸了都可以。你看这些,这些放在市面上都是精品,在我们宏乐窑都是残次品,便宜处理,一两银子可以带走一堆。”
  傅容月听他说得信誓旦旦,拿起其中一只细看。
  果然,手中的白瓷只算得上是微瑕,样式稍稍老旧一些,但也绝对能卖一两银子以上,这人的说法还是多少有些夸张。
  往前走,穿过长廊便来到了瓷窖。
  傅容月和展大牛同时顿住脚步,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在两人的前方,整个宏乐窑里的顾工学徒都在低着头忙碌,一派热火朝天的景象。让傅容月和展大牛惊奇的是,宏乐窑的操作方式跟他们的瓷窖有些不同,并不是每个人负责完整的一只瓷器的生产,而是每人负责一部分,比如和稀泥的是一个人,制作胚子的是一个人,雕花是一个……如此一来,效率便是大大的提高了。傅容月不由暗暗点头,这般烧制陶瓷,难怪宏乐窑有方才那样的底气,也难怪他们能够供应得上市场的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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