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异能王妃》第515/575页


  “他方才说南宫越离去是天命,人都死了,无解就是无解,只要别让南宫炘再对我们有所误解。”傅容月蹙眉:“不然,我让容敏去?”
  “不必。”魏明玺摆手:“容敏去太过刻意,就这样吧。”
  两人便分头行动。
  魏明玺去找乔凰离商量对策,傅容月便召集了隐月楼的人,问明原因并吩咐下去。
  展长贤前来,同样带回来南宫越身亡的消息,这是隐月楼成立以来最大的失误,展长贤懊恼不已,连连请罪:“请楼主责罚!”
  当着一众统领,为了傅容月的威严,他是从不喊名字的。
  傅容月在这种时候也素不容情,压抑着怒火问道:“隐月楼这次是怎么办事的,我将人好生生的交给你们,你们却让南宫越死在了路上!”  “王妃,这事儿也不能完全怪兄弟们,咱们这次的对手实在是太过狡猾。”霍坤揪着头发,神情很是沮丧:“我们一路护送都没有出任何问题,就算在动手的时候也都在优势的,可是他们……哎,这些人太会调虎离山了,一开始就将梅大小姐和容盛太子同南宫越等人分离开来。我们也只能兵分两路,本以为他们的目标是梅大小姐,梅大小姐又是楼主的姐姐,当然要尽全力护住她,等我们觉察到不对事,
  这些人又上了弓弩,直接不跟我们对上,我们应援不急,再加上……”
  话未说完,重重的叹了口气。
  “再加上什么?”傅容月怒道:“这种时候还卖什么关子!”  霍坤看了她一眼,颇为为难:“王妃,这绝不是我们在推诿责任,也不是想将这次的事情找个背锅。只是当时情况复杂得很,南宫越本不该死的,我们也尽力保护了他,万万想不到,他会自己去送死。
  ”
  “送死?”傅容月听得莫名其妙。
  霍坤点头:“可不就是送死?当时人流分散,本就是箭雨密布,他突然站起身来扑倒了宁平安,背上才中了箭的。”
  宁平安?
  怎么会牵扯到宁平安?
  傅容月越发愣怔,心中噗通一跳,知道事情复杂了。想到这位驰骋沙场的好友,想到宁平安炽热的看向南宫越的样子,傅容月的心情五味杂糅。
  如果南宫越是为了宁平安而死,此刻,这位好友怕已是在生不如死的边缘挣扎了吧?她是那样喜欢南宫越、尊敬南宫越……
  傅容月身子轻颤,再问当时的情景,霍坤却说不明白。
  看样子,仍然只能等待宁平安护送南宫越的遗体回京时才能解答了!  傅容月坐在椅子上喘了口气,才从纷乱的思绪中理出最要紧的那一部分来,望着展长贤自责的模样,她摆手示意自己没事,才说:“算了,事情已经发生,责怪你们也是没用。接下来要步步小心,断不能在坏了大事。展执事,陛下已经下了圣旨,南宫炘马上就要去往西北接替西北军统帅一职,这是南宫墨和齐王最想要的位置,两人断然不会轻易让南宫炘捷足先登,我要你们谨慎的护送他和萧红琳前去
  箕陵城。如果他和萧红琳在路上少了根头发,我便一并问罪你们,决不轻饶!”
  “是!”
  所有人都领了命令,展长贤亲自交办,霍坤仍旧是统领,召集起自己的人马,并着另外沿途的秘隐行动,务必要确保南宫炘安全达到箕陵城。
  统领们都走后,傅容月疲倦的揉着眉心,有一瞬间的精神恍惚。
  这些天总有那么多操不完的心,她实在是太累了。
  正揉着,忽觉一双温热的手按在了自己的太阳穴和额头上,展长贤不轻不重的捏着她的面部,轻声说道:“容月,对不起。”
  “你在京中,跟你没关系。”傅容月低声说道:“大牛哥,我不是冲你发脾气。”
  “是我没做好,才出了这样的乱子,你不用跟我开脱。南宫越死了,恐怕殿下杀人的心都有了吧?”展长贤神色黯然。
  傅容月点了点头:“他难受也是正常,这两年在西北同南宫越的情谊非同小可。”  展长贤道:“据霍坤所说,那些此刻有勇有谋,进退有度,不像是普通刺客。我方才来得晚,特意去查了查,齐王府养的死士的确出动过一波,柳家和齐家这几天都有动静,这些死士似乎是齐家养的,
  难怪在齐王府没有踪迹。”
  “齐家……”傅容月目光锐利:“他们来了京城就没安分过,委实太逍遥了些!”
  “要动他们吗?”展长贤问。
  傅容月冷笑连连,片刻道:“再等等,等南宫越入土后,再叫这些人陪葬吧。”
  展长贤沉默了一下,方问:“西北变故如此之大,你和殿下要回去吗?”  “不会回去了。”傅容月知道他在担忧什么,示意他坐下,见他目光忐忑,便微笑着安他的心:“我也不会让你回去,大牛哥,你同梅琳的婚事近了,这些事情都不用多想,先忙完自己的事情,我还是很
  想看到你娶妻,展叔展婶恐怕也一样。”
  展长贤点了点头:“我会的,容月,我不想让你失望。”
  “以后……也别让梅琳失望。”傅容月拍了拍他的肩膀,看了看外面:“不早了,你快回去吧,晚了他们会担心。”
  展长贤又看了她几眼,才起身告辞。  他走后,傅容月的心绪更复杂了几分,这些东西压.在心头总是难受,更放心不下南宫炘对魏明玺的误解,思来想去,便瞬移去了平宁侯府。两家的府邸并不算很远,南宫越在时邀请他们来做过客,幸
  运的是还能找到地方。一到书房,她便隐了身悄然去找南宫炘。  此刻的平宁侯府还不知道噩耗,一片安宁,家主南宫越还在路上,三公子南宫泽混沌愕然,不知道流连在哪家楼子里,在灯红酒绿中潇洒恣意;南宫墨在天牢之中;傅容月走在路上,平宁侯府的家丁
  丫头都在房间里说话,无一人能指点方向,找了好一会儿才看到南宫炘。武学世家的公子院落,简洁明了,南宫炘却不是在自己的院子里,而是在主院之中。
  这里,是南宫越的院落。
  南宫炘呆坐在书桌前,那里还留着很多南宫越读过的书,他用手一一抚.摸过,此刻无人,泪水早就滚落得满面都是。
  傅容月隐身静静看着,心中着实不忍,不敢打破宁静。
  南宫炘发了好一会儿的呆,取下书房里南宫越的悬挂在腰间,出门时正遇到主院的管事问他:“四公子要出门?”  “去外地一段时间,你看好家里。”南宫炘吸了吸鼻子,神色十分端得住,仿佛在说一件不相干的事情:“还有,我认识的一个好朋友家中有人突然离世,想在我们家里拿些丧事用物,你去采办。一应物
  品一定要最好,决不能简薄了事,这两天就准备好,会有人来用。还有,二公子不是在天牢里吗?家中的事情就不要烦他了,跟三公子说就行,明白没有?”
  管事察言观色,不知他是怎么了,只好应道:“老奴都记下了。”
  南宫炘飞快的离去,老奴便嘀咕了一句:“不跟二公子说也好,这个家总归是大公子的!”
  傅容月追着南宫炘出门,他却并不是马上出城,而是辗转去了清河坊,直奔某个雅间去,果真在其中拎出了平宁侯府三公子南宫泽。
  南宫泽喝得醉醺醺的,朦胧的眼神飘忽的看了好一会儿才认出自己的弟弟:“四弟,你来干嘛?不是跟你说了吗,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醒了没?”南宫炘眼波逡巡片刻,见一个丫头端着一盆正从身边走过,抄手上前一盆水都往南宫泽头上淋下去,南宫泽一个机灵,他便冷着脸说道:“醒了的话,就好好记住我下面的话。三哥,南宫家除了大哥,我只相信你,你若总是这样混下去,南宫家迟早是要散的。以后我们都不在身边,你给我好自为之,那些狐朋狗友该断就断了,你要死可以,别拖累我们南宫家。南宫家数代忠义,不能毁在我们这一代。”


正文 第591章 再起波澜,生死不明
  “什么叫你们都不在身边?”南宫泽见四弟从未如此认真,心中直觉不妙,抓着他的手追问:“什么叫南宫家数代忠义不能毁在我们这一代,你给我说清楚!”
  南宫炘挣脱他的手:“三哥,好自为之。”
  他走了几步,忽而又回头,目光深深的看着南宫泽:“最后再说一句,二哥……你能离多远就离多远。他……不配做我们的兄弟!”
  不等南宫泽多问,他便出了门快步走了。  夜色中,一人一马往城外去,傅容月脚步追不上他,瞬移到城门处等待,却见萧红琳已经先一步等在了城门口。南宫炘同萧红琳刚刚汇合,他红着眼睛叫了一声“姐姐走吧”,萧红琳便打马随着他出了
  城,只留下一阵烟尘。
  傅容月目送两人走远,夜色冷静,只觉得说不出的难受,急忙回转。  这一番波折,回到陵王府中已经觉得精神疲累,魏明玺也从乔凰离那里回来了,两人对望一眼,魏明玺便道:“乔凰离对此无计可施,唯有赶紧破案,才能消除一些南宫炘心中对我们的芥蒂。容月,等
  南宫越的尸体回京,又要迎来新一波的惊天骇浪。这一次恐怕不是朝中的问题了,赤蒙、南越都会迫不及待,他们都乐见其成的看着大魏内斗消耗。边境危急!”
  “让陈王回南越坐镇吧!”傅容月道。
  魏明玺叹气:“乔凰离也这样说。父皇病重,陈王留在京中对局势无用,还不如回颍州,在颍州遥望京都,还能达到对齐王的震慑作用。可是,十一弟不会愿意在这个时候离开父皇的。”
  “但父皇需要他离开。”傅容月搂着他的肩膀:“明玺,有些事情,国为重,他会分得清的。”
  魏明玺没有说话。
  两人在屋子里静静的拥抱,魏明玺的呼吸淡淡的,透着无尽的落寞:“容月,南宫越也离我而去了。继我的两个哥哥之后,他是我最欣赏的将领,你不知道我听说他的死讯时,我心里有多难受。”  “我知道的。”傅容月轻轻揽着他的肩膀:“逝者已逝,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为他讨回公道。明玺,南宫越不会责怪你,天下人也不会责怪你,要怪就怪齐王和南宫墨,为了自己的野心,能将大魏的安危
  抛之脑后。齐王这样的人品,不配同你争夺这个天下,不配做我大魏的主人。他该被万人唾弃,踩在脚下鄙夷!”
  “容月,南宫越回京后,我断不能再容忍。”魏明玺的眼睛散发出狼一样的光:“我要他付出代价!”
  傅容月重重点头,是啊,这件事早就该解决了。
  南宫炘和萧红琳连夜离京,饶是陵王府的消息压得很好,风声还是渐渐走漏了出去。
  到了第二天,京都已然满城风云,都说平宁侯府出了天大的事情。再加上南宫炘离去时让管事准备丧事用品,大家不由揣测纷纷,平宁侯府究竟是谁死了。  这些天南宫墨都在天牢关着,百姓们惊觉已经有些时候没有看到南宫墨了,不免怀疑是他离去。管事的也不解释,这消息便不胫而走。南宫泽自从南宫炘说了那一番莫名其妙的话,心底总不是个滋味
  ,回府后到处找人,才知道南宫炘已经离开,再见到家中多了些白事用品,立即五雷轰顶,颓然的倒在了正厅的椅子上。
  多年装疯卖傻,南宫泽却不是一个愚钝的人,联想起南宫炘的话,心中已隐约猜到了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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