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异能王妃》第523/575页


  她盯着南宫墨惨无人寰的模样,想到此人罪大恶极还能保命,南宫越心地善良却命丧他手,不由自主特意重重的咬着公子二字,越发的恨极了。  当即,一侍卫按住南宫墨,另一个人便在牢头的指导下,将烛台从脚板底刺入南宫墨的小腿中。比起拶指,这又是另一种剧烈的疼,南宫墨全身抖如筛糠,裤裆全部濡湿,竟是痛到失.禁。可他又不能
  即刻就昏死过去,张口想大脚,才一张嘴,牢头便塞了一块木条在他嘴.巴里,防止他在极度的痛苦下咬断了自己的舌.头。
  好不容易两只脚都被插.入了烛台,南宫墨哪里还有一分人形?
  他披头散发,呜呜咽咽的连哀求都说不出来。
  更可怕的是,烛台放在地上,侍卫将他架了起来,全身的重力都加在双.腿上,那刺入小腿里的尖针便更深的刺入了几分,直痛得他差点一跤摔在了地上。
  但侍卫不让他倒下,扶着他挂在了栏杆上。高度一点点的调高,南宫墨却越叫越惨。
  牢头看了一下,恍然大悟一般的请示魏扶德:“公主,南宫墨刚刚用了拶指严刑,这手算是废了,怕是扶不住栏杆。你看,他挂不住,那烛台都要刺到小腿中间了。”  魏扶德看了一眼,却没有撤下恨天高,只冷笑道:“扶不住就想办法扶住,这双手废了,难道还想废了这双.腿吗?牢头别急,你低估了南宫公子,他那脑袋瓜里可有的是办法扶住,毕竟连刺杀平宁侯这
  么难的事情,他做起来都轻而易举的呢。”
  “公主,饶命,饶命……”南宫墨痛到神志不清,慢慢的将自己的骨气都丢了,只想让脚下和手上的剧痛都少一点,迷迷糊糊的开始求饶。
  “这才挂上去,半刻钟都没挺过就开始求饶了?”魏扶德不依。  牢头见南宫墨那剩下的半条命也快被折腾掉了,生怕真弄死了他,自己交代不了,只能从中调和:“公主,这刑讯犯人,总得有个要招供的内容。你要问什么,这会儿正是好时机,保管他什么都肯说。
  ”  魏扶德听了不知想到什么,面色一瞬间恍惚,半晌道:“原来对一个人用刑,还得配合着让他招供。让你说点什么呢?想到了。”她眸色清凉,手在袖中暗暗的握成了拳头:“你就说说,你究竟是如何暗
  害了南宫越的吧!”
  正好,她需要知道这个阴谋的每一个细节,才能为南宫越报仇雪恨!
  南宫墨等她思考的这么半天,那烛台又刺进去了一寸,早痛得生不如死,不管她要问什么,都连连点头:“我招,我招!”  左右侍卫放他下来,将烛台从他腿中去掉,那种刺痛感稍稍抽离了一些,南宫墨大脑一片空白,又昏倒了一次。魏扶德迫不及待想听到真相,下令冷水继续泼,将南宫墨泼醒后,方才进来时还嚣张的
  一个人已然气息奄奄。
  “说吧。”魏扶德见他睁开眼睛,等不及的问:“一五一十的说,你是如何下手的?”  南宫越嗓子沙哑,定了定神,什么都说了:“我想得到西北统军权由来已久,当初我母亲是个侍妾,一心想做平宁侯爷的平妻,侯爷也答应了她,等她生下我,就让她做平妻。可侯爷后来毁约了,抬了母亲做平妻,却因为夫人不高兴,又将母亲贬做了侍妾。母亲郁郁寡欢,不多久就无疾而终。而夫人呢,她膝下有三个儿子,侯爷早就定了让南宫越做平宁侯府的世子,他长不了我几岁,我同他的际遇,
  却是天壤之别……”  因为南宫越是世子,是平宁侯府的嫡子,从小就有资格进入皇宫伴读,随着皇子们出入左右。他的天资聪明,不比南宫越差,就因为是庶子,只能在普通不过的学堂读书,甚至外面的人连平宁侯府正
  儿八经的二公子是他都很少有人知道。
  后来,南宫越被平宁侯带到西北军中历练,在平宁侯去后,顺理成章的承袭了爵位,做了西北军的统领。
  而他呢,什么都得不到!
  就算空读了很多书,熟知一切排兵布阵的策略,却还是什么都没都得不到。
  他心中愤愤不平,一心就想改变自己的际遇,再也不要这么默默无闻。他甚至还想过,要让母亲受到的委屈都在夫人和南宫家的其他兄弟身上讨回来。  苍天不负有心人,有一天在市集上,他遇到了赵王魏明钰。两人一拍即合,魏明钰许诺他能帮他得到他想要的,只一点,以后他要为魏明钰服务。得到权位的心胜过一切,他无一不从,至此,在赵王
  的帮忙下,他默默的开始策划起自己的大计。赵王对他很是信任,将一部分死士交给他豢养,训练成他想要的人。
  一天天,这些死士势力成熟,他便开始策划除去南宫越。可惜,赵王没等到这一天,就因条条罪名成了天牢里的死囚。
  眼见着计划要成为泡影,齐王却在这个时候找到了他。
  他这才发现,齐王豢养的死士比赵王还要强大,齐王许诺他的,也比赵王还要多,两人一拍即合,经过精密策划,又赶上南宫越要送嫁梅阑珊去西凉和亲,一个大胆的计划就成型了。  他们豢养的死士先去摸查了地形,选定了四个地方作为伏击点,存的便是要南宫越死的心。这些死士身上什么标记都没有,出发前就留了遗嘱,是必死的决心。第一个点在东凌城外,但南宫越太过谨慎,这些死士便没有下手;平阳关是第二个点,南宫越更是在这个时候让梅阑珊下车祭奠,主动送死……


正文 第601章 牵连甚广,开端
  本来凭着南宫越等人的武功,断然是不能得手的,但苍天也在帮他,就算周全亦会有疏漏。南宫越最大的破绽就是宁平安,只要对准了宁平安,这人还是会失去分寸。
  “宁平安……”魏扶德的目光有片刻失神。  她记得这个女人,是南宫越身边的女将,身上有一种她渴望得到的阳光和自由。南宫越出发离开京城的时候,就是宁平安陪伴左右的,两人肩并肩一道走远,那场景曾深深刺痛了她的心。这次也是这
  个女人护送南宫越回来,染血的战袍,苍白的面容,坚固的脊梁,手扶棺木的倔强带着不退缩,那表情也透着伤心。
  他,喜欢她?  南宫墨喘着气,生怕她不知道,也生怕她不相信一样:“宁平安是南宫越的副将,在西北军里是独挡一面的女将,两人感情深厚,并不单单于此。宁平安的父亲宁元凯曾是我爹的副将,宁平安就是在西北军中长大的。不过,在宁平安去到西北之前,他们两个早就在京城见过了。当时老侯爷还在,宁平安随着宁元凯来京城觐见,两人在皇城见过,南宫越很是喜欢这个活泼开朗又胆子大的小姑娘,专门为
  她破了戒,僭越身份到惠妃娘娘的宫中摘杏子,被我撞见了还央求我别说出去。”他微微冷笑:“可笑,为了个女人……”
  “后来呢?”魏扶德却对他说起的往事很感兴趣。
  南宫越是个怎样的人,拥有怎样的过去,她一无所知。自从两人订婚到南宫越身死,两人单独相处的时间少得可怜,她都没来得及了解他的故事。
  南宫墨低声道:“后来,我爹去世,南宫越接管西北军,他们就在军中重逢了。”
  再后来,他不在西北军中,哪里说得清楚?  魏扶德神色恍惚,想到南宫越,心口一阵阵的绞痛,独自发了一会儿的呆,南宫墨抬眼的时间,便瞧见她这丢了魂魄一样的模样,垂下的眼眸带了几分杀意:“公主憎恨我杀了他,他却是为了宁平安死
  的,要是没有宁平安,他压根不会死。公主要恨,也应该是恨夺走了你的夫君的那个女人,她夺了南宫越的心,也拿了她的命,公主不应该恨我……”
  “啪――”
  话音未落,凌厉的破空声传来,他顿时别开脸住了嘴。  一道可怖的殷红引子印在他的脸颊上,魏明玺缓缓收回手中的马鞭,还给呆呆站立的魏扶德,脸色前所未有的冷漠:“一派胡言!南宫墨,你不顾国家安危刺杀国家栋梁,还敢在这里挑唆公主和宁平安
  之间的关系,其心可诛!”
  南宫墨被这一鞭子抽得眼前阵阵发黑,趴在地上连话都说不出来。  “正好要追查南宫越的死因,你便主动招了,如此甚好。陈育苏!”魏明玺居高临下,仿佛看一件器物一样看着南宫墨:“方才南宫墨招供的话,你都记下来没有?南宫墨自述和齐王勾结,导致南宫越客
  死他乡,罪不容诛,查证之后,立即处斩,给大魏的百姓一个交代。”
  陈育苏急忙出列,领了旨意,难掩面色震惊。
  这怕是今年大魏最骇人听闻的事情了!
  他知道自己接了个烫手的山芋,但为人正直的陈育苏心中十分激愤,想到南宫越在沙场上浴血奋战,保境安民,最终却死于自己的兄弟之手,不免悲凉万分。
  他和谢文茂对视一眼,两人暗暗点了点头,不管这个案子牵扯到什么样的权贵,他们都必须追查到底,绝不姑息!  魏扶德讷讷的接了魏明玺递过来的马鞭,一直沉默不语。面对这个脾气可不大好的九哥,她是什么话都不敢多说。生怕魏明玺问罪,垂下头手足无措的站着,全然没有方才审讯南宫墨时那份嚣张和狂
  傲。
  魏明玺瞥了她一眼:“一个女孩子,跑到天牢这种地方来,还有胆子将人折磨得这般半死不活,十四妹,你的规矩都学到哪里去了?”  “扶德知错,请九哥责罚!”魏扶德哪里听不出来他话里的漏洞,将私用酷刑这样的大事化大为小说是规矩没学好,她是聪明伶俐之人,当即做小伏低顺势认错,诚诚恳恳的道:“扶德愿领,听从九哥教
  导。”  “我懒得教导你。”魏明玺看了看她,又看了一眼傅容月,轻描淡写的道:“你是我的妹妹,理应轮不到我来教导,你的母亲才是教导你的正途。今日之事,我便替父皇罚了。你的公主府也不必去了,即
  刻入宫,在你母妃跟前思过,好好抄写几遍《女则》,什么时候你母妃看了觉得过得去,你便什么时候再出来。陵王妃送你去,别想给我使什么小性子!”
  傅容月福了福身,嘴角露出一点不易觉察的笑意,领了魏明玺的命令。
  魏明玺又重重哼了一声,将南宫墨交给陈育苏和谢文茂,终于拂袖而去,显然气得不轻。
  陈育苏和谢文茂不敢追问他,接手了南宫墨,客客气气的将傅容月和魏扶德这两位尊贵的女眷送出了天牢。
  两人对视一眼,看了看地上的南宫墨,都是一个意思。
  南宫墨已然让魏扶德折磨得不堪一击,此时正是问询的最佳良机,要从他嘴.巴里掏出什么话,那是轻而易举。  谢文茂在刑部已久,刑讯是轻车熟路,待两个女眷一走,便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领,从南宫墨的嘴.巴里将作案的细节都弄了个清楚明白,确定无一遗漏后,才将南宫墨送到了牢房看押。只是捧着南宫
  墨的供词,陈育苏和谢文茂都知道,今儿这事大了!天大!两人不敢耽误,当即展开最快的速度,以雷霆之势将一干人等抓捕归案。
  另一边,傅容月送魏扶德去皇宫,刚刚离开天牢,傅容月一抬头便瞧见一个蹒跚走远的身影,依稀瞧着是宁平安。
  她蹙着眉头,宁平安什么时候过来的,方才魏扶德讯问南宫墨,宁平安是不是也听了去?
  她心中很是担心,无奈今日出来,身边什么人都没带,只能吩咐天牢门口的一个狱卒:“方才是宁平安将军来过?”
  那人点了点头,她便吩咐:“你去跟着她,别让她出了什么事。”
  狱卒赶紧跑着去追宁平安,傅容月搀扶着魏扶德上了马车,魏扶德脸色才略略缓和了一些:“宁平安来了?”
  “嗯。”傅容月低声道:“我先送你去皇宫,待会儿再去看她。”
  “我自己可以去的。九嫂,你先去看看她吧,想来……她心里也不好过。”魏扶德叹了口气。  既然南宫越对宁平安有心,宁平安想来也对他有意,比起相爱的人,她的这点痛苦在宁平安跟前只怕微不足道。她不是一个小气的人,因为自己得不到,越发能体谅同样是女人的宁平安。她微微苦笑
  ,想必南宫越也不愿意看到宁平安出什么事情,他拼死也要保护的女人,她……可以继续替他保护,这样,她便能离他更近一点!
  傅容月见魏扶德这副强颜欢笑的模样,心中抽疼,握着她的手柔声宽慰:“十四妹,我以前小瞧了你。”
  本以为她同那些权贵之家长大的女子没什么两样,爱争风吃醋,爱占为己有,上次她公然质问魏明玺为何要解除婚约时,她还害怕魏扶德会对宁平安不利,没想到魏扶德会是这样一个大气的女子。
  傅容月有些惭愧,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羞也!
  魏扶德抬眼不解的看着傅容月:“九嫂小瞧了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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