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掠夺》第16/47页
梁进看着崭新光亮的车,也觉得神清气爽。这辆车就像载着他的新人生,一路奔驰,阅过世间无数风景,抛走所有烦忧,只剩开怀快乐。
程浩就站在他的身后,脸上挂着淡淡的笑,他盼着梁进发财比他自己发财都高兴。
梁进与组长也不见外,直接让他把车开回去。
方大宽真没想到这个小老板居然这么相信自己,心里十分感激。其实一开始他舍不得辞掉煤矿上的工作,下井虽然苦,危险也大,但是一家人日子确实好过了不少。
但是这阵子他总觉得自己胸闷气短有点呼吸困难,不看医生也知道自己这毛病是因为什么得来的。他不敢和家人说,可又真怕自己短命。开大车也不轻松,好在能多看看外面的蓝天绿树,心情也好。
方大宽不知道的是,梁进在他答应下来的那刻也跟着松了口气,这辈子老天爷也该多庇佑他们些了吧?
买大车拉煤这事除了他们几个,梁进谁都没说,他照旧是小饭店里坐在角落里刷盘子的,要么就是忙着端菜开啤酒,见着谁都能说两句和气话,俊俏的脸上含着笑,比那脸上没什么表情的程老板好说话多了。
闲下来梁进会拿这话笑程浩,两只手捧着程浩的脸随意揉搓,声音懒懒:“你不能皮笑肉不笑,长得再好看,冷巴巴的让客人多难受?咱们做买卖就得随和点,哪怕心里的火快把房子给烧了也不能表现在脸上,知道了吗?”
程浩往梁妈那里看了眼,紧张地抓他的手,小声说:“闹什么闹?给婶子看到像什么话?你差不多点啊。”
梁进觉得他这样子有点可爱,脸上的笑更欢快,被扒拉下去的手再次摸着他的脸,笑眯眯地说:“怕什么?我这是再交你道理,别影响了生意。”
程浩真是拿他没办法,闻言冷哼一声:“我比你多吃了几年饭,还不如你懂?我天天在厨房待着,笑什么笑?行了啊,再不放开我就生气了。”
梁进得寸进尺,蓦地靠近他,两人面对面的,连彼此的呼吸都感受得到,程浩微白的脸突然红了。
梁进在他头上摸了摸:“你懂什么?二傻子一样。”
梁妈看了他们一眼,笑得温婉舒心,她突然觉得就算不是个女儿媳妇,看两人打打闹闹这么开心也挺好的。怕程浩那孩子不在,她一直低头收拾晚上要用的菜。
人这一辈子,哪能总是在乎别人怎么看怎么说?就算要脸要名声,连日子都过不下去了,要这些有什么用?他们一家子也不过是寻常人,没什么大志向,整个清远也不会把他们记在心里,自然两个孩子的事情想来也不会有人留意。
程浩真是受不了他,转身躲到厨房去了,泛红的耳廓还是出卖了他心底的心思。
梁进坐在那里笑,看着模糊的人影,端起茶杯一口一口的抿。搪瓷杯里的茶是从隔壁那个茶楼买来的,运气不好,撑了几个月还是关门大吉了。
日子好像就这么变得平淡,春风拂过大地,花红柳绿,梁进在这么好的日子里泛起春困,任老师讲得多么激情澎湃,他只顾一点一点,昏昏沉沉的从第一节课熬到放学铃声响。
站起来收拾东西,再舒展个懒腰,自己笑话自己一顿,不是读书的料。
放学后他会去店里吃饭顺便帮忙,所以一天只有到晚上才进家门。这天刚进家门,就听三婶哭天喊地的骂,骂的很难听。
反正与自己没关系,梁进和妈一块进屋,一脚跨过门槛,三婶就追过来了。
梁妈和气地说:“怎么了?有事吗?”
三婶怒气冲冲,像个被点着毛的鸡,伸长脖子,眼往下看,透出一股蔑视,指着梁进母子:“你们当初答应给我安排工作,我都嫁进来这么久了,连影子都没见着。大姐夫来了好几次,我要开口,妈,你也拦着,合着你们是骗我,还是大姐夫没这个本事?先不说这个,订婚前说给我和三宝在城里买楼的事,难不成也只是动动嘴皮子?”
梁奶奶忍着怒气:“你胡说八道什么?怎么就骗你了?现在不松动,等过阵子再说。”
三婶当即不让“二嫂不是有钱?妈不是说钱都归你管?还有二嫂霸着不给,难道有别的打算?”
梁妈也来了火气,三弟妹比她小太多,所以就算不亲近平日里见了也十分客气,谁知道这人得寸进尺:“三弟妹,饭可以多吃,话不要随便乱说,你们的事情我们这边压根没参与。”
梁进才懒得跟她讲道理,梁子其实早就结下了,估计是专门来找麻烦的,所以不耐烦地冲着这个三婶吼了一声:“别跟个疯狗似的乱咬人。”
作者有话要说: (づ ̄ 3 ̄)づ谢谢收藏留言,么么哒。
煮面也不好吃啊,几天我就瘦啦
最近挺喜欢看电竞文,就是看的一脸懵逼,无法想象出那个场景,又去找了下直播照旧一脸懵逼,等什么时候去新手村感受一下,悲催~
第24章 24
黑夜中,梁进的两只眼睛里透出摄人的怒光,像发威的狼,将那咄咄逼人的人给吓退。
梁进让妈先进屋去烧开水,自己站在外面,冷眼看着院子里的人。
梁奶奶上次被大女儿给数落过,就算心里不舒服也不敢惹,过来扯着三媳妇往回走:“别撒泼了,也不怕人笑话。”
梁奶奶能忘了那几万块?忘不掉,天天晚上要和老头子念叨一阵,只是碍着现在摸不透梁进这小子的脾气。本来想趁着人不在了,进屋里找找去,谁知道门上的一把铁将军锁,让她在外面气得直跳脚。
梁进眯眼看那婆媳俩进了屋子,没多久传来三婶骂三叔死人的声音,扯了扯嘴角,心里巴不得他们把天吵翻了。
这一晚上正屋一直闹腾到后半夜才消停,第二天梁进去上学,瞌睡迷糊的走出门外,正对上三叔那边红肿的脸,一下就给精神了。三婶挺厉害啊,把奶奶的宝贝疙瘩打成这样,一会儿看见估计又要嚎了。
果然等他们再从店里回来,听说三婶直接回了娘家,奶奶又揪着爷爷的短辫子骂了个底朝天。
梁进全都没放在心上,这阵子大姑总是叫他去吃饭,他全都推了,上次他牵线给姑父认识人还不够?这次又想做什么?还说什么做好菜,开玩笑,他身边就有个大厨,还用舍近求远?任大姑怎么磨嘴皮子他都无动于衷。
一个月转眼就过去了,到了清明,母子俩的心情明显低落,一大早带着酒和提前准备好的菜、纸钱去上坟。
路边的一排柳树绿意浓浓,随风摆动纤柔的枝条,宛如春日里最为灵动活泼的少女。
往年清明节总是滴滴答答的下雨,今年虽然没下雨,但天色依旧阴沉,透出几分泫然欲泣的样子。
生离死别,兴许是连老天都不忍再看下去。
梁妈和梁进在墓前摆菜碟,倒酒,和梁怀民说家常,无非是些让人开怀的好事。什么儿子脑子灵光要赚大钱,婆婆欺负她,她也敢站出来嚷嚷了,日子过得还挺好。
梁进将酒杯里的酒倒在地上,暗暗在心里说这辈子他会好好的活,照顾好妈,赚钱过好日子,爸就放心吧。
梁妈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来:“咱们儿子也有喜欢的对象了,就是经常和他玩在一块的程浩,那孩子也出息,现在是个小老板了。下次带过来给你见见。对了,你可别说什么愿意不愿意的话啊,别惹孩子们难受。”
梁妈一边烧纸一边说:“我想明白了,你不在,这世上也就梁进这么一个亲人了,只要他不做坏事,这日子怎么快活怎么过,别跟咱们一样,明明是领了证的两口子还得偷偷摸摸的,有时候想想,当初怎么就没敢撕破脸闹一回呢?说不定……”
“咱们也不会这么早就见不上面。”这句话梁妈的声音压得很低,甚至带了哽咽。
刹那间,梁进的眼睛里弥漫了一层水雾,他强忍着扶着妈的肩膀,安慰道:“妈,别难过了,爸会担心。”
梁妈忍了这么久,看着那个坟包终于嚎啕大哭起来:“不甘心,我不甘心啊,我们好好的,凭什么她要把我们给搅散?我更恨自己是个窝囊废,不敢吵不敢动手,到现在了厉害起来有什么用?害得你夹在中间难做人。”
梁进知道这会儿不管自己说啥妈都听不进去了,所以也不再多话,继续烧纸钱,只是不经意抬头看到程浩提着个篮子站在不远处,那一脸犹豫的表情,想来是不知道该不该过来。
梁进没给他犹豫的机会,站起来把他拉过来,动了动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临了看着他手里的空篮子:“你……忙完了?”
程浩轻声应了:“我爸不喜欢麻烦,给他送点菜烧点纸钱就行。以前他还在的时候就说让我放下东西赶紧走人,别打扰他。”
话说的轻松,但是那抹笑怎么都抬不起来,粘在嘴角只有满满的苦意。
程浩见婶子哭成这样,想过去劝,梁进拦下他:“她心里有气,你让她发泄一回。”
临完程浩还是过去给梁怀民倒了杯酒,有些话不方便说出来,情意到了就好。
梁进收到了他人生中第一笔靠自己赚的钱,开了方大宽的工资,抛去一切必须的开销,到手还有不少钱。
梁妈看着直瞪眼,转头看了眼程浩:“我们守着这个店,天天忙活也赚不到你这么多,这才多久?我原先觉得司机的工资太高,咱们付不起,倒真是没见识了。”
这会儿的煤炭是黄金,他们不过拣了点肉渣都能过好日子,可想那拥有整座矿的人天天看着腰包里的钱是多么高兴。
跑运输少不了得熬夜,再怎么有力气能撑得住的人来回一趟,脸上满是疲惫。
方大宽休息两天缓口气,梁进不介意他把车开回家去,但是方大宽家在一条小巷子里,大车压根开不进去,放在外面又怕人使坏,最后还是只能把车放到梁家。
梁家院子前的那块空地,停这么一辆大家伙自然不算什么。
村里人看到车就开始打听谁这么有能耐,居然养得起这么个东西,眼巴巴看着车在梁家门口停下来,有些吃味地议论开:“有个好女婿就是不一样,做人耀武扬威,吃香喝辣的不说,这车怎么也得往万上加的吧,加少了都不行,看吧,人家要发达了。”
有人眼尖看到梁家的大儿子心事重重往过走,赶紧拉住人问:“你家悄无声息的就买了这么大个家伙,给谁开啊?雇人吗?听说挺赚钱的。老大,你也该学学,去考个驾驶证……难不成让你三弟去?”
“你们说什么……我家哪能买起挂车,别是听错了吧?”
可等他站在自家门口,外面还真停了辆虎气的车,匆匆跑回正屋问忙着做饭的妈:“门口那辆车是谁的?是怀玉的?”
梁奶奶愣了愣:“不是啊,怀玉没说要买车啊,她要买还能不和我说?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