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拣宝笔记》第54/75页


  这个话题似曾相识。
  想到上次发生了什么事,谢流韵的脸烧红了起来,她顾左右而言他:“我看你今天带来了好多礼物,像是茶呢?”
  “嗯,你和叔叔都爱喝茶……”
  顺着她的意思继续往下说,周复想到最初见面时,谢流韵捧着茶杯喝茶的样子,格外美丽。与此同时,谢流韵也想到了,抬头冲他一笑。那时的她从来没有想到,两人居然会发展到现在的关系。
  一路上,偶遇几位相识的叔叔阿姨们,调侃打趣的话听得她耳朵发痒。
  “小谢,男朋友长得好帅,一表人才啊……”
  “今儿这是来见家长吧,看来快要结婚了,我可是要准备好喝喜酒了……”
  “……”
  对于这些问题,谢流韵统统拿微笑搪塞过去的,反倒是周复意外地接地气,还能和她们聊上两句,赢来满□□赞。
  转了几圈,时间不早了,从春信华庭回周复的家还需要些时间,谢流韵把他往停车场送。眼见车就在不远处,而附近光线不那么明亮,她拉了拉周复的衣袖,示意他低头:“明远,你低头,我有话给你说。”
  周复依言,低头看她。
  眼前忽然被一双微凉的柔荑挡住,黑暗之中,暖暖的吐息接近,扑到脸上痒痒的,他的唇部触到柔软而温热的双唇,对方似乎有些慌乱,感觉却又是极好的,温柔,而又缠绵。
  只是这个吻来得突然,结束得也块。谢流韵一触即离,像是要离开。这怎么可以?!
  在压得很低的惊呼声中,周复单手揽住触手可及的纤细腰身,把她往自己身旁拉近,非但没有结束这个难得的吻,而是坚定用力地吻上,撬开对方的唇,缠着贝齿之后呆呆的嫩舌起舞,绵长交织的呼吸,和加深的喘息声,让人目眩神秘。
  夜色那么静,角落里只能听到尚未消失的虫子发出寂寥的鸣叫声,微风吹拂着,几片枯黄的叶子从高枝上翩然落下,发出极轻的啪哒声。而他们两人,全然没有听到外界的声音,炽热的气氛把冷飒的夜风也染上几分旖旎。
  过了许久,他才松开她,意犹未尽地在她唇上轻点了一下,道:“很棒的离别礼物。”
  谢流韵的脸完全红了,她眼神挣扎,像是懊恼自己羊入虎口,然而,红润双唇禁不住上扬的弧度暴露了她的心情。
  磨磨蹭蹭,想要告别,又舍不得松手,依依不舍的心情仿佛回到了豆蔻年华。
  “真想早点带你回家。”周复在她耳边,声音低沉地道。
  谢流韵脸上的红晕久久不下,接触他嗓音最近的耳朵尖烫得厉害,之前只觉得周复的声音好听,如今却觉得,仿佛是恶魔的声音,每一句话都在挑动她的内心。
  她要怎么回答呢?
  无法回答,只能微笑,看着他被光线描绘得精致动人的侧脸,微笑起来。
  这日,周复终归要离开。
  望着他坐在车里,凝视着她摆手的样子,谢流韵有种只要她靠近车一步就被会强硬带走的错觉。她的身上似乎还残留着拥抱时的气息,摸了摸红肿的嘴唇,在院子里徘徊,怎么也不好意思上楼。
  意外地,在她蹑手蹑脚回家的时候,家里的灯光是熄灭的,谢父谢母两人应该出去了。
  刚松了口气,奔去洗浴间洗漱的时候,她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如果父母俩出去散步时,正巧撞上她亲吻周复的时候,怎么办?!
  ……简直不能再羞耻!
  把自己吓唬地在床上翻来覆去,最终破罐子破摔,决心就当自己什么也没做过的谢流韵不知道,就在不远处,有人正咬牙切齿地摔着房间里的摆件。
  欧式风格的房间里里,摆放在落地窗旁的沙发椅绵软,深色的地毯带着大朵大朵的印花,与墙壁上的暗纹遥相呼应,细节尤显低调奢华。茶桌上的花瓶里,含苞的郁金香吐露出新鲜的芬芳。只是,布置得再精致贴心,住的人也无心关注这些。
  叮铃铃,手机铃声拯救了桌面上的一对白瓷花瓶。
  编贝皓齿紧咬着饱满的红唇,握着手机的手有些用力,孙琳接通电话,恶声恶气地道:“什么事?”
  “琳琳,你在哪里?”何敏嘉的声音从话筒里传过来,像是怕刺激到她,声音轻软柔和,带着几分焦急和担心,道,“别和你哥哥闹别扭了,这两天没见到你,他快急疯了……”
  孙琳冷哼一声,道:“何敏嘉,别想拿我去刷我哥的好感度,而且,你的谎话简直连鬼都骗不了!”就凭她哥那冷清样,能担心她才是见鬼了!
  说完,她挂断电话,怒气冲冲地把手机摔到了床上椭圆的公主床很是柔软,手机在玫红色的床上弹了几下,终究没有掉下去,免去了四分五裂的命运。
  扔了手机还不过瘾,她随手抽出花瓶里的郁金香,狠狠地掐着,这间布置华贵精致的房子里只有她一人,不怕被人看到,也不在乎自己的表情是否美观。
  静了片刻,似乎想到了什么,她又把手机拣了起来,涂满蔻丹的手指在键盘上跳动,又拨通了个电话。
  “你说的事,有几成把握?!”


第60章 爽约
  丝毫不知有场波澜正朝她涌来,神清气爽地睡了一觉之后,次日一早,谢流韵收拾整齐,带上从国外买的礼物去拜访孙老。
  孙老今日没有外出,见她到了,意外之余又很开心,连连吩咐管家准备茶水点心。谢流韵环顾四周,偌大的别墅装修得古朴精致,却只有孙老和几名佣人,空荡荡冷清清,丝毫没有到了孙老这个年纪理应享受天伦之乐的气氛。
  虽不知道究竟为什么孙老的家人都不在身旁,谢流韵忍不住有些心酸,下决心如果有空,就多来陪师傅聊天。
  以孙老的身份地位,基本上什么也不缺,谢流韵送的礼物以心意为重。在伦敦时,她精心挑选了几套羊绒大衣、围巾、手套,还有个圆沿呢帽。除了给自己的父亲之外,就是为孙老准备的。
  孙老乐呵呵地收了礼物,留她在客厅里喝茶。等他转回来,身上整套衣服都换了,格纹衬衫搭配上羊绒大衣,围巾在脖子上绕了一圈,特意在谢流韵面前走了一圈,问:“怎么样?”
  “好看!”谢流韵愣住之后,马上点头夸赞。
  倒不是她拍马屁,而是孙老到了这个岁数,腰身依然挺直。他常年研究古玩,书香气十足,穿上这身衣服之后儒雅之气迎面而来,可想而知年少时多么英姿飒爽!
  秀完新衣服,孙老坐下喝了口茶,随口问:“上次给你的书单,你看了有多少了?”
  “全看完了。”提到这个,谢流韵自信满满。
  玉坠升级带来的影响不止是在感受古董上,顺便也给她本人带来许多益处。思维敏捷,记忆力超群,身体健康强健,简直像是吃了十全大补丸一样全能!
  “全看完了?”孙老很意外,一百多本书,就算粗粗翻过一遍也需要很久,可走马观花看完,可不是他希望的。他不放心地问,“记住了多少?我考考你?”
  见谢流韵丝毫没有胆怯地点头,孙老想了想,从口袋里取出一块儿玉鱼。玉鱼一指长,雕刻手法极为简单,纹路若即若离,鱼身上泛着生涩的青光。孙老将它放在桌子上,指了指道:“你来说说这块玉,是什么时候的东西。”
  谢流韵拿起玉,只看了眼,就斩钉截铁地说:“是明朝宣德年间的。”
  “详细说说。”孙老眼神微微动容,面上却是不可置否,淡淡地道。
  就算不用玉坠感应,谢流韵也能判断出来,这块玉分明是旧玉翻新玉。看似新,实则有几百年的历史。因此,说起论代的事头头是道。这块玉表面似乎是新打磨出的青光非凡没有蒙住她,反而也变成了判断的理由之一。
  讲完了玉鱼,孙老尤嫌不足,让人又取了几样物品,让她一一辨认。
  两人一问一答,又有孙老历年收藏的珍品作为现场教学的用品,时间过得很快。中午时分,孙老留谢流韵在家吃饭。孙老的厨子手艺很棒,把清淡的烧青菜、炖蘑菇……做得鲜美之极。自打在英国溜达了一圈,回来之后谢流韵就控制不住饭量,她今天忍不住吃了两碗米,连带着孙老也胃口大开。
  吃过饭,陪着孙老在后院散步消食,等他露出困意,谢流韵便提出告辞。
  不是她被孙老考怕了,而是午后休息是孙老的惯例,再说她昨天口头约定的黄花梨木,钱还尚未付完,没有拿到手里,终归心里悬着。
  孙老也不留她,在她走之前,让管家取来一个红木雕花盒,笑道:“明天是周老孙女的婚礼,我最近年老神衰,不习惯吵闹。明天你去,替我把礼物送上。”
  谢流韵应了声,接过木盒郑重地收起来。
  出了门,她直奔4s店而去,付钱提了车,开车上路刚开始略生疏,行走了一段距离之后,就熟练起来,只是不敢刚上来就开上了速度。和韩执易汇合起来,她跟在他后面,慢吞吞地开着车。
  她一路龟速行驶,难为韩执易在前面磨着速度,陪她压马路。路上行人看着这两辆车,各个都是看神经病的眼神。
  “小师妹,我这下牺牲可大了。”韩执易把车停在路上,等她赶上来之后,笑着说。
  专心致志开车,不代表她没注意到路人的眼神,她笑眯眯地对韩执易说:“开得慢才有好处,你驾照被扣了多少分了?”
  韩执易摊了摊手,笑而不答。
  有谢流韵这个小尾巴跟着,两人足足花了三倍于昨天的时间才到了木材交易市场。到了庄老板的店门口,韩执易取出手机打了几遍,然而,昨天无需打电话就有人蹦跳出来的庄老板,今儿非但没从店里晃出来,连电话也没人接听。
  “奇怪!”韩执易纳闷,他进店寻了位店员,店员满脸茫然:“我们老板?今天他没来,我不知道他去哪里了。”
  “……”
  谢流韵和韩执易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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