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昔我往矣》第2/217页


“哎,你们这些人怎么都像鬼魅一样,来无影去无踪的”一边下床,轻嗔道:“大清早的飘到屋里头,扰人清梦!”

“午时了,不早了!”奕肃语气淡淡地说.

“嗯?……”我这才发现,窗外确实是日过当午.伸了个懒腰,舒适多了才冲着苏离讪笑:“已经睡了这么久了?睡得骨头都要酸了,嘿嘿”

“不胜酒力还一饮而尽”

“那那,我以为是茶”

“喝些醒酒的茶吧,头痛吗?”

“嗯,你不说便罢了,一说我还真觉得,太阳穴这隐隐地痛呢”我一边双指揉摁太阳穴处,方才发现苏离手里正捧着一杯茶,于是从床上下来,走上前接下茶,一边嘻嘻笑道:“还真日上午头了,过着真是猪一般的生活!”话刚落下,奕肃眼色一历,猛地抓住我的手腕,不觉间暗暗使上劲。

这突变着实让我愣了愣,半晌才叫出声:“痛―”迎上他的眼睛,阴晴不定的神色,有些怕人。

“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我是什么人与你有什么关系,快放手,你弄痛我了!”这真是莫名其妙,好端端又犯什么病了,翻脸比翻书还快,手腕上一阵骤痛,又疼又恼,手却抽不回来,只好愤愤地瞪着他。

奕肃回复常色,手上力道也稍稍轻了:“你果然是从很远的地方来的?那地方偏远到你都这不知道本朝的忌讳吗?日后不要再提那个字”

“你是说-----?”话未出就被他伸出的食指堵上,我忽地明白了,因为当今皇上正是姓朱。所以明朝时与“朱”谐音的字都不可说,这个年代猪被称为“彘“,思及此,我慌忙把那个“猪”字狠狠地咽了回去,随即点头应允。

奕肃定定地看着我,终于放下手,随即把茶递上前:“喝了吧,凉了会有苦味”

我不接茶,只顾揉揉自己的手腕,心里还是有些气恼,这个封建制度下的规则在我看来实在有些可笑,不过入乡随俗了,总不至于我要教育眼前这个明朝的人什么是民主,什么是言论自由吧。

“怎么了?”

我恍过神来,接了茶。现在头脑里确实一片混乱。自从到这里,我还未认真思索过自己何去何从,我与这个世界的规则绝对是相斥的,而且我在明那些规则在暗,说不上什么时候我就踩地雷,因为什么言语,行为上的差池触犯了这里的法律,然后凄凉地死在两千年前的大明朝。越是身份高贵,权高位重者,在众目睽睽下,更不得安生。若是市井百姓,远离权贵是非,才可以活得自由舒坦些。思及此,方正色对身边这锦衣玉袍的碧人说道:

“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也不想知道。只是看你的衣着装扮,断不是寻常人家,我想你是富家子弟或官宦人家,如若言谈之处有何得罪之处,还望你提点,我是没什么见识的人,有些礼数法制什么的都不太懂。”

“我知道,你不是中原人,很多事不清楚,不知者不怪”他眼中掠过一丝诧意。

我自小便是个懒散的人,生活也是随性,可以说不思进取,只贪得半世清闲。在那个世界如此,如今换了个环境,也是这样的打算。我是个平庸的人,没有太多的想法,做一天和尚敲一天钟。碰上这样的际遇,来不及感慨,只等着什么时候,因着什么缘由,我又回到原来的世界。所以,在这在里,我是想赏花望月,游遍江南,悠闲度日。对于这里的一人一物,只当作是看戏,却不要入戏。这便是我收起玩耍的性子郑重其事对奕肃说话的缘因。

“寺玉,你今后有何打算?”

“我想去应天!”我又恢复往常的样子笑着对奕肃说,早就想去南京―十二朝古都一游了。

“我也正要去应天”

我一听,赶紧拒绝:“不用不用,我一个人挺自在的”

奕肃不理睬我,转身便要走出房门,抛下一句话:“收拾好东西就上路”

这年代的男人啊,真是太自大了,我恨恨地想。心里嘀咕归嘀咕,我只在心底盘算,这一路有人照应未必不是好事,这样想想,又不禁喜形于色高高兴兴收拾行礼。

古时交通就是不发达,除了徒步也只有马车,这一走得十天半月方到,可怜我要在马车上颠簸数十日。走出客栈便看到奕肃已等在门外,身边也早有一马车备着。车旁立着一男子,二十出头,车夫的行头掩饰不了英气勃发的气质,想必是他的随从。

我走上前笑着学人家抱拳作了一揖说:“这位大哥,这段日子要麻烦你了”

他略略迟疑,脸上一丝窘色,也不作声,许是我太过礼貌??唉,我是接受二十一世纪的人人平等的教育长大的,靠人邦忙,就该有礼貌的。

“你唤他杨尚便可”身后传来奕肃的声音。

“原来是杨大哥!”

“姑娘是公子的客人,称我为杨尚就行了”杨尚依旧低着头,恭恭敬敬地道。我一愣,自己身习男装,这么容易被看了出来吗,转而又想,既是贴身跟随的人,必然是他告之的。于是也省了那些礼数,直接他灿灿一笑

“杨尚,好,那你不要姑娘姑娘的,称我为寺玉便好!”说着不等他反驳,就要上车去。

奕肃在我身后看了杨尚一眼,示意他由我去。

行阶有些高,跳不上去,正想很难看地爬上去,一双手便伸过来,心下忍不住暗暗感概,这双手也生得好看,指若削葱根不外乎如此。想到自己的手,真是劳动人民的象征,粗糙黯淡,暗叹不平啊,于是越过他的手,继续爬上车。车内铺着柔软的皮毛,车帘窗帘内面也是全是些绣缦锦缎制的,中间摆放一圆木小桌,放着吃穿用行的细软。

三月江南,草长莺飞,杨柳岸晓风微寒。偶然掀开车帘,也能瞥见长空一排雁正迎面北飞。或是路过江水,便看见一群野鸭戏水江上。真是春江水暖鸭先知。春暖花开,一路上景致倒不是错,姹紫嫣红。刚开始的兴头渐渐磨得稀薄,日日坐在马车里着实有些无聊,我开始习惯性地叹气,嚷着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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