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清太子妃》第107/113页



  太子不肯告诉太子妃他的用意何在,太子妃只能时刻盯着乌日娜的动向。乌日娜得知不用回蒙古,还能出宫去做客,自然非常高兴。
  没错,在乌日娜心里,这次她是去做客顺便玩乐的,直郡王府只是她借宿的地方。她已经不把什么教养放在心上,反正她也不会在京城嫁人,根本不想学那些让她觉得拘束的规矩。直郡王府是惠妃娘娘儿子的府邸,惠妃娘娘对她那么好,想必大阿哥和大福晋也会很喜欢她。
  怀抱着期望去到直郡王府,乌日娜确实受到了很热烈的欢迎。大福晋虽然还在病中,却仍然亲自接待了她,毕竟这是太后的旨意,务必要让乌日娜在直郡王府受到款待。
  大福晋对太后把乌日娜送她府里来并没有很排斥,毕竟她病的这些日子不常进宫,消息来源并不广,根本不知道乌日娜是被推卸了一番才推到她府上的。惠妃也只是派人来说让她管好乌日娜格格的衣食住行即可,乌日娜格格难缠,再多的消息却也没有。她唯一知道的就是乌日娜原本是要当太子侧室的人,但是不知道太子妃怎么运作,变成了乌日娜去毓庆宫接受太子妃教导,然后受不了太子妃教导,太后折中让乌日娜来了直郡王府。
  乌日娜是不可能当大阿哥侧室的,大福晋心里明白这一点,所以接待乌日娜的心情还算轻松,至于听闻乌日娜难缠,在见到乌日娜文雅的第一眼,大福晋还觉得是谣言,许是太子妃不喜欢乌日娜,才传出这些话来的吧。
  太子妃在得知大福晋跟乌日娜亲亲热热后,就撒手不想跟进事情发展,心想大福晋怎么能这么想自己呢,好歹还帮过她呢,就算是不喜欢乌日娜也不会去坏她名声啊。明明说乌日娜难缠的人是惠妃娘娘。
  太子殿下这几日忙,常上完朝还要留着乾清宫帮康熙理政,顺带亲自教教弘昇,回毓庆宫的时候也只有晚上,有时累得直接摊床上睡着,有时稍有精力就折腾太子妃,也好似早忘了乌日娜这回事。
  朝中的事太子并没有与太子妃多讲,一是不想太子妃操心,二是怕有人说太子妃妇人干政,倒是弘昇,因为他住在乾清宫,又被康熙特许听政,知道得多。
  这一天难得回来毓庆宫陪太子妃,弘昇就跟太子妃说了,“额娘,阿玛许要亲自去黄河监工。”
  太子妃看到大儿子,见他已经是抽条成小少年的模样,脸上的婴儿肥都已不明显,突然有种时光飞逝的感慨,眨眼当年小可爱就长这么大了。乍然听到弘昇的话,猛地回神,“你阿玛要去黄河监工?”
  太子妃有些不敢置信,去黄河监工的活从来都是吃力不讨好的事,“定下来了?”
  弘昇点点头,他也知道这不是什么好事,“本来是四叔去的,但后来阿玛说他想去,皇玛法还训了阿玛一顿。”
  太子身为储君,康熙之下第一人,去黄河监工这种苦活儿哪会轮的上他,就算不亲自去,只要他的人马得了功劳,也能算上太子的功劳。原本四阿哥被点名要去的,四阿哥现在与太子靠近,也已经算是代表太子。太子根本不需要主动争取,不说现在正是黄河要泛滥的时候,单说太子出行,危机就四伏。康熙不骂他才怪。
  “你阿玛都没说过这事。”太子妃微皱眉说道,太子好端端干嘛要去黄河那边?
  “阿玛肯定不想额娘担心。”弘昇向来是个贴心的小棉袄,见太子妃神色有些沉,马上开口安慰道,“本来儿子也不想告诉额娘的,又怕等到时候阿玛突然启程,额娘来不及准备。”
  “还是萝卜糕乖巧。”太子妃听到弘昇这么,摸摸弘昇的发顶夸到。
  “额娘,儿子是大人了,你别跟逗小孩似的。”弘昇鼓鼓脸颊,嘴上不满地说道,但是耳尖红通通的,可见是害羞了。
  “知道你长大了。”太子妃拉住弘昇的手,比划了一下,“以前你只有这么一点,现在都这么大了。宁嬷嬷都要额娘帮你操心媳妇了。”
  弘昇原本只是耳尖红了,听到这句话立马整张脸都红了,“额娘,我还小呢,才不急什么媳妇儿!”
  “哈哈,刚刚还说‘额娘,儿子是大人了呢’。”太子妃又揶揄了一句。
  弘昇闻言无奈地眨眼,“额娘!”
  “好了,不逗你了。最近一切还习惯么。”太子妃也适可而止,免得让小孩儿羞恼,想着弘昇听政的这些日子,也不知道他在一群人精那里还玩得转吗。
  “皇玛法对我很好,叔叔们也不错,还有那些大臣们,倒是老夸我,不过阿玛对我说,他们对哪个阿哥夸的话都差不多。”弘昇见太子妃问他的正事,笑嘻嘻地捡好听好玩的话说,“额娘,只有大伯对我老是吹胡子瞪眼的,从前他对我还不错呢,这些日子都换了一个人似的。”
  “你自己也该知道为什么。”太子妃笑着道,“你不用放在心上,有人喜欢有人不喜欢,那才是常事,只要你自己觉得快乐就好。”
  “嗯。”弘昇点头,又与太子妃说了些日常生活的事情,就问到两个弟弟,“额娘,怎么弘皙与圆宁都不在?弘皙今日不用上学。”
  “他啊,在他的小书房里玩,最近在想些奇奇怪怪的事。”太子妃道,弘皙自从上次御花园处置宫人不当一事备受打击,让他学什么也能沉下心,结果最近迷上了什么奇门遁甲之类的动西,准备学当卧龙诸葛亮,太子妃觉得弘皙只是一时兴趣,不会对他成长有什么影响,就随他。
  “奇奇怪怪的事?”弘昇倒听得好奇,“我昨儿才听上书房的师傅回皇玛法说弘皙最近老问他天有什么,人从何来,为何天是天地是地。”
  太子妃刚听弘昇的话,还想弘皙这家伙居然从卧龙转庄子啦,没想到他有当哲学家的潜质,但转念一想心里又一提,弘皙的童言童语要是被人挑拨成他敢质问天,那十之□会被说挑战康熙的权威,毕竟康熙是天子。想着拍了一下额头,“都怪我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额娘,儿子去找弟弟,到时候教教他,你放心吧。”弘皙见太子妃上心,也就放心了,但仍想去找弘皙,兄弟间因为一个住乾清宫,一个住毓庆宫,见面的时间不多,总要交流感情才行。
  “行,我先去抱圆宁,待会去找你们。”太子妃也道。
  太子妃与大儿子去关心弘皙的成长问题,小孩子的思想都是夸张的,色彩斑斓,天马行空,等太子妃关心上的时候,弘皙已经不关心天和地了,转而对撬动地球起了兴趣。行,科学家理论家也很不错,太子妃心里这么想,结果没想到弘昇和弘皙却吵了起来。
  “弘皙,你没事要撬地球干嘛!这些都是空想!”弘昇是实干派,地球仪早在前朝就从西方传进来了,经过一百多年的洗礼,也有部分知识分子接受自己是住在球上的,但弘昇从没想过自己的弟弟好端端想去撬球。“想这些有的没的,把你的字练好些才是正途。”
  “谁说的!汤若望说的,他们国家那边有贤人说‘给我一个支点,我就能撬动整个地球。’”弘皙不满反驳道,“我就想知道怎么撬动。”
  “汤若望说了你就信了?前朝还有个信万地想飞天呢,结果拿火箭把自己捆了点火,才飞没一丈高就给炸得粉身碎骨。你信那么多干嘛!”弘昇觉得弟弟现在的思想很危险。
  皇玛法是挺喜欢西夷人的一些东西,觉得有趣,但却很少给皇子皇孙们普及西夷人的文化,更不准他们在大清传教,皇权集中的思想让他觉得若开了口会带来很严重的威胁。弘昇是深受康熙影响的,什么能接受什么是忌讳他一清二楚,弟弟无端端的去听了汤若望的话,就让他觉得不对劲,万一出了岔子,汤若望处置了没问题,弟弟学坏长歪了怎么办?
  “哥哥,你不懂!”弘皙张嘴又闭嘴,忍不住还是开口道,一脸不被人理解的郁闷。
  “我是不懂。既然你说我们都住在球上,你如果真把球给撬动了,我们全都掉到无尽的深渊去了,咱们一家子,皇玛法,皇祖奶奶都怎么办,想过没?大清的子民们又怎么办?无事生非啊你。”弘昇又道。
  太子妃抱着小圆宁,听他们兄弟两的话听得有些目瞪口呆,结果小圆宁一个不满,小巴掌啪地一声把一个茶杯被扫到地上,清脆的碎裂声把争吵给打断,兄弟两个把眼光都投到太子妃身上。
  “额娘,弟弟不管不行了。”弘昇对太子妃提议,得加强弟弟的思想教育,“免得哪天他不满地球撬不动,准备玩飞天就晚了。”
  “额娘,哥哥欺负人!”弘皙被弘昇这么说,身心又受打击,奔向太子妃怀里,结果被捍卫领地的小圆宁给一脚踹在脸上,“额娘,弟弟也欺负我。”
  说着又觉得理想不被人理解,兄弟都欺负他,额娘也不关心他,弘皙难过得红了眼眶,太子妃看得心疼了,打了一下圆宁的小胖腿,哄住弘皙,“弘皙不难过,额娘疼你。”
  “额娘,我不理哥哥和弟弟了。”弘皙抱住太子妃的手臂,依偎着不忘瞪一眼使坏的小圆宁,圆宁仍旧用小手推弘皙的手,弘昇看到这场景倒是抿紧嘴唇,心道我是大人,不跟弟弟计较。
  太子事后知道这件事,弘昇弘皙兄弟两个都被他领进书房去,不过垂着脑袋进,却又一脸精神哥俩好地出来。
  太子妃已经确定太子真的要出巡,开始为他准备出巡所需的一切,又让他放心宫里,安心地去办差。太子与太子妃说了去黄河监工他的用意与想法,他不想只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太子,需要有自己的实务政绩,才能更稳地坐在太子的位置上,也让皇阿玛看到他对大清的忠心。虽然他很不必这么做,太子只需高坐朝堂运筹帷幄,把大臣官员们玩得团团转才对,但却总是缺了点什么,所以他想要改变。
  监工黄河只是第一步,他皇阿玛自己也曾亲视黄河,他是太子,走这一步也理所当然。
  太子妃是很想与太子一起去的,但太子这次并不是随康熙去游山玩水,而是自己出巡去办正事,自然不能带上太子妃,夫妻两个好生惜别了一阵,太子临走前还对太子妃道,“你安心等孤回来,喜欢什么,回来以后孤给你带。”
  “你人平安回来就好。”太子妃也没什么想要,只说了这么一句。
  太子出巡,到黄河监工,随行还有五阿哥,十三阿哥,走了以后,宫里倒是一派平静。太子妃也希望这日子能飞快过到太子回来的时候。但很快,宫外就有消息传进来了,乌日娜闯祸了。

  120挑战威严

  乌日娜闯祸了。这个祸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她把佟国维儿子隆科多的小妾给揍了,揍完还把人给扔进水里去,全程没有任何侍女帮忙,她一个人搞定,可见她彪悍的战斗力。
  太子妃一开始还以为乌日娜把大福晋给气死了呢,还担心太后那边知道了会把善后的问题推到毓庆宫,结果不过是揍了个妾室,还不是大阿哥的,这能有多大事。唯一奇怪的是乌日娜怎么跑去佟府揍人的,能冲破重重障碍,把人给揍了,佟府的那群下人也太没用了吧,这简直不可思议。
  待细究过后,发现原来乌日娜给大福晋当枪使了。要说大福晋对乌日娜,也还算上心,什么好的都惦记着乌日娜,务必要让乌日娜在直郡王府过得好了,待到别的府去的时候,有了对比,乌日娜才会更心向他们大阿哥一脉,也是想给其他妯娌出出难题。相处了一段时间,大福晋也知道乌日娜的性格,冲动莽撞,说好听些那叫直爽,说难听那就叫不懂转弯的傻孩子,一言不合她就会火冒三丈,丝毫不懂收敛自己的脾气,若有人得罪她了,她必定要可着劲给自己找回场子。但是乌日娜在大福晋看来,她唯一的优点也是最容易让人利用的一点就是,她觉得是好人的人就一定是好人,大福晋觉得天底下再没有比乌日娜更好应付的人了,在一开始对她和善,合她心意后,乌日娜就全然没有对大福晋有任何戒心或者是不满。
  如果只是这样,大福晋必定会好好待乌日娜,但在这个过程出了个小岔子,乌日娜太没有女孩子的矜持与廉耻了,居然傻乎乎地在大福晋面前夸她丈夫大阿哥,说什么大阿哥英武,蒙古勇士都没几人及得上他。在乌日娜看来,她夸大阿哥是给大福晋面子,好让大福晋高兴与有荣焉,可她却忘了,在蒙古也许她可以随便夸赞一个勇士,但这是在京城,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出言夸一个已婚的男人,还是在已婚男□子面前,结果可想而知,大福晋就算听了好话,想高兴也会觉得乌日娜轻浮。
  也不知道哪个机灵的奴婢在大福晋耳边吹风,说乌日娜格格最想嫁勇士了,乌日娜格格好端端地夸大阿哥,是不是看上大阿哥了呢?
  大福晋的危机感顿生,乌日娜格格住在直郡王府,就算防得再紧,总也会跟大阿哥见上一两面,大阿哥又不像太子殿下那存心避着人。不过大阿哥与乌日娜见面也算光明磊落,所以大福晋一直没有想过这点,现在被人一提,还真担心乌日娜有什么想法。再者大福晋自己常年拖着病体,外头总有人说她快不行了,乌日娜会起什么心思也不是不可能。
  大福晋担心了一阵子,又突然想到她就算真的没了,大阿哥的续弦身份也不可能高过她,乌日娜明显就不符合这个标准。心中刚刚放下,又被心腹嬷嬷给说了一句,乌日娜格格是个不能按常理来推测的人,看她言行举止,行事作风就是不拘礼教不受束缚的人,她还是太后娘家的人呢,如果太后帮着她,大福晋又能怎么办?再说了,乌日娜格格为什么好端端会被太后送来直郡王府接受大福晋的教养?大福晋在病中能教养乌日娜格格什么,未必不是让乌日娜先熟悉了直郡王府,好让乌日娜格格心有归属啊。
  大福晋的心在这时就再也放不下了,对乌日娜格格即使笑着,心里也有了膈应,为了不做得太明显,也为了转移乌日娜的目标,大福晋拖着病体,主动给乌日娜找好人家,劳心劳力给交好的闺蜜贵妇们下帖,做出要为乌日娜格格相亲的意思。
  大福晋的这番举动旁人只要稍打听就知道她想干嘛,乌日娜格格的身份还是有一定吸引力的,来直郡王府赴宴的人也多,大福晋为了乌日娜好,乌日娜也感动大福晋的好心,她也想留在京城的,于是很听大福晋的话,与人相交也用文雅一面应对。
  大福晋在相看了那么多家,心里合意的就是她闺蜜隆科多嫡妻赫舍里氏的嫡子岳兴阿,为什么呢,只为了替闺蜜出口恶气。
  赫舍里氏与大福晋已经是两年未见了,大福晋身子不好,很少露面,而赫舍里氏,却是因为家丑被禁在家里深受折磨,如果不是大福晋这次帖子连送三道,一定要赫舍里氏到直郡王府赴宴,赫舍里氏恐怕还出不来。等两人相聚,大福晋吃紧地发现赫舍里氏比她还憔悴,整个人消瘦得很,完全没了过往的精神气。再一握手,更是察觉赫舍里氏曾经娇嫩的手粗糙至极,大福晋才要开口询问,就听到那随赫舍里氏来的嬷嬷咳了一声,赫舍里氏下意识哆嗦了一下。大福晋心惊了,再细眼看了发现那嬷嬷眼生,绝不是赫舍里氏以前的贴身嬷嬷,大福晋怒火心烧,赫舍里氏什么都不敢说,问什么都小心地岔到别处去,愈是这样,大福晋愈明白这是求救的信号。
  私底下很是打听了一番,大福晋心惊了,她从来没想过一个嫡妻会过那样的生活。赫舍里氏过着简直就是猪狗不如的生活,她居然被一个小妾给生生折磨得畏惧那个小妾如虎,而隆科多完全把心给偏到那个小妾李四儿身上,看着嫡妻受辱还不许嫡妻想娘家求助,而佟家也用家丑不能外扬,否则对赫舍里氏嫡子的前程有碍的理由把赫舍里氏压下,过着有如拘禁的日子。
  这简直就让人震惊,天底下居然有这么不讲规矩的人家,而这样的人家好死不死的还是佟家!大福晋很想给闺蜜出口气,但是又担心她做了会让大阿哥得罪佟家,于是把主意打到了乌日娜身上。
  “大福晋让赫舍里氏的嫡子娶乌日娜,倒是想得很妙啊。”太子妃初听到佟家那宠妾灭妻的事儿,也是一样震惊,也不怪佟国维要把赫舍里氏压下,如果这事传出去,不是断送岳兴阿的前程,而是他嫡子隆科多的前程。威胁赫舍里氏的话,也是因为隆科多是岳兴阿的父亲,如果隆科多出事,那么当儿子的又能有什么好的未来?大家族就是这样,比起整个家族的利益,你一个嫁进来的媳妇,除了牺牲你还想要什么公道?“乌日娜不喜规矩,佟家也不讲规矩,乌日娜要真能进了佟家,那才好玩。”
  “主子说的没错,乌日娜格格要是能当赫舍里氏的媳妇,那李四儿还能欺负得了她?就冲着乌日娜敢把那宠妾给揍了还扔水里这劲儿,就震住了那小妾吧。”宁嬷嬷对佟家这一桩事也听得津津有味,“不过乌日娜格格到佟府作客,却把人给打了,那佟家她还能进吗?”
  “是那个李四儿冲撞了乌日娜,只要占着这理,佟家就得把这口气咽下去,不过赫舍里氏就惨了。”太子妃说道,“那李四儿也是真厉害,居然能让隆科多宠妾灭妻到如此地步。”
  “不过又一个狐媚子,很该吃个教训。”宁嬷嬷对小妾一干生物从来都没有好感,“主子,赫舍里氏是太子殿下的母族之人,您说要不要拉一把?”
  “赫舍里一族那么多人,没出息的总有几个,能帮得过来?”太子妃听宁嬷嬷这么说,反倒平淡地说道,好不容易索额图退出朝政,少了这一杆大旗,赫舍里氏算低调起来,如果无端端的太子妃突然出手帮赫舍里氏,容易又将朝中暂时的平衡打破。自从索额图明珠两人都下台,康熙少了两方权臣制肘却也少了两个制衡朝野平衡的棋子,在成年阿哥们入朝,又新提拔了佟国维张英等内阁大臣,朝廷再次恢复平静,如果此次佟家的事闹大,佟家政敌可一点都不比索额图和明珠少,至少太子妃是知道索额图还想着老当益壮,随时想再起复,万一索额图觉得赫舍里氏受欺之事是个机会,伺机而动,那必定会打乱太子的各种布置与行事步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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