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清太子妃》第84/113页
太子妃听了笑了起来,“你当巡幸塞外是去游山玩水?”虽然游山玩水有一方面,但最主要的还是满蒙之间的政治安抚,“巡幸塞外虽然有三个月久,但行程却不宽松,路上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塞外的气候水土也不像京里,有些大人随行都有生病的,更别说像你这样的小孩儿。你看看你哥哥,他长这么大,也是第一次出巡,等你年纪到了,就算你不提,你皇玛法都会记着你。再说了,你想想弘春他们,他们也年纪小不能去。你四叔八叔这些大人这次也不能去,不是单你在京的。”
弘皙早已被说过很多次,也知道就算任性撒娇也去不成,只能应道,“哦,我知道的。”
“既然知道,就不要再生闷气了,留在毓庆宫要乖乖的知道吗,在京若有什么事,使人告诉阿玛额娘一声。”太子妃见弘皙顺气,心里也松一口气。
“嗯。”小家伙点头答应。
从弘皙的住处出来,回到自己的寝殿,太子妃发现太子已经下朝回来了,正穿着丝质单衣倚在榻上翻着书,旁边放着一盆纳凉的冰块。
太子看到太子妃回来,问道,“去哪了,难道孤回来没见着你。”
“找弘皙那小家伙。”太子妃说道,从外边走回来,正热得很,也坐到太子身边。
太子听到太子妃说找弘皙,便道,“你别惯坏他,不能随行就是不能随行,他懂这一回以后就不会再任性。”说完,太子看着太子妃,略带吃味地说,“孤发现,你对弘升与弘皙特别容易心软。宠溺太过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太子,你是被老爷子宠溺坏了然后深有体会么?太子妃心里吐槽道,翻了个白眼,“你放心,我这是有原则宠溺。”
听到这话,太子的嘴角轻挑,把书放下,揽过太子妃,“那你现在有原则宠溺的人有谁啊?”
太子妃眼珠子瞥向太子的侧脸,见他一脸期待,笑着亲了一下他的脸颊,说道,“你猜呗。”
太子摸摸被亲的地方,笑得心满意足,“你哄孤呢。”
“我说了什么?哄了你什么?别瞎说。”太子妃调戏了一下太子,挣开太子的搂抱,“别搂太紧,这天气真热。我有账本给你看呢,南边海运的。”
“那先不急,等巡幸塞外回京再说。你一向管着这个,孤还不放心你么?”太子应道。毓庆宫的财政都是太子妃在打理,如今他们夫妻手头是宽裕的,每年毓庆宫的进账他也心里有数,对这个生财有道的太子妃也不得不刮目相看。
“那行。”太子妃也没坚持。
出巡塞外的日子终于到了,七月中旬开始,随着圣驾,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往塞外出行。在路上,太子与太子妃很难呆在一块,太子妃常在皇太后的凤驾呆着,要陪太后开心,也听太后说塞外的风光如何美丽,又或者偶尔与随行的几个福晋聚聚,找找机会在停驾的时候透气看风景。在路上骑马的事儿是轮不到太子妃的,而太子与萝卜糕父子俩伴驾,随侍康熙左右,能见着面儿的机会也少。
等八月上旬的时候,终于到了塞外,圣驾暂停,随康熙,皇太后,一行人第一站去了客拉沁端敬公主府邸,行程开始缓下来。
这下随行的阿哥与福晋们的互动才开始多起来,太子也有机会与太子妃待一块,俩人却仍没滚床单的时间。太子自出巡前一天晚上与太子妃度过美好晚上,出巡之后却找不到空儿,只好在有限的时间内,仗着自己常巡幸塞外懂得多,给太子妃涨了不少知识。
九月中旬,圣驾到了科尔沁克尔苏,康熙去了科尔沁亲王孝庄太皇太后父亲满珠习礼墓前爵酒行礼,并在次扎营。而这次出巡也将近要两个月了。
古代的塞外,尤其是大草原,不是现代受工业空气污染能比的。广阔无垠的草原,远远望去是绿色翻滚的浪,与天接一线,看得人的心都舒畅无比。天空中白色飘着的是云,而草原大地绿的一片出现一大朵一大朵白色的花,那是成群的羊儿。
蒙古牧民骑着马儿奔腾在草原上,让人看得眼热。
太子妃在太子的陪伴下,终于骑上马,慢慢走着,远远眺望着,心想,天气还真是晴朗,风景还真是好看。
也没看多久,刚被太子妃夸过的天气瞬间就变了,乌云看得见地移动聚拢,看得太子妃目瞪口呆。
太子见变天了,便提议回去了,回去后见过皇阿玛,晚上也没甚么事,终于可以夫妻互动了,“该回营地去了。”又见太子妃看着乌云,笑道,“你也别奇怪,这塞外的天气说变就变,常会这样,明明晴朗,眨眼就乌云雷雨。回营了,免得淋雨。”
“行。”太子妃答应。
俩人离营地也不远,后边跟着侍卫,不多时便回去了。
只刚下地的时候,太子妃察觉到肚子有些不舒服,脸色僵了僵,胤礽早就瞄到了,进了帐篷,便问,“哪儿不舒服了?”
说着,便冲着守在外边的何玉柱道,“何玉柱,去请太医过来。”
太子妃慢慢地坐下,也不敢肆意动弹,见太子太担心,安慰道,“可能太久没骑马,不习惯罢了。你先去皇阿玛那儿,也顺便看看弘升。”
“不能大意。”太子说道。“等太医来后再说,孤等会再走。”
91喜事坏事
在太医来之前,太子妃坐着缓气,抚摸小腹,运了空间的灵气过身,平复那股不舒服之感,心中已经明白刚刚是动了胎气。在出巡了一个月时,宁嬷嬷就有些激动地提醒过自己,葵水未至,定是怀孕征兆,又过了一些日子,作为太子妃的奶嬷嬷,经验十足的她已经准备怂恿太子妃把喜事告诉太子。只是太子妃不想因为怀孕被遣送回宫,为了能继续在外透气,选择瞒了下来。本想着自个身体一向很好,骑马漫步一下下也无伤大雅,结果差点就酿成大错。
等会太医来诊,太子知道后该发火了吧?
想着这个,太子妃微睁了一下眼,掩饰心中的一丝焦虑,偷瞄了一眼太子,正好撞上太子看过了的视线,只得软软声音道“太医怎么还没到?”
太子倒没注意太子妃的小动作,以为太子妃是难受得紧,听了也跟着催道,“宁嬷嬷,你赶紧去催,太医再不过来,孤让他好看!”
太子的话音刚落,何玉柱已经匆匆领着太医过来请示了,跟着过来的还有弘昇和他的贴身太监。
弘昇一进营帐,忙奔向太子妃,“额娘,您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太子妃下意识张开双手要抱儿子,弘昇却被太子给揪住了,训道,“先让太医给你额娘看脉。”
太子妃微尴尬地摸了一下鼻子,“其实已经不妨事了。”
太子听了,微皱眉地看了一眼太子妃,“怎么能大意!”说完转向一旁小心翼翼的太医,眼熟的方太医让太子挑眉,“还不快去给太子妃请脉。”
“喳。”方太医应了声,赶紧上前表现他的职业素质和道德。
诊脉是技术活,但作为专业人士,方太医只不消片刻便得了答案,他选择忽视太子妃的焦躁和暗示,老老实实给太子贺喜,“太子殿下大喜,太子妃已孕近有两月,胎还未稳,今日恐是动了胎气方会觉得不适,好在太子妃身体一向康健,只需要好生养胎便好。但在稳胎的这段日子,恐不宜在随行,免得再动了胎气。”
太子听到太子妃又有的消息,很是心花怒放,脸上笑意不减,只有一旁装老实的太子妃知道太子看过来的视线有些像刀子。
听完方太医说的那些话,太子高兴挥手便道,“孤知道了。安胎的方子你下去写下来。何玉柱你带方太医下去,赏。宁嬷嬷也跟去看着,待药煎好再仔细端上来。”又让人去告知康熙,然后才对侍候的宫女道,“好了,都退下。”
太子妃见太子要挥退众人,赶紧把粘在身边的弘昇给搂住了,有个儿子在,太子总该给些面子,不乱发脾气。虽然自个瞒着怀孕的事的确有些不厚道。
“额娘,我又要有弟弟了是吗,真好。”弘昇很高兴。
“没准是妹妹呢。”太子妃边应着弘昇,边注意太子的动静。很不巧,太子就在边上环着双手看好戏地看着母子互动,抓到太子妃瞄过来的视线,也不忘横上一眼,以表示不满。
“妹妹也好,我都喜欢。”弘昇哄着太子妃,也不忘让太子发表一下意见,“阿玛,你说是不是?弟弟妹妹都好。”
“嗯。”太子见弘昇问了,忽然笑眯眯地看着太子妃,应道,“弘昇,你额娘今日累了,你先回去你皇玛法那边,改日再过来。”
“呃……”太子妃一听,脸上的笑都有些僵了,太子这家伙赶人赶得真急,看来是等不及要私下算账了,想着赶紧道,“其实我还好,弘昇再待一会也无妨。”
“额娘,阿玛说的是,您今日确实累着了。”弘昇当然知道太子妃动了胎气,更别说他会听不出阿玛在赶人,想和额娘独处夫妻高兴一会,当孝顺儿子当然要为父母着想,笑道,“儿子还是先回去,明儿再过来给您请安。”
不待太子妃挽留,弘昇便行礼退出去了。
一时间,太子妃与太子眼瞪眼,大帐内安静了。
太子妃很是忍得住气,没先开口,太子可没空磨蹭下去,先开了口,语气很是不快,“若非今日动了胎气,你想什么时候告诉孤,你有身子了?嗯?”
怀孕快有两个月了,太子不相信太子妃自己会不知道,既然知道,又选择瞒下,随行一路巡幸,今儿还哄着他一起骑马看草原,终于觉得不舒服了才让太医诊出来动了胎气!想到这里,太子都要气笑了。
“你怀孕是天大的喜事,为何要瞒着孤?你可知道,你这般毫不在意,肚里的孩子若出了意外保不住该如何?”太子想到这里,捏紧拳头,生气地望向太子妃,“什么时候起,你对皇家血脉这般不上心?还是说,因为是孤的孩子,孤一向对你纵容,所以你才会这样?”
“胤礽,你说的是什么话!什么我不在意孩子?这孩子来得突然,我又在随行的路上,我只是想……”太子妃还没说完,便让太子给打断了。
“你只是想继续随行,不想回宫。孤知道!”太子看着太子妃,“你只想着继续出行,可有想到别的?今日骑马,又是谁让孤带着去的?你在做着这些事的时候,可曾有一丝内疚瞒着孤?”
“孤信你,你却瞒着孤。”
太子妃被说得忍不住生出内疚跟歉意,又不能跟胤礽解释自己有空间这逆天的法宝,保胎不在话下,而且今日确实动了胎气,瞒人在先,出事在后,怎么说都是理亏的一方,认错才是俊杰。
还未开口认错,太子突然轻笑了一声,带些自嘲,“靖妍,孤对你很失望,也”觉得自己堂堂一个太子爷傻透了。
太子没把后边的话说出来,“你先休息,孤要静一静。”说罢转身就出去。
“胤礽,胤礽你听我解释!我……”太子妃连太子的衣袖都没抓住,又不敢大喊,只能看着人离开,心里也难过,低声喃道,“我知道错了的。”
“主子,你赶紧躺回榻上,别又动了胎气。”守在营帐外的甘露她们在太子吩咐入帐伺候太子妃后,一进帐就见太子妃有些落魄地坐着,不知太子与太子妃说了什么,看到太子妃这样子俱是担心得要命。
“本宫没事,本宫想静一静,别吵。”
太子妃被甘露的声音唤回神,选择躺回去,好生养胎,但心里却想着太子说的那话。
“靖妍,孤对你很失望……”
这不是以前俩人开玩笑的语气,太子是真的很失望才这么说,可是为什么,以前俩人也没少斗气,还不一样高高兴兴地把日子过下来。这次就瞒了他一件事,又不是以后不告诉他,想到这里,又有些不得劲,“爱新觉罗胤礽,你好端端生什么气!你失望什么?好像被我戳了心窝子一样。”想硬着气说太子不对,但越说话音越低,最后干脆在心里默念,“我错了还不行,好歹我肚里还有你的娃,你居然给我脸色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