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清太子妃》第86/113页


  “福佑。孤今早何时何地何句话应承你让你看信?”太子肃肃容,但好心情让他并不显得严肃,
  “你可敢再说一次,你额娘说孤看完了还要让你看一遍信的话?孤根本不信你这话,你小子敢诳阿玛,皮痒了。”若太子妃真想让儿子知道信里写的那些情话,早在让儿子送信的时候,让他口述不就得了吗。
  “我没有诳阿玛。额娘说了,等你看完,让儿子问你信的事。这与让儿子看一遍信不都一个意思么?”萝卜糕互换概念能力无师自通。
  “呵,”太子皮笑肉不笑,“是一个意思么?”
  在太子殿下强大目光注视的压力下,萝卜糕选择屈服,干笑,“呵呵,不是。那换成原来的意思,阿玛,额娘的信里写了什么?”
  “这是孤跟你额娘的事,为何要告诉你?”太子微挑眉梢,准备赶人,“说了你也不懂,也不该你懂。”
  “谁说儿子不懂。额娘说了,这是夫妻情趣!”弘昇驳道。
  太子嘴角一僵,太子妃真的是什么东西都乱教,不准备跟儿子扯下去,赶人,“你懂什么叫情趣?你离你玛法够久了,该回去了。”
  “啊!知道了。”抱怨了一句,萝卜糕只能起身,快走时,不忘添上一句,“我不懂情趣,我问皇玛法去。”
  “你问啊,想得教训就去问,孤不阻止你。”太子凉飕飕地回道。
  既然行不通,抿抿嘴,小家伙不甘不愿地走了,等萝卜糕走后,太子又伸手拿信,高高兴兴地再看一遍,不过,他不准备回信,再等几日,晾晾太子妃,免得太子妃以为自己这么容易就原谅她,纵得下回又闹出别的事,俩人都不好看。
  养胎的日子是无聊的,在端敬公主府住了大半个月,太子妃每天旁的事没多少,除了与京里的二儿子通通信,就专心整理空间,打理空间的豪宅,还有三个小岛,这么多年过去了,空间的好东西如蔬菜瓜果堆积如山,花树草木生长繁茂。
  闲着没事做,便用意念造木桶酿酒,腌制各类蔬菜果酱,以前没做过,但空间东西多,又不能凭空拿出去,所以有得是理由让自个败,但没想到脑子太聪明太有天赋,太子妃这意念酿酒等事干得风生水起,还凭空锻炼了身体与精神力。
  今日闲下来,太子妃没进空间,而是闲下来从空间拿了一本书在翻阅,太子还没回信,太子妃翻着手里的那本恋爱三十六计,有些烦恼。追女人哄女人开心的事自个从前干过,但追男人这事真没干过。
  太子上次因为自己瞒着他,就像是恋人心灵受了重伤的表现难道是自己看错了?不应该啊。
  太子妃边想边换了一本书,百分百追爱成功。打开书,里边的一些肉麻情话,上一封信还借鉴过,但太子那个小心眼的家伙一点反应都没有,可见追男人这招不大适用。
  也许,太子只是感觉自尊心受损,而自己自作多情觉得太子对自个动情了?太子妃琢磨来琢磨去,发现了这个可能性。“如果真是这样,那我那封情书不是亏大发了?那家伙该得意坏了吧。”不知为何,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又觉得自己有些奇怪,明明不该放感情的。
  “奴婢给主子请安,主子吉祥。”甘露的声音有些急匆匆。
  “怎么了”太子妃收回心神,让甘露回话。
  “回主子话,方才奴婢收到大阿哥要带给你的信件。”甘露回道。
  太子妃并不想因为在端敬公主府养胎就当个聋子,而身为训练多年的宫女和嬷嬷们自然也懂得良多,在把端敬公主府摸个透后,便积极关注圣驾抚蒙消息,承担消息互通自然是萝卜糕这个毓庆宫大阿哥。
  接过弘昇的信,太子妃看到信里写的事,眉头皱了起来。
  宁嬷嬷刚端上亲自看着煎好的安胎药过来,便见太子妃脸色不虞,忙问,“主子,怎么了?”
  “烧了,”太子妃把信塞到甘露手中,“没什么大事,不过是蒙古王爷们看太子身边没人伺候,忙着塞人罢了。”
  “这,这可真气人。”宁嬷嬷与甘露甘霖俱是不满。不过也没法子,太子妃不在太子身边,太子身边空着的确是容易让人钻空子。
  “主子,您别多想,您还怀着太子爷的嫡子,那些宵小狐媚子根本不用放在心上。”宁嬷嬷担心太子妃一时转不过弯,忙安抚道。
  “本宫什么时候放在心上了!”太子妃脑子里已经转了几个想法,有些不耐烦地答道,“笔墨伺候,本宫要给弘昇回信。”

  93太子训子

  等甘露呈上笔墨纸砚,太子妃先提笔写了一封信给弘昇,告诉他当额娘的和京里二弟弘皙的近况,以及京中传过来一些有趣的八卦消息,最后让他别对当阿玛的事多嘴,站在康熙老爷子身边好生看着就行。写完后封好信,捻着信封,太子妃顿了一下,思考着是否该给太子写一封信。
  这个念头只一闪而过,想到太子到现在都没有对那封情书有所表示,太子妃觉得自己不该太自作多情,免得以后太子得意猖狂,收拾起来麻烦。
  “甘露,把信拿下去,让来人亲手交给大阿哥。”太子妃吩咐道,又让宁嬷嬷把前些日子让人缝制好的腕套拿出来,一并送过去。
  宁嬷嬷应了声,才转身又想起来,问太子妃,“主子,太子爷那套可要一块送过去?”腕套是骑马狩猎常备之物,用于护手脚腕关节,随行的宫人们定会随时准备给主子们,但是太子妃亲自使人送过去,意义也是不一样的。
  太子妃现在哪有心情理太子,没准那位爷正忙着蝴蝶采蜜,有空去围猎才怪。又不能把这讽刺的话说出口,只好道,“随你。”
  “是。”宁嬷嬷自动忽略主子的不情不愿,答应道就行动。
  等甘露走没多久,就见端敬公主亲自过来太子妃安养的院子了。
  端敬公主是康熙第五女,与太子同年出生,芳龄二十五,她还未出嫁时,便不似荣妃所出的荣宪公主那般受宠,出嫁之后,更没有留京的可能,抚恤蒙古,也长住蒙古。先不说蒙古王公贵族的生活能不能比得上京城,单说公主府冷冷清清,在太子妃来后半个月都不曾听说额附来见公主,就知道端敬公主那眉间忧愁是生活所迫。
  “臣妹见过太子妃娘娘,娘娘吉祥。”端敬公主甚是守礼,虽然她比太子妃要大上两岁,但因太子这位二哥的身份,她反倒称臣妹,太子妃也只能随她。
  “公主今儿怎么过来了?”太子妃也好奇问道,端敬公主性子温顺柔弱,即使自己住在她公主府上,她也只是照常问安,然后便安心待会自己的住处,并不曾像今日,似有事求人。
  “二…二嫂,”端敬公主主动唤二嫂,听得太子妃越发奇怪,望着她示意继续说下去。
  “是,是这样的,额附的二妹妹乌丹格格她……”端敬公主憋着话,脸很红,可见她并不想把后边的话说出口。
  “乌丹格格?”太子妃微扬眉梢,巧了,不就是萝卜糕信里提到那个追太子追得很紧的大美人么,原来是端敬公主额附的妹妹。难不成端敬公主要来当说客,好让太子收了乌丹?“公主何意?”
  端敬公主见太子妃催促,左右四顾了一下,太子妃会意,让服侍的人都退下后,她咬了咬唇,鼓起勇气,“二嫂,我没别的意思。是乌丹格格喜欢上太子,额附今日遣了人见我,想让我当说客。但是二嫂,我并不想,可我若不来求,额附他知道了,我……。”
  “额附还敢打你不成?”太子妃把端敬公主的话接了下去,没想到端敬公主双眼通红,只差没落下泪来,可见是猜中了。
  想到当初刚大婚的时候,太子也常想动手,但因为武力不及自己,方没吃亏,堂堂一个太子都这般,而端敬公主嫁的这个额附,在住进公主府的这些日子,使人在外打听,那恶名也是响当当的,打妻子的事肯定干得出。端敬公主柔柔弱弱,怎么可能是对手。
  “额附打你可是真的?公主为何不上报皇阿玛?”太子妃再次询问,之前康熙还在公主府停留,怎么不趁机告状。
  听了太子妃这话,端敬公主反倒苦笑,“二嫂,你不明白。”边说边摇头,“除了忍,我又能如何,今日不得已告诉二嫂,也是趁额附随行,与皇阿玛一起。想给二嫂提个醒,免得惹了麻烦。”麻烦自然是指她额附的妹妹乌丹格格。
  太子妃听了也知道自己一开始是想得简单了,公主远嫁蒙古,平日山高皇帝远,额附对公主如何,公主能否拿捏住额附,都要看嫁的那个人是谁。而端敬这个不受宠的小可怜,明显就嫁了个败类。公主受委屈,可以告状,但无论如何闹,都没有和离的先例,告状也未必能改善自己的现状,还可能会更加凄凉。这其中不仅关系着大清与蒙古双方脸面,公主下嫁蒙古,本身就肩负安抚的使命,也许在下嫁时,还有康熙下达监视蒙古动静的秘密旨意,若做不到反而使两者关系紧张,那也就只能以死谢罪。
  端敬公主啊,太子妃想透了也只能叹息一声,握起她的手,拍拍她的手背,端敬公主却是似找到了倾泻的出口,呜地捂住嘴,伏到太子妃肩膀哭泣。
  “不哭不哭。本宫既然知道了,肯定上心,你不要担心还会受委屈。”太子妃很久没这么安慰人了,怀里抱着受委屈的妹妹,心里已起了帮忙的念头。
  端敬公主哭了好一会,外边守着的宫女与嬷嬷都出声询问了,她方赶紧擦了泪,“二嫂,我没什么委屈,我是大清公主,这是我的命。只是不想累了二嫂与太子哥哥。”
  “既然你身为皇家公主,命肯定是好的。”太子妃安慰道,虽然不可能把当初与太子打闹斗气的事说出来,但这其中的借鉴意义还是有的。“来,你跟我细说一下你嫁过来后的事。”
  端敬公主想了今日也说了一些,以前在宫中二嫂也是可靠的,便揪着帕子,把嫁过来几年所受的屈辱伤心之事都说了个遍,倾诉发泄给未来国母知道。
  等太子妃与端敬公主说完话,天色已经全黑,便一块用了饭。送走公主后,太子妃并没有歇息,而是再次提笔,给太子写了一封信。
  在听完端敬公主的叙说后,其实太子妃很想让那位额附暴毙身亡,但并不确定这样做后端敬公主会否乐意守寡一辈子,虽然在太子妃看来,她现在守寡也好过过这种忍辱负重的生活。
  作为太子妃,不能轻易做下决定,还是先让太子心中有数最好。
  写完对太子的警告信,太子妃摸摸肚皮,心里祈祷还是不要生女儿,不是重男轻女,而是康熙朝公主们的命运太沉重。
  在遥远的围猎场营地里,太子正逮着空拎着儿子教训。
  “弘昇,你偷偷给你额娘递信,写了什么?”太子坐着,双眼不满地盯着大儿子,前天这小子就小动作多多,今晚就收到太子妃那边传来的信件。太子扬了扬手中的信,“这是你额娘的回信,你跟你额娘说了什么。”
  “阿玛,你截我的信!”弘昇一看到太子手中的信,也不满了,“我跟额娘就说说家常话,皇玛法都知道我常与额娘通信。”看来以后要培养自己的人手才行,毓庆宫带出来的人就没有阿玛管不到的,不然信件也不会这么容易被截。
  “哦,是吗?”太子明显不信,又扬了一下手中信件,“这里头可不是这么说的。”
  弘昇探了一下脑袋,看不到信封的封泥是否被揭开,不想轻易上当,板着脸,“阿玛,那是额娘写给我的信。”
  “你敢说你没把这几天的事告诉你额娘?”太子见弘昇不松口,他气的就是这点,弘昇明显就是太子妃的小探子,什么七零八落的事都能写成信给太子妃寄去,皇阿玛也任由着他。这几天,他被个女人烦得要死的事也保准被当成笑话传到太子妃耳朵里去了,这小家伙不教训不行。
  弘昇也坦荡得很,理直气壮地说道,“我有告诉额娘!我就说很多蒙古姑娘喜欢阿玛,还有一个叫什么乌丹的天天缠着阿玛。这些都是真的,我又没撒谎!”说着他也有些生气,“阿玛,信还我。”
  “放肆!有你这么跟阿玛说话的吗!回你皇玛法那儿思过去!”太子被弘昇的语气也气到了,公然挑衅他当阿玛的威严,当真是火大,一拍案头,“不知道你错在哪儿就别想拿到信!回去!”
  说完又告诫了一句,“以后,别什么香的臭的都往你额娘那里传!你额娘正在安胎,别添事累她操心。”
  “是,阿玛。是儿子不对。”弘昇听了,也知道自己有些过了,本来阿玛额娘的事便不是他该多嘴舌的,不想再惹自己阿玛,行礼告退,回去找老爷子,顺便反思。
  太子等弘昇走后,皱眉头看着未开封的信,信封上还有太子妃熟悉的笔迹,盯了有一会,才把信收好。
  “孤最最聪明的太子妃,可别上老爷子的当。”皇阿玛啊,太子轻喃,想着这些日子的事,长吁一口气,伏案写奏折,才写了一半,就听到何玉柱进来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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