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豪门新贵》第12/85页
然而世事难料,以后的事,谁说得准呢。
阮苏荷只是劝他,所有事情都不要言之过早。现在他不相信爱情,是因为他还没有遇到那个人。一旦那个人出现,逃无可逃,挫骨扬灰也没什么不可能。
下午阮江州还要上班,没再同他多说下去,吃过饭就先离开了。阮苏荷在那里多磨蹭了一会儿,不想出来的时候正碰上阮安南和温峤。
两人似乎又有口舌之争,进来的时候温峤走在前面,阮南安一大步追上她,抬起胳膊搭在她的肩膀上,一脸花花公子的招牌笑意。蛊惑别的小姑娘还可以,阮苏荷觉得反胃。这个男人跟她妈妈一个德行,当初她妈妈就是用这种献媚的手段钩上了阮子行,到如今多好,平步青云。
她说话素来不好听:“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肤浅,不分时间场合的搂搂抱抱,也不知道随的谁。”
阮南安一抬眼看到阮苏荷,嘻皮笑脸:“肤浅一点儿有什么不好,总不像有的人,装圣女假清高,一把年纪还老在家里。我更好奇,你这又是像了谁,这样的女人不被男人抛弃才奇怪。”
一句话正说到阮苏荷的痛触上。她母亲当年的确是被嫌弃惨遭抛弃了,否则不会走上绝路,也不会恰好有机会让这对母子登堂入室。
她的呼吸有一点儿困难:“阮南安,难道你就不觉得羞耻么?”她的脸色已经变得很难看,今天阮南安的心情不是太好,所以张口口无摭拦,也竟挑狠话一逞口舌之快。
眼见就踩到了狗尾巴,此刻餐厅内人满为患,大庭广众吵吵闹闹终归是不好看,阮南安是要脸面的公众人物,所以说过一句适可而止。
还会言不由衷的叫她姐姐。
扶了她的肩膀一下:“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快回家休息吧。”
他意由所指,不过就是为了讽刺她。
若是阮江州,一个表情就可回敬他三分,任阮安南嚣张的气势也得偃旗息鼓。可是,阮苏荷不行,她的心脏不是特别好。不等回击过去,自己就已气得浑身发抖。也知道不能公然的让人看笑话,愤然离开。
坐下来的时候温峤还说:“这个阮苏荷真是讨厌,她怎么老跟你过不去。”
阮安南哼声:“这时候的女人最可怕,一把年纪,性格不讨喜,没人疼爱,跟个怨妇有什么区别。”
他从来不将阮苏荷放在眼里,这样的女人动动小手指就能摧毁她。可是,留着她,因为她是阮江州的姐姐。起码到现在他还不想跟阮江州撕破脸,唇齿再怎么相向,大面上却要过得去。
补了一句说:“你就当她是疯子,见到的时候离得她远一点儿就好了。她现在是心情不好,所以逮谁咬谁。”
温峤好奇:“怎么了?”
“她的老情人林钟会回来了,还带了一个未婚妻,相当于在阮苏荷的伤口上撒了一把盐。”
关于林钟会那个未婚妻温峤还见过,前几天去店里试酒会的礼服时遇到了。异常华贵的女子,皮肤白皙,一看就知出身良好。同别人说笑的时候得知她是林钟会的未婚妻,可温峤不认识林钟会,没放在心上,听过就忘记了,现在听阮南安说起来,立刻想了起来。
“哦,那天我见到那个女人了,好像是特别温柔的一个女人。”
阮安南轻叩了两下桌面,随口说:“假象,那个女人是我同学,野蛮起来可以说嚣张跋扈,两个阮苏荷也不是她的对手。”
温峤吃了一惊:“真是这样么,看着可是一点儿都不像。”
这年头,好人坏人哪会一眼看出来,由其她们那些大小姐,哪一个走出来不是风姿款款,至于本性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阮安南这些天睡眠不好,连食欲都受到影响。
很快吃饱了,起身送温峤回去。
温峤问他:“这些天真的很累么?”
阮安南一挑眉:“知道我累,还不停的跟我吵。”
温峤这一刻火气消了,也觉得没必要。几天没有看到方倍儿了,或许真是她想多了。就算她真的卷土重来又如何,之前她不是她的对手,不信自杀一次就得道升天了。
殊不知,真正属于她的劫难还在后头。
秦漫来到这里两天了,这个城市的每一个脉络她都熟悉,她在这里出生长大,虽然后来很多年都呆在国外,但时不时还会回来走一走。城市日新月异,即便有了一些变化,但是完全不影响她的认知,时时刻刻行走自如。
夜晚,整个不夜城像座灯火通明的舞台,纸醉金迷,歌舞生平。
秦漫迈着优雅的步伐走进来,一进来还是引起了小小的骚乱,有人冲着她吹口哨。甚至走上前来约她喝一杯,被她风情一笑挡回去,直接走到巴台那边的顾长康面前。男子一头浓密短发,粉色条状衬衣衬得剑眉星目,英气逼人。很年轻,二十三四岁的模样,秦漫知道这个男人笑起来的时候才好看,眼窝翻动,仿佛闪闪发光。
可是,此刻他没有笑,微微的眯着眼。本来她今天的装扮是他喜欢的那一款,若是以往有猎物靠近,他不会这样无动于衷。
最后一扬手:“去找别人吧,我没心情。”
秦漫没有垮下脸:“没有试过,怎么知道你不喜欢?”
顾长康晃动手里的杯子,转过头去静默的说了一句:“宁为兰摧玉折,不作萧敷艾荣。”他或许是想表达什么,可是,他这个人在国外呆的时间太久了,受到的都是西方教育,不论用词还是典故都不会特别精准。
秦漫到底有些招架不住了,坐下来说:“一个只读过《水浒》的人,实在不敢说自己像毛伯成一样有才气。”
周长康怔了下,侧首看她:“你怎么知道我只读过《水浒》?”
☆、(015)我是秦漫
秦漫叫了一杯酒,抿压一口说:“我何止知道你只读过《水浒》,我还知道你穿什么颜色的内裤。”这样一说,好似风情。其实只是恶俗,他们这个团队都穿红色内裤,不过图个彩头,只为盗梦的时候顺顺利利。她接着说:“除此之外,我还知道你的所有密码都只用一组数字,看似高深莫测,其实稍一破解就能清空你的户头,你不是没吃过苦头,可是死不悔改。还有你这个人看着风度翩翩,不知迷惑多少女人,其实是个幼稚鬼。喜欢收集变型金刚和球鞋,家里光储藏室就有三个,耗费你几千万美金,简直疯了。”数到他的恶习,秦漫郁闷的撑了下额头。
顾长康毫不犹豫的争辩:“你懂什么,那是兴趣爱好,跟收集邮票古董的那些人没什么分别,你不懂就不要说别人疯……”他怔在那里,惊讶的看着她。这个场景熟悉的没法再熟悉,曾经他就跟秦漫不止一次的这样争辩,她也是这种极其受不了的表情,让他总想弹爆她的脑袋,而此刻那手忍不住已经抬了起来,就举在半空里。可是,不对……这分明是一张陌生的脸。
秦漫定定的看了他一眼,放下杯子说:“要是觉得好奇,就跟着来。”
她起身走了出去。
顾长康大步跟出来,一眨不眨的盯紧她,看她自信满满,脊背挺直的样子,像极了一个女人。而他跟那个女人走散了,已经彻底失去她很久,曾以为会是一辈子的好搭档……顾长康心口窒息的感觉又来了,不得加快步子跟上她。
一直来到地下停车场。
秦漫竟然知道哪一辆车是他的,准确无误的走到跟前停了下来,抬脚踢了一下,她穿着十寸的高跟鞋,很容易划膝。
喜欢这么干的女人还有一个,几乎恶趣味的踢过他每一辆好车。顾长康曾气得虚指她:“你再这么暴力,信不信下次把你扔到梦里,不管你?”
她当然不会信,明目张胆的笑着。笑嫣明快,皎洁如画。他觉得头昏目眩,不由心软,也知道自己无论什么时候都没办法扔下她不管不顾。
所以她嚣张极了:“弄一辆兰博基尼你就是为了炫富对不对?不信你在这座城市可以撒欢的跑起来。”
顾长康的耳朵嗡嗡的响,一个声音仿佛隔空出来,和眼前人发出来的交织在一起,一个来自她,一个来自他的心里。可是她们说出的话却是如出一辙,连带那种鄙夷的长吁短叹都一模一样。
女人指着他的车,问了句同样的话。
一个女人的名字在顾长康的嘴里呼之欲出。
秦漫操手靠到他的车上,懒洋洋的问他:“你说一个人活在几段时空里?”
这个问题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看法,信奉鬼神论的人,或许会说前世今生,心理医生们也有不同于常人的看法。但对于他们这些造梦者而言,理所当然的觉得是现实和梦境,也就是所谓的盗梦空间。
顾长康心里的疑问与惊悚已经达到极至。他没有作答,知道这个女人也没想他真的回答什么,她不过意有所指的想让他了解一些事情。除了这张完全陌生的皮面,他几乎就要觉得,这是他再熟悉不过的一个女人。
是他的故人,这段日子致使他情绪消沉的全部理由。她不见了,连生活都变得无味起来。无论美酒还是佳人,原来不过是他眼中的昙花一现,并非真的喜欢。
唇齿动了动:“你到底是谁?”
她简单的吐出两字:“秦漫。”
顾长康喃喃:“这不可能……她已经死了……”
“不论你相不相信,我真的就是她。如果你怀疑,不如跟我到梦里走一趟。”
顾长康没有轻信的道理,因为那是她,所以一分一毫都不能错,他不允许有一个人跑来冒充她。
秦漫说:“让我到你的梦里看一看,等到明天早上,你就一定会信我。”
顾长康神色恍惚了一下,坚决的否定。
“不可以。”
就知道不可以,她从来没有入过他的梦,不知道他的脑子里到底装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从来不允秦漫有丝毫的窥探。
秦漫嘴角一扬:“我就知道是这样,目标我已经找好了,回去跟我干一票,看看我的手法你就知道我是谁了。”她指着他:“不过,顾长康,记得你今天对我的疑心重重,等你知道我是谁的时候,看我不扒你一层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