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豪门新贵》第17/85页
他们做搭档那么多年,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她。
其实酒会之前顾长康过去接她的时候,看她从灯影深处走出来,不等靠近,每一个细微的情节就已鲜明如初,他想到另外一个人的模样,于是心跳加速。这样完全混淆两个人的时候,还是头一次。那时候他就已经相信,这个女人就是秦漫了。
伸出手来拥抱她,他从来不曾这样感性。
“那一次将你留在梦中,没能将你唤出来,是我一生最懊恼的事。眼睁睁的看着你醒不来,却没有办法叫醒你……我竟然无能为力……”
秦漫轻拍他的背。
“不是你的错,我们都该清楚。”
☆、(022)像站街女
不是他叫不醒她,是她自己不想醒来。以为可以虏获更多,没想到陷至绝境。说到底是她太草率了,怨不得别人。
可是顾九康不那样想,他说过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扔下她,可是劫难来袭他却一点儿办法都没有了。
“漫漫,你不知道那段日子我是怎么过来的,我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做这个行当了。”
噩梦一样纠缠着他,分身乏术,没有办法若无其事的走出来。
其实盗梦本来就是有危险的,原理多简单,他们既然有办法进入别人的梦中,就同样存在身陷其中不能自拔的风险。事情都有两面性,谁也料不准什么时候就会栽在里面。
秦漫轻轻的叹了口气:“真的不怪你。”这样的氛围让人窒息,忙活一晚一无所得本来就烦乱,只得摒弃其他脆弱情绪,让自己看起来无坚不摧。一伸手狠狠敲在他的脑袋上,神色平常:“现在相信我是谁了,当初我苦口婆心的说给你听,你干什么去了?”
顾长康哇哇的叫起来:“你这女人到底懂不懂风情啊,怎么说变脸就变脸?”
秦漫懒洋洋的靠到玻璃窗上。
“我本来就是这个样子。太困了,压榨你都没兴致,回家睡吧。”
顾长康贫起来:“去我那儿一起睡?”
秦漫抬脚踹他。
阮安南从卧室出来的时候撞到了阮江州,淡淡的眯起眼:“抱歉。”
与此相比,阮江州一身清爽,跑过步了,又将洗过澡,头发蓬松,整个人都是闪闪发光的。
只是眼神凉薄,阮安南不记得阮江州什么时候好好的跟他说过话,更别说开口叫他大哥。
错身走开了。
阮安南一耸肩也是讪然。
阮江州才到医院就接到林玉的电话,声音还是有些别扭,方家的人普遍有阮氏恐惧症,由其是林玉。一定是为了方倍儿才打来,他便直接问:“方倍儿有什么事?”
林玉正因为吃不准她那样是不是有事,所以才打电话来问问。
“阮医生,我想问一下得过抑郁症的人,好了之后性情有没有可能发生很大的变化?”
阮江州顺手打开窗子,轻描淡写:“有可能会变,但是性情这个东西不是说变就变,即便有所改变,也不会特别大。方倍儿她怎么了?”
“她现在是比以前开朗许多,不过能疯能闹的,跟以前差别很大,昨晚又是一整夜没回来,今早是被一个男人送回来的。”林玉迟疑着问他:“会不会治疗之后整个人适得其反,变得燥动不安了?”
她总担心是不是之前的用药出了问题,对她的神精造成了什么不良影响。
阮江州开窗的手一顿,指腹清析可见的白痕。
林玉等不来他的回答,叫了一声:“阮医生?”
阮江州沉下眼睑,淡淡说:“带她来医院检查一下吧。”
秦漫觉得自己才睡下,就被林玉从床上挖起来了。接着将窗帘打开,浓烈的阳光射进来,她跟见不得光的鬼一样挡起整张脸。困奄奄的:“妈,我要睡觉,你叫我做什么?”
林玉过来拉起她:“倍儿,别睡了,妈之前忘记跟你说了,今天是复查的日子,快起来穿衣服。”
秦漫将头藏到枕头底下,嗡嗡的发声:“复查什么啊,我又没病。”
林玉软声软语:“倍儿,你听话,复查一下我们才放心。你长大了,别让爸爸妈妈担心好不好?”
最后秦漫蓬头垢面的坐起身,卧室里冷气咝咝的吹着,可是一看就知道外面烈日炎炎,懒得动,眼皮都还睁不开。
忍不住抱怨:“早晚被那个阮江州治死。”看到林玉已经给她找衣服,叫住她:“妈,你先出去吧,我自己来。”
林玉说:“也好。”出去的时候一再嘱咐她:“不能再睡了,我跟医院已经预约好了。”
阮江州跟一个病人谈话结束后走出来,护士马上告诉他:“阮医生,方小姐过来了,在你的办公室等你。”
阮江州步伐很大,只说:“我知道了。”
秦漫本来靠在他的办公桌上看窗外的风景,听到声音转过头来,实在谈不上热切,闲闲的跟他打招呼:“阮医生,你好。”
阮江州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室中不是没有椅子,可她偏偏站在那里。乳白色连衣裙,同色高跟鞋,一双修长美腿交叠站在那里,像纠缠的两条蛇。对任何一个男人都是种视觉上的冲击,忍不住要想和它们纠缠在一起的时候什么样。
阮江州忽然想到一句话,浓妆艳抹总相宜,说的大抵就是方倍儿这样的女人。
可是,说出的话刻薄:“你怎么不站到走廊上?”
秦漫将一缕发别到耳后去,才笑:“我本来就是站在你办公室门口的,可是,考虑到像站街女,我就进来了。”
阮江州俊眉蹙了下,头疼。
坐下来整理桌上的文件,然后分门别类放起来。这才终于看她一眼:“到那张椅子上坐着。”
☆、(023)不便宜他
秦漫却在他跟前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若有似无的香水味,是她喜欢的味道,这个男人细枝末节的典雅,优雅进了骨子里。
她有些懒得说话,靠在椅背上看着他。
阮江州也在看她,目光温和深沉,像海一样,只是眼风犀利,让一切无所遁形般。
秦漫盯着看了一会儿,竟有些口干舌燥。这样的男人,只是看着就有让人沦陷的本事,难怪那样多的女人死皮赖脸也要粘着他。
她想喝一口水,可是,没人为她准备。即时沉下眼睑:“阮医生,我没有病,你们到底要复查什么。”
“你母亲说你近来很燥动。”看她似是而非的挑眉,他十指自然交叉,显得有点儿漫不经心:“你昨晚彻底未归?去做什么了?”
秦漫真被他一句话说愣了,须臾,哑然失笑:“阮医生,这个好像不是你该问的吧?难道一个康复了的病人,连夜生活都要向主治医生报备?”
她这样说话实在很客气,其实她是不觉得这事跟他有半毛钱关系。
阮江州俊眉微微的蹙起来,眸底色变,波澜莫测。以为他就要板起脸来说教,没想到嘴角弯了一弯,仿佛漫不经心的笑起来:“主治医生不能问,那什么才能问?”声音低低的,说不出的邪魅。
秦漫深吸一口气,将下颌一扬。拿上包站起身:“我状态良好,以后的复查都免了吧。如阮医生所说,我昨晚彻夜未归困得很,回去……”
胳膊一下被人扯紧,蓦然一个转身纤腰撞到办公桌的棱角上,只一件单薄的裙子,撞疼了,一定已经变了色。阮江州不知怜惜,邪气横生的看了她一眼,没给她任何说话的机会已经吻上她。
他近在咫尺的脸颊占据她的整个视野,睫毛覆下来,宛如天翻地覆。秦漫想要推开他,而他立刻加重了唇上的力道,几乎是重重的咬她,让秦漫全身不可遏制的颤栗。他的吻技好的没话说,哄诱似的吻着她,让她欲罢不能。
秦漫捶打他的胸膛,虚弱的想要推开他。一切微弱的举止都有了欲拒还迎的嫌疑,而他咄咄逼人,竟像要将她逼至垂死挣扎的边缘。
她还是一下一下的捶打他,只是越发无力,掌心被汗濡湿了。
阮江州终于不再下狠劲,耐心的亲吻她。手掌缓慢的滑到她的身后,将她与桌子的棱角分隔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