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豪门新贵》第56/85页
见方倍儿一时半会儿回不过神,去厨房煮咖啡。
方倍儿像是闻着香味寻来的,秦漫一转身,她已站在门口。穿着简单的裙装,模样清秀,谈不上明艳,却也是文文静静的。
捏紧手指问她:“阮安南和温峤真的会那样背叛我么?安南对我一直很好,温峤也是我多年的好朋友。”
咖啡煮好了,秦漫倒了一杯给她,自己也捧上一杯。优雅的嗅着它的香气,抿压一口淡淡说:“我可不是什么江湖骗子,你梦到的或许跟现实的发展过程不一样,可是结果是一样的。阮安南会抛弃你,你的闺密已经背叛了你,他们现在正暗渡陈仓,这就是真相。”
方倍儿泪眼汪汪的看着她:“最后我真的会跳楼自杀么?”
秦漫盯紧她:“你觉得呢?”
见她明显打了一个冷战。
以方倍儿的性情如果最后情感真的遭遇那样惨烈的背叛,轻生的可能性很大。连她自己都这样觉得了,才不由得脊背生寒。
或许是跳楼以外的其他方式,那一段是秦漫造出来的。她需要一个切入点,将自己顺理成章的置换成方倍儿。毕竟两人性情相差甚远,摔坏脑子让一切都有了说法。
秦漫最初和方倍儿的交易就是她以她的角色入梦,参与方倍儿的生活,让方倍儿看到一些情感上的未知隐患。至于秦漫进去做什么,当然不会跟她说破。
所以,除了方倍儿自己的那段爱恨痴嗔,其他部分在梦里就被秦漫给抹去了。
方倍儿停顿了一会儿,她觉得心慌意乱,却又被太多的困惑充斥头脑,忍不住又问:“那他们会不会做到跟我相同的梦?”
“不会,梦是你自己的。那些人只是你的潜意识,是你头脑中与你生活相关联或有接触的人,作为你的潜意识进入你的梦中,并非真正的人。”而顾长康是她的潜意识,带到梦里协助她完成任务。所以,整个梦境真实存在的就她一人。方倍儿也不过一个看客。
这个梦境跟阮安南的那个深层梦域不同,方倍儿的梦境只是很潜显的,她甚至可以蒙蔽所有人的视觉,让那些潜意识暂时忘记方倍儿的模样。而任何一个潜意识是生是死,不过气泡一样在方倍儿的梦境里破碎掉。跟现实中的人没有半点儿关系,更不会出现深陷其中无法自拔的现象。
她不过寻觅了一个造梦的场地和空间,意图就是利用方倍儿的身份便于为阮安南造梦。
秦漫知道方倍儿的心里还有疑虑,在她看来,她这一行甚是匪夷所思,可信度不好估量。而方倍儿又抑制不住内心的躁动,这样巨大的神秘蠢蠢欲动的蛊惑着她,矛盾不已。
微微一笑,肯定说:“我不会骗你,也知道你的疑惑在哪里。那些人虽然只是你的潜意识,却跟鲜活的人没有区别,他们会按着自己的认知做事,不是我这个造梦者可以左右。梦境虽是虚幻的,可是人心所向,却并非子虚乌有,胡编乱造。一个人的性情决定了他在遇到一件事时会有怎样的做法,连带他的心绪变化,都是可以缜密推敲的。每个人的命运走向都是由性情决定的,而梦境中他们的性情与现实完全吻合。至于结果,如果是现实,也该是那个样子。”
亦是一个充满算计和不择手段的空间。人性在那个空间里彰显得淋漓尽致。
方倍儿俏脸惨白,声音微微颤抖:“那我该怎么办?要像梦里的你那样做么?”
秦漫摇头:“这个我管不着,我们的交易就是你让我入你的梦,而我让你看清一些真相谨防被愚弄。至于你的命运,只掌握在你自己的手中。”
短短一夜的时间,方倍儿却仿佛看尽了自己的一生。离开的时候连步伐都是沉重的。
秦漫这一遭走的也是十分辛苦,她再次窥探了人心,险恶,自私,狭隘……残酷又斑驳。
这世上最难能可贵的是人心,最可怕的也是人心。多一分太多,少一分又太少,难有恰到好处的时候。
所以才说最快乐的是傻子。
人去茶凉,她也要回房间休息。折腾下来骨头都要散架了,这一会儿静下来,方感觉哪里都疼。
阮安南给方倍儿打了几次电话都是关机,下班的时候来方家找她。
林玉乐呵呵的请他进来,连忙上人上茶。
阮安南说:“阿姨,别忙活了,倍儿在家吧?我今天打她电话一直关机。”
林玉吃惊:“她病了,没跟你说吗?”见阮安南的样子是不知,嘟囔着:“你瞧这孩子,太不懂事了。她今天一天无精打彩的,饭也没吃,问她怎么了说身体不舒服,让她去医院又不肯,一点儿都不听话。”
阮安南站起身:“我去看看她。”
方倍儿打开门吃了一惊,拿看陌生人的眼光打量他。就像千帆过尽的两人,其实早已历尽生死撕破脸。
“你来做什么?”
阮安南苦笑:“你关机做什么?”伸手试探她的额头,却被她一下闪开。怔了下:“怎么了?我惹到你了?”
方倍儿还没调整好心态,很难心平气和的面对他。
敛了神表情还是僵硬,不由说:“安南,我今天很不舒服,想睡觉,你先回去吧,等我好了给你打电话。”
阮安南竟然没有再坚持,只说:“那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最初不是这样的,他对她的关心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只限于形式上的了,而她竟一直没有留意。
头更疼了,关上门直接栽到床上去。
秦漫说她正在遭遇背叛,是真的吗?
手指并拢,唇齿中不断分泌唾液,不敢相信是真的,可自己明明就很恐惧,已经到了没法克服的地步。她信了,而且深信不疑。再混沌下去,只怕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002)
阮安南一进来就听到肖文琪在发牢骚。
扯掉领带问她:“怎么了?”
肖文琪一看到自己的儿子进来,倒出一肚子苦水:“还不是阮苏荷,一回来就找我晦气,我让人打扫个卫生,她也说三道四的。”
阮安南揽上她的肩膀安抚:“别理会她,她就是脑子有病。”
“天天不理她,不理她……总不能让她活活的把我气死。”
阮安南笑了:“她有那样的本事。好了妈,我上去换衣服。”
阮苏荷没敲门就直接闯进来了。
阮安南回头看到,怔了下,捞起衬衣套到身上。
微微蹙眉:“没长手还是没长脑袋?”
阮苏荷不以为然。在她眼中阮安南就是个小人,跟男人扯不上关系。
“你不就订个婚,你妈在家里折腾什么?还要我们把房间都腾出来给你做婚房么?”
阮安南系上最后一颗扣子。
“你要想腾,我不拦你。”
阮苏荷气势汹汹:“阮安南,人得要脸。就算你住在这栋房子里,这里也不是你的,这些都是属于江州的,你结婚也休想打这里的主意。”
原来是替自己的宝贝弟弟维权的。
阮安南眉毛一挑:“姐,我也是弟。”
“我只有一个弟弟叫阮江州,其他一切都是入侵者。”她的厌恶自始都写在脸上,连伪装都不屑于。
阮安南低哼:“没脑子。”
阮苏荷回房间后给阮江州打电话:“我回老宅了,你晚饭回来吃吗?”
阮江州要加班,而且约了林洛凡,只说:“不用等我。”
阮苏荷总觉得他没心没肺的。
“阮江州,公司你不进,家你还不占着。没见阮安南就要订婚了,他娘俩打什么鬼注意你会不知道,小心到时候让你清身出户。”
阮江州沉湛的桃花眸子微微眯着:“你整天这么无聊,管好你自己的事得了。”说着“啪”一声挂断了。她再打来他也不肯接了,将电话扔到一边,起身去病房。
忙到八点多才下班,林洛凡早饿的前心贴后背了。拉着他去了就近的餐厅。清淡的蔬菜粥搭配简单的小菜,糯米入口即化,唇齿留香,肺腑中暖暖的。两个人埋首喝粥,谁都不说话。
秦漫一觉起来有些分不清今天夕何夕,天已经黑了,肚子饿,想也不想直接出来找吃的。
即便这个时间走进来的时候人还是特别多,张望着找位置,嘈杂声中看到阮江州和林洛凡,整个世界就安静下来了。人来人往都跟她没有关系,无声无息的从眼前晃过去。她的眼里只有他,而他不认得她,间歇看过来一眼,也只是淡淡的,一秒钟后接着低下头吃饭。秦漫刹那觉得还是在做梦,所以不敢动,她怕一动,这个梦就会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