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豪门新贵》第75/85页


  她是趾高气扬的大小姐,初见就是如此。而他是硬骨头的穷小子,执拗又卑微。
  可是没在任何场合做过任何有失体统或者出格的事,独几年前众目睽睽向她表白,再一次就是今天……撇下自己的未婚妻,不计后果的拥抱她。
  原来这些年过去,他都是匍匐在她脚下的臣子。即便打定了注意记恨,并且报复,却一样没能得逞。一个梦就将他打败了,丢盔弃甲,缴械投降。
  阮苏荷喜极而泣,不敢相信是真的。
  “你说的是真的?不是在骗我?”
  本来是挖了一个陷阱将她算计在内的,梦中也是如此。在那里如愿所偿看她黯淡离场,可是不开心。锥心,懊恼,所有感触通通和预想中的背道而驰。直到她在一场车祸中丧生,被大火焚噬殆尽,一颗心终于不可遏制的塌陷了。
  后悔中苦苦挣扎,一遍遍想,订婚宴上如果牵起她的手会怎样?
  那些日子几乎痛不欲生,顶着大雨上山,在她的坟前长跪不起,方觉此生最惋惜的不过如此。连挽回的余地都再不给他……
  他从睡梦中惊醒,呼吸断了线,心脏仍在剧烈抽搐。睡梦本来是混乱不堪的,可是他却做了一个再真实不过的梦。畏惧了,怕余生都要在那样的悔恨中度过,尊严抵不过爱恋,才像这样牵起她的手,只是不想重蹈覆辙。
  可是,哪里来的覆辙?
  这是秦漫回馈给阮苏荷的,再不亏欠。
  有的时候世事重来,许多人将有不一样的选择。
  梦里林钟会成功报复,可是,事实证明他后悔了。违背真心他过得并不幸福,那一点任性实则不该有。
  她便将梦境呈现给他看,自然真实入骨。他的后悔,心痛……通通不是假的。是无法承受之重,即便轮回再转一次,依旧不能幸免。
  秦漫了解阮苏荷的私心,可是,放了她如同放虎归山,她不会对她的弟弟心慈手软。便这样弥补她。
  事实证明,努力一次,结果真的会不一样。
  

  ☆、(018)

  秦漫也是从阮江州那里得知阮苏荷和林钟会重归旧好的事。他在客厅里讲电话,言词犀利,俨然大家长风范。
  面无表情,说话也是冷冷的。但总算没有发脾气,说到底是担心自己的姐姐被人骗。
  其实阮江州料想的没有错,林钟会这次的确是‘携壮志归来’。可是,谁都不会想到中间有秦漫插上一扛,她在离开的前一晚给林钟会造了一个梦,和方倍儿梦中的情景如出一辙。
  梦里的痛噬骨穿心,致使林钟会醒来之后仍旧撕心裂肺。便被那个恶梦当头一棒警醒了。有的时候人可以一时糊涂,却不能真正隐瞒自己的真心。
  而他的真心就是……这些年他依旧爱着阮苏荷。
  秦漫也是此刻才彻底肯定,最初的一切都是冒险。
  阮江州谨慎的提醒她:“你别一时脑袋发热,什么事做之前要想明白了,否则恶果自食,没人帮得了你。”
  “江州,我知道你担心我。可是,感情的事本来就有赌博的性质,谁也不敢保证最后赢个大满贯,只要自己不后悔就好了。”她顿了下,讷讷说:“这些年其实我过得并不快活……”
  阮江州握着电话不再讲话,直等她催促,沉声说:“既然你想好了,我不再管你。”
  他就敢保证自己是最后的赢家?连自己都拿捏不准的事情,又有什么资格左右别人。
  况且他也赞成冒险。
  抬手将电话扔到茶几上,回头看到秦漫,愣了下,神色中依稀的疲惫,修长眼角懒懒的眯着:“能帮我倒杯水吗?”
  请求的语气,尾音轻软拉长,仿佛示弱。
  秦漫没吭声,却转身去了厨房。
  端着杯子出来的时候,听到他的电话又响,阮江州放到耳畔接听:“琳琅……一起吃饭吗?好……你等我,我马上过去。”
  起身望过来,那双沉湛的双眸凝视她两秒钟后错开,抓起外套出门了。
  秦漫握着杯子靠到门框上,瓷白的杯子在掌心中打了两个转。最后一仰首,将杯中液体一饮而尽。
  厨房里还煮着汤,听到水沸腾的声音,接着“咝咝”的响起来,液体漫到火焰上,雾气蒸腾。秦漫没有多想,扔下杯子手忙脚乱的去端锅子,烫到了,心底抽搐,一时间竟说不出哪里疼。
  林钟会和阮苏荷的事风言风语的被传了好一阵子,人多嘴杂,免不了说什么的都有。
  有的人说阮苏荷太招摇了,果然还是改不了她的大小姐脾气。这种事私下里谈就好了,何必拿到面上来。
  没人知道其实阮苏荷是抱着必败的心态去的,之所以选在那样的场合,不过是想破釜沉舟断了自己感情的后路。
  哪里会想到,老天这一次竟然偏袒她。
  如此一来,铺天盖地的压力就来了。可是,正好也是考验一个人的好时候。
  林钟会遭受的质疑和指责不计其数,但也没说放开阮苏荷的手,冒着失去所有的风险咬紧牙关挺过来了。让阮苏荷觉得,这些年等啊等的,那个人终究让她等来了。
  跟家里提出要和林钟会结婚的事。
  阮江州没意见,既然连他都持放任的态度,阮子行就更加懒得管她。
  反正这些年阮苏荷大大小小的事情都由阮江州来操持,别人的话她不见得就能听进耳朵里去。
  阮安南莫明其妙的消沉了几天,每天心事重重的,工作之余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话都很少说。
  但也仅是三两天的时间,很快就变得警觉起来。儿女情长可以成为折磨他的利器,却终归要不了他的命。跟整个鹏程集团比起来,阮苏荷不足以成为他萎靡不振的理由。
  原因是阮江州这段日子和刘琳琅频繁接触,有两次还被阮安南撞见。就连肖文琪都说:“你爸有意江州和刘琳琅的婚事,奇怪的是,以前他的决定哪一次江州不是梗着脖子和他对着干?这回你爸再提起来,他竟然没有作声,我看是有商量的余地。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别人不知道,阮安南却心知肚名。
  阮江州这些年一点儿都没闲着,处心积虑的想要搬倒他。据他所知他还差一笔资金,急切的想要找个合作伙伴,想来刘家被他当成目标锁定了。
  突然寒意顿生,其他任何事都可以疏忽大意,可是事关阮江州的却不能掉以轻心。
  起身往外走:“妈,今晚我不在家里吃饭了。”
  肖文琪急急的唤他:“你去哪里?今晚刘琳琅来家里吃饭,都聚齐了,你不在家怎么看好。”
  阮安南一边向外一边拔打电话,之前一直让人调查阮江州,收集来的资料就放在他的办公室里。
  据他所知刘琳琅是骄傲的女人,刘军只会比她更骄傲,倚老卖老,加之是这个圈子里的前辈,看不惯小辈的张狂,岂会真的将这些毛头小子放在眼里。更别说往他的眼睛里揉砂子。
  阮安南在全城最高档的一家餐厅宴请刘军。
  刘军到来的准时,满面堆笑,一脸客套。
  “世侄今天怎么想起来约我一起吃饭?”
  阮安南亲自替他斟酒,笑容可掬:“不瞒刘叔说,我今天是有事要和你谈。”
  刘军“哦”了一声:“有什么事,尽管说。”
  阮安南做犹豫状:“有些事情按理不该我来说……可是,这些年我没少得刘叔的照顾,否则很难做出今天的成绩。所以,我一直将刘叔当成自己的亲叔叔来感激。有些事我就直说了,刘叔真的想让琳琅嫁给江州?”
  刘军笑笑:“我和你爸爸都有这个意思,我们上一辈就感情颇深,亲上加亲不是喜事一桩。”
  “要真是这样那当然再好不过。可是,刘叔有没有想过,这些年过去江州一直不同意,为什么偏偏现在就动摇了?”
  刘军沉吟:“以前年纪小,我知道他的玩心未泯灭,现在也该到了成家的时候了。”
  阮安南莞尔:“据我所知,江州现在的玩心也并未收敛,这几个月他倒是不怎么回家,听说在跟一个女人同居……如果两家联姻,只为商业利益,琳琅真是太不幸了。”
  刘军怔了下,脸色发沉。
  阮安南又补了一句:“我知道琳琅是刘叔的心头宝,所以这些话我不得不说。如果刘叔质疑我的话,不防找人调查一下。”
  一顿饭刘军吃得郁郁寡欢,阮安南的话很见成效。最后没吃上几口就借口离开了,阮安南一直送到餐厅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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