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逆天庶女》第22/23页


  “哈,哈,长姐未免也太小瞧我谢冰玉的肚量了!”谢冰玉慢条斯理地在床边的一个小榻上坐了,方缓缓道,“你若待我好,别说一个世子妃的位子,就是你不想我嫁给常世子,我或许都能忍痛割爱……”
  “那到底是为什么?”谢冰雪已有十分的焦灼。
  谢冰玉这才悠悠道:“长姐相信前世吗?或许不能算是前世吧,应该算是一场梦。――前些日子,我做了一场噩梦,在梦里,常景逸托人来府上提亲,说要求娶的是在去静香寺的路上救过一个名叫小草的女孩的小姐。他所指之人是明是我,可长姐为了能嫁给常景逸,居然把这名叫小草的丫头害死了,又对我封锁了消息,以为他来求娶的本就是你,所以你才顺理成章地冒我之名嫁进了永定王府;后来又为了取悦常世子,死活逼我又嫁给了常景逸为侧室。可我与常景逸毕竟两情相悦,不久我就怀孕了。――长姐,你说,当你这个一向无宠又无孕的世子妃得知我这个侧室妹妹有了身孕后会做何感想?又有何动作呢?”
  “你……你到底什么意思?”谢冰玉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
  谢冰玉也懒得和她再打太极,继续说道:“依长姐这疯狂的嫉妒,加上母亲这歹毒心肠,你们自然是一拍即合,合谋害死了我身边的柳儿,又趁常世子出家在外之际逼我出了王府,最后竟雇凶匪一路追杀逼我跳了悬崖!哈哈,长姐,我跳了悬崖,我拖着已有七个月身孕的身子跳了悬崖一尸两命!长姐,你说,就凭这一点,我该不该报复你?”
  “你!谢冰玉,你疯了!”谢冰雪气得剧烈咳嗽起来,半天方喘下这口气,骂道,“你居然为了一个荒唐的梦,竟将你的长姐陷害得人不人鬼不鬼,如今还怀了这……这该死的鬼胎!你……你简直是丧心病狂!”
  这是谢冰雪第一次对外人吐露她这难言之耻,而谢冰玉也是第一次证实自己的猜想,心满意足之下也不禁唏嘘:“前生也罢,梦也罢,总之我相信长姐是能做得出这番歹毒之事的。至于你这鬼胎,也罢,至少他是一条生命,我可不像你,连未出世的孩子都不放过。总之,你别担心,只要你把孩子生下来,哪怕你自己不想要,我也会想方设法把他养大,只是我要好好地调教他一番,让他将来当个正人君子,千万不要像自己的母亲这般没有人性!”
  “你休想!”谢冰雪几乎失去了理智,狂叫道,“我就是亲手掐死他,也不会让他落到你手里!”
  “掐死他?”谢冰玉轻蔑地一笑,“你敢吗?你要是敢,那我还巴不得呢!只是我要提醒你,亲手杀死自己的骨肉,是要遭天谴的,你就看着办吧!”说完,再也不理谢冰雪歇斯底里的吼叫,径直快步去了。
  当晚谢冰雪就悄无声息地走了,连带着张夫人也一同跟了去,府里一下子清静了下来,谢冰玉一直紧绷的神经也终于彻底放松了下来。
  这天,她让柳儿开了钱匣子拿了一百两银子出来,各给了柳儿和绿儿一人五十两,解释道:“这五十两,是我赢了的赌注。”又从枕下拿出一样东西递给柳儿道:“这个给你,算是还你的人情”
  柳儿接过来一看,顿时又惊又喜,两行热泪滚滚而下,不觉双膝一软“扑通”一声跪到谢冰玉跟前,泣声道:“谢小姐开恩!柳儿下辈子做牛做马都会报答小姐的恩情!”
  绿儿不解,忙拿过来一看,也吃了一惊,因为这竟是柳儿的卖身契,谢冰玉还给她,就意味着从此还了柳儿的自由身,她可以随时出府回家了。
  “柳儿姐姐,真的恭喜你了!”绿儿也忍不住惊喜,一把抓住了柳儿的手道贺。
  柳儿抹了一把眼泪刚想说什么,谢冰玉便在一旁插嘴道:“绿儿,你别羡慕她,你若想要自由身,我一样可以成全你!”
  绿儿听了,面上也是一喜,可又细细一想,不觉无奈地摇摇头道:“小姐的好意绿儿心领了,只是绿儿早先就说过,家人已无处可寻,若是出了谢府,绿儿还真不知道该往哪里去。既如此,绿儿不如从此跟定了小姐,小姐往哪里去,绿儿就去哪里,绿儿愿意一辈子伺候小姐!”
  谢冰玉笑道:“你若真这样想,我也是求之不得。只是你的卖身契还是要还给你,为的就是让你明白,你虽依然跟着我,可却不同于一般奴婢,你想干就干,不想干随时可以知会我一声,我立即放你走。”说完,果然又从枕头下摸出一张卖身契来递给绿儿。
  绿儿激动得双手颤抖地接过来,见果然是自己那张,索性一咬牙一闭眼“刺啦”一声一撕两半,这才笑着仰天高呼了一句:“老天有眼,我自由了!”
  

☆、第047章 警告

  腊月初十,谢冰欣出阁的日子到了。张夫人虽然勉强支撑着为她筹备了嫁妆,可面上总是少了些笑模样,每日只板着一张脸,动不动就冲丫鬟嬷嬷们乱发脾气,弄得整个后宅都人心惶惶。
  好在,谢冰欣还是如期出阁了,新姑爷虽比不上常景逸俊朗有为,家世上也不能与永定王府比肩,可也属京都有名的权势之家,谢冰欣满心欢喜地上轿去了,徒留下后面神色各异的一大家子。
  好容易打发谢冰欣出了门子,张夫人又称病把家务交给了李母,自己每日里只躲在屋里吃斋礼佛,倒比李母这个婆婆还更是没了过日子的心思。
  张夫人如此消极,李母也是极为不满,可家里家外大事小情源源不断,没人理家是断断不行的,李母也只能打起精神,提携着谢冰玉应付,自然,给谢冰玉筹备嫁妆的事也落到了李母的头上。
  李母打小就视这个庶出的孙女儿为掌上明珠,所以说到做到,除了官中必出的五万两银子,土地铺子之外,还把自己名下的田庄铺子能给的都打包给了谢冰玉,又拿出两万银子给她压箱底。饶是如此,还是抹着眼泪道:“永定王府家大业大,咱们家这点陪嫁怕是镇不出场面,可咱们家的底子有限,你二姐又才出了门子,给你的就只能这么多了,你别埋怨!”
  谢冰玉早已感激零涕道:“玉儿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庶女,真的当不起这样贵重的陪嫁。依玉儿的意思,田庄铺子我收下,这银子是断断不能要的,祖母也要留一些自己用……”
  话未说完,就被李母打断道:“傻孩子,除了给你的这些,祖母当然还给自己留下了养老的那一份,你就别瞎操心了,只操心日后如何在永定王府安身立命就好。只要你过得好,我们谢家全家上下也都会跟着沾光的。”
  一席话说得谢冰玉没了推辞的理由,只得应下来。
  祖孙俩正在说话的当儿,谢冰融又亲自送了张礼单过来,说是张谢冰玉添妆,谢冰玉一看也是极厚重的一份礼,又推辞致谢了一番才不得不收下。这边谢冰融才走,张夫人身边的丫鬟又送来了一张礼单,说是张夫人答应额外给三小姐的陪嫁,请三小姐务必收下。
  张夫人这番举动,倒是让李母大呼意外,忙接过礼单来一看,顿时吸了一口凉气,忙递给谢冰玉看:“你瞧瞧,你这个嫡母虽说平日里待你刻薄,可到关键时候,还是很大方的,就凭这一点,你不但不能记她的仇,将来还要好好地孝敬她呢!”
  谢冰玉一面应着,一面拿过礼单来一看,也不禁微微变了脸色。毕竟张夫人当初在恳求她把世子妃之位让给谢冰雪时,的确口头答应过她,要额外贴给自己五万两银子,并两箱珠宝首饰,还有她陪嫁来的五间米铺,外加五间绸缎庄,可自己手上拿的这份礼单上,却比之前答应过的足足翻了一倍。张夫人如此意外之举,倒让谢冰玉完全没有料到,所以脸上震惊之色十足,外加一脸的沉思。
  李母见她一直不说话,便笑道:“是不是吓傻了?哈哈,我和你这个嫡母在一起生活了二十几年,倒没想到她会有这样识大体的一天。也好,算她识相,终于明白你已经不再是她手底下那个任她搓扁揉方的小庶女了,至于她会这么大手笔地陪嫁你,我想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害怕你将来翅膀硬了以后回来找她算帐!”
  李母如此坦承,谢冰玉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老太太说笑了,玉儿翅膀再硬,也还是谢家女儿;母亲再待玉儿刻薄,也是玉儿的嫡母,说起来,玉儿还得感谢她的养育之恩呢,哪里就能没良心地杀个回马枪呢,那玉儿成什么人了!”
  谢冰玉打小就是个能忍且识大体的性子,李母虽有心理准备,可当她听到谢冰玉说出这般大度的言辞,也不觉满心欣慰,一把将她搂到怀里,摸着她一头柔软的秀发感慨道:“好玉儿,真不愧是我的好孙女,你能这样想,祖母就是今儿闭了眼,也能瞑目了。――不过话说回来,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你识大体还不够,你最好也到你母亲屋里坐坐,亲口把这些话告诉她,让她也放宽心,这才是为人子女的孝道!”
  其实就算李母不提,谢冰玉也早有此打算,于是忙趁此机会向李母告了退,带着丫鬟们径直去了张夫人的居住去了。
  张夫人自打谢冰雪出事后,一下苍老了何止十岁,原本一头乌黑油亮的头发也变成了花白,看着倒像和李母的年纪不相上下。尤其,她还在屋里供了菩萨,每日里吃斋念佛,竟是换了一个人一般,脸上的嚣张与算计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谢冰玉来时,张夫人一个人正跪在小蒲团上打坐,谢冰玉足足耐心地等了半个时辰,她才面无表情地起身坐到椅子上,问:“礼单不是给你了吗,我既没有食言,你还来干什么?是来看我的笑话的吗?”
  饶是谢冰玉对她早就恨之入骨,可看到她这副颓唐之势,也不免有些心酸,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好。
  张夫人冷冷地抬头扫了她一眼,冷笑道:“怎么,你是嫌嫁妆还不够多吗?要是还不满意,就把我给你长姐准备的嫁妆都拿去吧,我只求你高举贵手,放了我们娘儿俩一马吧,毕竟我的雪儿已经成了人不人鬼不鬼了,再也不能被人糟蹋下去了……”
  谢冰玉见张夫人误解了她的沉默,不觉皱紧眉头打断她道:“母亲这是说的哪里话?玉儿此番前来是诚心诚意感谢母亲的,您怎么又说起这样不靠谱的话,难道就不怕勾起玉儿心中的恨意吗?”
  “你……”张夫人气得翻了翻白眼,勉强定住心神后方咬牙道,“谢冰玉,我真没想到,你竟变成这样残暴的一个人!雪儿之前再怎样欺凌你,可毕竟是小孩子的玩闹,你何至于如此记仇,竟设计将她毁成这般模样!”
  “小孩子的玩闹?”谢冰玉突然抬起头冷笑几声,方犀利道,“一般的小打小闹也就罢了,可她暗中指使人将我推到水塘差点淹死我,这也算玩闹?还有,那年她和二姐也曾故意踩到我的裙子,害我一头磕到山石上差点成了傻子,这也算玩闹?还有再小的时候,她不知从哪弄来的泄药,竟一连三天下到我的饭食里,让我差点腹泻而死这也算玩闹?哼,这还都是大事,那些小事简直数也数不清,母亲这些年哪一件是替我做主惩罚过她们?呵,还不都是玉儿命大,自己硬硬地挺了过来,要不然,玉儿坟头上的荒草恐怕都要长得一人高了,母亲如今还好意思说我残暴,简直可笑至极!”
  “你……你……你撒谎!我的雪儿和欣儿绝不会做那样的事,是你血口喷人!”张夫人气得从椅子上跳起来吼着。
  谢冰玉脸上的讥讽高高挂起,冷笑道:“我血口喷人?母亲若是不信,尽可以去问大姐二姐,我若说一句假话,天打五雷轰!哼,母亲教出这样的两个好女儿,不反思也就罢了,事到如今还在袒护包庇,难道看着她们两个遭报应到死您才能醒悟吗?!”说到此,面上已是尽显绝望,缓缓站起身,道:“我今儿来,本来是真心真意来感谢母亲的,也希望与母亲重修旧好,再不提那些伤心之事;可没想到母亲居然还是一副死心不改的样子,如此,也就别怪玉儿冷面无情!好了,你的嫁妆我收下了,我也不想谢你,毕竟这是你欠我的!还有,若是希望两个姐姐从此能平安度日,你最好也把嘴闭得严实点,否则我可不能担保再做出什么事来,到那时,恐怕就不是怀个孽胎这么简单的了!”
  如此犀利直白的一番警告之后,谢冰玉迅速抽身而退,带着人头也不回地走了。张夫人万万没想到,自己一向瞧不上眼的这个小庶女居然成了狼一般的人物,从此后,怕是再也惹不起了!张夫人万念俱灰,双腿一软瘫到地上,屋里很快传出了她歇斯底里的哭声。
  

☆、第048章 尘埃落定

  柳儿自打成了自由身后,本是随时可以离开谢府的,可她感念谢冰玉对她的恩情,死活又留了下来,直到残冬过去,二月春风吹遍了大地,二月初九吉日的到来。
  出嫁的头一天夜里,谢冰玉知道柳儿明日打发自己上了轿就要家去了,一时也是百感交集,又想到上一世这个小丫头因为自己丢了性命,越发过意不去,忙让绿儿开了钱匣子,拿了二百两银票出来,郑重地交到柳儿手上叮嘱道:“这点银子是给你这几年服侍我的酬劳,明儿家去后,可让家人代你置办几十亩田,要再有剩余,最好买间铺子,将来田里欠收时也好有个进项。再有,代我向你家人问好,同时也替我警告他们,往后日子再难,也不许再打你的主意,只要我还在永定王府一日,就不会委屈了你,你随时都可到王府去找我。”
  柳儿早已哭得泪水涟涟,忍不住双膝着地,结结实实给谢冰玉磕了三个头。谢冰玉倒也没拦着,只安安静静受了她的礼,这才拉起她继续嘱咐道:“你也老大不小了,家去就赶紧找个可靠的人儿成家吧,要是实在找不到可心的,我会再给你留意。不管怎样,成亲的时候一定记得给我捎信儿,我就是再忙也会抽时间去恭贺你的,因为在我眼里,你不仅仅是丫鬟,更是我的妹妹!”
  柳儿愈发掌不住,还要再磕下头去,却被谢冰玉一把拉住了,顺势又从头上摘下自己常戴的一个金累丝嵌宝石蝶恋花簪插到了她的发间,这才笑着嗔她道:“别动不动就给人磕头,免得将来习惯了,让人看轻你。好了,剩下的时间留给你和绿儿吧,我要安歇了。”
  柳儿早已哽咽得说不出话来,还是绿儿抹着泪拉着她又给谢冰玉拜了一拜,这才打发她睡下后随着绿儿到自己房中说贴心话儿去了。
  本该一夜无眠,可谢冰玉却难得安心地一沾枕头就睡着了,再睁眼已到了梳洗的时辰,柳儿绿儿早已过来,服侍她穿上大红吉服,又戴了样式繁复贵重无比的世子妃的珠冠,这才领着她拜别了父母,上了迎亲的轿子。
  永定王府的世子娶亲,那可是京中一大盛事,加上常景逸早就俊名远播,越发的引得人人争相观看,大有万人空巷的地步。
  在这一天,常景逸这个娶亲老大难,也是一反往日的冷竣,故作镇定的面孔下,一抹掩饰不住的心满意足从眸中满满溢出来。他基本目不斜视,只是偶尔会忍不住回头望向新娘子坐的轿子,唇角就会勾起一抹幸福的微笑。
  一路无话,接下来的婚礼也是按部就班地进行完毕,新妇入了洞房,新郎先是穿梭于宾客中敬酒,又被反灌了几杯,来到洞房时已有了些微醉意。
  谢冰玉蒙着喜帕端坐在喜床上,百感交集。她想到前世,自己与常景逸严遵男女大防,从不敢多走一步,更不敢私下相会,最后才被谢冰雪钻了空子顶替自己嫁给了常景逸。自己虽说也对常景逸倾情暗许,却因为他成了自己的姐夫而不得不把这腔柔情藏于心中,直到长姐亲口劝说她以侧室身份也嫁进了永定王府。
  天真如自己,竟以为自己的长姐是实心实意,却没想她只是被用来邀宠的工具,只没想到常景逸竟是如一团火般扑向自己,直至怀孕,才被自己的长姐暗中陷害跳下悬崖。
  哼,前尘如梦啊,还真的是血一般的教训。这一世,自己虽然多有出格之举,但也都是为了能夺回原本属于自己的一切,如今一切尘埃落定,她要做回真正的自己了。
  常景逸自然不知道谢冰玉的心思,喜秤挑起喜帕的那一瞬,他看到的,已不再是活泼好动促狭灵巧的谢冰玉,而是温柔端庄的世子妃谢冰玉。这一点小小的变化,收在他的眼里,虽有淡淡的惊讶,可旋即又喜上眉梢。毕竟,眼前的这位已不再是少女而是他的妻子了。而哪个男人,又不希望自己的妻子是端庄优雅又温柔得体的呢?
  次日清晨,一切繁杂礼仪过后,一名身材纤弱的侍女被带到了谢冰玉跟前。那侍女一进门,便给谢冰玉结结实实地行了大礼。谢冰玉大为不解,忙向常景逸投去疑问的眼神。常景逸一笑,便对那侍女道:“你自己给世子妃说,你叫什么名字?是如何到这府上的?”
  那侍女忙道:“奴婢名叫小草,半年多前在路边卖身葬父时遭遇流氓无赖纠缠,是世子派人替奴婢解了围并给了奴婢银子回家葬父。本来,世子曾叮嘱小草不要寻找恩人,让小草完事后远走他乡求个平安,可小草却觉得受了世子这么大的恩惠,就这样只求自个儿安享平安实在有愧于心,特地寻到府上,甘愿一辈子在府上做牛做马以报大恩!”说罢,又是深深拜下去。
  小草的一番话说完,谢冰玉的脸色已是变了几变,竟是瞧不出是喜是忧。常景逸不觉笑道:“怎么样,你没想到吧?”
  谢冰玉这才长叹一声,点头道:“我是真的没想到,小草这个傻丫头居然这么不听话……”
  小草跪在下边,听到谢冰玉这般语气,不觉一怔,面上现出诧异之色,可也不敢多问,只垂首等着指示。
  常景逸又问:“如今,可是要她知道真相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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