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郡主威武》第258/350页


安国公夫人尴尬笑道:“这阵子府中事情多,过几日我必去给姑妈请安。”
同绍侯夫人知道安国公夫人因为岳珊婚事心情烦闷,只不好说出来罢了,便换了话题说道:“表弟妹,我正有一事想向您打听呢,您侄子许世子今年也有十三四岁了吧。”
安国公夫人心眼儿绝对够用,同绍侯夫人只问了一句,她便猜到同绍侯夫人用意,只怕是同绍侯府想高攀宁国府结儿女亲家。同绍侯夫人三女儿惠欣蓝今年十四岁,先前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有动静,现恐怕是有些着急了。等过了十五岁再议亲事,想选个称心如意姑爷就不那么容易。
安国公夫人暗暗想了一回,若说同绍侯府门第确是低了些,可惠欣蓝却是个不错姑娘,人长漂亮不说,为人既爽利又聪明能干,绝对是个能担事儿。而她侄子宁国公世子许彬却不是个有担当,自小养祖母身边许彬比千金小姐还要娇贵些,素日里便是听到谁大声说句话都受不住,凭他,绝对担不起宁国公重任,可是许彬却是宁国公唯一一个活下来嫡子,当然这全是宁国公老夫人与宁国公夫人那几近变态疯狂保护结果,若没有人护着,凭许彬那般性情,早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就因为祖母与母亲极度保护溺爱,以至于许彬长到十四岁,竟然连宁国府大门都没有出过,他就是一个巨型婴儿,离了祖母与母亲便再不能生存下去。这样许彬,自然需要一个强硬妻子来继续照顾保护他,而这个妻子身份却还不能太高贵,若是比许彬身份高贵,又怎么会甘心情愿做许彬超级奶妈。
只眨眼工夫,安国公夫人便想了许多许多,她立刻对同绍侯夫人笑道:“彬儿今年十四了,还没定下亲事呢。”
安国公夫人这么一说,同绍侯夫人便心里有数了,只笑道:“我就记得许世子是这个年纪,同我们欣蓝差不多大。我们欣蓝到腊月才十三呢。”惠欣蓝到腊月便满十三周岁了,其实按大燕惯常说法,惠徐氏应该说惠欣蓝十四岁了,不过出于面子问题,她这才有意将惠欣蓝年纪往小里说。
话说到这里,安国公夫人与同绍侯夫人心里都有数了,安国公夫人回府之后便可以回娘家探探母亲嫂子口风,若是她们有意,安国公夫人便去同绍侯府说合,其实这些都是过场,安国公夫人与同绍侯夫人看来,许彬与惠欣蓝这门亲事是再合适不过。
安国公夫人与同绍侯夫周围人见她们二人说极为投机,不由都暗暗松了口气,睿郡王府里,这两人身份其实都有些尴尬,各位夫人对她们二人是远不得近不得,毕竟岳珊丑事大家多少都知道一些,而同绍侯府这十八年来对五皇子庄煜不闻不问,如今庄煜被封为郡王他们却上赶着找来,其实是很让人鄙视。
众人正说着话,只见冷着脸岳珊被人引了进来,直直走到安国公夫人身边,安国公夫人见岳珊脸色很不难看,不由皱了皱眉,当着众多夫人她也不好直接问,只能让岳珊站自己身边。岳珊气鼓鼓往安国公夫人身旁一戳,便如木桩子一般没反应了。
众夫人见岳珊这么没出阁小姐来了,便不好继续她们刚才聊正热闹儿女们亲事,转而说些衣裳首饰闲话。
无忧也知道岳珊到来会让大家不痛,便用询问眼光看了看春草,春草轻轻点了点头,无忧便起身笑道:“大姐姐,大嫂,诸位夫人请入席吧。”
众位夫人听了无忧话都站了起来,随无忧前往设宴曲水轩。这曲水轩是设一脉由曲江引过来活水之上凌空轩室,脉脉曲江水从极为透明琉璃地板下穿过,脚踏琉璃地板之上,会让人产生一种凌空于水面之上奇妙感觉。看着脚下流动曲江水,水面上时不时漂着几片青翠树叶与娇俏桃花,那种感觉真舒服极了。
一进曲水轩,众位夫人小姐都被这难得一见奇景惊呆了。大燕制琉璃工艺已经很成熟了,制出纯净透明琉璃地砖并不是什么难事,只是没有人想到水面上建造以琉璃为地面屋子,这般心思真不知道是那位能工巧匠想出来。
“无忧,这是哪位大师手笔,竟然有如此巧妙绝伦设计,回头我也要府中荷花池上建一座,建好了做消夏之用。”庄灵笑着囔了起来。
无忧笑道:“大姐姐若是喜欢,回头就叫他们开窑烧琉璃,等烧得了就能为大姐姐铺房子了。”
太子妃心里也想要,不过她只是太子妃而不是皇后,她不是内宫之主,自然便不好要求宫中建这样奇别致房子,虽然她心里很想要一座。
无忧挽着太子妃手臂笑着低语道:“大嫂,这房子是我们试着修,原不知道能不能修成,如今既然能修好,花费又不多,赶明儿五哥必是要给父皇母后大哥大嫂修上几座。别不说,单只夏日里这房子里一坐,便会觉得通体清凉,比吃冰碗子都舒服呢。”
太子妃笑道:“那敢情好,我可就等着了。”
无忧含笑点头,其他夫人们见太子妃与大公主都有意建一座“无底”房子,便七嘴八舌说了起来,无非是想让无忧关照关照她们,等得闲了也派人去她们府上修一座这样屋子。
这曲水轩横于曲水之上,分为中厅和东西两个偏厅。大公主与太子妃淳亲王世子妃肃国公夫人胡氏等人自然坐了中厅,其他夫人小姐们按身份高低不等分坐东西两厅。如此一来,安国公夫人带着岳珊坐东厅,而同绍侯夫人则被安排西厅。
同绍侯夫人见丫鬟引着自己去了西厅,脸上便有些挂不住了,论身份,她是睿郡王庄煜舅母,身份也算是尊贵了,可是同绍侯府当年对庄煜生母实太过份,这十八年又对庄煜不管不问,所以无忧安排座次时候特意吩咐下去,一定要按爵位来安排位子,同绍侯夫人便被挤到了西厅,与侯夫人和品官夫人们坐一起。
座之人都知道从前之事,所以看到原本该坐正厅同绍侯夫人却坐西厅,不由都相视一笑,这睿郡王府立场已经表示很清楚了,看来这同绍侯府还是翻身无望,指不定等同绍侯夫人儿子袭爵之时,同绍侯府爵位便会被皇家收回,同绍侯府败落已经指日可待了。
无忧并没有意夫人们想法,只命丫鬟撤去桌上亮银盖子,露出一大桌子极为丰盛美味佳肴。
萱华郡主极为擅长调制美食,这是夫人小姐们都知道,可是除了与无忧走近夫人小姐们,其他人可没有见识机会。因此今日宴会还有一点让众人很是期待,那便是睿郡王妃头一次正式亮相,会准备什么样珍馐美味。
每席之上,八道冷拼精美如画,令人简直不忍心下箸破坏那么完美画面,八道热炒鲜香扑鼻,一直挑逗着宾客们嗅觉,四甜四咸八道汤品是色香味俱全,而且有那懂吃食夫人发现这八道汤品全都是养身妙品,从席中十来岁小姑娘到几十岁老夫人,总能找到一道适合她们补身汤品。再看看那些样子奇各色米面点心,饶是那些有见识夫人们都叫不出名字。
“好精妙一桌珍馐美味,无忧你真是费心思了。”太子妃看到这一桌子美味,不禁出口称赞起来。众夫人们赶紧随声附和,然而一片附和声之中,突然传出一个极不和谐讥诮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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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章小风波

章节名:第二百零九章小风波
“难怪常听人说睿王爷从前整日不回王府,只忠勇郡王府里厮混,原来是王妃做得如此一手好菜呢。”那一声讥诮实太过刺耳,以至于整个曲水轩里人都听清清楚楚,一瞬间曲水轩里静如时空停滞一般沉寂,轩中之人几乎连呼吸都停止了。所有人都做了同一个动作,那便是看向那声音发出方向。
说话之人是个二十上下少妇,这少妇高鼻梁深眼窝皮肤极白,一看便不是大燕土生土长之人,因为她那有些与众不同相貌,无忧虽然今日头一次见到她,对她印象却很深刻,她便是威国公府世子夫人韩氏,因其生母是真真国人,所以她相貌与大燕人很不一样。
只是无忧不明白自己与这韩氏今日才头一回见面,并未与她结下任何仇怨,如何她竟然会说出这般无礼之辞?
威国公夫人一听儿媳妇口出妄言,脸都气白了,只厉声叱道:“放肆,还不给王妃陪罪。”
韩氏却是脖子一梗冷声道:“我只不过说了实话,有什么罪可陪!”
众位夫人看向威国公夫人眼神不免有了一丝同情怜悯,这位威国公夫人是填房,韩氏丈夫是前任威国公夫人生下来,因韩氏极得丈夫疼爱,嫁资又极丰厚,所以对于于继婆婆韩氏并不怎么买帐。如今威国公夫人当众叱责于她,韩氏自然是不肯退让。
威国公夫人气脸色青紫浑身直颤,眼看着就要被韩氏气昏过去了。众人一见都用责难眼神看向韩氏,顶撞婆婆,这事可大可小,若往大里说,便是要求威国公世子休妻都行。这时礼部尚书夫人皱眉沉声说道:“素闻定西侯府教养甚严,想不到百闻不如一见。”
定西侯府正是韩氏娘家,韩氏脸色大变,她是长女,底下还有个待字闺中妹妹,其实她刚才就是为了妹妹才会忍不住口出恶言。定西侯府二小姐韩绮梅今年十五岁,六年之前,庄煜有一次街市上路过之时曾经制服一匹因受惊而街市上发狂飞奔马儿,救了坐惊马所拉马车之中小姑娘。
那小姑娘就是九岁韩绮梅,从此韩绮梅便立誓非庄煜不嫁。自庄煜与无忧订婚消息传出韩绮梅便伤心欲绝大病一场。病好之后,韩绮梅偶尔听了一句家人要为她相看姑爷,韩绮梅便闹着要落发为尼,绝不肯嫁给别人。至于还死抱着要嫁就嫁睿郡王信念不放,真真把定西侯爷夫妻都愁死了。
早就嫁入威国公府韩氏与韩绮梅感情好,因此便自欺欺人认定是萱华郡主勾引了睿郡王庄煜,所以她看到所有夫人们都围着无忧夸个不停,一股怨气直冲脑门,那句话便冲口而出。其实韩氏说完便后悔了,不过她素来个性极强,再不肯继婆婆面前低头,因此威国公夫人一叱,她便本能反击起来,就算是韩氏明知道自己反击势必会让自己名誉扫地,她也按不住自己。
听罢礼部尚书夫人话,威国公夫人脸色很怪异,那是夹杂了欢喜与羞惭复杂表情,欢喜自然是一向不服自己儿媳妇连她娘家一起被人看扁了,羞惭是做为婆婆,连儿媳妇都管不住,可是什么面子都丢干净了。
礼部尚书话音刚落,陈国公主庄灵便板起脸问道:“刘少夫人这话真真有意思很,我家五弟行踪如何你却比我这个做姐姐还清楚,莫不是你一直窥伺皇子行踪?”
庄灵这话说极重,只要庄灵之言传入御史耳中,不独韩氏一人,便是连她婆家娘家都要听懂瓜落。韩氏脸色立时大变,这回也不用威国公夫人喝叱了,她赶紧离席拜下,惶恐说道:“妾身冤枉,妾身也是听人说,妾身绝无窥伺睿郡王行踪之行为。”
庄灵冷哼一声,对无忧说道:“五弟妹,睿郡王府大门也不是什么人都能登,若再有这等不敬之人,只管打了出去,有什么后果自有大姐姐给你担着。”
无忧微笑着应了一声,然后转头看向跪底下韩氏,淡淡道:“刘少夫人,今日你是头一次到王府做客,本宫便不追究了,我们王府里还是有几卷书,回头请刘少夫人带本《女诫》回府,要仔细用心研读才是。”
韩氏臊满脸通红,虽然极不甘心,却也不得不低头称是,无忧竟真命丫鬟去取来一套《女诫》交给韩氏,这下子韩氏脸可是彻底丢了。她不由恨恨看了岳珊一眼。若没有岳珊刚才路上撺掇,她也不能丢这么大人。
岳珊心中暗自庆幸,刚才不管怎么说也下了那季无忧面子,至少那句话已经放出去了,那季无忧德行有亏,看她还有什么脸色亲贵之间行走。
岳珊此时把自己给忘记了,当初她与庄烃联手算计庄煜不成反失了身,这事庄煜和无忧可都知道清清楚楚,若想毁她名声,庄煜和季无忧都不必费什么心思。事实上自从岳珊被以安国公府嫡长女身份被赐给肃国公为妾,已经有很多人暗中打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虽然隆兴帝铁腕之下那件事情真相被盖了起来,可是大家多多少少会猜出些实情,亲贵之间,岳珊与失节早已经划上了等号。
太子妃见曲水轩中气氛有些沉闷,便举杯笑道:“今日是五弟妹头一回举办宴会,诸位一定要兴,本宫敬诸位一杯。”
众位夫人小姐忙都站了起来,应和着太子妃吃了一盅酒,气氛才慢慢又被挑了起来。
吃了一巡酒,庄灵又说空坐着吃酒没有意思,无忧便命女先儿上前说相生儿助兴,女先儿连说带唱,很是卖力表演一通,果然让夫人们都来了兴致,曲水轩中气氛越发好了。又有夫人提议行酒令,无忧便命丫鬟取来一套牙雕十二花神令,与众人行了一圈酒令,又吃了两巡酒,夫人小姐们脸上都飞起了酒晕,众人连道不能再吃了,无忧也不强求,命厨下做了解酒酸笋鸡皮丸子汤与大家吃了解解酒气。
宴罢,众人步行至王府百戏楼,无忧早就命人请了京城里有名喜丰班,喜丰班台柱子小钻云是大燕有名气小生,几乎所有王公亲贵都是他戏迷,这小钻云个性古怪,若是他不愿意,就算是有人堆座金山他面前或是将钢刀架他脖子上,他说不唱便不唱。若是他愿意,就算是贩夫走卒叫花子想听,便是没有舞台行头琴师,他也照唱不误。
今儿睿郡王府能请来喜丰班,呈上还都是小钻云戏折子,这是很难得事情。众位夫人一听折折都是小钻云拿手好戏,个个乐合不拢嘴。若说刚才还是有意凑趣儿装高兴,那现便是发自内心真高兴了,她们有一个算一个,可都是小钻云铁杆戏迷。
舞台之上,风流倜傥潇洒俊美小钻云唱念作打无一不精彩,直让那些夫人们喝彩都喊哑了嗓子。也就是小钻云登台会让那些夫人们能如此不顾形象投入。
无忧对听戏其实没有太多兴趣,因为她一直都不得闲,并没有时间坐下来细细欣赏,自从带着弟弟开府之后,直到现嫁入睿郡王府,无忧其实都没有真正闲下来,想象个老封君那样轻闲,无忧且有熬呢。
小钻云今日破例演了两场戏,不觉已经过了两个多时辰,戏已,天色渐暗,诸位夫人们也该告辞了。她们可没有留睿郡王府里用晚饭道理。
太子妃先起身离席,这便给了其他人一个信号,无忧将太子妃送上凤辇之后,其他夫人们也都陆续告辞了。虽然曲水轩发生了小小不愉,可是与后来听到小钻云戏相比,那便什么都不算了,众位夫人们都还情不自禁回味着小钻云那高亢激昂却又不失清丽唱腔和他那潇洒利落优雅身段步法。
淳亲王世子妃有意留到后,等无忧送走诸位夫人小姐之后,淳亲王世子妃带着魏紫来到无忧身前,魏紫扑通一声跪下,手一翻亮出一只也不知道她从哪里找来一尺半长荆条高高捧着,只听魏紫大声说道:“今日魏紫王妃府上动手打了安国公府小姐,给王妃添麻烦了,请王妃责罚。”
无忧被魏紫这一跪唬了一跳,不由后退了一步。等看清魏紫手中荆条,无忧真是哭笑不得,都不知道该说魏紫什么好了。这魏紫还玩起负荆请罪戏砝来了,真真是胡闹。
“这说是什么话,魏小姐请起。”无忧忙上前去扶魏紫。谁知这魏紫却是不肯起来,只大声说道:“王妃,今日魏紫确是做错了事,理当受罚。王妃不罚魏紫,魏紫便不起来。”
淳亲王世子妃也没有料到侄女儿竟然来了这么一招,原本她只说让魏紫给无忧赔个不是也就行了。今日之事魏紫虽然做有些过火,可是她并没有做错,为人子女,若是听到有人污辱自己长辈而不还击,那才是大大不孝。只不过动手打人这种行为确实也有些过激了。
“婶婶!”无忧看着淳亲王世子妃,有些无奈叫了一声。哪怕是魏紫真做错了事情,教训她也只魏紫长辈们事情,无忧万没有越俎代庖道理。
淳亲王世子妃皱眉道:“阿紫,不许胡闹,好生向王妃请罪。”
魏紫脆声道:“姑姑,阿紫就是向王妃请罪啊,王妃,阿紫很有诚意,请王妃责罚。”
无忧拿过魏紫手中荆条,魏紫身子微微一颤,旋既身子一挺眼睛一闭,直接等着荆条落自己身上了。
无忧见状不由轻笑起来,她只将那荆条折断丢到一旁,伸手拉起魏紫笑道:“阿紫妹妹,刚才事情我都知道了,你动手打人虽然不对,可若一点儿反应都没有,那错处便大了。”
魏紫惊喜叫道:“真?王妃姐姐你真这么认为?”
无忧微微歪头笑道:“不然你以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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