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金牌庶女》第17/522页


浅葱的心中最为忐忑,不仅仅只是因为四小姐借她的话来警告旁的心怀鬼胎之人。

另三个丫头除了浅荷一如既往的低垂着头不吭声,那俩双生姐妹倒是藏不住面上的讶然之色。

“你们也不必害怕,毕竟真正该怕的应是那个做坏事的人。”齐念面色如常,仿佛在诉说一件与己无关的事情般置身事外,淡然望向窗外似出神回忆道:“你们也知道,我自幼便在山间长大,多的是那些稀奇古怪的事情。九岁那年我曾在山中机缘巧合挖到过一株似人形般的大山参,当时可高兴了呢,带回家去想把它炖了吃了。只是当晚还没来得及吃呢,我便病倒了,高烧不退,那次差点儿要了我的小命。幸好我福大命大,在半昏半梦中似是瞧见了一位鹤发童颜的老先生,他告诉我他是上天派来镇守一方安定的山神大人,那日正寄托在那株大山参身上睡觉呢,就被我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肉眼凡胎给采了回来。”

众人听她说的这般惟妙惟肖,不禁都入了迷,就连站在她身后的阿瑶都将目光自云片糕上拉了回来,出神的看着她。

齐念微微一笑,继续说道:“那山神老爷还说了,让我速速将那山参还回山中去,如若不然我这幼体孱弱定承受不住神仙之气,恐怕即刻便要命丧黄泉了去。”

“哎呀!”浅苓不禁惊叫出声,追问道:“那小姐当时该如何是好呢?”

“还能如何,自然是强撑着病体将那山参带到原处又埋回去了。那时年幼不懂事,照顾我的嬷嬷慌得跟什么似的,连夜十里八乡的四处烧香拜佛,还求来了数道神仙符埋在那山参附近,只求我能渡过这命中一劫。”

说起来这还是真事,前世在得知这由来之后,自己的这块玉珏就被周氏夺去送给齐姝了。当她死后发现又回到了还提之时,便是那次高烧好不容易退却之日。秦姑慌得乱了手脚,让齐念喝下了老郎中开的退烧药之后又折腾了大半宿,连埋了十几道符,花了许多香油钱。待她好转些恢复神志之后,便是十余年之后的齐念了。后来过了月余又被秦姑拖着去山间还愿,竟在那埋符咒的土里掘出了一块通透无暇的纯白羊脂玉,而那十几道符皆没了踪影,仿佛不曾埋过一般。当时秦姑大呼神迹,直向着埋山参的那处磕头跪拜,但重生一次的齐念哪会轻易相信这些蛇鬼牛神的事情,径直取了树枝再去掘那株山参,那土里果然已被挖掘一空了。

“给你们看看,就是这块玉。”齐念自脖颈上摘下一块莹白温润的玉珏,放在手掌里伸出去给她们看。

“果然是一块好玉呢,真漂亮。”浅苓惊叹道:“我从未见过这么好的东西,难怪是山神所赐之物。”

“且不说你了,恐怕浅葱姐姐都不曾见过这么珍贵的宝玉吧。”浅苓的目光中透着艳羡,不由得伸手接了过去仔细抚摸,顿时喜道:“你们看,还触手生温呢。”

眼见着那玉在几个丫头手中过了一遍,齐念才笑着收了起来,道:“这玉虽是山神所赐却也并无多大神通,只有一点很是稀奇,便是它能识毒辨毒。”

第十五章 识毒辨毒

“何谓识毒辨毒呢?”她似娓娓道来,却令丫头们都僵住了面上的笑容。拿着手中的那块被蒙上了神秘色彩的玉珏在她们面前缓缓踱步,边面带微笑道:“自然是谁长期接触剧毒之物,谁的手碰了它,便留下了痕迹。也真是托了山神老爷的福,让我足足在府中逍遥了这么些时日,往后恐怕还能继续逍遥下去呢。”

她转身回了座椅上舒适的坐好,冰凉的目光欣赏着心虚之人迅速苍白的面容,用嘲弄的语气道:“话说母亲的心思还真是太过急切了些呢,竟连父亲之前还在府中就敢下这种毒手,当真是一点儿脸面都不留给父亲。你们说,是也不是?”

她虽常口无遮拦,但却从未在下人面前说过这种严重的话。丫头们顿时只觉得这四小姐性格太过诡谲古怪了,前一刻还能做出掏心窝子情真意切的姿态,瞬间便能笑盈盈的翻脸捅刀子。

浅葱又想起了午时她与夫人的那场言语争斗,顿时只觉得不敢直视她那双水波流转的剪水眸,忙低下头避开了去。

齐念看着她们一片静默再不敢言语,不由得冷笑道:“都下去吧,没我的吩咐就都不用来伺候了。”

几个丫头胆战心惊的应了声退了出去。行至廊下,浅芷不由得与浅葱相视一眼,二人竟都察觉背后已然被冷汗浸湿了。

齐念似是有些疲倦的合上了双眼,闭目养神了片刻。而再次睁开时,那双剪水眸又是一片波光粼粼,漆黑的眼珠湿湿润润的,如同一口深不见底的幽井一般令人见之难忘。

良久,她低声问道:“她们都走了,你为何不走?”

“我与她们不同。”阿瑶平日里甚少开口说话,此时她更像是斟酌着用词一般语速很慢,轻声道:“小……姐。”

在这座小院中,虽说常住的不过才主仆六人而已,但阿瑶总是那个被人遗忘在角落的角色。她本是齐念在半路上捡回来的丫头,平日里与人交流总是沉默寡言,其他的丫头们便也都不怎么和她说话,虽算不上孤立她,但也不愿意和她做朋友。只有齐念会待她一如旁人亲近,见她身量格外瘦小些也总是留着些好吃的给她,如此养了数日才不见当初那面黄肌瘦的模样。

“我自然知道你们的不同之处。”齐念转过身来,双眸定定的看着她,“现在你可以告诉我,究竟你是谁派来的人了。”

准确的来说她这并不是个问句,而只是时机到了,她允许阿瑶说出一直隐瞒的事情。因为她所笃定的事情不只是阿瑶来到她的身边是有所预谋的,甚至是听从谁的命令而来,她都隐约猜到了些。

阿瑶有些犹豫了。

她本该听从主子的吩咐,只消贴身保护眼前这个女子的安全就好,其他事宜皆可不管不顾,更别提要透露自己的身份了。但这四小姐就如同一团迷雾般让她实在是琢磨不透,她参不透她到底知道了些什么,自己的守口如瓶究竟还有没有意义。

“好吧,既然你不说,便由我说给你听。”齐念拿起桌上那盘只吃了一块的云片糕,将整盘都递给了她,微笑着看着她忍不住诱惑飞快的吃了起来,才悠然道:“当初我与爹爹回来齐府的途中遇上了你和那挑事的大汉我便知道,你,和他都身手不凡。”

闻言阿瑶不禁瞪大了双眼,叼着一块糕顿时便忘了接着吃。

“我能瞬息之间便击倒你那同伴是因为他轻视我只是一个弱不禁风的幼女,不曾设防而已。而你的身手,在一路追赶我们的马车直至郊外时,便让我十分确定了。”

阿瑶咽下了口中的食物,呐呐道:“小姐为何说他是……我的同伴?”

“武功我本是一窍不通,但我对人体穴位却是了如指掌。当初我能凭一己之力在众目睽睽之下撂倒你那位空有一身好武艺却毫无头脑的同伴,自然对他的身体素质有所了解。而你同我一起这么些时日了,我对你更是了如指掌。”齐念的目光触及她那修长的手指,了然道:“且不论你们为何路数如此相近,就连手指间的薄茧从力度与年岁上来看,都近乎一样。”

阿瑶见她说的头头是道本就目瞪口呆,且这些虽只是推测并无实证,但已然是八九不离十了。这位齐府不过豆蔻年华的四小姐,果然如同主子说的那般不同凡响。

“阿瑶,你果然忠心,只是你的忠心用错了地方。”齐念略顿了顿,叹息道:“你也知道我在齐府孤立无援无依无靠的,我那位嫡母恐怕恨不得我今日便死了才称了她的心,兄弟姐妹也都跟乌眼鸡似的盯着我,一个个的都巴不得生吞了我才好,省得过几年待我出嫁的时候,还能自父亲那里分得一份丰厚的嫁妆。正可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你一身好武艺能护得了我头颅可不落地,但你能护住我次次都躲过她们那些阴毒的陷阱,保证我事事都能顺遂平安么?这自然是不能的,若我哪日遭了毒手,或毁了容貌或毁了心智,那纵然活着也跟死没差了。这也不是你家主子所希望的吧。”

阿瑶顿时就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她自幼只埋头习武被训练的如同一个木头人般无欲无求只听命令,但她毕竟年纪尚小,虽武艺是学成了,但还不能完全的泯灭天性。且这种环境下长大的她虽说敏锐警惕是本能,但只会顺从不擅思考判断,也算是一块大大的短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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