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金牌庶女》第25/522页


周氏皱眉道:“四小姐,你既要养病便好好卧床,现在跑出来做什么?”

“我在屋内躺了这老半天,实在是躺不住了。”齐念半倚靠在阿瑶的身上,半是虚弱轻声道:“女儿区区薄名倒不算什么,只是实在是不忍母亲受人所骗,被旁人利用了竟不自知。”她似喘了口气才接着道:“母亲今日若真的发落了我的丫头去官府,来日等父亲归来,恐怕第一个便要遭受全城的嘲笑……”

“这事与你父亲又有何干系?”周氏本就不耐与她讲话,且听她不由分说便牵扯倒齐君良的身上,不由得黑了脸,“你此时就应该好好卧床养病,莫要人说咱们堂堂齐府的小姐竟一点儿规矩都不懂!我今日没发落你且是看了你父亲的面子上,自今日起你就好好闭门思过吧!”

“母亲这话我便听不懂了,女儿何错之有,为何闭门思过?”齐念闻言不禁冷笑,径自在堂上寻了个椅子坐了,小小的年纪略有些苍白的脸上倒是毫无惧色,朗声道:“且阿瑶是我的婢女,母亲就算要发落她也应与我说一声,莫不是在母亲眼里,只有三姐姐才是齐府的小姐,我便算不得正经主子了?”

闻言周氏差点儿脱口而出“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同我的女儿相提并论!”但她到底老辣不似齐姝那般冲动,只忍了忍才冷笑道:“倒是让下人们都笑话了,咱们齐府的正经主子竟就是这样的规矩,与嫡母也敢这般说话!”

齐念不将她的嘲讽放在耳中,只淡然转脸盯住了齐姝,嗓音如同空谷幽兰般空灵而又淡漠道:“说我偷窃三姐的东西,且拿出证据来,不然只会是诬告,咱们便是闹上了公堂我也绝不会承认自己没有做过的事情。”

齐姝被她盯得心中发毛,却还是色厉内荏的高声道:“我亲眼所见我的玉花步摇被你藏在你的婢女浅苓的身上,怎地这也算是诬告?”

跪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的浅苓忽得听见了自己的名字,不由得娇躯一震,瑟瑟发抖了起来。

齐念微微一笑,反问道:“三姐你自己都亲口说了,东西是在浅苓的身上,又怎地会说是我另一个婢女阿瑶偷去的?这样前言不搭后语,不是诬告是什么?”

齐姝顿时被她噎住了,略顿了顿才道:“许是你遣阿瑶来偷我的步摇,又让浅苓帮你藏起来了,反正这都是你的丫头,谁都赖不掉!”

浅苓本还想着三小姐许会为她开脱,没想到她竟是想一网打尽,全然不顾自己多次为她和夫人传递消息,顿时不由得慌了神,忙膝行几步上前叩拜哭道:“奴婢冤枉,奴婢冤枉啊!奴婢怎么敢收着三小姐的东西,奴婢实在不敢啊!”

齐念向身后的阿瑶使了个眼色,阿瑶便默不作声的上前去拉起了哭得梨花带雨的浅苓,退到一旁去了。

“许是?”她似玩味的将这两个字重复了一遍,方才展眉道:“这般莫须有的话三姐也都能说出口,那所谓的我遣人偷你的东西,大约也是‘许是’吧?”

“你!你……”齐姝气结,却也知自己言多必失,忙不迭的向一直冷眼旁观的周氏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周氏见女儿实在太不争气了,瞪了她一眼方才冷声道:“既然争执不下,那便搜查一番,即刻就真相大白了。”

“母亲既说要搜查,我们便在搜之前将话先说明白了。”齐念面上挂着和顺的笑容,道:“不知是只搜遭到指控的阿瑶,还是连浅苓一起搜了?”

周氏还未来得及说话,齐姝却是知道那步摇是给浅苓收着的,忙插言道:“自然是二人一并搜查了。”见周氏恨铁不成钢的横了她一眼她方知自己已然落人口实,忙又补充道:“谁知道你的丫头们有没有串通好,怕被人发现便给了旁人收着呢?”

第二十五章 栽赃嫁祸

这话说的倒是有趣,敢情四小姐竟是这般没脑子的人,偷拿长姐的东西竟还闹得院子里人尽皆知。

周氏见这口实已然落定也不能抹去了,只好随他去,横竖只要有自己在,便没人敢拿这点小事来做齐姝的文章。

她轻咳了一声,拿帕子轻拭着嘴角,边道:“齐姑,带几个人去搜搜那两个丫头。”

“且慢。母亲,既是三姐指控我遣了身边的丫头去偷了她的东西,是不是该让她的丫头来搜查更好些?”齐念温声提醒道:“毕竟三姐自己的东西只有她的丫头才最熟悉,您说是不是?”

这话说的虽入情入理,但这毕竟与她们事先谋划好的不一样。周氏本想随便说个理由拒绝了,但只听齐姝抢先迫不及待道:“好!那就如了四妹妹的意,也好叫你无话可说。百合、海棠,你们俩去好好的搜搜那俩贼丫头,务必要搜查仔细了!”

她身后的两个大丫头立即领了命,上来便开始搜身。

周氏只暗恨女儿太过心急,又见齐念一副毫不在意胸有成竹的模样,顿时只觉不好可能有诈,要阻拦却又来不及了,只得静观其变。

齐姝到底还是急功近利了些,今日这事本就是她十分理亏,周氏为她强出了头以主母威势强压住悠悠众口已是十分不易,但这母女二人却不知见好就收,非要栽赃齐念好除去她身边的得力丫头。本该模糊了事大家息事宁人,但总有些不识好歹之人兴风作浪,便也怪不得她略施小计叫她们下不来台了。

阿瑶冷着脸面无表情,浅苓却是捂着脸哭哭啼啼不休。任那二人自她们身上翻找足有一盏茶的功夫,还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都没找到。

齐姝的神色自得意转为僵硬,最后只见百合与海棠面带难色回来禀告确实没有搜到什么之时,她更是失态尖叫道:“怎么可能!我亲眼看见浅苓她收起来了!定是你这贱人……”她转身要向齐念发难,眼角余光却在撇到百合的发髻上某一点晶莹摇曳的光华上,跟见了鬼似的张大了嘴巴,面上神情似是十分的不可思议。

原来,她那处心积虑的玉花步摇竟就这般大摇大摆的插在百合的发髻之上!

周氏心中暗叹一声,最为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自己的姝儿果然斗不过这个诡计多端的小贱人,不得不让她这个做母亲的为女儿扫清障碍了。

她抬眼目光极其锐利的望去,如若眼神可以杀人的话,齐念恐怕早已在她面前死过千万次了。

齐念好整以暇的施施然隔着满厅的人遥望着她,面上似笑非笑,一双剪水眸中微微荡漾的神采光华尽是赤裸裸的恨意与讽刺。

纵然你大权在握又如何?你那愚不可及的女儿三番四次的自己作死,可怪不得我好心伸手给她递刀了。

乍在这位向来笑里藏刀的四小姐眼中看到这般深可见骨的仇恨,就连周氏这样见过大风大浪之人都惊愣住了。耳边只传来齐姝歇斯底里的尖声嚷道:“你这个贱人竟敢使诈!我那步摇明明便是……”

“姝儿!”周氏一声厉喝阻断了她即将脱口而出的真相,令齐姝面色惶惶惑惑的看过来,本该盛满丽色明媚的双眸中竟隐约沾染了癫狂之意,蓄满了清泪几欲滚落泪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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