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八零:温香软玉抱满怀》第2/615页


  “芳儿,你怎么不多睡一会,早晨风凉,你伤还没好呢,怎么能站在这当风的地方?快点回去躺着,妈妈煲粥给你喝。”
  母亲王娟英急急地从厨房那边跑过来,小心扶住曾文芳,仿佛她是个一碰就碎的瓷娃娃。
  曾文芳想:这世上只有母亲会如此关心她吧。没妈的孩子像根草,上一世的自己,可不就是一根随风飘逝的草?这辈子,她曾文芳绝不做随风飘逝的草,她要做妈妈怀里的宝!


第三章 让最有文化的人掌钱
  “妈妈!”
  曾文芳扑过去,抱住眼前这个失而复得的母亲失声痛哭。
  王娟英慌张起来,抱着女儿不知所措,女儿是个倔强的性子,从小就不爱哭。前天摔成这样,也只是咬着嘴唇,红了眼眶。如今,这是怎么了?是委屈还是痛得受不了?
  王娟英急得满头大汗,一叠声地问:“芳儿,芳儿,你哪里疼?芳儿,你怎么了,是不是头又痛了?快点回床上躺着,我去镇上给你请医生。”
  说完又转身朝上屋大声喊:“阿生,阿生,快点,文芳头又痛起来了。”
  曾文芳的父亲叫曾国生,在房里听到喊声,急忙应着跑出来,跑到余坪后,被石子磕了一下,才发现只穿了一只鞋,但也顾不上了。
  “怎么了,文芳头又痛了么?”
  曾文芳只是哭,几十年没有母亲的苦、被婆家如傻子般欺骗的委屈、与母亲久别重逢的喜悦,在这个时候,都化为泪水,倾泻而出。曾文芳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还不住地打嗝。吓得王娟英束手无措:“芳儿,芳儿,你怎么了?你别吓妈啊!”
  曾国生急忙背起她,王娟英在侧边扶着,回了曾文芳的房间。
  曾国生夫妻俩把曾文芳扶上床,让她俯身卧着,免得弄到伤口。
  曾国生低头观察曾文芳的伤口,又急切地问:“芳儿,怎么样?很痛么?”
  曾文芳摆了摆小手,还是说不出话来。
  王娟英去拿桌上的碗,才发现桌上并没有碗,地面上倒是散落着破碗碎片。那是曾文芳起床时弄掉的碗,碗里盛着昨晚喝剩的粥。如今溅得满地都是。
  王娟英去厨房里倒了些热水,给曾文芳喂了点,又急忙去找扫帚,把地上清扫一遍。
  还没忙完,外面就响起了一个尖锐的嗓音:“真是不省心,农村的孩子,谁没摔过几次啊,不就摔了个包吗?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又是去镇里请医生,又这么惊师动众!哼,就她娇贵。要娇贵也得有那个小姐命啊!”
  王娟英忍不住想出去争辩,手却被扯住了。
  “妈!”曾文芳抬起头,摆了摆手,示意母亲不要出去。她当然知道,外面骂人的就是推她的二伯娘黄春莲,自己都摔得头破血流了,在她嘴里就变成了“只摔了个包”,没有一点歉意就算了,还在那里冷嘲热讽。跟这种素质的人有什么好争的呢?
  “别理她,二嫂这人就这样。”曾国生也劝道,又转头问曾文芳:“文芳,头还痛吗?医生开的药还没吃完,爸爸给你拿去。”
  王娟英道:“医生说,这药要饭后吃,你看着芳儿,我去煮点粥,让芳儿喝点粥再吃药。”
  曾国生道:“我去吧,你看着文芳。”
  “嗯,记得去菜园里摘点菜。”
  “行。”曾国生转身出去了。
  王娟英拉过一张长木凳,坐在曾文芳身边,拿着一块手帕,轻轻地帮曾文芳拭去脸上的泪痕,怜惜地说:“可怜见的,该多疼啊。”
  曾文芳用手揉了揉脸,睁开有些红肿的双眼,这才有时间打量一旁的母亲。这个时期的母亲也就三十四岁,自己是长女,母亲十九岁嫁人,二十岁生下了她。可是,母亲看起来很憔悴,一脸沧桑,特别显老,比上一世四十多岁的自己还要老得多。
  曾文芳抓住母亲粗糙的手,心里暗暗下决心:这一世,她要让母亲过上幸福安闲的日子,她要让母亲也活到103岁,不,要比叶家老太太还要长寿。
  “妈,卖猪的钱还剰下多少?”曾文芳问母亲。
  王娟英以为女儿有想买的东西,就说:“芳儿,还有呢。你别看这猪小,还挺结实。有135斤,卖给邻村罗大叔,卖了整一百元。如今用了十几元给你请医生,又给了你奶二十元,剰下的钱给你三姐弟读书。放心,村里的根子说,按你的成绩,肯定能考上中学,妈妈一定要供你读书。”
  曾文芳松了一口气,幸好,这钱还在。记得上一世,妈妈把猪卖掉后,除了给她看病与给奶奶的二十元,又经不住大伯母与二伯母的软磨硬泡,各借出十元给她们。
  后来,小姑来了,听说她家卖了猪,又磨去了十元。等开学报名的时候,家里根本就没剩下多少钱了。曾文芳想:幸好还来得及,这一世,她们还没拿走这笔钱,她得把这钱捏在手里,不让这些只会欺负自己家老实父母的亲戚拿走一毛钱。
  “妈妈,把余下的钱给我。”曾文芳对母亲说。
  王娟英吓了一跳:“芳儿,你要那么多钱干什么?”
  曾文芳道:“妈,这钱在你手里藏不住。没多久,大伯母、二伯母、小姑就会惦记着你手里的钱了。你拿给我,我帮你藏好。”
  王娟英有些犹豫,说:“你爹肯吗?你一个小孩子家家的,手里拿着那么多钱也不安全。”
  曾文芳道:“妈,我很快就是初中生了。村里人称我们初中学生什么,以前称呼为秀才,现在换了一种叫法,叫知识分子。我,可是我们家唯一的秀才、唯一的知识分子。这钱不交给我管,那得给谁管?”
  曾文芳知道母亲一向最敬佩读书人,那就用自己的优势来说服她,这方法肯定管用。
  果然,王娟英道:“嗯,芳儿说得有道理。我们芳儿可是家里唯一的秀才,这钱就得让最有文化的人来管。”
  曾文芳咧开嘴笑了,有些红肿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她得好好算算,这个暑假做点什么,让这钱翻一翻。
  这个年代,小孩子能做什么呢?开铺子,钱不够;卖纸笔,还没开学呢。或者,可以弄个手推车去卖麻辣烫、卖煎饼。嗯,这个可以做,但这个手推车如今还不知道怎么做呢,暂时也还做不成。


第四章 卖冰棍
  “卖冰棍”,曾文芳眼前一亮,这个很简单。以前读初中时,有好些同学每到暑假就去卖冰棍,听说能赚到不少钱呢。记得镇上有一个冷饮厂,专门做汽水与冰棍。自己村离镇上不远,如果兄妹三人每天各卖出30根,那一天就是90根,自己年纪大,能背多一点,应该可以卖40根。每根如果有一分钱赚,算起来就能赚一元钱,做二十天就能赚二十元。
  这种生意几乎没有风险,最多是卖不出去,拿回几根,那就给家里人吃好了。曾文芳暗暗合计,觉得这个时间段正是最热的时候,人们要既收割稻谷又要抢着时间插秧。热的时候也不在乎这几分钱的冰棍,肯定会舍得买。
  只是,这个时间,他们姐弟三人,也要帮家里干活。不到田里去,也得收晒谷子,要怎么说服父母与家里人让他们出去赚钱呢?如果大伯母与二伯母得知他们去赚钱,那怎么能让自家占这个便宜?
  曾家平时是分开了小家,可是,曾老爷子立下规矩:每到农忙及过年,大家得一起干活、一起过年,还说这样才像一家人。所以,这事,也有些难办。
  算了,还是让弟妹去做这个生意,弟妹还小,就说做着玩的,自己在家帮忙,大家的意见就不会这么大。自己可以在农忙结束后,想办法去县里一趟,批发一些文具,开学报名的时候,到学校门口摆摊。如果文具比其他地方卖得便宜,那应该能赚到第一桶金。
  曾文芳心里盘算好,就跟母亲商量:“妈,你能让人捎个信,让小舅来一趟我们家吗?我有事要找他。”
  曾文芳的小舅是个木匠,手很巧,做三两个小木箱,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可是,曾文芳转念一想,“如果,能让人捎信,不如直接告诉小舅,让他做三个卖冰棍的小木箱子,做好了再送过来,也不用白跑这一趟。”
  曾文芳就把自己的意思跟母亲说了,王娟英很惊讶:“芳儿,你们想去卖冰棍?”
  “是啊,妈,难道不可以?”
  王娟英被问住了,平时她也知道有人走家穿户,或干脆到田里去卖冰棍,但大多数是推着自行车的商贩,他们也可以做这个吗?
  “妈,现在是什么年代了,这个事情谁都可以做。人的职业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只是分工不同而已。我们卖冰棍,也是方便大家,要是谁想吃根冰棍都得到镇上去买,那不是很麻烦?我们这是方便别人又得好处,用读书人的话来说叫‘双赢’”
  其实这个年代,‘双赢’这个词还没有成为热词,但这个词通俗易懂,曾文芳觉得用得挺顺口,关键是母亲也能听懂。
  “双赢?”王娟英重复着这个词,似懂非懂。生性软弱又没有主见的她,已经下意识地听女儿的话了。谁叫这个女儿如今是家里最有文化的人呢。
  小舅听说他们姐弟要卖冰棍,有些担心,但还是很快就把三个小木箱送过来。
  小木箱做得很小巧,上面有个小口,还有个小盖,曾文芳拿开小盖,把小手伸进去,刚好可以从这个小口把冰棍拿出来,小木箱内壁还有保温层。
  “小舅,你手艺真好!”曾文芳赞道。
  “好什么,也就能做做橱柜、木床,这手艺赚不了多少钱。”
  曾文芳听小舅说这话,想起上一世,小舅确实没赚什么钱。只在九十年代能赚些钱,维持一家子的生活。后来,大城市有了家具厂,阳光县城很快就有了家具城。人们可以在家具城里随意挑选自己喜欢的家具,农村的木匠,灵活的就到大城市的家具厂找活干,木讷的只能在村里找点活干,或者干脆改行了。
  曾文芳记得上一世,叶家有个亲戚经营家具厂,做得很好。小舅有这个手艺,到时候早点让小舅带几个徒弟到大城市培训,学会操作机器,再找几个会设计家具的人才,这家具厂不就开起来了。自己有这方面的见识,如今就等机遇了。
  家具厂开起来了,还不够,她还得在各个县城都开个家具城。这家具厂与家具城的名字嘛,曾文芳想:小舅叫王小华,自己的名字中有个芳,就叫“芳华家具厂”好了,家具城开成连锁店的形式,就叫“芳华家具城”。
  曾文芳美美地畅想美好的未来。耳边传来小舅有些担心的话:“文芳,这事能做吗?”
  “能做,怎么不能,我们的家具厂一定能开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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