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军嫂攻略》第43/340页
王香这胸口就越发的憋闷,“今天和你爸多打些鱼,过几天正好赶集,拿到集上去卖卖,到时你过礼也能宽裕些。”
“妈。”李铁柱拧门。
“你也别给我这副样子,一提过礼你就苦着脸,我和你爸生你养你,再给你娶门媳妇,咋还换不来你一个笑?”王香不想让张家那边听了,毕竟儿子在乎二春,让张家知道了只会得意,所以再生气,声音也压的低低的,这样一来,李德也没有拦着她,“你心里咋想的我不管,不过要是让村里传出啥流言来,我和你爸可不饶你。”
李铁柱不作声,握着镐头的手却青筋乍起,李德扫了一眼,才淡淡的开口,“行了,铁柱也不是小孩子,轻重他还分得清,你也别总说他。到底是打小就订下的事,孩子现在心里放不下,那也是他有良心。”
王香也不想和儿子闹的太僵,语气也软下来,“我知道他反的清,我就怕他一时糊涂,我这不也是关心他吗?”
李铁柱先前的隐忍在听到母亲无奈的语气后,整个人像泄了气的气球一样,哪里还生得出怨言来,他知道父母是为了他好,哪怕那些不是他想要的,他拒绝不了,更不能怨恨他们。
以前李铁柱不觉得,这一刻却突然发现活的很无奈,也很憋闷。
见儿子不作声闷头的干活,王香也没有再开口,心里不痛快眼睛也不住的往张家那边扫,只见二春正蹲下身子和李颜宏在绑兔子,那么大的一只兔子,咋就让他们好运的给捉到了?
想到过几天儿子就要过礼,家里还没有准备肉,要是有这么一只兔子,也不用花钱再买肉,看来只能提前把肉给杀了。
想到猪肉,王香的脸上神色也没有轻松起来,现在家家的猪超过二百斤,杀了之后就有一半要交任务猪,还要给杀猪的刀口钱十块,现在猪肉一斤也就七八毛钱,算起来家里的半只猪卖钱,也就能卖六十多块钱。
辛苦养了一年的猪,二百多斤,只牟换这点钱,咋能不心疼啊。
李家这边过来打鱼,张老头就是从山上下来也没有和他们打招呼,家里这边的冰窟窿也刨完了,李德坐下来抽烟,眼睛没有方向的往远处看,打去退亲的时候就知道把张家给得罪了,直到儿子现在要过礼了,手里紧巴起来才发觉和张家退亲的不好之处来。
张家每个月有工资,家里定有不少的存款,就是没有每个月开三十多,那想买啥不够,要是亲事没有黄,家里也不用花太多的钱,手也不用这么紧,他可是知道张树学家里那边,连块布都强买上。
等李铁柱把鱼网下到冰下的时候,张家那边已经开始起网了,李德也收回了目光,看了过去,原本坐在这里等就没有啥事,自然王家的人都往过看,结果等张老头和李颜宏把网拉上来,李德的眼睛都忍不住瞪的大了一圈。
鱼的个头不到,却都有两只巴掌大,还有些小鱼,这一网咋也得有二百斤,拿些出去买,留些下来也够家里吃一冬的了。
要说这鱼可不好打,有些人一网下去也就十条八条的鱼,哪像张老头他们这样一网里头的鱼乱蹦乱跳的。
王香忍不住眼红,“这把鱼都打光了,咱们还打啥。”
被自家男人回过头狠狠的瞪了一眼,王香不作声了,而李铁柱在看到二春那开心的笑脸时,心里又是一阵的难受,失落的移开目光,再也不敢往过去。
他也不傻,心里很多事都明白,打婚事退了之后,他没有敢再和张大爷说过话,他知道他就是说话,张大爷也不会搭理他。
张家这边,二春嘴边的两个小酒窝深深的,手里的小被子也放在兔子那里,蹲下身子帮忙一起把鱼往塑料袋子里捡,这塑料袋子是队上发的,每年队上给农作物上肥之后,这些装肥的塑料袋子都会按数量一家几分个。
“这些年队上打鱼,也没有一网这么多的时候,李家兄弟,你这是咋弄的啊?”王寡妇一边捡鱼一边好奇的问。
这话到引起了李家那边的注意,也都竖起了耳朵。
李颜宏咧开嘴笑的张扬,“这可不能说,说了以后这鱼哪里还有我老李打的时候。”
“可不是,是我没想到。”王寡妇没有得到回答也不生气,顺势的接过话。
二春只和爷爷在一旁小声的说话,算计着多少拿去卖,留多少在家里吃,眼角把王寡妇的举动也收入眼底,她又不得不升起佩服来,王寡妇这样能沉得住气又圆滑,她是两辈子加在一起也学不来。
这样一看,其实王寡妇和李颜宏也挺配的,年岁差的不大,王寡妇长的也不差,说起来这有问题被下放的李颜宏到配不上她,不过二春心里明白,过几年之后李颜宏又返城,那样在看,王寡妇就是配不上李颜宏了。
想想现在李颜宏拒绝到也能理解,怕是李颜宏心里也知道自己在农村呆不了一辈子,所以也没有考虚个人的事情。
近二百斤的鱼,捡了四塑料袋子,看着天才近中午,张老头高兴的大手一挥,“回家。”
天寒地冻的,鱼打了这么多,哪里还会在这里遭罪。
二春也是这样想的,何况还有李家人在一旁盯着,纵然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可是浑身也觉得别扭,何况还打了这么多的鱼,外面又这么冷,早点回去才是正事。
四袋子的鱼都是李颜宏和张老头拖回到岸上的,地上有厚厚的雪,也不怕东西把塑料袋子给磨坏了,到是他们上了牛车往回走的时候,这天又下起了雪,等快到家的时候,雪大的都看不清三步远的东西。
想到李家还在那里打鱼,又是这样的天,二春莫名的笑出声来,引得前面正和张老头说话的李颜宏回过头看她。
第七十五章:贪心
李颜宏紧绷着一张脸的时候,看上去很威严,二春觉得他回头扫自己的那一眼,又黑又长的眼睛里,带着一抹说不清的情绪在里面,仿佛像恋人之间的视线,有说不清的深情和习惯在里面。
这样的想法,让二春的耳朵烫了起来,又羞又恼的狠狠瞪了李颜宏一眼扭开头,她真是被那个粗人给弄的脑子有毛病了,怎么会想到‘恋人’两个字呢。
王寡妇察觉到李颜宏回过头的时候就看过去,这时二春早就扭开了头,而李颜宏也正回过头,所以她也没有看到什么,但是心里又是一闷,王寡妇想找二春说几句话,探探底,可二春的性子,王寡妇知道她没有探出什么话,就能让二春给弄的脸没地方放,张老头又在场,王寡妇也没有那个胆子招惹二春,只能一路闷作声的回到了村里。
四袋子的鱼,张老头和李颜宏把鱼扯到了屋里,张老头去还牛车,李颜宏则被二春支使着去杀兔子,这样也好早点把王寡妇打发走,这个空档,二春就把袋子里的鱼倒进洗衣盆里,然后一条条的拿出去放在厢房里,放被耗子吃了,就在缸上放了木板,缸的四周圆滑,耗子闻到了味也爬不上去,上面的木板也哪里都不靠,就把鱼一条条的摆上,这样冻起来之后拿到集市上也好卖。
这样等张老头牵了牛回来又栓好进了屋,二春把两袋子的鱼都弄完了,李颜宏的兔子也扒完了皮,二春也没有用爷爷叮嘱,捡了十条鱼出来,用草绳子串上,加上一只兔腿,直接让王寡妇带回去。
“这怎么好,我就是过来跟着溜达一下,也没有帮啥忙,哪能要这么多的东西。”王寡妇也没好意思接二春递过来的东西,“我拿只兔腿就行,鱼给我装一条就行。”
“拿着吧,今天打的多,也没给你拿多少,你一个人这十条鱼也够过年用了。”张老头见孙女懂事,也高兴,劝着王寡妇。
王寡妇这才有些脸红的接过来,“那就多谢二春妹子了。”
二春没有搭理她,扭身忙自己的去,到不是她大方,打了这么多的鱼,就是她不拿爷爷也会开口让多给拿几条,与其让爷爷开口自己还要动手,到不如不让爷爷开那个口。
“这孩子….”张老头见孙女这样,忍不住训道,可是一点也没有生气。
王寡妇笑道,“大爷也别说二春妹子,我知道她就是脾气,那我也去把鱼冻上。”
等王寡妇走了,张老头才教育起孙女来,“二丫,你王家嫂子也是个可怜的,有时做事是不让人喜欢,可面上你也得过得去,哪能让人下不来台。”
“我就是不待见她,村里人谁不知道,她还整日里的往我面前凑,不是诚心给我找堵吗?我干啥还要给她好脸色?我没有把她骂出去就是给她面子,她要是不知足,以前我咋对她以后还咋对她,你也别说我,反正我就这脾气。”二春头也没抬,“厢房里放鱼的地方也都没了,你看看去园子里架个架子,把鱼冻上。”
一手的鱼腥味,要不是家里现在这穷日子吃不上好的,二春真不愿弄这些鱼,她上辈子就很少吃鱼,主要是不喜欢鱼腥味,哪怕做熟了,想到鱼先前的腥味也会没有味口。
“你这孩子,让我说你啥好。”张老头到也没有怪孙女,听话的去了园子里搭架子。
“你看啥?有话就说?偷偷摸摸的。”二春瞪向不时偷看自己的李颜宏。
李颜宏咧嘴笑,“你看这剩下的兔子咋弄?”
看到二春瞪自己,李颜宏这心里就说不出来的舒服。
“都跺了吧,晚上炖了。”二春想着答应田小会的事,放些土豆和兔子一起炖,晚上给田小会送一碗去。
家里打了这么多的鱼,二春也没有吝啬的把兔子肉冻起来。
“好嘞。”李颜宏嘴上应着,手上的斧头已经叮当的跺了起来。
等张老头进来的时候,直接扯了另一袋子没有动的鱼出了屋,二春知道不用再自己动手了,就提了两条鱼出来,借着现在手脏直接开膛破肚把鱼处理好留着一会儿炖。
现在冬天,天也短,三点多就黑天,家家都吃两顿饭,二春洗干净了手就忙着炖鱼,另一个锅用来捞二米饭。
李颜颜则帮着烧火,等二春把鱼炖上,就听到外面有人和爷爷说话,探着身子从窗户望去,就见四叔正和爷爷说话。
“锅里的米好了叫我一声。”二春对李颜宏丢下话就急忙的出了屋。
不用多想她也知道四叔打的什么主意,定是知道他们打了鱼,过来点便宜了。
进园子的时候,正巧看到李家三口进村子,只有李铁柱身上抗着半个袋子,李德手里拿着网,王香的手空空的,就知道没有打多少鱼,王香也正巧往张家这边看,看到张老头在园子里冻鱼,脸色就越发的不好看。
雪越下越大,刨的冻窟窿不时的就要冻上,要一直的刨,把人折腾的够呛,结果鱼也没有多少,再和先前张家打的鱼一比,王香气的肋骨直疼。
此时看到二春家还在冻鱼,那脸色说不出有多难看,狠狠的扫了二春一眼就收回了视线,到是李铁柱看到二春,心下又苦又涩,最后低下头闷声的往前走,不多时就把父母甩在了身后。
园子里,张树学正夸夸而谈,“这鱼今年个头大,看来是秋天长的原因,今年秋天格外的热,不然山上也不会着了那场大火,这天气暖和的时候多,鱼也就大。”
说话的时候,盯着鱼的眼珠直转。
这样的举动一让人看就觉得心术不正,而也确实是如此,不然哪里能编出那样的顺口溜来。
张老头也不待见这个侄子,见到孙女来就直接忽视侄子的话,叫着孙女,“一会儿用草绳给你四叔串两条鱼拿回去吃。”
“爷,你现在就着手也没有洗,你弄吧。”二春直接把自己从屋里带出来的干草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