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农家小娘子》第200/208页
自己现在肚子里还怀着她的孙子,若真是有什么麻烦,林老太太一定不会袖手旁观的。
“叔父身体可还康健?”徐初一见坐在前堂里的林清,便笑着迎了上去,“初儿怀着身子,行动不便,一直也没时间好好的拜访一下叔父,叔父可莫要怪罪了。”
徐初一进前堂,心里便轻哼了一声,这林清好大的阵仗,带了这么些人来。看两边的这些人的穿着也不像是下人,向来应该是林家堡加不上名字来的远亲才是。
徐初挺着大肚子向林清行了个礼,不管怎么样,自己的礼数一定要到,俗话说的好,伸手不打笑脸人,自己这般的周到,林清倒也说不出来什么。
“客气了。”林清见徐初来了,也没有什么表示,还是一脸傲慢的坐在主椅上,见徐初向自己行礼也只是轻蔑的看了徐初一眼,丝毫都不顾及徐初的身孕。
之前的时候徐初早就听林瑾瑜谈起过这个林清,在林家的长辈里也算得上是个人物,上一辈的那些人里,除了去世的林老爷子就是他了,只不过林清的人品和才华比起林老堡主来还是要差上那么一些的,所以才没能坐上林家堡堡主的位置,只是这些年来一直都心里有气,当年林老堡主去世的时候也是这人打着一众外戚来找林瑾瑜的麻烦。
虽说林瑾瑜度过了那次危机,但是说到底还是有点忌惮林清的,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而林瑾瑜之所以对林诗诗这么好,便是林清极度溺爱自己的这个女儿,这么多年来,有林诗诗和林瑾瑜的这层关系,林清对待林瑾瑜倒也算是客气。
看林清的这个态度徐初就把这人来的意图猜了个大概,只是林清没让自己起来,徐初就真的挺了个大肚子在地上跪着,一动都不动。按照林家堡世代传承下来的规矩,自己现在是林家堡的主母,按理说应该这人向自己行礼才对,只是徐初记挂着她是个长辈,便也不和他计较了。
半响,林清才放下茶杯继续说道,“瞧瞧我这记性,主母你可是有身子的人,怎么还跪着呢,赶紧起来吧。”
琴儿一脸不满的将自己主子扶到一边的椅子上坐好,徐初拍了拍琴儿的手,然后笑着对林清说道,“不知叔父今天带着这么多人来找初儿,是有什么事情呢?”
“什么事情?”林清冷哼了一声,抬眼看了看徐初,然后用力的拍着桌子说道,“你还好意思问我来是要做什么?你好好的问问你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好事?”
徐初见林清这般样子,心里便冷哼了一声,自己还以为这林清是个多厉害的主儿,没想到不过是个色厉内荏的草包,自己不过刚刚说了几句话,他就暴跳如雷,想必也没什么大作为、
想用这种阵仗跟自己个下马威?看来这人是真把自己当做没什么教养和文化的乡野村妇了。
像话,自己在现代的时候可是堂堂徐家大小姐,什么阵仗没见过,就这样就想让自己知难而退?
“哟,叔父好大的火气,琴儿,将我这碗花茶端给叔父败败火,”徐初说着,便将桌上的一碗泡好的花茶退了出去,这才又说道,“只是初儿实在不知道,自己是做了什么样的好事才让叔父又如此大的火气?”
徐初的态度简直让林清暴跳如雷,琴儿的茶刚放到林清面前的桌子上,就被林清一手扫到了地上,溅出来的茶水都撒到了琴儿的一群上。小姑娘倒也不恼,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之后,便又回到徐初身后站好。
“你拿了我们林家的大笔财产到自己母家的事情,难不成主母已经忘了?”
第二百四十五章
徐初一愣,她自从林瑾瑜手中接管林家堡的事物之后便自诩问心无愧,所有的事情都是以林家堡的利益最大化为前提去进行的,自然是从来都没有做过一丁点对不起林家堡和林瑾瑜的事情。
只是她着实没有想到林清现在会拿自己往母家送钱的事情说事儿,要说拿钱是从自己的酒楼‘初来乍到’里划的,可关于‘初来乍到’是自己名下的财产一事,林家堡里除了琴儿之外应该是没有别人知道的,徐初自然知道现在摊牌不是最好的时机,便只好佯装淡定,决定先解决完眼前的事情再说。
“叔父,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徐初拿了几块冰糖扔进了琴儿给自己准备的另一碗茶,不紧不慢的说道,“叔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这般诋毁初儿的话来,可让初儿以后如何是好?”
“是不是诋毁你自己清楚,你心里若是有什么不服气的话,咱们拿了证据到县衙里去说话就是了,”林清一脸轻蔑的说道,“县老爷头顶青天,自然是不会让你这样的女人在这里为祸我们林家堡。”
徐初见林清说这话时候说的一脸十拿九稳,心里便咯噔了一下,虽然心下还是有些应付的法子,但心里还是有些许的慌乱,只是见过的世面多了,徐初早就学会了喜怒不形于色的那一套规矩。
“哦?证据?”徐初端起茶杯来放到嘴边轻轻的吹了吹,挑眉说道,“叔父有什么证据只管拿上来就是,初儿没做过的事情就是没做过,还怕这些莫须有的行头不成?”
“呵,”林清一挑眉,随后便冷笑着说道,“现在还嘴硬,有你说不出话来的时候。”
林清说完,便转头对着身边的人吩咐了一声,只见那人连连点头应允,随后便闪身出去了,只留下一前堂的人面面相觑,只是没一会儿,那人便又回来了,一同带来的,还有一个披头散发,一身恶臭的男子。
琴儿一见这景象,想着自家夫人正怀着双生子,恐污了夫人的眼睛,便连忙挡在徐初前面,徐初自己闻到那人身上的味道之后也是一皱眉,她现在月份大了,妊娠反应倒也比以前严重了许多,一闻到难闻的味道就想吐,现在闻到这人身上的味道,整个人便难受的不行。
之间被带进来的那个人先是愣愣的跪在地上,片刻后便抬起了头,只是一整张脸脏的很,而且也被散乱的头发遮住了大半,从琴儿的这个角度就只能看见那人一双如同野兽搜寻猎物一般的眼睛,心里一紧。
那人扫视了屋子里面的人一圈之后,便看见了被琴儿藏在伸手的徐初,眼睛顿时一亮,然后便跪爬到徐初面前,一把攥住徐初露在外面的衣角。
“初儿,初儿,我可算是见到你了,他们说要带我来见你,我还不相信你。”
“哪里来的破落户,怎么这般没规矩?”
琴儿被这人的举动下了一跳,反应过来之后便立马把这个想要往自己夫人身上扑的人往后拽,却没成想那人虽然看起来干瘦,身上的力气却大的很,一边挣扎着一边说道。
“初儿,你不认识我了么?”那人一边挣扎着一边大喊道,“我是二哥啊!我是徐康!”
琴儿一愣,手上的力道也一下子小了起来。那人趁机将自己面前的头发尽数捋到耳朵后边,露出感受病态的一张便,徐初一愣,那人便咧着嘴冲着坐在椅子上的徐初笑。
“是你?”
徐初这话一说出口前堂便一下子炸开了锅,这些人徐初从来都没见过,大抵是林家的时候远方的见不上名字来的亲戚,自然也是不知道徐家的家底的,现在熙熙攘攘的讨论的大多是堂堂的林家堡主母怎么会有这样一个破落的哥哥。
这些话徐初自然没有放在心上,自从自己嫁到林家堡之后,这种话实在听得太多了。只是徐初心里清楚的很,真正可怕的东西,可能不是这些人现在对于自己的,明目张胆的恶议论。
徐初握着茶杯的手不由的紧了紧,这些人好细致的功夫,居然连徐康都找来了,看来是把之前自己在溪流村的底子挖了个干净,索性自己当时决定开酒楼的时候没有跟徐家的人透露一点点消息,要不然自己现在还得落得个私相授受的名号。
“行了,这亲也认完了,看来这穷酸乞丐确实是主母母家的哥哥没有错了,”林清见徐初这般的脸色心里高兴的不行,轻轻的用手指敲击着桌子,“主母可得好生看清楚了,可千万别认错人了。”
“错自然是错不了的,”徐初自然知道今天是躲不过了,跟林清说起话来也没有了半点客气,“只是叔父千辛万苦的将找找来,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主母这话可就说错了,”林清手里拿着茶杯轻轻的晃着,不紧不慢的说道,“可不是我去找的你哥哥,而是你哥哥来找的我啊。”
徐初一愣,朝着林清做了个请的手势。
愿闻其详。
“前些天我去泉州城里的赌坊查账,恰好遇见了一个男子在那里闹事,走进了一看,原来是个浑身臭气的乞丐,当时我并没有当回事,哦,可能主母不知道,”林清慢慢的喝了口茶,略有所指的说道,“这在赌坊里发家的人少之又少,可这在赌坊里输的倾家荡产的人可太多了,所以赌坊门口的乞丐多的很,说不定还有一些几天前还是商农大户呢。”
这林家堡名下的店铺里确实有赌坊,只是林瑾瑜不喜经营这些劳民伤财的行业,可偏偏林清喜欢,这也倒可以理解,赌坊的成本小利润又高,最适合林清这种没什么道德心的人去经营了,所以当年林瑾瑜大手一挥,便把泉州城里的那几间赌坊都划给了林清,林清现在也完全是考那几家赌坊养家。
这时候这几年来随着赌坊给林清带来的收益的不断增多,林清的胃口也越来越大,现在更是直接打起林家堡的注意来了。
第二百四十六章
这是不自量力。
“我当时刚要离开铺子,却听见之前那穷酸乞丐嚷嚷着跟店铺里的人说自己是林家堡主母的二哥,使他们惹不起的人,我这心里一好奇,便想要向前去一探究竟,哎,”林清话音一转,然后伸手指了指还跪在地上的徐康,“就是这位了。”
“家兄向来不学无术,家父也苦恼的很,”徐初挑眉看了一眼林清,冷笑着说道,“倒是让叔父见笑了。”
“不学无术?”林清听了徐初这话之后哈哈大笑起来,半响,才继续开口说道,“不知道主母母家那连牛车都雇佣不起的条件,是怎么将令兄养活成人的呢?”
林清这话一说出口,之前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的前堂又一下子炸了锅,他们这些人中自然是没有人知道林家堡主母的出身的,徐初听着这些嗡嗡的议论声听的简直头皮发麻。
“哦,我忘了,”林清一脸顿悟的点点头,阴阳怪气的说道,“徐家这不是有主母这么个好女儿么,要说主母出手可是真大方啊,一给就给一百两。”
徐初努力压抑着自己的火气,她的身子弱,身上有怀着双身子,现在月份大了,若是自己的情绪波动的太厉害,那是极容易造成早产的,再加上自己这几日格外思念林瑾瑜,心情本就低落,现在若是为了这些事情生气,肚子里的胎儿恐怕真的要受惊了。
林清见徐初低着头不说话,还以为是自己踩到了徐初的痛处,便变本加厉道,“事已至此,你还说没有拿我们林家的钱!我劝你还是早日收拾了东西滚出我们林家堡,那令兄欠的那些赌债,我自然也而是不会和你计较了。”
“叔父,初儿再说一遍,我并没有拿林家的一分一厘,至于家兄欠的赌债,”徐初深吸了几口气,平复了一下性情之后,挺着肚子站起身来,走到堂上一个佩剑的男子的面前,抽了那人的剑扔在了徐康和林清两人的中间,“初儿早就和徐康断绝了关系,现在称呼他为‘家兄’,纯粹是看在家父的面子上,道上的规矩初儿不是不知道,若是叔父想要徐康还赌债,那便动手吧。”
徐初说完,挺着肚子环视了一下周围看热闹的那些人,笑着说道,“只是初儿从未做过对不起林家堡的事情,若是这个时候从了叔父的愿离开了,那岂不是告诉世人我徐初做贼心虚?”
徐初仍剑的举动显然是震到了在场的人,就连林清也没有想到徐初会这般的刚烈,一般女子若是遇见这种情况,早就哭着离开了,可这人居然还有胆量和自己对簿公堂。
而徐康那个没出息的,看见那把剑之后更是整个人瘫软在地上,不过他倒也算是知道徐初脾气的,自知现在向徐初求救也没什么用,便一直朝着林清磕头,请求林清饶了他的狗命。
就在在座的人都面面相觑的等着林清的下文的时候,林老太太带着怜儿从佛堂赶了过来。
老太太一听怜儿的叙述便知道要有事情发生,准备了一下之后便带着怜儿赶过来了。哲林清什么样的品行老太太不是不知道,打她还是林家堡主母的时候这人就对自己百般刁难,为的不过是想要把林家堡的家业给过多去,现在瑾瑜下落不明生死未卜,她就更不能让自家的儿媳妇,未出生的孙儿,已经林家堡的家业受道一丁点的损害。
“你们好的胆子!”
林老太太常年吃斋念佛,身体硬朗的很,说起话来也底气十足,这样突然一出现,更是给了在场的人一个下马威,那些人见了林老太太之后便一一行礼,就连林清的气焰也收敛了很多。
“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