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又被富二代缠上了》第128/158页


  这份感情在这种局势之下,就分外地折磨人心。
  看他的手在桌面上握了拳,闻国安了然,轻轻地拍了拍他的手臂,安抚他的情绪。
  “她怎么这么糊涂!”闻裕咬牙说,“她到底图什么?”
  闻国安感慨说:“人啊,都是这样的。有熊掌的时候想着鱼,有鱼的时候想着熊掌。吃鱼吃的多了,别说熊掌了,它就是一块破窝头,都比眼前的鱼闻起来更香。”
  程莲年轻的时候拥有爱情,却禁受不住金钱的诱惑,抛弃了爱情,选择了面包。
  这许多年奢侈的生活过得腻了,当年诱得她心神激荡的,现在不过都是日常,再没什么意思了。
  失去的爱情就成了白月光,成了精神慰藉,愈久愈醇。
  倘若是别的人,或许还至于到这种程度。偏偏她当年的爱人,是这样一个擅长应对女人的美男子。他年纪长了,魅力甚至跟着长了。能把现在的程莲哄得五迷三道的。
  也是一种本事。
  “当初都做了那么大的计划了,也坚持这么多年了,怎么现在突然放弃了?”闻裕不解,“要说是因为钱,您这些年不是一直也纵着她吗?”
  她比闻国安年轻那么多,总有能熬出来的一天。
  提起这个,闻国安也忍不住捏捏眉心。
  “更年期。”他十分无奈地叹气说,“你是无法想象女人更年期会变成什么样的……”
  闻国安一直也觉得程莲就是在他的手心里乱窜乱跳,终究跳不出他的手掌心。
  没想到女人的更年期让他失算了。
  程莲这么多年都还算理智,却在更年期里疯狂了。
  保养得再好,终究脸上也有了细纹,跟年轻时候没法比。女人对衰老的恐惧,在更年期紊乱的内分泌的刺激下变得疯狂。
  过去带着“雄心壮志”作出的谋夺闻国安江山的计划,太长,太久,变得无法忍受。她疯狂地想要现在就离开闻国安,过“自由自在”的生活。
  无论是闻国安还是杨远,都失算在程莲的更年期上。
  闻国安松开眉心,说:“就是这样,你妈不是我杀的。”
  如果不是闻国安,那么杀死程莲的嫌疑人就很明确了。
  “现在上面压着不让我取保候审。”闻国安说,“肯定是他在背后动作。”
  闻裕的心结解了,听到这些,戾气又生了出来。
  闻国安太了解他,一看他眼神就知道他想干什么。
  他没好气地说:“你少胡来。非常时期,太敏感,刑侦队的胡铁头肯定盯着你,你别把自己也弄进来。”
  闻裕“哼”了一声。
  “你去找小孙、小郑。”闻国安指示他,“有用的东西都在他们手上。他们等你好几天了。”
  孙秘书、郑律师,都是闻国安的心腹之人。
  实际上这几天,孙秘书和郑律师都给闻裕打过很多次电话。闻裕浑浑噩噩,行尸走肉一般,全都没接。
  他回想起来,不禁羞惭不已。
  “辛苦这么多年了,我也正好歇歇。”闻国安笑着说,“外面的事就交给你了。”
  他很平静,显然孙、郑二人手上握的,是很有力的东西。
  闻裕也跟着平静下来了。他内心里甚至突然感慨,这么多年,他能够在别人面前总是一副胸有成竹的从容模样,还不是因为背后站着闻国安吗?
  他望着老父亲的霜鬓,心中一酸,说;“您好好休息吧,都交给我!”
  但在他准备要离开的时候,闻国安却又喊住他。
  “看看再说。”他说,“他要是不对咱们家出手,也不用赶尽杀绝。”
  闻裕懂了。
  闻国安入狱,而在那之前,程莲就已经把集团的资金链搞得一团糟了。
  杨远肯定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的。
  杨远如果在这个混乱的时候不对闻家的产业出手,表明他认同了闻国安的,都是闻裕的。
  他要是能守住这条底线,闻国安是想让闻裕放他一马的。
  这并非因为闻国安人老了,变得心慈手软了,而是因为血缘牵扯人伦,对自己心爱的儿子,他不愿意他作出有逆人伦的事情。
  除非杨远趁这个时候对闻家出手。那就意味这,他连属于闻裕的,都想夺走。
  闻裕经过了这些天的磋磨摧折,戾气反弹得比他平日里还要更重。
  “凭什么!”他说着,眉毛都竖了起来。
  他这股子劲,倒真像闻国安年轻的时候。哪怕是没有血缘,也像。
  精心抚养,言传身教的结果,远胜于一颗精子的联系,真是叫人欣慰。
  闻裕跟孙秘书和郑律师碰过头,才知道和闻国安比起来,自己叫老邢单枪匹马地去调查杨远,道行是多么的浅了。
  闻国安这些年,一直盯着杨远。
  现在将这些提交给警方,可以推翻杨远的谎言。
  但闻国安把这些交给他,显然不是想让他什么都不做的。他对他的锤炼之意很明显。
  闻裕也不想把所有的解决问题的希望都押在警方身上,他不信任他们。杨远能使得动力,说明他也有人。
  闻裕想自己亲手把杨远拉下来。
  同时闻裕也知道了,为什么在程莲把集团内部资金池一日抽干的情况下,集团竟然还能维持正常运转。
  原来闻国安商业帝国的真正版图,比程莲掌握得要大得多了。
  程莲作为CFO,闻国安只让她负责明面上的资产,在这之外,闻国安其实还有很多代持股、埋在冰山之下的其他产业没有交待。
  所以程莲抽干资金池,却没有让闻氏瞬间资金链崩溃。
  而现在,闻国安把他这些对程莲藏着掖着的底牌都翻开了,都给了闻裕。
  闻裕因此,晚上睡不着。
  纪安宁问他,他当然没有把这么多事都告诉她。那些阴暗的、卑劣的东西,还是不要让她知道的好。
  他只说了自己的选择。
  纪安宁得知他的选择,也长长的松了口气。
  想必在前世他也是这样选的,纪安宁想,前世差一点他就赢了。
  这一次,她不拖他后腿,他一定不会输。
  第二天是三月三日,闻裕陪着纪安宁去殡仪馆火化了外婆的遗体。
  闻裕给外婆订了一块墓地,他把位置告诉了纪安宁,问:“你看行吗?不行我再找别的地方。”
  纪安宁没有意见,点头说:“就这里吧。”
  他们选择当天领取骨灰,直接去了墓地。闻裕原来连墓碑都安排好了,字都已近刻好了。
  就这短短的两天时间,他不知道分出多少道心思,忙了多少事。
  还能做到面面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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