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想和离(双重生)》第116/159页


  玄阳王当即驳斥:“你妹妹害我女儿殒命,内子想让她为我女儿赔罪,谁知,她不仅没有半分愧疚,还毁我女儿灵堂,内子才会派人阻拦,你带来的那些人身手了得,我府上的府兵毫无招架之力,怎么会是商铺的下人?”
  玄阳王府认定那些都是假扮下人的兵丁。
  “自然是因为你府上的府兵无能。”镇北侯顺口出言讥讽。
  “你不要太过分!”玄阳王最讨厌无能二字,高声斥责。
  昔日的郎舅针尖对麦芒。
  这是常态,明元帝没有理会,他看向大司马:“去核实一下此事。”
  大司马拱手:“回禀圣上,微臣已经核实,当日俞将军麾下的兵将不曾出营。”
  所以,如镇北侯所说,是玄阳王府的府兵无能。
  闻言,立场相对的两方朝臣皆向玄阳王投去鄙夷的视线――没有武将之能也就罢了,连府兵都能养废了,你还能干点什么。
  玄阳王面红耳赤,满是难以置信:“这不可能!”
  镇北侯眉飞色舞,下巴上扬:“事实正是如此!”
  国子监祭酒庄康眉头一挑:“大司马怎么现在才说?”
  害岳家一系浪费那么多口舌,反被打脸。
  大司马气定神闲:“鄙人口拙,实在是找不到说话的机会。”
  大司马掌管兵部,自然与武将交好,平日里打文邹邹的嘴仗总是略逊一筹,逮到机会自然要好好利用,以雪前耻。
  庄康气结。
  事有先后,于国,自然是武将擅自调兵遣将危及江山社稷为重,这桩事平了,还有另外一桩。
  秦太师道:“俞将军的妹妹害郡主殒命在先,指使恶仆焚毁灵堂在后,罪大恶极,依律应游街示众,处以绞刑。”
  若所言属实,理应如此,镇北侯一系气焰顿消。
  俞华霖道:“此事子虚乌有,舍妹是一时不慎踩空,若是有功夫拉扯旁人必要呼救,又怎会悄无声息地掉下去。”
  这话有理有据,令人信服。
  玄阳王道:“这是我女儿临终前亲口所说,她与令妹无冤无仇,还能冤枉她不成?”
  这么一说,众人心中的天平再次倾斜,谁会在死前胡说八道,而人在危机时刻的反应各不相同,没有呼救许是吓傻了,未必是来不及。
  俞华霖道:“当时可有旁人在场,能为此事作证?”
  遗言有假,那么与之有关的都是假证,拿不出证据证明妹妹的清白,就从假证找突破口,这是一家人事前商量好的。
  玄阳王道:“我与内子还有我儿都在场。”
  一家三口倒是全了,可血亲不能为证,镇北侯道:“那就是没有人证了。”
  一直未开口的老殷亲王沉沉道:“镇北侯的意思是我女儿的话不能取信是吗?”
  他是明元帝的皇叔,连明元帝都要给他三分薄面,镇北侯不好与他公然作对,没有接话。
  秦太师抓住机会进言:“玄帅为大晋立下不世之功,他唯一的孙女无辜枉死,恳请圣上严惩凶手,以告慰玄帅在天之灵,平息民怨。”
  约莫有半数的官员躬身附议。
  俞华霖双膝跪地,额头重重磕在地砖上,发出一声脆响:“郡主之死与舍妹无关,她好不容易死里逃生,怎能空口白牙让她枉送性命,恳请圣上彻查真相,还舍妹清白。”
  上有强权,中有百官,下有民意,人人都想要俞静宜的性命,他的举动显得苍白无力。
  明元帝举棋不定,事情尚未明了,可依照双方的说辞,仅凭现有的线索如何能查出真相,而此事不可能以证据不足无疾而终,或早或晚,必要给天下人一个交代,与其继续纠缠下去,把朝堂搅得乌烟瘴气,顺势而为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第102章 . 黄粱一梦 明元帝正欲开口……
  明元帝正欲开口, 余下的五成官员齐齐跪下:“恳请圣上查明真相。”
  嗓音洪亮,在大殿中回荡,震人心魄。
  明元帝微微一怔, 俞华霖是玄衡钦点的副将,在军中颇有影响力,于公于私, 镇北侯与一众武将为他求情不足为奇,可事关玄战的孙女,居然有这么多官员愿意保他的妹妹,令他感到意外。
  麻烦只是一时的, 若是不明不白地处死俞华霖的妹妹,毫无疑问会失去这个臣子,寒了更多臣子的心。
  重新考量后,他看向大理寺卿:“这件事交由你彻查清楚。”
  俞华霖抬头, 喜出望外, 依照案件的流程来走, 证据不足就不能定罪。
  “圣上英明。”一众官员浩浩荡荡地起身。
  因俞家之故,女婿被卸去太子少师之职, 外孙女名声尽毁,秦太师一心想要除掉俞家, 他从怀中摸出一叠文书:“圣上,这是学子们联名要求严惩凶手告慰英灵的手书, 自前日起就有百姓为此事生事, 若再拖延下去,民意难平。”
  镇北侯讥讽道:“那些学子还真是齐心,这都第几次了。”
  在圣上还是太子的时候,太后将秦太师指派给他成为少师, 秦太师长袖善舞,才识平平,圣上登基后,念及太后的颜面,给了他应有的体面,但嫌少采纳他的意见。
  为此,秦太师绞尽脑汁拉拢学子,积攒声望,时不时拿出一封联名书。
  镇北侯继续道:“民意求的是严惩凶手,究竟是不是俞将军的妹妹害郡主坠崖有待定论,若只为了平民愤就将无辜之人定罪,未免有失公允。”
  被踩了痛脚,秦太师又羞又愤接不上话。
  殷亲王老眼划过一道精光,若非玄武军力挺先帝一脉,他一早就能谋得皇位,经过这件事,拉拢俞华霖这条路绝了,不能成为助力就是阻力,必要除去,他悲愤道:“圣上,嘉兰还等着让害死福菀的凶手给她陪葬。”
  事关皇亲,明元帝不得不顾及,下葬在死后的第七日,也就是三日后,他再次嘱咐大理寺卿:“限你三日内彻查清楚。”
  大理寺卿艰难道:“臣领旨。”
  这根本就是一桩无头案,如何能查的清,先领旨再领罚吧。
  殷亲王再次出言:“若是三日内查不出来呢?”
  他已经从女儿口中得知了真相,无论怎么查也不可能查到俞家女头上,他要逼着明元帝亲口说出查不出就给俞家女定罪的话。
  此举还能让明元帝失去玄武军的军心,一箭双雕。
  “这……”到头来不过是延缓了三日,明元帝为难了。
  俞华霖心想,事情的走向果然如卫衡所料,他看向虞国公道:“敢问虞国公可查出那伙歹人的身份。”
  虞国公僵着脸道:“尚未。”也不可能查的出来。
  打从一进殿他就不曾开口,极力地降低存在感,没想到还是被揪出来。
  俞华霖面向上首拱手:“说到底,福菀郡主和我妹妹会坠崖是虞国公府保护不周,如果查不出,是不是该由虞国公府来承担罪责。”
  他这神来一笔合情合理,殷亲王找不出反驳的话,再生一计,那就在三日内以畏罪自尽的名义除去俞家女,俞家背负这样的罪名,再无立足之地。
  就在这时,俞华霖再道:“舍妹伤势未愈,恳请圣上批准舍妹在家中配合调查。”
  留在将军府里如何下手,殷亲王眉头一拧:“俞将军这是担心令妹不慎道出真相吗?”
  俞华霖理直气壮:“我是担心有人不等查明真相就对舍妹出手,再扣上个畏罪自尽的名头。”
  明元帝问大理寺卿:“爱卿如何看待此事?”
  想让俞家女死的人太多了,殷亲王就不必说了,秦俞两家的恩怨不是秘密,虞国公必然不愿担责,想把郡主之死推出去,而话已经被俞华霖点名了,人死了就是被谋害,是大理寺失职,大理寺卿不愿担此风险,当即道:“俞将军的妹妹从悬崖坠入热泉,想必伤情严重,狱中环境简陋,还是留在家中为好,臣愿亲自登门。”
  明元帝顺着他的话往下想,福菀郡主一命呜呼,俞华霖的妹妹能活着就不错了,若是在牢中呆上三日,指不定案子未结人就没了,扬声道:“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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