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想和离(双重生)》第14/159页


  掌柜心里发苦,他是想借此机会展示一下自家工匠的手艺,偏偏遇上这么个嚣张跋扈的主。
  一句话不问,看中了就视为囊中之物。
  他好声好气地解释道:“这套头面所用的图样和羊脂玉都是那位客人自己提供的,图样还好说,那块羊脂玉小店可拿不出一模一样的,小姐若是想要,可以改用其他的材料,珍珠、翡翠、玛瑙,小店都有。”
  宋暖姝冷笑一声:“不就是一块羊脂玉吗,我出了,绿翡,把头面收起来。”
  她爹和一位玉石商的关系很好,她回去就向她爹要一块。
  “不可。”掌柜护着头面:“这套头面所用的羊脂玉乃是那位客人的家传之物,想要送给新婚妻子作为定情信物,意义非凡,小店是开门做生意的,岂能失信于人。”
  宋暖姝不为所动:“那你就直接告诉对方,是我拿走的,想要,可以来找我。”
  她爹说了,这世上的人都是吃软怕硬的,只要有钱有势,想要什么都会有。
  掌柜讲道理讲不通,说话就有几分不客气了:“宋小姐,知府小姐、张家小姐已经见过这套头面了。”
  知府就不必说了,张家是云州城首富,都是宋家攀附的对象,如果宋暖姝戴着这套头面出门,等同于宣告众人她的强取豪夺之举。
  宋暖姝脸上一阵红白,一巴掌扇在掌柜脸上:“你敢威胁我!”
  她目光仿佛淬了毒药,垂眸盯着炫目的头面,猛地挥出手臂,她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别想得到?1?7


第11章 . 有罪同受 卫衡一进门就赶上这一幕,当……
  卫衡一进门就赶上这一幕,当即运起轻功,几步来到宋暖姝身边抽走装着头面的锦盒,又迅速退开。
  脚步轻盈,动作敏捷,来去无声,犹如一阵疾风。
  宋暖姝来不及做出反应,手臂一挥,扑了个空,收手的时候,突然惨叫一声。
  绿翡挡在宋暖姝身前,与卫衡对峙,喝道:“掌柜的,他打伤我家小姐,你还不快派人去报官来抓他!”
  她家老爷和官府的人相熟,敢伤她家小姐就等着打板子吃牢饭吧!
  掌柜僵在原地,心里的天平倒向卫衡,一边庆幸他及时拿回了头面,一边替他担忧。
  卫衡眸光微凛:“掌柜的,劳烦你让伙计去把官府的人请来,再给我做个人证,这对主仆想要毁掉我送给未婚妻的定情信物,还污蔑我伤人。”
  他倒是很想伤人,还想打断宋暖姝的腿,俞静宜的腿就是拜她所赐。
  掌柜这才应声。
  “慢着!”宋暖姝出言阻止。
  她左手托着右手掌,右手无名指的指腹上赫然嵌着一根木刺。
  却原来是柜台上长了一根倒刺,刚好被她摸到了。
  官府的人会偏向她,但不能完全不占理。
  掌柜胸口一紧。
  这事儿是店里的责任,可旁人家的小姐来这里都是挑首饰的,不会给柜台擦灰尘啊!
  他赶紧叫来一位伙计,吩咐道:“快去请一位大夫过来。”
  “不必了。”
  宋暖姝黛眉微蹙,抿紧唇瓣,猛地拔出倒刺,浑身打了个颤,仿佛拔出的不是一根小小的木刺,而是一把血淋淋的匕首,然后用帕子包住破了层油皮的伤口,抬头凝望着卫衡,双目含水,我见犹怜,嗓音娇娇柔柔,
  “这位公子,我不是有心要毁了这套头面,只是气不过掌柜出言不逊,狗眼看人低。”
  掌柜觉得很冤枉,可他不敢辩解,只能绷着一张老脸,无声地抗议。
  宋暖姝可不管他怎么想,含羞带怯地道:“过几日便是我的生辰,我对这套头面很中意,想在宴会上戴着它,我愿意出双倍的价钱,公子能否割爱将它卖给我。”
  这位公子长相俊俏,身手又好,能把传家宝拿出来送给未婚妻,可见是个疼女人的。
  她相中了,可以作为备选。
  她是家中独女,她爹却不愿招婿,她和她娘都想选一个好拿捏的,婚后也能继续住在宋家。
  “不能。”卫衡想也不想,斩钉截铁。
  绿翡喝道:“你别不识好歹,你知道我家小姐是谁吗?!”
  “知道啊,云州城里谁不知道宋家。”卫衡露出一抹讥讽的笑容。
  宋家本是灵溪县人,还是俞家表出三千里的表亲。
  宋父一不是官身,二不是商贾,全靠攀附权贵钻营取巧发家致富。
  第一桶金还是灾年炒粮价赚到的,如今,明面上的营生是云州城里最大的一间青楼。
  说出来谁都觉得不耻,但与宋家往来的非富即贵,备受瞩目,不看僧面要看佛面,都会给些面子。
  自从宋暖姝把俞静宜推下山坡摔断腿,举家搬到了云州城,两家人才断了往来。
  宋暖姝主仆没有听出卫衡的弦外之音,绿翡扬起下巴:“那还不赶紧交出来!”
  “在这云州城里,即便是知府大人也不会报完名号就夺人所爱,难道宋家就可以?”卫衡懒得理会这二人,将钱袋放在柜台上,转身往门外走去。
  “公子,请等等。”宋暖姝紧走几步追上前,递上一张帖子,柔柔道:“丫头不懂事,还望公子见谅,公子不愿割爱,我便不勉强了,还望公子能赏脸,带上未婚妻一起来参加我的生日宴,我会把我相熟的小姐妹介绍给她。”
  她的小姐妹都是出自城中有头有脸的人家。
  卫衡看着脸生,想来不会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少爷,能得到这样的机会,肯定不会放过。
  出乎意料,卫衡没有接下帖子,冷冷地扫了她一眼,直接离开。
  宋暖姝倏然转头,看向掌柜,面目狰狞,与面对卫衡时的态度截然相反,质问道:“那位公子是哪家的?”
  掌柜被她变脸的功夫吓了一跳,吞了吞口水:“可能是新户,小的也不知道。”
  ……
  出了首饰铺,卫衡遇到偶然经过此地的齐逸。
  他兴致勃勃:“卫兄,你明天从哪里上花轿,需不需要我提前去帮忙?”
  齐逸成亲的时候是被花轿抬出家门的,他不想入赘,还大闹了一场。
  齐家条件不差,和金家算是门当户对,就是儿子太多,他上头有五个哥哥,就盼着能生一个女娃,他一落地,家里人嫌弃的都想往外送。
  想过继给金家,但金家想要招婿,齐家就赶紧他给订出去了。
  他和金牡丹算是青梅竹马。
  只是感情再好,还是觉得有损男人的尊严,最后是被家里人用绳子捆着塞进花轿的。
  金牡丹掀开矫帘,眉头都没皱一下,袖子一挽,拽着绳头把他拉去拜堂,任他怎么求,就是不肯解开,家里人至今还经常拿这件事打趣他。
  他说这话就有点幸灾乐祸的意味了。
  卫衡岂会不知他心里的盘算,上辈子相识的比较晚,两人喝酒的时候聊起过这件事,齐逸有些醉意,一边哭一边把自己成亲时的糗事抖了出来。
  卫衡用一副理所当然的口吻道:“没有另外准备宅子,我不坐花轿。”
  齐逸登时就嫉妒了:“那怎么行,婚礼的流程是老祖宗传下来的,不能省,不吉利,我那有一处空置的别院可以借给你,人手都是现成的,保证明日之前能布置妥当,让你风风光光上花轿。”
  是兄弟,有罪同受。
  卫衡斜了他一眼:“明日我留在宅子里,宜儿会坐着花轿在街上转一圈,再由我迎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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