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想和离(双重生)》第16/159页


  经过一夜的时间,卫衡想通了,无论重生与否,还有一个两年之约,只要瞒过这两年,关系就坐实了,能不能缩短时间,全凭本事。
  不能骑着高头大马游街,那他就坐在轿子里向所有人宣告,他嫁给了俞静宜,俞静宜要对他负责。
  踏出矫门的一瞬间,周围一片哗然,
  “怎么是个男的!”
  “是赘婿!”
  “真给男人丢脸!”
  “……”
  不管旁人怎么想、怎么说,卫衡挺直腰杆,意气风发,面带笑容地向众人致谢:“多谢诸位赏光。”
  立刻有人道:“我就没见过哪家的赘婿成亲的时候这么高兴,这也太没有骨气了!”
  齐逸目光炽热,眼眶湿润,主动走上前道贺:“恭喜卫兄。”
  从今往后,卫衡就是他的亲兄弟!
  卫衡给张时递了个眼色,后者给齐逸塞了一个大红包。
  拿着红包的齐逸:“???”
  围观的人见状,不管相熟与否,争先恐后地涌上前,说着吉祥话,
  “祝公子和夫人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祝公子和夫人夫妻恩爱,白首偕老。”
  “……”
  看着生生被挤出人群的小郎君,金牡丹“扑哧”一声笑出来,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扬了扬手中的喜帖,先一步走进大门。
  齐逸:“……”


第13章 . 洞房花烛 喜堂中,宋暖姝一脸震惊地看……
  喜堂中,宋暖姝一脸震惊地看着正在与俞静宜拜堂的卫衡:“娘,那就是俞家的赘婿?”
  “嗯,俞家二房因祸得福,才刚死了儿子就白捡了一个女婿。”孔迎蓉穿得雍容华贵,含着一抹端庄优雅的微笑,似是在为俞家人感到高兴:“这女婿比儿子还得力,多亏了他,一家子才能搬到云州城里开酒肆。”
  宋暖姝眯起眼眸,眸子里盛满了嫉恨之色,胸口剧烈地起伏。
  她还没成亲呢,俞静宜一个残废凭什么把她相中的男人招为赘婿。
  孔迎蓉看在眼里,却并不在意女儿心里是怎么想的,一本正色地嘱咐:“咱们家可是俞家二房在云州城里唯一的一门亲戚,少不得要帮衬一二,你以后可要和你表妹多走动。”
  她是俞家老太太的亲侄女,俞景山的嫡亲表妹,在灵溪县的时候,两家人往来颇多。
  如今,家里的生意少不得酒水,从俞家这里购置,也算是帮扶他们了。
  “知道了。”宋暖姝眼底暗光涌动,她和俞静宜可是手帕交呢。
  交代完了,孔迎蓉视线移到别处,偶然扫到一缕金色,面上一惊,将碎发拢到耳后,踩着莲步走过去,笑盈盈道:“金夫人。”
  “宋夫人。”金牡丹浮出一抹疏离却不失礼节的微笑。
  “金夫人怎会来此?”孔迎蓉心中纳闷,俞景山就是一个只会酿酒的憨子,俞家的赘婿再有本事根基尚浅,俞家的女人就不用说了,一个是低贱的童养媳,一个是残废,这样的人家怎么能招来这么一尊金佛?
  金牡丹笑容加深:“新郎官是我相公的友人,我陪同相公一起来的。”
  她家的小郎君至今不肯面对现实,旁人一个轻蔑的眼神都受不住,平日里只肯和赘婿往来,至少同为赘婿不会相互看不起。
  但每个赘婿的情况都有不同,有的是为了吃软饭,不思进取,有的自艾自怜,张口就是抱怨,她生怕自家的小郎君跟着学歪了,每一个被他挂在嘴上的友人,她都要深入了解一番,把把关。
  这位卫公子倒是给了她一个惊喜。
  原来是俞家的赘婿攀上了这尊金佛,孔迎蓉心里有些泛酸,她也想要一个这样的女婿。
  她出身农家,可长得好,眼光又好,挑了一个有本事的男人,一跃成为城里的贵妇,穿金戴银,锦衣玉食,这辈子唯一的遗憾就是只得一个女儿不能再生了。
  她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招一个好女婿,弥补这个缺憾。
  不想,她没找到,那个卑贱的童养媳倒是捡了个便宜。
  金牡丹随口问道:“宋夫人又为何会来此,可是有生意往来?”
  “我们两家是表亲。”孔迎蓉哪里会放过这么好的攀关系的机会:“知道我们在这里生意做的不错,就来投奔我们了。”
  云州城里不缺卖酒的,想要占有一席之地,还是要凭关系,俞家二房只带着几坛酒就敢直接开门做生意,还不是仗着宋家在城里吃得开,能够拉一把。
  投奔?
  金牡丹笑容收敛了几分。
  据她所知,除了风雅楼,还有几个酒楼、青楼都与俞家酒肆有合作。
  她原以为是卫衡自己的本事,还有几分欣赏,若是借着宋家的关系就另当别论了。
  商人逐利,但也是有底线的,秉承的是你情我愿、互惠互利的理念,宋玮那种人,只要对自己有利,剜门子盗洞,持强凌弱,坑蒙拐骗在所不惜。
  这两家人绑在一起,她必是要远离的。
  她找了个借口,早早地将齐逸拉走。
  ……
  上辈子这个时候,卫衡还不认得齐逸,并不知道孔迎蓉的骚操作连累俞家被金牡丹厌弃。
  不过就算知道了,也不会放在心上,有些事终究是避不开的。
  原因之一,两家人确实有血缘关系,就算二房不想认,俞家老太太肯定认;原因之二,在旁人看来,俞家不比宋家,就算什么都不做,也有攀附的嫌疑。
  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享受自己的洞房花烛夜。
  他沾着满身酒气推开房门,心里登时凉了半截。
  新娘子自己掀了盖头,正在摸索着拆凤冠,喜娘早就被她打发走了,样子也懒得装。
  他瘪了瘪嘴,来到俞静宜身后:“娘子,我帮你拆。”
  说完,就直接上手了,动作熟练,俞静宜连阻止的借口都找不到。
  拆完之后,卫衡主动倒了两杯合卺酒,将其中一杯递给俞静宜:“娘子,我不想将来留下遗憾。”
  两年之后,他们成为了真夫妻,总不会再补办一场婚宴,该走的流程不能省。
  他一双深邃的眼眸,充满了恳求之色。
  俞静宜无法言明真相,只得配合他。
  双臂交叠,四目相对,卫衡双眼一眨不眨,眼中的火焰似乎能将人烧熔了一般。
  俞静宜垂眸避开。
  一杯酒下肚,双颊浮起了两团浅粉,宛若枝头上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娇羞可爱,楚楚动人。
  卫衡紧跟着又倒了一杯递过去:“娘子,这杯酒是感谢俞家对我的救命之恩。”
  这话说太多次了,为了不被拒绝,他又补充了新词:“虽然我不记得了,但我会带着你哥哥的兵牌,一定是他先保了我一命,将我送过来的。”
  这个说法最贴合俞家人的心思,旁人家都领到骨灰了,只俞华霖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若卫衡是他故意送过来的,说明人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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