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想和离(双重生)》第27/159页


  她笑盈盈问候:“姑爷。”
  “阿嚏!”回应是一个喷嚏,卫衡:“……”
  就是这么巧!
  青荟皱眉问道:“姑爷可是吸到了白玉兰的花粉感到不适?”
  “嗯。”卫衡顺水推舟应下,天降一口大黑锅罩住白玉兰花。
  这个小插曲很快就被他抛到了脑后。
  ……
  再说俞静宜,孔迎蓉走后,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甩锅金牡丹的同时,把锅盖扣在了卫衡的头上。
  她心有不安,但又抱着侥幸心理,她故意说得那么夸张,是为了离间两家的关系,她的爹娘总不会把这种事讲给女婿听吧。
  卫衡归来后,她偷偷地留意着他的一举一动,看着他喝下茶水,喉头滚动,看着他熟稔地铺好被褥,毫无怨色,看着他宽衣解带……
  上过战场的人都会额外的警惕,感知何其敏锐,卫衡双手握住腰间的玉带,一抬头,坠入一双清澈如泉的眼眸。
  只见被抓包的小妻子像是藏匿在山间被猎人发现的小鹿,慌乱地移开视线,别开脸。
  惹得他轻笑。
  他怎会猜不到俞静宜干过坏事的小心思。
  俞静宜也觉得这样有些尴尬,遂想了一个话题,一本正经地回眸看去,浑身一颤,差点喷血,面红耳赤。
  只见卫衡已经褪去了外袍,中衣敞开,健硕的胸膛,紧实的腹肌,一览无余,隐约可见一道斜跨胸腹的疤痕。
  他白日里一身商户公子的装束,锦衣玉带,斯斯文文,即便是失忆了,言谈举止中仍然透着高门贵子的风流韵味,只有直视他的酮体才能让人联想起,他曾是战场上的一员猛将。
  镇北侯府的爵位是凭战功打下来的,卫衡或许也曾领兵挂帅,身着金甲,威风凛凛地骑在马背上,号令百万雄师。
  她曾是他的妻,琴瑟和鸣,夜夜缠绵,俞静宜清晰地记得将双手覆盖上去的触感,强劲而富有弹性。
  一时间思绪翻涌,情念起落,转怨念,怨相知不能相爱,怨念散去,是铺天盖地涌上心头的思念。
  两人明明近在迟尺,她却疯狂地思念着他,思念着曾与自己亲密无间、相依相伴的丈夫。
  卫衡含着一抹浅笑,眉眼间柔情万千,又伴着几分无辜,“不经意”地诱惑着自己的爱妻。
  看着她双颊浮起两朵粉桃,由粉转红,似五月的石榴花,娇艳欲滴,不等他进一步动作,红色迅速褪去,变为惨白。
  俞静宜一言未发,背对着他躺下来,盖上被子,缩成小小的一团。
  面对千军万马都不曾退怯的铁血男儿在这一刻,忽地眸光晶莹,心口绞痛,痛不欲生。
  她在抗拒他。
  两人都醒着,房中却仿若无人般的寂静。
  如此,过了许久,卫衡默默地熄灭烛火,躺进冷冰冰的被子里。


第22章 . 一家人行骗 院子里,蜿蜒曲折,纤细繁……
  院子里,蜿蜒曲折,纤细繁密的枝头上缀满了如同白玉雕琢而成的玉兰花,清雅高贵,洁白如雪,散发着淡淡幽香。
  每日晨起,打开窗子,便会迎来满室馨香,令人感到心旷神怡,精神大作。
  然而今日,却没能闻到香气,夫妻两人看向窗外,入目是一片光秃秃的树杈,恍然间,有种时光回溯,回到严冬腊月的错觉,双双怔愣。
  俞静宜想起了青荟:“……”
  卫衡也想起了青荟:“……”
  “你对白玉兰花粉过敏?”俞静宜狐疑地问道。
  卫衡:“……”
  不,他没有。
  可青荟因着他的话连花都撸秃了,若此时否认的话,不仅有可能会暴露风寒一事,还会失去青荟的信任。
  两害取其轻,他决定给俞静宜留一个谜团,沉默着点点头。
  俞静宜想起爹娘的嘱咐,又道:“无论再忙,饭还是要好好吃的,爹娘担心你把身体熬坏了。”
  卫衡突然很想问,你呢?你不担心吗?因为我的身份你就打算彻底放弃我了吗?
  他目光始终不离她,希望能找出想要的答案。
  然,她眼底平静如水,神情冷淡疏离,言语间也没有一丝温度,仅仅是在转述一件与己无关的小事。
  喉咙很痛,风寒似乎又加重了,他点点头,仍是沉默。
  出了门,路遇青荟,他脚下一顿,躲到拱门后,待青荟走远了才出现。
  他担心再打一个喷嚏,家里又有什么花会遭殃。
  青荟视线掠过敞开的窗子,便知里面的人已经起了,端着水盆进了屋,没能见到卫衡,心道,姑爷今儿个真早。
  卫衡虽然失忆了,身体仍然保留着从前的习惯,晨起的时间比打鸣的鸡都准。
  她学着卫衡,每日掐着点过来,不早不晚。
  她照例为俞静宜净面、漱口、更衣……然后拿起玉梳,小心翼翼地为她梳理满头青丝,每每这时候都会搭上几句话,她道:“娘子,奴婢昨晚把白玉兰花都摘了,等去掉花粉晒干了,就做成香囊给娘子戴着。”
  与高门大户里的丫鬟不同,她是真真把自己当成了俞家人,事事周到。
  俞静宜道:“你是如何发现姑爷对白玉兰花粉过敏的?”
  青荟照实说:“奴婢几次瞧见姑爷在院子里打喷嚏,以为姑爷染了风寒,就问了一嘴,姑爷说的。”
  “从哪日开始的?”俞静宜追问道。
  青荟从妆盒里选了一支步摇,不假思索:“前日。”
  前日不就是她夜里打翻水碗的第二日,之后卫衡就开始早出晚归,不再主动与她搭话。俞静宜猜测,卫衡许是通过这件事,终于决定与她划清界限,但似乎另有隐情?
  ……
  岳父岳母都发话了,卫衡自然不会在这种小事上违背他们的意思。
  俞景山夫妇在膳桌上见到女婿,露出欣慰的笑容。
  俞静宜一反常态地活跃起来,为卫衡夹了一块脆脆的黄瓜:“相公,既然账目的事已经查清楚了,张时为何至今未归,可是银子的来历仍然有问题?”
  “嗯。”卫衡喜出望外,好似落进碗里的不是黄瓜,是一块金子,就那么瞧着,舍不得吃。
  俞静宜又问道:“哪日会开堂审理?”
  卫衡一抬头,发现一大家子人齐刷刷地看着他,都很关注此事,咽下粥水,含糊道:“今日。”
  “那奴婢等下去衙门看看,若他能无罪释放,就把他带回来。”青荟雀跃道。
  卫衡身子一僵,他打算开堂的时候再把账目呈上去,帮张时洗脱罪名。假口供的事,只要关捕头那里肯通融一下,就能把人领出来。
  如果青荟也去,岂不是暴露了。
  他硬着头皮,艰难启齿:“不必,你留在店里帮忙,我去就好。”
  嗓音沙哑,一家子都听出了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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