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成了指挥使的白月光》第118/123页


  “听话。.”张潜也不知喜盛哪里来的歪脾气,只能坐到一边,隔着绒毯握上了她的脚踝。
  “不去不去就不去!”喜盛觉出了脚踝上的大手,一蹬腿就脱开了绒毯,往张潜腿上踹了两脚,凶的很。
  虽用了力道,可张潜却是没决出几分疼,看着喜盛因为吃力微微泛红的脸,张潜蹙了蹙眉,伸手拽着她两只胳膊将人提着坐到了腿上。
  喜盛两个手腕被张潜拽的有些疼,杏眼含泪看着张潜,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一般。
  不过喜盛力气并不如张潜,张潜这般抱着她,她便是再不愿意,也只能乖乖坐着:“你不许抱我。”
  “为什么?”张潜早觉出她今天一天都情绪不对,伸手抚了抚女儿家的下唇,缓缓将头垂下,在她发顶降下一阵压力。
  听着耳边那有些强势的质问,喜盛抬头狠狠撞在了张潜下巴:“你和霍澜怎么回事。”
  张潜正巧咬到了舌头,不动声色的舔了舔槽牙,一只手掌落在了喜盛后脑,那双鹰眼里的神色暧昧难明。
  可喜盛却没觉出这层,只觉得张潜这眼神有些眼熟,在大理寺对着朝廷重犯,在对着那些不听话喜盛是见过张潜这副模样的,在大理寺对着,在对着那些不听话的士兵前。
  张潜只要一这样,那必然是生了气的,不过她并不能让张潜先拿捏了,眸色一转,先委屈了起来,一双杏眼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小珠子。
  知道她素来爱哭,只是张潜从未想过有一日喜盛的眼泪也成了拿捏自己的手段,眸底的神色无奈又宠溺,伸手捻去喜盛脸颊上挂着的泪珠,温声道:“起初我与你阿兄尚在路上,摸不准齐侯心思,恰好遇到霍澜,我们的确有意要利用霍澜,不过后面齐侯表示愿意到大虞一趟,我便没有听你阿兄的话了。”
  原以为那主意是张潜的,眼下听张潜这话,喜盛吸了吸鼻子,忽的想到了陈庭玉那副嘴脸。
  他是会使这种手段的人。
  喜盛愤恨的咬了咬下唇,一眼看向张潜:“阿兄的馊主意你也敢听,再有下次...”
  “嗯?”临走前夕,张潜也不想走之前喜盛还生着气,故而喜盛说什么,他都默声听着。
  可喜盛却卡了壳,看着张潜那洗耳恭听的模样,伸手拽了拽男人附在她后腰上的手,下了罗汉床,瞪了眼张潜:“不许有下次了。”
  说罢,那道纤细的身影轻移,步子还有些一瘸一拐的,往门边去。
  外头有诗音候着,张潜便没有动,一双鹰眼落在喜盛的背影,目光越发深邃:“盛儿。”
  “木匣里是我所有身家,义父也知晓。府中有厨子,你想吃什么尽管吩咐他们,聂隐明日回来,你腿上的毛病也不许耽误。”
  “府中的桃花四月开,你也是四月的生辰,到时候我若是没有回来,便要多看看桃花,也要念起我...”
  话说到一般,张潜语气一顿,有些恍惚。
  张潜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番话,只是对着喜盛那背影,他有些不确定,毕竟上一世,他从未得到过她,便看着她那样与他阴阳两隔。
  如今暂时相拥过,其实他已经满足。
  可是有些东西,一旦沾染了,就不想再放下,所以他想娶她,也必须走一趟柔然,不但是平她两生夙愿,也要让天下都知道,他张潜并非只是圣上手上一把锋利的刀,只效忠皇家的犬牙,还是能堂堂正正配得上她的夫君,驸马。
  张潜的话柔的也像四月枝头的桃花,叫人闻之沉沦。
  喜盛杏眼看着门外纷纷如柳絮的白尘,忽的脚边一顿,脑中空白。
  “公主,天冷了,咱们还是快些去沐浴吧。”诗音看着喜盛出来,连忙上前挽住她。
  “嗯。”这天气,若是再晚些冻坏了身子也不好,喜盛自知自己的身体状况,点了点头,便跟着诗音走了。
  喜盛回来时,张潜便已经回居出了,第二日天未明,人就已经回了上京。
  深冬的天气实在酷冷,诗音端着早上刚沏好的红枣桂圆茶进屋,瞧见火盆里的炭火有些灰灭之势,连忙天上了新的炭。
  炭火要灭,喜盛是觉出来的,不过她懒得动,缩在被窝里,怀中揣着熟睡的胖团,在床帐后看着诗音忙活。
  诗音添了炭火,绕过床帐想看看喜盛醒没醒,正巧对上那双乌溜溜的杏眼:“公主醒了呀。”
  “嗯。”喜盛巴巴点了点头,将被子往脸上蹭了蹭。
  诗音也知道自家公主这是冷了,回身捡了个手炉,压到喜盛被子下:“厨房在做菜了,公主饿了正好传膳。”
  喜盛的确有些饿,点了点头问道:“指挥使呢。”
  “指挥使天没亮就走了,这会儿改在行军路上了。”诗音看了眼喜盛,声音也有些小。
  喜盛闻声,淡淡点了点头,虽然知道张潜是注定要走的,可想到张潜走之前也不叫他,喜盛鼓了鼓嘴,还是有些不高兴的。
  不过这不高兴在她用完饭,抱着胖团在罗汉床上看书时,便烟消云散了。


第90章 90
  窗外的雪光弥散,那许久未出现在她面前的少年一身碧青衣袍,手里提着一袋纸包好的点心,在仆从的带领下往这边来。
  喜盛一眼就认出了宋淮山,将手中的书放下。
  诗音循着她的目光往外看,看到宋淮山的身影时,连忙将喜盛扶住,出了房门。
  “你怎么来了?”虽然许久未与宋淮山有联系,不过到底是自小的情分,因此喜盛瞧见宋淮山还是高兴的。
  看着宋淮山身上的落雪,她伸手拍了拍,将人叫到屋里。
  “圣上不放心盛儿回京,我却也不放心盛儿在外头,这不来瞧瞧你?”
  宋淮山与喜盛分别不过几个月,彼时看着神采奕奕的女儿家,忽的觉着人眉眼长开了些,更多了几分恣意灵动,瞧着便让人心生喜欢。
  “保宁表姐也走了,原以为只剩我一个人,倒没想到淮山哥哥还念着我。”喜盛对着宋淮山有旧情,可迎上宋淮山那过分温柔的目光时,她避了下,出口便提到了保宁。
  宋淮山听着她那带了几分逗趣的话,微愣了下,僵硬的将手中那饴糖放到喜盛跟前:“忘了谁也不能忘了盛儿呀…”
  “淮山哥哥有心了。”喜盛无意叫宋淮山尴尬,连忙拿了块饴糖含着。
  有了喜盛这话,宋淮山才稍稍放松些,挽唇道:“本是我托了聂大夫来给你看看腿,谁知容珠也非要跟来,还染了风寒,恐怕要慢些了。”
  她自己这腿确实该治,只不过听到聂隐名讳时,喜盛先想起的事张潜昨夜的嘱咐,巴巴点了点头,杏眼带着几分疑惑看向了宋淮山:“淮山哥哥与聂大夫关系交好?”
  宋淮山并未料到喜盛会问这个,神色木然,点了点头:“也不算交情,便是一面之缘,再加上圣上有意。”
  “原来是这样啊。”喜盛无意揭穿宋淮山,便点了点头。
  略过那话题,宋淮山看着喜盛脸上的笑意,颇有些不敢相信:“盛儿似乎不欢喜我来。”
  “这有什么不欢喜的…”
  容珠与她的确不和,不过容珠既然已经知错,她也没必要揪着不放,再说了,那娴妃已经在冷宫了,她若再去为难容珠,与娴妃之前的行为又有什么两样?
  但这也并不代表喜盛会高兴,所以她多说什么,只是垂眼揉了下胖团。
  宋淮山知道她素来温和,看着女儿家发顶随意束好的发髻,发髻间插着梨花小簪,也不知怎的,就伸手落在了她发顶:“那盛儿因何不高兴?”
  许是宋淮山这个娇气的世家公子在外面呆的太久,他的手很冷,冷的丝毫不亚于外面的气候。
  喜盛觉出额上那压力,微微抬头,将宋淮山的手从自己额顶拉下,那双杏眼里平白生出几分疏远:“淮山哥哥。”
  她微微抿唇,直视着宋淮山那双好看的桃花眼,语调在哥哥二字上咬的格外清晰。
  从进屋到现在,喜盛脸上就一直有笑意,可宋淮山却觉不出喜盛是真的开心,彼时看着被拽下手尴尬搭在身侧,宋淮山宽阔的胸膛略微震颤:“盛儿怎么了?”
  “没有,只是淮山哥哥手太冷了。”喜盛看出了宋淮山的伤神,连忙摇了摇头。
  她知道宋淮山对她并不算喜欢,可宋淮山偏偏在弄堂拦过她,此时又嘘寒问暖至此,喜盛有些摸不准宋淮山到底是怎样的人心意,不过想到那从来到不爱笑,唯在她跟前温柔些许的张潜,喜盛便知道她自己要如何做了。
  喜盛看着窗外的雪不见停,寒风凛冽吹进来,对于她这个在屋子里暖了一天的人来说可能无妨,但宋淮山的手很冷,所以她把窗子放下来,声音轻柔:“淮山哥哥觉得这宅子如何?”
  “清幽雅致,甚好。”园子冬日难免光秃秃得,不过喜盛眼光素来好,想必是喜欢这园子,所以宋淮山便跟着附和。
  早料到宋淮山会如此,喜盛轻声一笑,这笑不似儿时那边无理取闹,反而带着一分轻嘲。
  宋淮山有些受不了喜盛这样的态度,刚要发问,喜盛便偏了头,杏眼毫不避讳的看着宋淮山:“是张潜将我安顿在家宅的,他说他不懂园艺,布置园艺的眼光也俗气,这园子里只有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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